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和小蝶闻声立刻冲了进来,看到榻上唐砚礼的模样也是大吃一惊。
“卧槽!这药劲儿够邪门啊!”林风脸色一变,迅速上前查看,“刚才还撒泼呢,转眼就这样了?姐,他这伤……”
“别问了,”唐月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小蝶,你立刻下去,让车夫把车赶到酒楼后门最僻静处候着,动作轻些,别惊动旁人。林风,你背他,我们从后门走,必须立刻回府!”
“得令!”林风二话不说,蹲下身,将昏迷不醒的唐砚礼背了起来。入手只觉他身体滚烫,肩头的伤处还在缓慢地渗血,染红了林风的肩背布料。“我的妈,这小子是烙铁吗?”
小蝶应了一声,提起裙摆就往外冲。
唐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边帮着林风扶稳背上的人,一边警惕地扫视着雅间门口。
刚才的打斗动静不小,难保不会引来麻烦,尤其是那些行踪诡秘的刺客。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催促道:“快走。”
林风背着唐砚礼,唐月护在旁边,三人迅速退出雅间,沿着铺着厚地毯的走廊,疾步走向通往酒楼后厨区域的楼梯口。
醉仙居的喧闹声似乎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只剩下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和唐砚礼沉重而微弱的呼吸声。
刚下到一楼后厨通道,一股油烟和食材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个忙碌的帮厨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但看到林风背上昏迷的人和他肩头明显的血迹,以及唐月虽然焦急却难掩贵气的衣着,都识趣地低下头没敢多问。
“这边!”小蝶的声音从后门处传来。公主府的马车果然已经停在了后巷最不起眼的角落,车夫老周一脸紧张地张望着。
林风背着唐砚礼即将踏出后门门槛,霎那,数道凌厉的破空之声,猛地从后巷两侧的阴影里激射而出。目标直指林风背上的唐砚礼。
是弩箭!
“小心!”唐月瞳孔骤缩,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猛地将林风往旁边狠狠一推。
噗!噗!
两支弩箭擦着林风的胳膊和唐砚礼垂落的手臂射空,狠狠钉在门框上,箭尾兀自颤动。但第三支箭,角度刁钻,直取唐砚礼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被推得一个趔趄的林风反应极快,身体就势猛地一旋,硬生生用自己的后背挡在了唐砚礼身前。
嗤啦——
弩箭撕裂布帛的声音清晰可闻。
“唔!”林风闷哼一声,身体剧震。
“林风!”唐月和小蝶同时惊呼。
“没事……皮外伤!”林风咬牙吼道,脸色瞬间白了,额角青筋暴起,“快上车!有埋伏!”
话音未落,四道黑影从巷子两侧的墙头和杂物堆后闪身而出,手中寒光闪闪的短刀直扑过来。动作迅捷狠辣,配合默契,显然训练有素。
“老周,护住车!”唐月厉声命令车夫,同时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转。
硬拼?林风背着人还受了伤,她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蝶根本挡不住。
电光火石间,她眼角余光瞥见后厨通道口堆着的一排半人高的空酒坛。
“小蝶,把那些酒坛推倒,挡住门口。”唐月急中生智,一边喊着,一边猛地弯腰,抓起通道边泔水桶旁一个沾满油污的木桶盖子,这是她此刻唯一能找到的武器,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刺客狠狠砸了过去。
那刺客显然没料到堂堂公主会抄起泔水桶盖当暗器,下意识地侧身一躲。虽然没砸中,但这突如其来的污秽攻击还是让他动作一滞,也成功吸引了另外两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小蝶也爆发了惊人的勇气,尖叫着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将那一排沉重的空酒坛朝着门口方向推倒。
哗啦啦——
巨大的酒坛碎裂声震耳欲聋,酒坛碎片和残存的酒液瞬间在狭窄的后门口堆起一道狼藉的障碍。冲进来的两个刺客被飞溅的碎片和滑腻的酒液阻挡,脚步顿时一乱。
“干得漂亮小蝶!”林风大吼一声,趁着这短暂的混乱,背着唐砚礼猛地冲向马车。车夫老周也抽出随身的短棍,紧张地守在车旁。
“拦住他们!”为首的刺客显然被激怒了,厉声喝道。
剩下三人绕过障碍,紧追不舍,刀光直逼林风后背。
唐月心念急转,瞥见马车旁边堆着的一摞准备装车的、鼓鼓囊囊的面粉袋子。她猛地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推倒了那摞面粉袋。
白色的面粉像烟雾弹一样瞬间爆开,弥漫了整个后巷口,视线瞬间被遮蔽。
“咳咳咳……”冲在最前的两个刺客猝不及防,被呛得连连咳嗽,眼睛也被迷住,动作再次受阻。
“上车。快!”唐月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把将还在奋力推倒面粉袋的小蝶拽向马车,自己也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林风已经将昏迷的唐砚礼塞进了车厢,自己则忍着背上的伤痛,迅速跳上车辕,抢过老周手里的缰绳,狠狠一抽:“驾!!”
