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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

作者:米羔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学院中心环的花坪中开着一片波斯菊和百日草,颜色深浅不一,放眼望去细茎上的花瓣在风中摇曳成海,上缘连到清旷的蓝天,仅有几条如水墨勾连出的纤维状云线。


    阮幼菓背着书包行走在A区高耸的教学建筑间,进了教学楼,中心广播还在通知着学生警惕提防身边类似于fork的可疑人员,说上周五逃掉的那个有多明显的攻击倾向多么危险,目前校方正在与监察局联合搜查等。


    上课前十分钟,他找到教室挑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低头划拉着手机,听着教室里其他学生对于广播内容的低声议论,过了一会儿,学校门口遇见的本该比他早到的那个白毛才迟迟迈进教室,将书包放在桌上,坐在了他身边。


    阮幼菓没抬头。


    上课铃响后他放下手机,开始了第一节课的划水。


    其间身旁人趴着睡觉,前面一片低头看手机的,他则盯着课本某页发呆,时而往窗外做视力远眺运动,这是小时候他哥经常捏着他后脖颈让他站在小土坡上干的事。


    实在无聊,他往旁边看了一眼,见到一张安静的睡颜,阳光照在那人染的一头白发上,额前碎发搭在眉眼间,分外出挑的五官令他即使睡着也有透出种凌厉的攻击性,而阮幼菓发觉自己想扒他的眼睛后,移开了目光。


    连着上完两节,上午三四节没课,再加上中午有将近四个小时的午休时间,阮幼菓依旧回酒店,A区离南门最近,到学院承包的酒店步行大约十来分钟。


    周围是各形各色穿着校服的学生,他出了校门走到路口等红绿灯,混在一众学生中一起过马路,身后跟着上午上课时的“同桌”。


    那人一开始尾随于大概七米开外的位置,慵懒随性的步子不知不觉中拉近了距离,目光略带侵略性地粘稠刮过他的后脑勺、肩颈、脊背和腰腿,于背后风云草木和众多人影的隙缝间平静穿望他。


    阮幼菓挤上电梯,进了楼层到自己的房间前停下,指间翻出张黑卡往门口旁边一贴,房门应声打开。


    他心情惬意地迈入自己的复式阁楼套房,刚要关阖的门缝被骨节劲瘦的手指强硬掰开,一个同穿学院制服的人挤进来带上了门,一手揣着兜款步逼他而来。


    被施以入室抢劫手段的阮幼菓后退至沙发处,并不害怕,反倒微微歪头,仰头打量起他,睫毛随着漆黑眼珠的移动而扑簌簌的。


    那人笑着弹了一下他的额发,力道大得能感受到急促气流于额前拂过,刻意压制某些特殊情绪而显得平淡的声音——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跟我冷暴力呢。”


    阮幼菓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又越过他望向对面的窗玻璃,能看到学院正中最高的那个古典欧风大钟,迟顿几秒才道,“说什么啊?”


    “你真敢对我开枪。”


    对方双眸眯起,几乎是咬牙挤出来的,阮幼菓被困制于高大的人身与沙发扶手之间,缩着脖子像只小鹌鹑,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为什么不敢?”


    他困惑,一个原汁原味的问句,想到自己的颈窝被一口咬到出血。


    “你咬我那么疼。”


    这一句带上了埋怨,他看向对方的左肩,不细看看不出什么痕迹来,白衬衫是白的,那纱布也是白的,鼻尖凑近嗅了嗅,能闻到一股消毒水和药味。


    活该嘛,谁让这人从半个月前就总是招惹他挑衅他,明明他已经贴了上上好的屏蔽贴了,狗鼻子还是那么灵,总是认定说他是cake,还抱他咬他对他动手动脚。


    关键这个叫叶行瑜的还是和他一个班的,流动课位置随便选,总是坐在他旁边。


    “那为什么不直接对着心脏?”


    “真杀人了要上报啊。”他理所当然道,“监察局上层有我认识的人,我不想和他交流。”


    “认识的人”,就是那个将他带入监察局的前情人,当初分开的时候并不愉快,阮幼菓怀疑那人脑子有问题,对fork恨之入骨且行事太过激进极端,好不容易才摆脱掉。


    听说前不久出国接手他爸的公司了,但局内人处理fork的消息实名上报还是要经那人手,自己现在处于隐身状态,生怕多点动静就再被缠住,怎么会再愿意让前情人从业绩报告中看到自己的名字。


