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挑!”
刘兵大手在王卫国肩膀上又拍了一下。
“不过说好了,回头可得请我们兄弟俩喝酒!”
刘兵倒不是真贪那口酒,主要是觉得王卫国这人对脾气。
再说了,家里那窝小崽子也确实愁人。
八张嘴,嗷嗷待哺,天天得喂肉,他婆娘都快愁白了头。
送给王卫国,也算是解决了他的难题。
“好嘞!”
王卫国一口应下,心里美滋滋的。
“回头秋猎,我弄点好东西,保证好酒好菜,让两位哥哥喝个痛快!”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三人合力将两头沉甸甸的马鹿抬回了刘家庄。
王卫国婉拒了分鹿肉的好意,只说自己顺路打了两只野兔,足够吃了。
刘家兄弟也没强求,领着他到了后院的狗窝。
窝里,八只毛茸茸的小奶狗挤作一团,哼哼唧唧的,正抢着一个**。
老猎犬懒洋洋地趴在一旁,警惕地看了王卫国一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刘兵呵斥了一声,老猎犬这才安静下来,但眼神依旧没离开王卫国。
王卫国也不在意,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那窝小狗。
他伸出手,在小狗们的头顶上方轻轻晃了晃。
大部分小狗都没什么反应,依旧埋头苦吃。
只有两只,一只通体雪白,一只黄白相间,几乎是同时抬起了头,黑溜溜的鼻子在空气中用力地嗅着,喉咙里发出哼唧声。
“你倒是会挑。”
一旁的刘军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出声,语气里满是舍不得。
“这两只都是抬头香,是这窝里最好的崽子,一顿酒可不够啊。”
猎犬分“抬头香”和“低头香”。
低头香,顾名思义,是低着头闻地上的气味追踪猎物。
而抬头香,则是仰着头,靠捕捉空气中飘散的气味来锁定目标。
这种狗,追踪能力极强,尤其是在潮湿或者下过雨的环境里。
地上的气味被破坏,低头香就抓瞎了,只有抬头香才能派上用场。
可以说,一窝狗崽里,能出一只抬头香都是祖上烧高香了。
王卫国这一挑直接就把两只最好的给挑走了。
“哈哈那必须的!”
王卫国把两只小狗崽抱进怀里小家伙一点不怕生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他的手。
“回头我弄两瓶好酒
抬头香可遇不可求。
这人情欠得值。
抱着两只小狗又拎上自己打的两只野兔王卫固辞别了刘家兄弟心满意足地回了赵家村。
刚进院门儿子小山就跟冲了过来。
“爸爸!”
当他看到王卫国怀里那两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时眼睛瞬间就亮了像是两颗黑曜石。
“哇!小狗狗!”
小山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摸了摸小狗柔软的**。
王卫国把小狗放到地上两个小家伙立刻围着小山脚边打转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
“喜欢吗?以后它们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
王卫国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给它们取个名字吧。”
小山歪着脑袋想了想指着那只雪白的。
“它叫小白!”
又指着那只黄白相间的。
“它叫小黄!”
这名字朴实无华。
王卫国笑着点头算是认可了。
别看小白和小黄才刚满月饭量却大得惊人。
王卫国把一只野兔剥皮剁碎两个小家伙风卷残云一般没一会儿就把一整只兔子吃得干干净净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着盆子。
看着它们这股能吃的劲头王卫国越发满意。
能吃才能长得壮以后才能成为深山里的好帮手。
过了几天沈家院子里晾晒的地黄终于彻底干透了。
王卫国收拾了一大背篓骑上自行车又跑了一趟县城。
黑乎乎的地黄干满满一大背篓钱老掌柜给称了称最后给了三块钱。
这东西不值钱胜在量大是细水长流的买卖。
真正值钱的是王卫国从怀里摸出来的那株二十年份的灵芝。
钱老掌柜一看到这品相完好的灵芝眼睛都直了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嘴里啧啧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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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
最后这株灵芝卖了二十块钱的高价。
王卫国揣着钱心里盘算着。
加上之前卖枸杞剩下的还有自己的积蓄他现在全部身家已经有一百八十多块钱了。
这在七十年代绝对算是一笔巨款。
但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县城里七拐八绕进了一条小巷子。
巷子深处一个瘦高个正靠在墙角抽烟正是陈东。
“忙着呢?”
王卫国打了声招呼。
陈东抬起眼皮看到是王卫国脸上露出笑容。
“卫国兄弟来了今天想换点什么?”
黑市上什么都倒卖。
钱虽然是好东西但很多时候有钱没票照样抓瞎。
“东哥换八十块钱的票。”
王卫国开门见山。
陈东眼睛一亮这可是大生意。
他把王卫国带进旁边一个院子从一个上锁的木箱里拿出了一沓沓花花绿绿的票券。
“粮票、布票、肉票、油票、烟票、酒票……都在这了你自己看。”
王卫国也不客气蹲下身子仔细挑拣起来。
这年头票券比钱还硬通。
钱可能会贬值但这些票只会越来越紧俏。
他倒换了大量的粮票和布票这都是家里的刚需。
烟票也换了一些买的都是最大众的大前门。
酒票则分三等对应不同等级的酒。
王卫国直接挑了两张一等酒票。
“工业券有吗?”王卫国问。
陈东摇了摇头苦笑道:“兄弟这玩意儿比黄金都难搞我这儿也好久没见着了。”
王卫国也不失望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交易完成他揣着厚厚一沓票券心里踏实了不少。
出了巷子他直奔供销社。
用烟票买了三条大前门又用一等酒票换了两瓶品相最好的红星汾酒。
最后他咬了咬牙用肉票割了一大扇猪后臀肥瘦相间足有十斤重。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王卫国就把这些东西仔细地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人情得还。
而且得还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