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和莫若尘重新上了马车匆匆赶往慈宁宫。
二人进了慈宁宫,慈宁宫的正殿灯火通明,一脸怒气的太后娘娘和面沉似水的景明帝正端坐正中间上方座位。
皇后娘娘和恭王爷坐在侧面的座位。他们对面则坐着一位低头不语、面上带着一丝惊惶不安的贵妇人。她的眉眼和贤妃娘娘极为相似,林昭昭心中暗暗猜测:恐怕这就是那位定国公夫人。
恭王府王妃在一旁侧殿正在给榻上刚刚醒过来的如月喂药。
林昭昭和莫若尘上前向太后、景明帝和皇后行礼问安。
太后缓了缓脸色,颔首道:
“明懿,若尘,你们来了。”
“皇祖母,如月怎么样了?” 林昭昭问道。
“太医说算是救得及时,肺中湖水已经吐了出来,目前看脉象只是受寒和受惊。”
太后缓缓道,又看向林昭昭,
“明懿,你二人刚刚得知消息吗?怎么来得这般晚?”
“回皇祖母,我和莫将军今天去了女子学堂,刚刚回宫听说如月因救丽嫔娘娘落水。刚刚我们略做安顿,才匆忙一起赶了过来。”
“说说你的安排。”太后问道。
回皇祖母,刚刚我和贵妃娘娘再次确认一下今日这事来龙去脉,做了各自的分工。
贵妃娘娘已经带太医和医女去照顾受惊的丽嫔娘娘了。
莫将军让金吾卫将湖边现场的侍卫、宫人都看起来了,方便待会审问。
我也安排了人请太医去内廷司照顾一下铁护卫,毕竟他为了救如月也是沾了那寒凉湖水。另外又嘱咐了不准内廷司随便用刑,待皇祖母和父皇的旨意再做定夺。
另外,还安排人去盯着看是否有人故意散播如月落水谣言,如若有人刻意为之,那恐怕这些都不是意外。”
“你也觉得今天这事儿不是意外?”
太后前面听得频频点头,听到最后蹙眉问道。
林昭昭捕捉到太后话语中的那个“也”字,看她脸色,就知道太后对今日事件也起了疑心。
“回皇祖母,昭昭是觉得蹊跷,如今深秋寒凉,花园蝴蝶本就罕见。偏偏这蝴蝶还往没有花朵的湖边飞。
而最近宫里都知晓丽嫔娘娘有孕后日日午睡醒了都要去玄清湖边散步。
昭昭斗胆猜想一下,还望皇祖母恕罪。”
林昭昭见太后颔首,继续道:
“如若背后真有人故意为之,那么今日八公主恐怕被是人利用,如若她真的不小心伤了丽嫔娘娘和她肚子里的皇嗣,那背后之人其居心真是是歹毒至极。”
“嗯,明懿你说得不无道理。”
太后点点头,继续说道:
“看你年纪虽小,办事却稳妥,考虑也极其周全。本宫如今也有一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皇祖母,您请问。”
“如月落水,护卫铁予怀救她上来时发现她没了气息,于是马上对她施救。虽然如今将她性命救回,可是那施救方法实在是…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传扬出去着实会有损如月的名节… 如今已将他拿下送到了内廷司。你看如何处理此事?”
“皇祖母,昭昭觉得人命大于天,任何规矩和谗言还能大过了如月的命?如月那时都没了呼吸,生死在一念之间,自然是救人要紧。因此,昭昭认为护卫铁予怀不仅无过,而且有功。”
林昭昭语气顿了顿,又看向一旁的恭王爷,继续道:
“皇祖母,昭昭相信,在那生死攸关之际,哪怕是王爷、王妃当时在现场,也会毫不犹豫让铁予怀对如月施救的,哪怕用那特别的施救方法。”
恭王爷闻言,连忙起身对太后行礼答道:
“太后娘娘,明懿公主所言正是微臣和王妃心中所想。铁护卫救了小女性命,我全家对他感激不已。因此还请太后娘娘和陛下万万不要责罚铁护卫。”
太后娘娘低头沉吟,没有说话。
林昭昭知道太后并没有怪罪铁予怀,她真正担心的是明日朝堂上再有人拿如月的名声说事。毕竟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这种事情被人传来传去,说多了就变成了笑话一般,那么无论对于莫如月本人还是对于恭王府来说都不好看。
太后是在想如何最大限度地保护好莫如月和恭王府的名声,毕竟恭王府也是她和皇后的母家。
林昭昭继续对太后、景明帝道:
“皇祖母,父皇,听说当时定国公夫人一直陪着八公主,这所有过程从头到尾她都有亲眼目睹。明懿还有些事不明了,还想请教定国公夫人。”
太后点头,景明帝也缓声道:
“明懿,你问吧!”
