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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贪污持家

作者:花照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忍了十年,每天都恨不得把这个畜生千刀万剐,你让我还怎么耐心?”


    晏玖咬着牙恨恨说道:“我喜欢的人他都要践踏过去,珍爱的每个人都惨死在我面前!”


    良久,黑夜中传来晏玖呜咽的哭声。


    苏樨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醒来,身上穿着青棠给她做的浅粉色的寝衣。


    她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全身上下,不禁怀疑昨晚那惊心动魄、炸裂三观的经历是一场大梦。


    但昨晚的事情太令人一言难尽,又涉及刺杀德亲王,她和与九王爷都是偷偷摸摸行事。逸云庄的下人们是不知情的。


    苏樨满脑子都是问号,倒是青棠说起昨晚德亲王府上闹刺客,折腾了一宿没抓到刺客,但是闹得满城风雨。


    至少能证明昨晚那不是她做梦了。


    苏樨喜欢听青棠讲八卦。每次都新鲜的跟早晨第一屉出笼的包子一样又香又热乎。


    青棠都说是清晨出去遛弯,听豆面摊、包子摊那些小贩说的。


    “那晓花楼的舞娘之死可查出什么来?”


    青棠摇头,“京府尹还在那河堤边查找线索呢,不过现在确切死因尚不清楚。”


    苏樨一脚踏入烟火堂。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晨光中的玉衡小哥哥,他眸色金辉如琥珀,闪耀动人。


    每天醒来第一眼就是这绝世神颜,绝对延年益寿啊!


    但她心里有许多疑问想问,碍于其他人在场,她只能将问题就着馒头一起咽了下去。


    干涩难咽。


    终于在书房里两人独处时,她把问题重新吐了出来。


    “昨晚你怎么知道我在德亲王府的?”


    姬玉衡淡淡道:“有暗卫一直盯着你们的行踪。”


    “那暗卫怎么不救我呢?你是特地来救我的?”


    姬玉衡攥住她的下巴,冷哼,“少自作多情了,我是怕你们死了连累到我头上。”


    这语气就是在吓唬人。


    苏樨一点不怕。


    “你就是听说我被晏玖带去了德亲王府,特地赶回来救我的!在我危难之际挺身而出英雄救美,英姿飒爽,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你撑着一样,我的魂儿都被你勾走了。”


    苏樨一顿马屁换来了姬玉衡不冷不淡的回应。


    “大清早拍马屁,打什么主意?”


    “你送我回来的?我的寝衣是谁换的?”


    “你想是谁,还能是谁?”


    苏樨咬了咬牙,这家伙的语气好恶劣。


    “不是青棠吗?”苏樨随便报了个名。


    姬玉衡嘴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你怎不去问她?还是说,你心里期待是谁,九王爷?”


    苏樨按住他的手,“昨夜我们闯祸了。”


    “是你。”姬玉衡订正道。


    “昨夜我和九王爷闯祸了,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九王爷不太可能,所以我希望是你换的。”


    姬玉衡抽出手,揪着她的脸颊往外扯,“这件事上挺机灵,别的事上就不能长点心?”


    苏樨哪里顾得上自己被扯的脸蛋子,她被真相给惊呆了。


    “那你不是……把我看光了?”苏樨眼波流转,“算啦,下次你让我看回来,我们就算扯平了。”


    好意思提。


    姬玉衡放开她的脸,正色道:“我们正好来算下账。”


    “嗯?不是算完了吗?”


    “以身涉险不说,大半夜跟一个男人出去野,你该如何解释?”


    苏樨愣了好久,不敢置信地狂吼了一声,“我竟然那么轻易就被晏玖拐出去了!”


    “除了错了,可还有别的话说?究竟是谁出墙?”


    这件事上,苏樨无可辩驳,主动认罪了。


    “虽然我跟九王爷清清白白,但是大半夜出去不跟你打一声招呼害你担心,是我不对,你罚我吧!”


    醇厚沉静的檀香味突然侵略过来。


    末了,苏樨捂住了自己红肿的唇,听着姬玉衡讲晏京哪些地方不能涉足。苏樨一一答应了。


    “近来少跟晏玖太过热切。”


    “为何?”苏樨补充了一句,“你若不说,回头我好奇,又去问九王爷,又会被带入坑里了,又要惹你生气了。”


    饶是姬玉衡一向不喜多费口舌解释是非因果,也不得不耐心说明,“敌在暗,近则会牵连到你。”


    “是……吗?”苏樨中间的三个字被姬玉衡用食指按住了嘴。


    “不必指明,小心隔墙有耳。”


    “昨夜我们并没有暴露身份,他为何想对九王爷不利?”


    “并非因为此事,他们积怨已久,早已水火不容。”


    苏樨又回忆起昨天听的墙角,一阵恶寒,“他们不是兄弟么?为何要这样?”


    “世人皆以为天家极贵,孰不知名利权势之惑,人尽显丑恶。”


    “那个变态那么恶心,九王爷会不会有危险啊?”


    “你担心她不如担心你自己,太傅大人的课业几天没看,游园会时若是被问起,你别想找地缝钻进去。”


    “……”


    行。


    她学。


    学不安分。


    姬玉衡一脸了然,“还有问题?”