骏马吃痛长嘶,奋蹄扬鬃,拉着马车如离弦之箭,冲出了被面粉迷雾笼罩的后巷。
“追!”刺客气急败坏的吼声从迷雾中传来,但马车已经冲上了相对开阔的街道。
车厢内剧烈颠簸。唐月和小蝶死死扶住昏迷的唐砚礼,防止他被甩出去。
唐月飞快地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呼吸依旧微弱急促,肩头的血还在渗,但好在没有新的伤口。
她撕下自己的裙摆内衬,用力按住他肩头的伤口止血。
“林风,怎么样?”唐月朝着车帘外喊道。。
“死不了!”林风的声音传来,咬牙切齿,“这帮孙子,箭上有麻药!嘶……幸好老子肉厚,姐,坐稳了!后面有人,我要加速!”
唐月心头一凛,掀开车帘一角向后望去。果然,两匹快马正冲破还未散尽的面粉迷雾,死死咬在他们车后。马上骑士黑衣蒙面,正是刚才的刺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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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人多的主干道走,去朱雀大街!”唐月立刻下令。那里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巡防的侍卫也最多,刺客再嚣张,也不敢在闹市区明目张胆地截杀公主府的车驾。
“明白!”林风一抖缰绳,马车猛地拐了个弯,朝着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朱雀大街冲去。
后面的追兵显然也意识到了他们的意图,其中一人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状的东西,对着天空——
咻——啪!
一枚带着尖锐哨音的红色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
即使在繁华的朱雀大街,这异响也引起了一阵骚动。
“操!摇人了!”林风脸色一变。
唐月的心也沉了下去——信号弹。他们在召集同伙,必须在他们形成合围前冲回公主府。
“林风,再快一点。”唐月催促道,同时紧紧按住唐砚礼的伤口,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和微弱的脉搏,心急如焚。
马车在朱雀大街上狂奔,引得行人惊呼躲避。
巡街的侍卫也注意到了这辆横冲直撞的豪华马车和后面明显不善的追兵。
“站住!何人在闹市纵马!”一队巡逻侍卫试图阻拦。
“滚开!素娥公主车驾!有刺客追杀,速速护驾!”林风扯着嗓子吼道,手中代表公主府的玉牌高高举起。
“公主?”侍卫小队长看清玉牌,又看到后面紧追不舍、杀气腾腾的黑衣人,脸色大变,“保护公主!拦住他们!”
有了巡逻侍卫的短暂阻挡,追兵的速度被拖慢了一丝。
林风抓住机会,驾着马车如同游鱼般在人群中穿梭,朝着公主府的方向亡命狂奔。
公主府那巍峨的大门在望了。
“开门!快开门!”林风声嘶力竭地朝着门口守卫大吼。
守卫早已被远处信号弹和街上的骚动惊动,此刻看到自家马车狂奔而来,后面还有追兵,哪敢怠慢,立刻打开了沉重的府门。
马车急刹着停下。
“快!快把公子抬进去!”唐月立刻指挥闻讯赶来的侍卫,“立刻去请陈太医…不!去请民间医师!速度要快!”
侍卫们七手八脚地将昏迷不醒的唐砚礼抬下马车,小心翼翼地送往寝殿。
林风也被小蝶和另一个侍女扶了下来,他脸色苍白,背后的伤口虽不致命,但弩箭造成的撕裂伤和麻药的作用让他也虚弱不堪。
“姐,幸不辱命啊……”林风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唐月看着他背上那片刺目的暗红,再看看被抬走的唐砚礼,心中五味杂陈。她走到林风面前,用力拍了拍他没受伤的肩膀,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算工伤,我记着的,快去处理伤口。”
看着侍卫们抬着唐砚礼匆匆远去的背影,府门外,隐隐还能听到刺客的呼哨声和侍卫的呼喝。
唐月浑身脱力般靠在了车厢壁上,喘着气。冷汗早已浸透了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