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钟,医生就到了客厅。
谢云深手臂上还有不少细小的伤口,两道较深的伤口里面也有残留的玻璃渣要清理。
管家在一旁道:“小谢啊,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厉害的功夫?”
“自学的,网上现在不是有很多那种武术教程吗?”他早就想好了借口。
“自学?”对面的医生先表示怀疑,一边说着,一边把玻璃渣连着模糊的血肉全都挑进袋子里。
“说到底是个好孩子。”管家欣慰地点点头:“你让我给你弄那个练功房,我已经让人加紧赶了,把旁边的空房一起打通了,这样空间更大,你看怎么样?”
谢云深不得不赞叹了:“那当然好,怪不得您是管家呢。”
管家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好孩子。”
消了毒上了药,包扎好伤口,谢云深才回到房间。
回去的时候,就看见爷爷站在他父亲遗像前。
谢云深也上前点了一炷香,老人家立刻泪流满面。
“爷爷,你的眼睛是水龙头吗?说开闸就开闸啊!”谢云深无语。
“你有出息,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暴躁老头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榔头,一边抹了抹眼泪。
“……”
刷牙的时候,谢云深想起闫世旗皱眉的样子,有点好笑。
就算大家都是直男,吃亏的也明明是自己啊,毕竟这是他两辈子的初吻。
至于闫世旗……
按照他之前对那些豪门雇主的了解,闫家的家主,不说阅人无数,至少也会有定期床伴之类的消解寂寞,初夜也许都不在了,更别说初吻。
谢云深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却不小心碰到自己后脑还没愈合的伤口。
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第二天早上,谢云深照例锻炼完成,洗完澡吃完早餐,到餐厅报道。
看见谢云深,值班的保镖还十分诧异的样子。
因为今天谢云深提前十几分钟到岗。
谢云深猜测,闫世旗身边的保镖有闫家自己培养的高手(比如寸头哥和今天这位)。
也有专业安保公司的人(比如刚来时那两个讨厌的家伙)。
而谢云深是这里面最为自由(懒散),轻松(没用)的一个。
谢云深看着这位大佬坐在餐桌前。
早餐十分简单,一杯黑豆浆,桌上是一碟蔬菜意面和水果,以及几碟清淡口味的南方点心。
早晨的阳光晒在水果上,发出晶莹润泽的光芒。
听说这些都是由闫家专线农牧场,经过精挑细选运输过来的。
然而大佬的眼里全无对食物的欲望,按部就班的咀嚼几下便咽进腹中,喉结滚动几下就完成了进食,仿佛是为了执行一项必不可少的工作。
三分钟吃完了早餐,擦了擦嘴角,闫世旗起身出了餐厅。
谢云深跟在他后面。
临上车的时候,闫世旗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也上班?”
“难道,我平时……不上班吗?”谢云深七分震惊三分试探。
闫世旗笑了一下:“你又失忆了。”
现在笑起来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谢云深心想。
“不是受伤了吗?多休息两天吧。”闫世旗坐在车上。
“不,不用。”谢云深跟着他上车。
前面开车的寸头哥看见谢云深坐在闫世旗旁边,神色惊诧了一下。
谢云深给了他一个疑惑jpg的表情∶哪里不对吗??
寸头哥已读没回,转头去了。
再看闫世旗,脸上没什么表情。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谢云深偷偷拉住他:“我刚刚哪里不对了??”
“你怎么直接坐在闫先生旁边了?”
“这有什么问题?”
以前那些惜命的雇主巴不得拿502胶把自己黏在他们身上呢。
再说这完全是安全距离。
“闫先生很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
“怪不得……”
“不过,你不一样嘛,你现在可是我们闫家的功臣!”
寸头哥拍了拍他的背,差点没把他拍出二里地。
他对他,已经完全没有自己刚穿书来时的那种冷酷形象。
“还有,你撞了一下脑袋,连我叫什么都忘了?”
谢云深:“重新认识一下?”
“我不叫寸头哥,我叫衣五伊。”
“你就是衣五伊?”
谢云深讶然地看着他。
衣五伊,小说中对闫世旗忠心耿耿,但很早就死于非命的那个高手。
原著中说的,衣五伊,外号151,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个身高151的灵活猴子型高手……
但现在……
谢云深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一米八几,宽肩窄腰的帅哥:帅哥,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如果他没记错,反派对闫家的灭绝计划第一步,就是制造各种意外,剪除闫家得力的下属和武术高手。
那种卑鄙残忍的手段,至今都让读者胆寒。
而衣五伊就在其中。
到时候,他要怎么提醒衣五伊呢?
