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事，赵素素倒没太关心，“她是计划失败，就气急败坏了吧，这种人五年间我见过很多，没关系的，我们就等着她来吧。”
大概两分钟过后，门外传来厚重的敲门声。
而赵素素用最快的速度，塑造幻境空间，“卧室门是空间入口，人疯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咱们小心点。”
程唐朝着她点头。
门打开的那一刻，一个白头发老太太撞进来，她穿着厚重的毛衣，身上有臭味。
她将屋里的人打量一番，见不是自己想见的，怒气冲天。
“你的一切计划都破灭了，说吧，为什么要害李晓文一家？”程唐问。
当然，老太太并不想回答他们的问题，见不到人，转身就走。
不过，当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两个警察挡在门口，将她给带走了。
几人跟着去警局做了个笔录，之后，这事情就不归他们管了。
再次回到家中时，程唐才意识到，项玉尘走之前没留房门钥匙，无奈，他们又请了开锁师傅。
折腾好半天，才歇下。
“这到底为什么呢？只是因为嫉妒，就这么陷害别人吗？”程唐看着墙上的钟表，躺在床上琢磨着。
黄道仙倒是没那么多思绪，冷哼道:“人性如此，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不要太低估一个人的嫉妒心。”
“这些年我见的太多了，她这都算是轻的，最起码只是想让李晓文一家过的不好，并没有想过害命。”
程唐长叹口气，勉强放松下来，可他刚躺下，就反应过来一件事。
“话说，你不就干谋财害命的勾当吗？”他忍不住翻白眼了。
想起白天的事他就觉得黄道仙特别不讲理，甚至没有道德。
黄道仙听这，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心里有数，做这些顶多算缺德，并不会沾上人命官司。”
他又语重心长的解释道:“如果我真的十恶不赦，也不会用这么简单且拙劣的手段，并且，李晓文一家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你好好想想吧。”
恰好这时候，赵素素带着一大堆零食来卧房了，边吃，边忍不住分享着:“刚才我带女鬼姐姐去幻境里转了一圈，她生在那个年代，很不幸，我想在她被送走之前，以幻境的形式，让她看一遍大好河山。”
说着，她还高兴的在床上打滚，有点过于可爱了。
程唐顺手抓过一包零食，犹豫半晌，还是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素素，或许你父母，从来没把你当成工具吧，你肯定是在爱里长大的。”
赵素素点头，“是，虽然我爸妈表面都那么说，但他们从来没强迫我一定要那样做，这次来找河塘……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大概是小时候见过他一面印象深刻的缘故吧，那时候他被同族的小朋友欺负，把眼睛哭到红肿。”
“后来这些事他都忘记了，也不知道赵月亮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忘记的。”
程唐心想着，原来两人还有这份过往。
偏偏黄道仙开口，打破了这唯美的氛围，“真不懂你们这些做动物的，年前去过柳山，柳山上也是一个模样，家族之内勾心斗角，管理制度好像也停留在古代，而且最难以理解的是，这么大一个家族，为什么非要盘踞在一座山上。”
他这话，惹得赵素素不爱听了。
小丫头朝着他吐了吐蛇信子，做出一副看似凶巴巴的表情，“要你管！云影山跟柳山，靠着这种制度，生活了几百年。”
“而且据我所知，妖族内部的管理制度，比我们还古老呢。”
“还有，你以为我们不想搬家吗？很多人都怕蛇，我们要群体爬到城市，后果不堪设想。”
“说起来，人才是最可怕的生物呢。”
见他们争执，程唐赶忙劝架，再次安静的躺在床上时，这才发现前不久项玉尘给他发了消息。
「神一脉的人，有许多办法断人生死，我已经看过老爷子的命脉了，他还活着。」
看着这条消息，程唐眉心一紧，有些不可思议。
他立马拍了拍黄道仙的肩膀，问道:“祖坟地里埋血刀，这一办法是你提出来的，这几年，李晓文家都没出事，偏偏今年祸事连连，这说明什么？”
黄道仙听这，不以为意的回答着:“我看过李晓文家的那些人了，她家有个福报重的老爷子，前几世救人无数。今年，忽然祸事连连，说明他死了，没人再替一大家子人顶灾了。”
“可项先生说老爷子没死，他是神一脉的后人，最会断定人的生死了，最起码……”赵素素此刻已经接过程唐的手机，看了一眼，话到嘴边，最终噎了回去，补充着，“这事透露着古怪呢。”
程唐听这话，心知肚明，他们一开始就看低赵素素了，她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不知道而已。
他顺着赵素素的话分析着:“我怀疑，是有人用了什么秘术，在吊着他的命，这样是最好的，就怕是生死之际，有邪东西钻进他体内了，借助生人最后一点气息做事。”
程唐心急手快，将推测出的这两种可能给项玉尘发了过去。
最后，还不忘带上一句话。
「河塘说去找你了，他没发现不对劲吗？」
大概几秒钟后。
「河塘来看了一眼，说身体不舒服，就离开了，他没回去找你们吗？」
见这，程唐跟赵素素都不镇定了。
「他没有，不过他应该是有自己的事情，素素会去找他的，项先生，你先别管河塘了，一会跟我视频，我看看你那头的情况。」
交代清楚之后，程唐让黄道仙陪伴赵素素一同去找河塘。
“周茗在我手里，你最好别再做什么坏事。”走之前，程唐还不忘提一嘴。
而赵素素笑了笑，“其实我自己去也行的，我能感受到河塘的气息，应该没什么事，只是单纯累了吧，想找个清净一点的地方歇一歇，也可能是蜕皮。”
“蜕皮？算日子是该蜕皮了，通常情况下，蜕皮太耽误时间，所以他会用自身灵力来缩短时间，你见到他之后，他应该就蜕完皮了。”
“你自己去也行，路上小心点，随时跟我联系。”程唐叮嘱着。
黄道仙见用不上他，独自坐在阳台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