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姒月再次出现。
林炅顺着声音望去,见对方飘在空中,呈半透明状,看起来十分虚弱。
“师尊?”
林炅试探着叫了一声。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姒家遗孤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姒月怜爱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看不懂的情绪。
良久后她叹了口气,幽幽开口:
“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探索,我现在的状态实在太虚弱了,帮不上你什么忙。”
她当初被打散魂魄,拼了命才带着《天阳神功》躲在水底,凭借着一缕残魂苦苦等待有缘人。
本来想着姒家如今满门被屠,已经寻不到玄阳圣体,就想找普通至阳之体的人来试试。
谁曾想,几十年后遇到的第一个有缘人就是他们姒家的遗孤。
但当时林炅是在太弱了,就算她把姒家的事全盘托出对方也帮不了什么,还很可能因为仇恨而走火入魔。
姒月素手一挥,一道灵气涌入林炅眉心。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一幕幕画面
姒家灭门那日的画面一股脑呈现在他面前。
一群蒙面黑衣人闯进姒家庄园大开杀戒,姒家上下百十来口人全部死于黑衣人刀下。
他还看见保姆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从后门偷偷溜走。
保姆当时已经奄奄一息,托人将他丢在福利院门口就咽气了。
林炅双目猩红,内心早已被仇恨填满。
他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开口:
“我想给姒家报仇。”
他要把那些害他家破人亡的畜生,碎尸万段!
姒月看着林炅现在的模样心里有些无奈。
当年,就连《天阳神功》六重巅峰的自己都打不过他们,更何况林炅现在的能力。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现在实力还是不够。”
“可是我不甘心!”
自己全家死于非命,他怎么甘心苟存于世。
姒月叹了口气:
“屠杀姒家的那群人背景非同小可,你要是想报仇就得先寻找姒家遗落在外的四件法宝。”
那群人本身就是奔着姒家的传家宝来的。
姒月拼死也就护住了一本《天阳神功》,其他四件宝物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法宝?”
“姒家一共五件传家宝,《天阳神功》,寿阳刀,紫薇炼丹炉,赤焰轮回果,凌阳山君。”
“如今只剩《天阳神功》还在,其他四件宝物需要你自己去找,集齐五件传家宝才能与仇人一战。”
林炅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只要能报仇,纵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去闯一闯!
…………
第二天早上,林炅早早醒来思索着去哪里寻找四件法宝的下落。
吃过早饭后,于涛那边突然来电话,说叫林炅来一趟于氏集团见个人。
正好这几天苏莉忙着苏家的事,林炅又帮不上什么忙,就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他打车来到于氏集团楼下,刚进大厦就被人拦了下来。
“呦,这不林炅嘛,怎么几年不见这么拉了?”
孙永强上下打量了林炅一眼,语气满是轻蔑。
林炅刚开始还没认出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从记忆里搜出这个人的名字。
孙永强是他大学同学,对方家境一般,两人曾经同时暗恋校花柳如烟。
但读博后柳如烟却和自己在一起了,孙永强心里不服气,一直给自己找麻烦。
当初那几个把林炅揍傻的人里,就有孙永强,而且就是他套的麻袋。
怎么说呢,孙永强这人都是典型的极品舔狗,就算柳如烟大着肚子找他接盘,对方都得跟孩子姓。
“怎么,认不出我了?”
孙永强见林炅不说话,以为他看见自己如今的成就无地自容,于是得意地晃了晃工牌。
“看见了吗?我现在可是于氏集团的员工,不像你一辈子待在山沟沟里。”
林炅十分无语,一点都不想理他,刚想坐电梯上楼就被孙永强拦住脚步。
“你干啥呢,于氏集团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孙永强上前一步拦在电梯前不让他进去。
“让,我有事。”
林炅皱眉看着他。
“你能有什么事来这里?该不会是来找工作的吧?”
孙永强语气有些鄙夷。
“你快走吧,于氏集团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我是于老爷子的干儿子。”
林炅开口道。
“你说瞎话都不打草稿,你要是于老爷子的干儿子,那我还是于总的男朋友呢!”
孙永强讥讽开口,他觉得林炅是不是当初被他给揍傻了,什么屁话都说得出口。
谁不知道于老爷子膝下就一个孙女,多少人想跪下给他养老,但人家压根不拿正眼瞧。
他林炅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比过其他有权有势的人,攀上于家这条高枝?
“我真是于老爷子的干儿子,放我上去,老爷子有事找我。”
林炅又重复一遍
“林炅,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枕头垫高点,梦里啥都有。”
孙永强这副不信他的样子让林炅有些头疼,他刚想一把推开他硬闯,身后就响起于涛的声音。
“小林,来了怎么不上去?”
于涛站在他身后,旁边还跟着个身穿小香风套装的年轻女人。
“于老,于总您来了!”
孙永强一把挤开林炅,来到于涛面前谄媚开口。
谁知于涛压根没理他,看向林炅:
“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好下来接你。”
林炅轻笑一声,语气温和:
“我这不是怕麻烦您老吗,本来都已经到了,但被他拦了下来。”
林炅指了指孙永强。
听见两人如此熟稔的对话,孙永强心里咯噔一声。
两人明显认识,且十分熟悉,难道林炅真是于老的干儿子?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孙永强打散。
当初连楚家的楚少想给予老当干儿子都被拒绝了,他林炅算个什么东西。
“你是哪个部门的?”
于涛闻言淡淡扫了孙永强一眼。
“回于老,我是后勤组负责司机的孙永强。”
孙永强连忙开口。
于涛没再多说什么,只凉凉地吐出几个字:
“你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