一声闷哼,青獒突然猛地飞退出去几米,又在众人来不及看清动作的情况下,谢云深已经跟到了他面前。
显然在第一次袭击的时候,青獒没有占到上风,又想不到谢云深不守反攻,直接上前打击,一击重拳冲向他喉咙。
青獒的心里一紧,这是个格斗经验和反应力都极为恐怖的练家子!
他站在那里,和动起来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两个人的手臂对抗,一触及分,动作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众人都想不到,谢云深不仅没有吃亏,反而是青獒的喉咙和脸部在电光火石之间,接连挨了两拳。
青獒连吐出牙齿的时间都没有,脸部扭曲抽搐,蓄力爆发。
在一个侧踢下,谢云深的肩颈中了他一击。
他终于发现了谢云深的弱点,他的抗击打能力非常弱,简单的说,软件强悍,但硬件太差。
只要能击中他致命点,立刻就能占到上风。
想到这里,原本怀疑人生的青獒已经看见了胜利的希望,他燃起浑身的战斗细胞。
不过,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很快他就知道自己低估了谢云深的真正实力。
接下来的时间,他根本没有机会去打击到谢云深的身体,对方的速度可以在短短一秒钟内使出三连环击打,而自己光是招架就疲于奔命。
所有人跟着这场格斗神经紧绷,气氛俨然,白家的人则面色凝重,心中十分矛盾。
一方面,都希望能有人杀杀顶星门的嚣张气焰,但另一方面,又不希望闫家继续强大。
要知道,闫家在南省唯一的短板就是,培养的格斗高手十分稀缺。
南省五大家族中,其他四个家族都各自培养了不少高手,每一家位列高手榜百名前就有七八个。
而闫家只有三人榜上有名,真正能与其他人相提并论的也只有衣五伊。
但今天一看,闫家藏的很深啊。
所有人各怀鬼胎,只有内行人衣五伊在一旁看的全神贯注。
谢云深的爆发力是越渐加深的,招式是越来越快的,动作是越来越刁钻的,一般人都是越打越乏力,怎么会有人越打越得心应手的?
上次在闫家,和那个蒙面人交手时,谢云深的表现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今天一看,上次,谢云深根本就没有发挥出五成的实力。
青獒也是个死心眼的,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认输,硬生生被断了右手腕骨,也没有哼一声。
上官鸿阴沉着脸:“够了!”
没有人停手,准确地说,是谢云深不停手。
又是一个回合,青獒头部再次被谢云深踢中,整个人砸倒在地,吐了两颗珍藏已久的牙齿。
眼看谢云深一个砸肘下来,就要直接断送青獒的太阳穴。
上官鸿终于忍不住看向闫世旗:“闫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闫世旗道:“云深。”
谢云深的攻击停在了最后一刻,青獒只感觉耳朵边一阵劲风冲过又荡然消失,谢云深站了起来,他的小命最终还是保住了。
上官鸿恢复他温文尔雅的笑容:“原来是闫家的高手,闫先生,您怎么不早说,你瞧,我误会了。”
闫世旗道:“上官先生,你也要好好管教你的人,如果今天不是我的人,而是白家其他没有功底的人被你误会了,后果不堪设想。”
白家人纷纷脸色发白。
上官鸿愣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嘶嘶的笑声:“您说的对,家师还在等我回去,我先告辞了。”
这场闹剧过后,闫世旗也不再逗留,向白家告辞。
白家新任家主的态度明显比之前还要谦和有礼:“闫先生,感谢您百忙之中,还来参加我父亲的葬礼。”
最后还亲自目送闫世旗等人上了车。
直到车子驶出了别墅区,白家人转身回去,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道声音:“白家主。”
白家主回头一看,见是刚刚随闫世旗离开的衣五伊,跑了回来。
衣五伊走近他,轻声道:“白家主,白老爷子身上的金符,或许有问题,当然,这只是怀疑,信不信都随您——以上,是我家先生的原话。”
说完,衣五伊便转身跟上了那辆黑色林肯。
白家主脸色一惊,他怎么会没想到!
是啊,自己老爷子假死的事情怎么能瞒过顶星门?
顶星门更不可能这么好心来参加葬礼!