闫氏集团是南省五大家族之一,行业规模囊括了医药,电子,房产,和网络娱乐。
在这之前,闫家一直是闫世旗的祖父在掌权。
一个多月前,闫老临终前当着媒体的面,亲自立下遗嘱,任闫世旗为闫家新任掌权者。
此事几乎占据了半个月的媒体板报。
现在,不光是反派,另外四大家族对闫家也是虎视眈眈,闫家兄弟之间又有多处矛盾。
到了后期,闫世旗在书中几乎是孤立无援。
谢云深看着那道走进闫氏大厦的身影。
无论如何,这一次,希望你不是孤军奋战。
————
刚到公司,闫世旗先向旁边的办公室看了一眼:“闫世舟还没来上班?”
旁边的助理道:“世舟经理昨天请假了。”
一听这名字,谢云深就知道有好戏看了。
“我不是说他请假要经过我批准吗?”
旁边的助理和秘书调整呼吸,努力降低存在感,心中苦闷:您这几天不在公司,谁能管的住这位爷啊。
“你去找闫世舟。”闫世旗看向衣五伊:“找到他,先不要惊动,看一下他和什么人在一起,我不想再看到他跟男人混在一起。”
“……我明白。”衣五伊虽然回答坚定,但眼神中夹杂着沉重。
闫世旗坐在办公桌后,似乎有些心浮气躁。
从他手中翻过的纸张,像刀锋犀利地划破空气,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声音。
谢云深心想:果然,不论是谁,一上班,怨气值都会飙升。就算是大佬也不例外。
秘书站在办公桌一旁,严阵以待,凝神之际,目光忍不住瞥向了谢云深。
也不怪她分神。
只见谢云深一进来,目光在办公室绕了两圈,又走到落地窗边,认真打量了一番,不知在计算什么。
随后他把会客区域的电动窗帘拉过了三分之一,又将那面巨大的酒柜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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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角度。
紧接着,谢云深走到闫世旗面前,在秘书惊恐万分的目光中,按住扶手,把这位大佬连人带椅推进去二十公分。
谢云深又走到桌子前:“您的办公位置已经暴露在对面大楼的范围内,我给您调整一下。”
他双手抵住桌沿,硬生生把那张厚重的实木办公桌平移了二十公分,推到闫世旗面前。
桌子和瓷砖互相摩擦,发出痛苦的声响。
做完这一切,他将文件重新放到闫世旗手上,随后走到窗边,伸手示意他继续。
闫世旗拿着文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秘书使劲憋住了笑意,该死啊,她得把这一辈子最痛苦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一遍。
从来也没有见过自己老板这么被动的表情啊。
闫世旗把文件放回桌上,目光落在桌子底下,这个桌面下隐藏两个商用保险柜,重达三百公斤,加上这张办公桌,至少四百公斤。
他的指腹互相摩挲,眼中带着深沉。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是衣五伊那边传来消息。
“闫先生,我看见世舟少爷进了约森酒店,经理说这是……情趣套房。”
这话一出,谢云深立刻竖起了耳朵。
小说中,闫世舟这个二世祖,是男频小说里难得一见的男同。
闫世旗站起身:“我现在过来。”
谢云深立刻激动地跟在后面。
开始了,好戏登场了。
闫世舟,闫家三少爷,闫世旗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自他出生后,闫家事业一路冲天,被迷信风水的闫老先生当做闫家的福星,在闫家备受宠爱。
本来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却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花费了巨额钱财。闫世舟甚至打算将手里一部分的股份转让给他。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那个男人竟然联合赌场设局,让闫世舟沉迷赌博,输光大量钱财,自己再从中牟取暴利。
这也触犯了闫世旗的底线,某一天夜里,那个男人终于被物理超度了。
从此以后,闫世舟这个弟弟就视闫世旗如仇人,不过,除了嘴上狠毒,也没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闫世旗的举动,只是自甘堕落,最后结局是抑郁而亡。
所以说,有钱人,真的是搞不懂呢。
可惜他穿书来的有点晚,现在的剧情,那个骗财的男人大概已经被物理超度了,而闫世舟也大概开始堕落了。
闫世旗现在还对这个弟弟抱有希望。
约森酒店离闫氏集团只有十分钟路程。
酒店负责人收到消息,早早就在外面等候,手里拿着房卡递给闫世旗。
“闫先生,这是三少爷在我们这的房卡。”
谢云深顺手接过房卡,对方就十分有眼力见地退下了。
走出电梯的时候,衣五伊正站在走廊的房间门前。
“闫先生,世舟少爷从俱乐部出来后,就进了这家酒店。”
在闫世旗的示意下,谢云深刷开房门。
扑面而来的粉红色花瓣,空气中那种浸入骨髓的奢靡香气,窜入鼻腔,差点让谢云深喘不过气。
玄关处,是一双帆布鞋和一双棕色牛津鞋。
熏香台上面,还挂着一件大一码的西装外套。
闫世旗目光凛然。
衣五伊还想找补:“应该是个女人,只是比较高大……”
闫世旗眉头紧蹙看着他:“他在跟一个穿着44码牛津鞋,身高一米九的女人约会?”
衣五伊:“毕竟是少爷的口味……”
谢云深:“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