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拉着空车和剩下的两百块钱回到林场时,刘兵兄弟已经带着几个手脚麻利的队员,将所有的狼皮都进行了初步的硝制。
盐、草木灰、刮刀,一应俱全,几十张狼皮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整齐地晾晒开来。
那分工,那配合,看得林场的人又是一阵赞叹。
胡国安没急着把他们分到的狼肉拉走,而是专门挑了几只肥的,架起篝火。
请连山民兵队一起吃烤肉,喝大酒。
篝火熊熊,肉香四溢。
胡国安端着一个搪瓷缸子,里面是辛辣的烧刀子,凑到王卫国身边,满脸诚恳地请教。
“卫国兄弟,哥哥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你教教我,你们这民兵队,到底是怎么训练的?这令行禁止的劲儿,太吓人了。”
王卫国还没说话,旁边正在撕咬狼腿的刘兵就嘿嘿一笑,抢着说道。
“胡队长,这你可问不住我们,但你学不来。”
“哦?怎么说?”胡国安来了兴趣。
“我们这里,十个有八个,命都是卫国兄弟从狼嘴里、熊掌下救回来的。”
另一个队员灌了口酒,大着舌头说。
“就我们卫国哥,一个人,单枪匹马干掉过好几头狼王。上次那头轰动县里的老虎,知道不?嘿,那玩意儿,差不多就是卫国一个人弄死的!”
“还有!”
又有人凑过来,脸上带着崇拜。
“每次进山打猎,收获最多、出力最大的肯定是卫国,可每次分东西,他都坚持平分,一碗水端平!谁家里有困难,他二话不说就从自己那份里掏。”
“你要能做到这些,你的队员,肯定也愿意把后背交给你,让你怎么指挥就怎么指挥。”
刘兵最后总结道,语气里是毋庸置疑的信服。
一帮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王卫国吹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只能埋头喝酒,啃着手里的烤肉。
胡国安则彻底听傻了。
他端着酒杯,愣在原地,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几句话。
单杀狼王?
他自己带队,五六条好汉围着一头狼王都得折损一两个。
单杀老虎?
那可是山神爷!
他连想都不
敢想!
每次都出力最多,却坚持平分?
扪心自问,他做不到。每次分猎物,他作为队长,总是要多拿一些的,大家也都觉得理所应当。
他看着身边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青年,那张平静的脸庞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又透着一股让人心安的沉稳。
他忽然明白了,这支队伍的灵魂,不在于什么先进的训练方法,而在于王卫国这个人本身。
是他用一次次搏命的战绩和绝对的公平,铸就了这支队伍钢铁般的纪律和凝聚力。
胡国安闷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他看着王卫国,心里只剩下两个字。
牲口啊!
这**怎么学?
根本学不来!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王卫国擦了擦嘴角的油,将骨头扔进火里,神情恢复了严肃。
“胡队长,这次狼群吃了大亏,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来林场骚扰了。”
王卫国说起了正事,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它们受了惊,会往深山里躲。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我们得进山狩猎了。”
此言一出,篝火旁原本还有些醺醺然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王卫国身上。
连山民兵队的队员们眼中是**以为常的信赖,而胡国安和他手下的林场民兵,则是一脸的错愕和不解。
刚经历了一场血战,连口喘息的功夫都不要,就要主动扎进狼群的老窝?
“卫国兄弟,这……是不是太急了点?”
胡国安犹豫着开口,他不是怕,而是觉得这不合常理。
按照惯例,打了胜仗,怎么也得休整几天,一来恢复体力,二来也能让山里的野兽缓过神,放松警惕。
王卫国摇了摇头,将最后一口肉咽下,平静地解释道。
“狼这种畜生,记仇得很,但也最是欺软怕硬。我们今晚给了它们当头一棒,打断了它们的脊梁骨,它们现在就是一群丧家之犬,士气全无,只会想着逃回最安全的老巢。等它们缓过劲来,重新选出头狼,整合了队伍,再想找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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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条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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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国安听得一
愣一愣的,他只知道狼凶,却没想过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
他看着王卫国,忽然觉得,这年轻人对狼的了解,恐怕比狼自己还深。
“就这么定了。”
王卫国拍板。
“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把肚子填饱。明天休整一天,检查装备,准备进山的干粮和工具。后天一早,我们出发。”
没人有异议。
连山民兵队是令行禁止,而林场民兵队,在见识了今晚的战斗和王卫国的威望后,也下意识地将他当成了主心骨。
一夜无话。
第二天,整个营地都弥漫着一股紧张而有序的氛围。
磨刀石“唰唰”的摩擦声,**拆解上油的“咔哒”声,还有准备熏肉干粮的烟火气……
王卫国的队员们沉默而高效,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互相配合得天衣无缝。
胡国安的人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但看着旁边连山民兵队的节奏,也都有样学样,努力跟上。
胡国安看在眼里,心中再次感慨,这差距,是全方位的。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雾气还笼罩着山林。
两支队伍,五十多号人,背着沉重的行囊和一捆捆削尖的木桩,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密林深处。
队伍在山林里穿行了一整天,王卫国像个经验最老道的猎人,总能找到最省力、最隐蔽的路径。
傍晚时分,他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处三面环山、入口狭窄的巨大山坳说道。
“就是这里了。”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那山坳入口处,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狼脚印,有些甚至还是新鲜的。
空气中,隐隐飘散着一股独属于野兽的腥臊味。
“这里是它们的老巢之一,也是个天然的口袋。”
王卫国语气笃定。
“我们就在这里布置,把它们一锅端了。”
他的计划简单粗暴,却又透着精密的计算。
“都动起来,把木桩按照我画线的位置打下去,要深,要稳,形成一个半包围的篱笆,缺口就对着山坳深处。”
王卫国一边说,一边用脚在地上划出大致的范围。
众人立刻卸下背上的木桩,抡起锤子,“砰砰砰”地开始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