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朔的话音落下,林乔心头忽然泛起一阵莫名的慌乱。
她虽不懂其中的门道,却也听说过八字关乎命格,十分重要,会影响人的运势。先前她可以坚决地说不信,但经历了这么些事后,林乔又怎么可能不相信。
她低头在背包里翻找起来,最终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塑料卡片——正是她之前反复确认过姓名的身份证。
林乔将身份证递过去:“道长,我只有身份证,上面有出生年月日。”
魏朔接过身份证,目光落在出生日期那一栏,眉头缓缓蹙起。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卡片表面,声音沉了几分:“2004年4月4日……只精确到日,是无法推算出完整八字的。你可知自己出生的具体时辰?卯时、辰时,或是其他时辰,如果能具体到分钟,自然是更好的。”
具体时间?
林乔愣住了。她从小到大,从未听过父母提起过自己出生的具体时间。
印象里,父母对她的生日本就不甚在意,每年要么一笔带过,要么干脆忘记,更别提细致到了分钟了。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我……我不清楚,可能得打电话问问我妈。”
符贤青在一旁连忙附和:“问问也好,阿姨说不定记得呢!”
林乔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才找到母亲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一声接一声,敲在林乔的心上,只让她发慌。直到忙音自动切断,电话也没能接通。她皱了皱眉,又拨了第二次,结果依旧是忙音。
“怎么了?没人接吗?”符贤青看出她的神色不对,轻声问道。
林乔摇了摇头,指尖有些发凉:“嗯,可能在忙吧,我再打一次试试。”
第三次拨号,听筒里终于传来了接通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嘈杂的麻将碰撞声和女人的说笑声,乱糟糟的一片,几乎要盖过林母的声音。
“喂?谁啊?正打牌呢,有话快说!”林母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像是被打断了好事。
林乔攥紧手机,将声音放得柔和些:“妈,是我。我想问一下,你还记得我出生的具体时间吗?就是几点几分那种。”
“出生时间?”林母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又被一阵麻将声淹没,“记那玩意儿干啥?都多少年了,早忘了!你这孩子,没事问这个干嘛?对了,你弟林耀在你那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照顾他?别让他在外面瞎跑,要是出了什么事,看我不收拾你!”
话题突然被转移到林耀身上,林乔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她看着高铁站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只觉得喉咙发紧,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好的妈,我知道了,”林乔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先打牌吧,我没事了。”
不等林母再说什么,她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林乔清晰地透过屏幕的反光,看到自己眼底的失落。她转过身,对着魏朔和符贤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抱歉,我妈也记不清了。”
符贤青见状,连忙摆手安慰:“没事没事!说不定阿姨就是一时想不起来,等她打完牌,说不定就记起来了!我师父接下来会在玉清观待一段时间,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魏朔也缓缓点头,神色平静无波:“无妨。我见你身上的鬼气郁结不散,长期下来,对身体的损耗极大。我可以先帮你去除一部分鬼气,只是这里人多眼杂,施展法术多有不便,得等我们回玉清观再说。”
林乔心中一暖,连忙道谢:“谢谢道长!”
三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符贤青一路都在兴致勃勃地给林乔介绍玉清观里的景致,说观里的百年银杏树秋天有多好看,说后山的泉水有多清甜,林乔想起先前的一瞥,也不由生出几分向往。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去过道观这类地方。
可这份向往,在他们走到山脚下时,瞬间被打破了。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山脚的空地上,车身线条流畅,在落日夕照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车旁站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风衣,背对着他们,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看着熟悉的身影,林乔的呼吸骤然一滞——是魏启承!
他怎么会在这里?
魏启承显然也看到了他们,原本慵懒靠在车身上的姿势瞬间站直,周身内敛的气息骤然释放出来,带着凌厉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扫过魏朔和符贤青,最后定格在林乔身上。
“不是说了不要乱跑吗,怎么这么不听话?”魏启承的声音低沉,“时间太晚了,该回去了。”
这话一出,不仅林乔愣住了,连魏朔和符贤青也面露诧异。
符贤青下意识看向林乔,眼神里满是疑惑。
这男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魏朔的脸色则沉了下来。
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人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气场如此诡异的人。眼前的魏启承,看似是普通人,可周身萦绕的煞气却重得惊人,绝非善类。
魏朔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警惕:“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魏启承瞥了他一眼,语气敷衍:“普通人。”
“普通人?”魏朔的眉头皱得更紧,眼神锐利如鹰,“先生身上的气息非同寻常,绝非普通人所能拥有。不知先生师从何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魏启承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林乔,眼神里的不悦更甚。
林乔这才反应过来,魏启承恐怕是一路跟着她过来的。
她想起自己早上没跟魏启承说就来见符贤青,心里泛起一阵心虚,连忙走上前,试图缓和气氛:“魏启承,你怎么在这儿?这位是玉清观的魏朔道长,还有他的弟子符贤青。我刚好找他们有些事……”
魏朔听到林乔生硬的介绍,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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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启承听到林乔的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样啊。”
林乔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符贤青见状,连忙打圆场:“这位魏先生,我们就是单纯地聊些事情,没有别的意思。既然您是林乔的朋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魏朔看了看魏启承,又看了看局促不安的林乔,最终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疑虑,对着林乔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先前那件事,便改日再议。你若有需要,可随时来玉清观。”
林乔连忙点头:“谢谢道长,给您添麻烦了。”
魏朔师徒二人转身往山上走去,分开前,符贤青还不忘回头对着林乔挥了挥手。
石阶旁的杂草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两人的身影很快便被山道间的绿荫笼罩。
符贤青按捺不住心里的疑惑,走了几步便侧头看向魏朔,小声问道:“师父,那个叫魏启承的人,看着不太对劲啊……他身上的气息好怪,您刚才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呀?”
魏朔脚步未停,目光落在前方蜿蜒的石阶上,神色比刚才更显凝重:“那人的修为深不可测,我竟看不透他的底细。他身上的煞气混杂着一丝阴邪之气,不像是正统玄门弟子,倒更像是……走了旁门左道的路数。”
符贤青心里一惊:“旁门左道?那他会不会对林乔不利啊?我看林乔好像挺怕他的。”
“你别掺和这件事了。”魏朔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符贤青,眼神严肃得让人心头发紧,“专心做好我安排与你的事,才是正道。”
符贤青被师父突如其来的严肃语气说得一愣,他原本还想着以后能多帮林乔查查线索,可看着魏朔不容置喙的眼神,只能悻悻地低下头,小声应道:“知道了,师父。”
魏朔这才重新迈开脚步,只是眉头依旧紧锁。
他想起刚才看到林乔时,她周身缠绕的那股诡异阴气,又想起魏启承身上那令人心悸的煞气,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纠葛,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但如今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还是少沾染些不必要的事,以免横生枝节的好。
另一边,林乔坐进魏启承的副驾驶,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界的声音,车厢里陷入了沉默。
魏启承发动车子,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山脚,公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向后倒退。
过了好一会儿,林乔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你跟踪我。”
“林乔,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这件事,之前你不是就已经默认了吗?”魏启承眉梢微挑,声音冷了几分,目光从方向盘上移开,扫了她一眼。
林乔一僵,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痣,沉默了。
男人的语气讽意十足,十分不屑:“你以为玄门那些是什么人?你身上那东西,可不止鬼物垂涎。玄门那些人要是发现你有这么重的鬼气,又身怀重宝,你说他们会不会借除祟的名义,对你做些其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