回到车上,衣五伊回过头向闫世旗道:“闫先生,我已经告诉他们了,不过,白老爷子真的没死吗?”
他又看向谢云深,后者还在扭他那个受伤的脖子,眼神透着点懊恼,衣五伊估计他是在懊恼刚刚没发挥好,中了青獒一腿。
闫世旗道:“只要你按照原话去传达,就没问题。”
衣五伊反应过来,是啊,闫先生的原话里,只说过符咒有问题,没有提及过白老爷子的死活。
就算白老头真的被毒死了,也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
“不过,我们何必去提醒白家呢?”
白家和闫家只是表面和气,暗地里有各自的利益冲突,白家也不会希望闫家好。
衣五伊不会忘记,去年格斗榜排名的时候,五大家族中,闫家落后,白家可是十分挖苦闫家,老家主还为此气了好几天。
闫世旗道:“白老爷子死了,对闫家没有助益,反而会助长顶星门的威慑力,但他活着,顶星门就会多一个仇家。”
说着他又看向一旁的谢云深,衣五伊也看着谢云深。
面对两人直勾勾的视线,谢云深机械地转头看窗外,都看着他干嘛?
闫世旗笑了笑,左手按了按他受伤的肩,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这边,白家主又惊又急地回到灵堂。
果然,老爷子的脸色已呈微微青紫。
那冰棺是特质的,外层寒冰,里面的温度是正常的,七十岁的老人打了镇定剂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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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主立刻把那道金符揭开,把老人扶起来,喊了自家医生,一番折腾,终于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醒过来后,得知一切事情的白老家主,道:“闫世旗是怎么知道金符有毒的?”
白家主摇摇头,叹了一声:“唉,总之,现在我们欠了闫家一个大情。”
旁边人担忧道:“更糟的是,闫家什么时候暗地里培养了那样一个高手,我们又怎么确定还有没有其他的高手隐藏在背地里。”
老爷子摆摆手:“没有必要担忧闫家了,经过这件事,我倒是想通了,闫家才是对付顶星门最大的力量,没有了闫家,我们几大家族更不可能摆脱顶星门的控制。”
“我也正是此意,所以我想,不如让闫世旗和白家联姻。”
“你是说,让闫世旗娶锦言?”
“不错。”
————
“阿嚏!”
闫家,正在治疗颈肩的谢云深猛然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感觉有点不好的预感?
谢云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忙活了大半天,最终事情走向居然完全与他所想背道而驰。
谢老爹用跌打药帮他使劲揉动受伤部位,嘴里一边哼着关公斩华雄的曲子。
“你孙子我是受伤了,不是高中状元了。”谢云深抽了抽眉头。
谢老爹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示意他别乱动:“这不一样,今天,你就是闫家的关云长。”
看着谢老头对自己闪闪发光的眼神,谢云深突然明白,闫世旗为什么经常看着自己闭眼了。
“你不怕我是假的吗?”
衣五伊和闫世旗都怀疑过自己,就这老头,一直都这么理所当然地接受自己的改变。
谢老头咂摸了一下这话:“我这一辈子什么稀奇的反转的事情都见过,没什么可奇怪的。”
第二天天没亮,谢云深早早就起床,向后山走去,望着后山升起的太阳,他的目光坚硬如铁。
这次和青獒交手,虽然赢了,但也同样带来更深的危机。
自己的弱点太明显了,青獒只是在速度和技巧上输给了自己,论到抗击打和力量,自己还远远比不上格斗榜那些高手。
如果不在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的抗击打力,一旦遇到更厉害的高手,躺在地上被打断骨头的就是自己了。
他突然感应到什么,回头望了一眼,在寂静的薄雾曙光中,闫家庄园的书房开着灯,一个桀骜的身影站在窗前。
往常这个时候,闫世旗已经独自坐在书桌前工作。
所以谢云深一点也不惊讶。
闫世旗穿着一身舒适的黑色家居服,站在窗前,姿态浑然,如同一尊青铜的古器,坚定的眸珠堪比穿破迷雾的黑色太阳。
谢云深又在心里惊了一声:这么帅,天理何在?
两人的视线在晨曦中遥遥相对。
谢云深笑着朝闫世旗挥了挥手。
对方紧绷的唇线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