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林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听闻此事,心里竟生出一丝“求之不得”的解脱感。
可惜,大队领导不是傻子,知道这口锅谁来背都一样。
不仅没同意,还把去**的赵家村人狠狠训斥了一顿,让他们回去自己想办法。
办法没想出来,歪主意倒是动到了王卫国头上。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赵家村的几位族老,竟厚着脸皮,一起来到了沈家村,找到了王卫国。
“卫国啊,”
为首的一个老人满脸堆笑,语气亲热得仿佛王卫国是他亲孙子。
“我们都听说了,你在沈家村过得好,秋收前还进山打了猎,给村里人分肉吃!”
王卫国正在院子里修理农具,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老人也不尴尬,继续说道。
“卫国,你看,你毕竟是我们赵家村出去的人。现在村里遭了灾,大伙儿都快吃不上饭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啊卫国,”
另一个人也帮腔道。
“只要你肯回赵家村,我们保证,全村人都把你当亲人!”
“而且,你不是弄了台拖拉机吗?你要是回来了,那拖拉机明年不就能给咱们赵家村用了?咱们保证比沈家村的人更敬着你!”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
只要王卫国回来,带着他的本事和那台拖拉机,赵家村就能渡过难关。
至于当初是如何将他逼走的,却绝口不提。
王卫国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面前这几张虚伪而又急切的脸。
他没有愤怒,没有嘲讽,甚至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前世今生,他早已看透了这些人。
他只是轻轻地掸了掸手上的木屑,然后,从嘴里清晰地吐出了一个字。
“滚。”
这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池塘,激起千层浪。
赵家村的几位族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腊月的寒风吹了三天三夜,又青又白,精彩纷呈。
为首那个老人嘴唇哆嗦着,指着王卫国,半天没说出话来:“你…
…你这个……”
“你这个什么?”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
沈家村的村长黑着一张脸背着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扛着锄头扁担的壮劳力。
他们刚从地里回来听说了赵家村的人找上门饭都顾不上吃就赶了过来。
“当我们沈家村没人了是吧?”
一个年轻后生把锄头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当初把卫国哥和他爷爷赶出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是赵家村的人?现在看卫国哥有本事了就跑来攀关系?脸呢?让狗吃了?”
这话糙理不糙一下子戳中了赵家村人的肺管子。
“就是!我们沈家村的宝贝凭什么给你们赵家村用!”
“还想要拖拉机?想得美!滚回你们村啃树皮去吧!”
沈家村的人越说越气撸着袖子就要上前。
更让人意外的是马方鸿带着几个知青也挤了进来。
马方鸿如今在沈家村过得舒心对王卫国更是打心底里服气。
他扶了扶眼镜
“几位强人所难落井下石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时。”
身后的知青们也跟着起哄。
他们可不傻王卫国在他们隔三差五就能跟着蹭点肉吃改善伙食日子比其他大队的知青好过太多了。
这要是让赵家村的人把王卫国撬走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这可是实打实的利益谁动跟谁急。
“赵家村的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赵家村的几个族老哪见过这场面。
被沈家村男女老少连说带骂连推带搡最后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被轰出了村口狼狈得像几只丧家之犬。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了场。
王卫国自始至终都没再多说一个字仿佛刚才那个“滚”字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重新坐下拿起手里的木料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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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紧不慢地修理着农具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村长看着他这副淡然的样子心里又是佩服又是心疼。
这孩子是吃了多少苦才磨砺出这身宠辱不惊的性子。
他走过去蹲在王卫国身边递了根烟:“卫国别往心里去。”
王卫国接过烟却没点只是夹在指间
他当然没事。对那些人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懒得费。
他现在想的是更长远的事。
王卫国抬头看向远处连绵的后山。
“村长今年天旱大伙儿挑水浇地都累得够呛。我想了个事儿不知道行不行。”
“你说。”
“就后山那个大坳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要是冬天咱们组织人手把那个出口用石头和土堵上再把山坳里的雪都堆进去等开春雪一化能不能蓄上一大池子水?”
村长眼睛猛地一亮!
后山那个大山坳村里人都叫它“龙王坳”。
地方大得很长达十里最宽的地方足有三里多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大水库胚子!
只是以前没人往这方面想。
“可以试试!”
村长一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
“反正冬天地里没活大家闲着也是闲着!要是这事儿真成了明年开春咱们浇地就省大功夫了!”
这可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好事!
村长雷厉风行当晚就召集全村开了个大会。
一听说王卫国出的主意大伙儿的热情空前高涨。
今年秋收前的干旱可把大家折腾得够呛谁都怕了那种挑着水桶望天愁的日子。
现在有这么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谁不愿意干?
“干!”
“卫国出的主意肯定错不了!”
“算我一个!我家三代贫农别的没有就是力气多!”
于是沈家村在秋收之后再次热火朝天地忙碌了起来。
村里的劳力分成了两拨。
村长沈长林带着年长力壮的去龙王坳挖土搬石头筑坝堵缺口。
王卫国则带着村里的年轻人进了后山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