定国公夫人闻言,赶忙起身对林昭昭行礼道:
“明懿公主请问。”
请问夫人为何将救如月郡主性命的铁护卫拿下送到内廷司?”
林昭昭对她不同别人,语气冷淡。
“回公主,臣妾本是当今太傅秦家长女,贤妃娘娘的亲姐姐,八公主的亲姨母……。”
不等她说完,林昭昭一反平日对谁都谦和有礼的态度,不耐烦地打断道:
“还请定国公夫人直言,直接回答问题,本宫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不必东拉西扯。”
秦氏闻言,不由愣怔当场,脸也涨得通红,心底愤懑不已:这个低位嫔妃生下的公主,如今成了皇后的养女,竟张狂至此?
“公主误会了,臣妾并不是在刻意标榜身份。臣妾是想告诉公主,就因为臣妾出身秦家,从小受家父言传身教,因此要比一般女子更注重宫规,注重男女有别。
也正如此,思虑到如月郡主身份高贵,那位护卫即使救其性命,但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行为属实孟浪。
臣妾担心那人行为有辱郡主名节,因此将其扣下,想交由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定罪。”
“哦,听夫人话中意思,当时护卫就该看着如月郡主当初生命垂危,不该施以援手才是太傅大人教夫人的正理?”
“公主慎言!”秦氏面色极为难看。
“明懿,好好问话,不许攀扯太傅。”
景明帝道。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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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懿知错。”
“请问夫人今日为何进宫?” 林昭昭继续问道,语气冷峻,丝毫没有往日笑语晏晏的模样。
“回公主,臣妾是作为姨母来探望亲外甥女八公主。”
秦氏冷冷回道,即使皇后问我话也客客气气,这小蹄子东一句西一句,不知所云。
“既然姨母来探望外甥女,更何况是探望皇家公主,请问夫人是不是有保护八公主安全的义务呢?”
“那是自然。只是公主贪玩,臣妾脚力不及公主,让她跑在了前面的湖水旁…”
“还请夫人不要找借口,你保护公主不力,却要怪罪八公主顽皮,为你无法护她周全找借口吗?
湖边危险,无论是长辈身份,还是臣妇,面对皇家公主有危险时,为何没有劝诫阻拦?
是你身边没有伺候的下人,还是八公主身边没有人伺候,难道我八妹也如那蝴蝶一般长了翅膀会飞不成?你们那么多人竟袖手旁观看着八公主在湖边向有身孕的嫔妃冲过去?
林昭昭死死盯着秦氏,冷冷问道:“或者就是有意为之,故意引导八公主……
秦氏,本宫怀疑你不仅是故意不阻止八公主跑跳,让她莽撞之下惊了丽嫔娘娘,而是故意想对丽嫔娘娘肚子里的皇嗣不利?
毕竟是丽嫔娘娘前段时间将嘉常在妄议父皇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告诉了父皇,嘉贵人才变成了嘉常在,听说嘉常在就是您的亲侄女呢。”
林昭昭一口气说完,还用帕子掩了掩嘴角,一副不小心说出秘密的懊悔之情。
秦氏面色此时早已苍白如纸,急急辩解道:
“明懿公主岂能血口喷人?无凭无据构陷于臣妾?”
“还请夫人慎言,您刚才是在说本宫陷害于你?构陷?血口喷人?你对本宫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你是分不清这皇家和臣子之别。”
林昭昭面上倨傲,瞥了秦氏一眼,漫不经心悠悠说道。
“君与臣之间差别,不知是你自己不知,还是定国公也不知道?”林昭昭咄咄逼人问道。
秦氏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昭昭:这公主就是直接在说:我是公主,我说你错不需要理由,可你反驳就是忤逆,就是不敬皇室,不敬公主?
如今不讲理到如此程度了吗?
“秦氏不必吃心,明懿公主也是猜测推断,还未给你最后定罪。明懿,你继续说。”
皇后表面温和,心里暗爽:对,别绷着,你是我女儿,官大一级压死人,咱就用嫡公主身份压她。随便往大了说,她敢给你扣帽子就是忤逆……
“母后,昭昭正想将上述推理分析总结出来一种可能性。皇祖母,父皇,母后,昭昭有理由相信,”
林昭昭俏脸绷紧,面沉似水,素日总是含着笑意的双眸此刻冷寒如冰看向定国公夫人秦氏,她冷冽出声:
“秦氏,因丽嫔娘娘将嘉贵人背后妄议怨怼父皇之词告知父皇后获罪,而对丽嫔娘娘有了怨恨之心。今日是想利用八公主年幼欲伤害丽嫔娘娘及腹中皇嗣……。秦氏利用公主,谋害皇嗣,罪大恶极,应按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