    阮幼菓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国了,回国肯定还要开什么破会议。


    叶行瑜脸色更难看了,这小屁孩之前那么多情人,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现在和前人拉扯不清还找了个比他大那么多岁的男朋友——阮幼菓心里人山人海——而自己在那人心中不在过去范畴也挤不进当下范畴,意识到这点后简直气得要笑出来。


    他一手掐住对方的脸颊,从兜里拿出个一指粗的小瓶,用牙齿将瓶盖咬下,凑到他面前。


    “干什么。”


    阮幼菓看到里面的液体立马警觉起来,因被人掐着脸声音含糊道,“我哥说不能随便喝别人给的东西。”


    “那你哥有没有说不能随便闻别人给的东西?”叶行瑜恶劣地弯起唇。


    阮幼菓经他一说下意识闻了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香味直冲神经,不适地眨了眨眼,眸中黑潭漫上一层水蒙蒙的薄雾,“这是什么东西啊?”


    “你猜。”


    “……我猜不出来。”他眼神沮丧,略显孩子气的,平白委屈道,“你别掐我了。”


    叶行瑜松开手,竟真在他白皙的小脸两侧留下了红红的指印,配上那人泄气的表情,看起来像受了什么打击虐待的小动物。


    这类药物一定程度上类似于酒精对人神经的麻痹,能让人反应迟钝,潜意识会听从他人的指令以寻求精神上的安全感。


    他将药瓶收起,看着这样迷糊老实又惹人怜爱的阮幼菓,自身也仿佛陷入五里雾中——


    “……我是来投奔你的吗?”


    对方歪头,眼珠湿漓漓的,并没有听懂。


    他拉着他的手贴到枪伤处,笑得有些苦,继续说,“那一枪可以让你信任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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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要爱上我了吧。”


    阮幼菓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以一种专家般自信的口吻,又难免掺杂些傲娇道。


    这句话在他那原就风波暗涌的意识海洋中炸出一片惊涛骇浪,现实以残肢断体的形象自上空抛显出来兜头而下,狼狈砸了一身,他不知是惊是怒地嗤笑出声,没好气地松开手,想戳爆他的小脑袋。


    一个声音想凑到他耳边大喊老子他妈的确实要爱死你了。


    另一个声音又喊怎么可能fork爱上cake才是天下第一真蠢货,纯挨饿受折磨。


    叶行瑜不当那种蠢货。


    他只是想要一口吃的。


    cake少是确实少,但他又不是仅见过面前这一个cake,只不过之前见到的那些除了闻着甜和本能会胃里难受以外,完全不想下口,就像巧克力也分三六九等,有些品类闻着就能想象出来吃到嘴里和廉价塑料没多大差别。


    阮幼菓是第一个贴着屏蔽贴都能让他感觉到的人,第一个生理心理都动了真食欲的人,想着终于有个能配让自己开金口的了,结果还被打了一枪。


    谁能想到这种小东西会使枪啊,谁会把cake和监察局这二者联系到一起。


    甚至动作果断利落得离谱。


    他搂过对方的腰,低头抚摸他的头发,怀中人没有任何反抗,反而主动蹭了蹭他。


    “菓菓,你亲我一下。”


    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一紧,他紧张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发现阮幼菓并没有像以前那般残忍拒绝这个称呼,残忍剥夺他这种奇怪的“资格”。


    药效还是管用的。


    阮幼菓从他怀中抬起头来,静默时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只是在接收指令,过了一会儿才在他下巴上亲了亲。


    嘴唇软软的热热的。


    叶行瑜喉结滚动,垂眸望进他溟濛的眼底,“亲嘴。”


    阮幼菓又嘟起嘴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他低头蹭上他的鼻尖,唇角微挑,得寸进尺道,“亲深一点。”


    阮幼菓不耐烦了,刚想推开他就被一股大力按住手腕,滚烫的呼吸随着吻一齐紧压上来,锋利的犬牙在殷红的唇瓣上磨咬,险将他嘴唇刺破,又撬开他的齿关疯狂汲取着甜腻津液,强势得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几次偏头想躲开却被掐着下巴掰了回去,最后腿软站不稳,被压倒在沙发一旁的软垫上。


    叶行瑜的膝盖跪在他腰侧,单手将他双手手腕缚压于头顶,将他的裤腰拽到膝弯,一巴掌打在那软乎乎的小屁股上,又因为手感极好忍不住揉了揉,顺着往前摸去。


    “你走开。”阮幼菓抽搐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想踹开他,两条白嫩大腿又条件反射将他手指紧紧夹住,急得嫣红嘴唇向下抿起,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我要去告诉……”


    “告诉谁?告诉你哥还是告诉你男朋友。”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打屁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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