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澜边开食盒边说:“陛下,臣听说您体内火旺,冬日里天气虽然寒冷,但宫里地龙烧得和大暑天一样。”
“这碗银耳莲子粥是臣自己做的,只愿陛下身康体健、万岁常乐。”
他说着,将瓷碗摆在了桌上。
陆玄珍偏过头看了眼。
真就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粥啊,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她还记得前几日苏文澜说过书房也可以……
“你也是有心了,先放那吧。”
陆玄珍语气难掩失落,说完重新低下头继续看奏折。
原本有些燥热的心冷静不少。
一只修长的手突然闯入视线,紧张又大胆地握住了她拿着毛笔的右手。
陆玄珍疑惑抬起眼。
苏文澜拉着她的手往胸前按:“陛下,臣这几日一直都在想您,可您好像都没有想臣。也对,您是皇上,臣不过只是一个出身微寒的小小文官。”
他说着把她的手往身上摁了摁。
“可是陛下,臣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不信您听听臣的心,它都快要碎了……”
陆玄珍脑袋懵懵的。
只有掌心温暖的触感一遍遍提醒着她,对方在邀宠。
对于这种行为,她并不排斥。
相反,还有点兴奋,尤其是对方顶着这样一张脸,又这样主动。
她压住眼底兴奋,生怕吓到对方。
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听起来好像是碎了,那个……你把上衣脱了,朕再仔细听听。”
苏文澜暗喜,面上却故作矜持。
“陛下,在、在这里脱吗?会不会不太好,御书房毕竟是……”
“不会有人进来。”
陆玄珍一句话直接堵住了苏文澜所有借口。
苏文澜伸手解开了腰间系带。
劲瘦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优美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腰肢。
“陛下,您听听。”他微红着脸,拉了拉陆玄珍的手。
陆玄珍也红了脸。
之前在寝殿里又是夜晚,她觉得再正常不过。眼下这般,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白日宣淫的昏君。
她握住苏文澜的手,起身走过去。
苏文澜比她要高一些。
她低下头就看不到对方脸色,然后心安理得把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
扑通、扑通——
有力的心跳声从胸腔里传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怎么跳得这样快?”陆玄珍问。
苏文澜声音里带着笑:“它也喜欢您,您一来,它就这样了。”
陆玄珍佯装生气去捏他的腰:“大胆!”
顺手在他腰上又多摸了几把。
“陛下您放过臣吧,臣再也不敢了!”苏文澜边笑边求饶。
陆玄珍玩性大发。
索性把人抱在怀里摸,直到怀中那具身体变得烫人,白皙的皮肤下隐隐透出一抹潮红,她才不舍放开。
“要不要在书房……试试?”
苏文澜眼角微红。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低喘着:“臣任由陛下处置。”
陆玄珍快步走到门口。
隔着门对外面吩咐:“青歌,让敬事房快些把东西送来。”
“……是。”青歌声音有些奇怪。
陆玄珍没在意,回头望了眼。
只见苏文澜衣衫凌乱,双眼迷离地朝她这个方向看着,原本白皙的腰肢上多出几个红色指印。
而她却衣衫整洁。
敬事房办事很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马公公就把泡好的东西送过来了。
这会功夫,苏文澜来之前服下的药效也逐渐显露出来。
陆玄珍瞥了眼书桌。
把泡着东西的瓷碗放到一旁,又把书桌上奏折收到了另一张小桌上。
拥挤的书桌瞬间宽敞起来。
她转头看向椅子上的苏文澜,命令道:“文澜,你躺上去。”
坚硬的桌板有些硌人。
但苏文澜还是乖乖躺好,痴痴望着房顶,眼神已经有些失焦。
这也是陆玄珍很喜欢他的一点,在这事上很容易动情。
两个人都沉浸进去才有趣。
陆玄珍俯下身。
苏文澜仰起脸主动温吻了上来。
她一只手顺势搂住他的后颈,吞下了他的全部呼吸。
两具身体越贴越近。
到最后,几乎融为一体。
过了很久,窗外光线变暗。
陆玄珍鬓角发丝被打湿,略微凌乱地贴在脸侧。
她看了眼窗户,推开腰上那只手。
起身拿过帕子擦了擦,然后穿好了裤子,其他衣物不过稍作整理便整齐如新。
至于那散落一地的衣裳,则是另有其主。
苏文澜也坐了起来。
他又凑到陆玄珍身边,把下巴埋到了她脖子里:“陛下,臣还可以继续。”
陆玄珍咬了咬他耳朵。
“把朕当什么了?朕还没有那么没节制,这种事贪多伤身,朕还想和你长久些呢。”
“臣都听您的。”
苏文澜扬起唇,眼睛亮亮的似有万千星辰。
陆玄珍跳下书桌,瞥见方才被她收拾到小桌上的东西,突然心思微动。
她拿起摆在其中的玉玺。
趁苏文澜没注意,在他胸口盖上了一个朱红印记。
“以后这里只属于朕。”
年轻美丽的胴体上,除了方才她动情时留下的痕迹,便只有这个印章了。
陆玄珍满意欣赏着。
她要这个人里里外外都属于自己,从身到心,全部都要。
欣赏完,她抛下这一室狼藉。
边往外走边说:“青歌,去备水,朕要沐浴了。”
-
待陆玄珍离开后,御书房门外的阴影中出来一人。
沈锐转着轮椅到了门口。
未进门,便闻到了里面欢好过后的气息。
“沈太医,奴、奴婢推您回去吧,今日陛下怕是不能见您了……”
另个宫女走过来小声说道。
沈锐垂下眼:“多谢,青桃你推我进去吧。”
他语气一如往日平和,但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青桃惊道:“小苏大人还在里面,您、您现在就要进去吗?”