    “红蕖姑娘之死……是不是……”


    “那个变态行事诡异,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苏樨听到他很自然地说出“变态”这个词,不自觉笑了,但是碍于这个话题有点严肃,她又捂住了嘴。


    难怪她越来越喜欢玉衡小哥哥了。


    小哥哥对新鲜事物的接受速度和容纳程度简直封神。


    “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吗?”


    “见一个,死一个。”


    苏樨瞪大了眼睛,“要是那日甄老板将他引到我这边,你没来把我拽出去的话……你也不能将我从他手里救走吗?”


    姬玉衡只记得当时去救苏樨的心急如焚,根本不敢想她要是被德亲王抓住后的后果,也不敢想他失去苏樨会如何。


    万般心绪,凝结到嘴边,只剩一句很地狱的调笑。


    “怕是来不及,你会水上漂。”


    她伸手抱住了姬玉衡的腰,闷声问道:“既是如此,京城女子岂不是人人自危,为何没人将他捉拿归案?只是因为他是王爷?难道不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


    “何止京城女子。他能这么胆大妄为,就能有借口脱壳。再者他素来只敢向无依无靠身份卑微之人下手,无人为孤寡者主持公道,也无人敢得罪权贵。”


    苏樨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好我还有你。”


    游园会当天,苏樨一早便醒了,在梦荷协助下换上了绣娘后面送来的一套藕色绣莲花银纹的襦裙。


    梦荷赞道:“姑娘真是天生丽质,换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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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是风华动人。”


    姬玉衡看她的发髻上空荡荡的,只有一支银钗,“去珍宝轩挑几支花钿和玉钗。”


    “我怕宋临墨那奸商坑我。”


    “我陪你。”


    有他陪着,苏樨逛天逛地逛万物的兴致就会拔高几个档次。


    宋临墨从库房拿出几盒珠宝首饰,对苏樨吹得天花乱坠。


    这些珠宝首饰做工繁丽、镶嵌奢华,宋临墨的脸色在这些珠宝华彩的映照下都显得贵气了。


    姬玉衡在一旁挑了几只珍珠花钿往苏樨头上戴,苏樨生怕宋临墨狮子大开口,连忙道:“可以了可以了。”


    就趁苏樨开口地这间隙,姬玉衡又拿了一个粉碧玺蝴蝶流苏,簪在了苏樨的发髻上。


    姬玉衡目光落在苏樨的发髻上,道:“再拿耳饰、项链和……。”


    苏樨道:“太傅大人知我身份,若是太花枝招展惹人注目,反而有攀高枝的嫌疑,再多心些,便是借他的名声在外招摇撞骗,给他印象不好。以后见家长岂不是更不好过了。”


    姬玉衡无语望天,回头太傅大人又要唠叨别玩太过了。


    苏樨取下了两个珍珠花钿,只留了蝴蝶流苏,问宋临墨,“多少钱?”


    “不用钱,”宋临墨慢慢收起了几个首饰盒子,“你来京城这么久,我都不曾好好招待过你呢,这就算一点心意了。”


    “那这两串花钿一并送了?”一听免费苏樨当然不能吝啬自己的手。


    “送,送,谁让我姓宋呢,”宋临墨笑嘻嘻道,“毕竟勤俭持家和贪污受贿并不冲突,是吧?”


    苏樨相当满意这个损友。


    姬玉衡温声道:“真不要我陪着?”


    苏樨十分笃定地摇头,“宋临墨,你带我们去见太傅大人吧。”苏樨指了指自己和梦荷。


    宋临墨道:“你们俩玩什么呢?你不让你小哥哥跟着,怎么叫人只羡惜玉不羡仙。”


    “带他去保准会有赵小姐钱小姐孙小姐李小姐被招引过来,围着他团团转,我眼不见心不烦。”


    姬玉衡失笑。


    宋临墨摇头,“没想到啊,你家小哥哥竟然还有让你拿不出手的一天。”


    苏樨对发髻上的碧玺蝴蝶流苏很是满意,忍不住去摸,“此言差矣,金屋藏娇,好宝贝自然要藏着。”


    姬玉衡道:“那我在家等你,你和梦荷玩开心些。”


    宋临墨拿了一个礼盒,让苏樨抱着上了珍宝轩的马车。她和梦荷随着宋临墨一起畅通无阻地进了太傅府。


    一路上宋临墨就跟苏樨介绍,这府邸上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真跟导游没两样。


    太傅今日在一处竹林深处的阁楼里,竹林相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小厮守着。


    苏樨来到太傅跟前,恭恭敬敬地行礼,这还是她昨晚请教玉衡学来的。“请太傅大人安。”


    太傅眯成一条缝的笑眼里闪烁着精光,“苏姑娘不必多礼。请苏姑娘和宋公子上座。”


    “苏姑娘近来可好,可是在京城找了落脚处?”


    “承蒙太傅大人记挂,民女在京城与心上人相遇,暂时住了下来。民女与宋老板是同乡,得宋老板帮扶,因此还算过得不错。”


    太傅捋一捋花白的胡子,问道,“不知心上人是哪家公子?”


    “他是一个行商。”


    太傅意味深长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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