“嗯,进去。”沈锐语气肯定。
青桃倒吸了口凉气。
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压低头从后面帮沈锐把轮椅推了进去。
进入御书房内,里面的气息便更加浓郁。
沈锐眯起眼往里看,视线落在了那张精致书桌……上面的男人身上。
苏文澜闭着眼躺在上面。
整个人依旧是陆玄珍离开时的模样,只有一件衣服随意搭在小腹上,遮住了那处。
那药的效果虽好,但却非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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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会药效过去,他尾椎连着腰都在隐隐作痛,骨头缝里痒痒的,仿佛有蚂蚁在里面爬。
他太疲惫了,以至于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苏大人付出那么多,便是为了今日吗?”沈锐的声音轻飘飘从头顶传来。
苏文澜缓缓睁眼,扬着唇一字一字停顿着说:“沈太医羡慕吗?”
仿佛是在炫耀,也像是在嘲笑。
“无名无分又朝不保夕,我怎会羡慕?”
沈锐也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陛下选苏文澜,又不是为了苏文澜,她只是太留恋苏太傅。
是苏太傅命好,不过二十五便早早死去。
若他还活着……
苏文澜反唇相讥。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有些东西,从前没得到的,以后也不会得到,而得到了,就是得到了。”
他贱命一条,又有何惧。
就算是这药有损寿命,他也认,只要陆玄珍能看到他,只要陆玄珍能有几分喜欢。
沈锐眼神闪烁了几下。
他医术精湛,不过一眼就看出苏文澜的不正常。他想,这人就是个疯子,哪怕不要命了也要陛下的“爱”。
既然如此,他助苏文澜便是,助他早日与他短命的堂兄到下面团聚。
陪陆玄珍走到最后的人,只能是他,也必须是他。
-
陆玄珍越发宠爱苏文澜。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她无论去哪都会带着苏文澜,甚至是沐浴。
宫内私下也多了些传言。
众人似乎都十分笃定苏文澜会是未来的继皇夫,只是现下先皇夫逝世不久,不好立马立新皇夫。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
更何况如今帝王后宫空荡,众臣暗中一直盯着,都想找机会把自家适龄儿郎送进去。
苏氏虽是顶级世家,但只是之一。
与其势均力敌的其他顶级世家,见其族中竟要连着出两位“皇夫”,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皆是有所动作。
一月后,再上朝时。
沉寂许久的苏丞相突然出列。
他言辞恳切:“陛下,臣虽开了苏氏祠堂,将文澜正式记在名下,但却未举办过继仪式。这次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臣今年五十有五了,三十那年才得了辞儿这一个孩子,可却白发人送黑发人,或许再也没有儿孙绕膝的一天。”
“臣现在想求您一件事。”
说到动情处,苏丞相甚至老泪纵横:“求您准许文澜归府举办过继仪式,等臣百年之后,有人为臣送终。”
陆玄珍盯着他看了会。
就算眼下苏丞相并非彻底洗脱谋害太傅的嫌疑,可到底是太傅生父,父子二人有五六分相似。
有时看到苏丞相,她就忍不住在脑中一遍遍想象着苏太傅年老的样子。
可怎么都描摹不出太傅真正老去的模样。
她眼前微微模糊,若是太傅还在,他看到自己年迈的父亲如此,大抵也会同意吧。
罢了,就当是为了太傅。
她轻叹一声,问:“需要几日?”
苏丞相忙道:“三日,只要三日。”
陆玄珍点头:“那朕便准你三日,三日一过,必须把人完好送回来。”
下朝后,苏文澜跟苏丞相同乘一辆马车出宫去了。也是这日,沈统解了禁足随兄一同入宫。
两辆马车,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