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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作者:青圆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袁妙莹立马明白过来马瑜春的意思,这男人她虽不要,却也反感他的善变,更无法接受他移情别恋的对象竟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她不悦地翻了个白眼,冷冷地回道,“这丧门星进不了我们袁家的门,谁想要就捡回去,与袁家无关。”


    马瑜春笑得浪荡,“我是想要啊,可是沈家还有个宋临,暂时还要不到。”


    这样的倾城绝色,他可以等。等沈家完全倒了,到时候便可以将这娇花占为己有,夜夜欢好,他有的是大把耐心。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没想到袁妙莹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地转身离开。


    *


    与前厅里宾客如云,人声嘈杂不同,沈若辞一脚跨进门的时候,就觉得这偏厅格外的僻静清冷。


    袁国公父夫妻二人端坐于主位之上,往日里温和的面容变得冷漠无情,这让袁子逸心中隐隐不安。


    “父亲,母亲……”


    袁子逸话还没说完,国公夫人就冷着脸打断他,“今日是你母亲生辰,你将这女子带来府里,是想气死我不成?”


    早些天在龙岩寺,她就试图拿话点醒沈若辞,没想到这女子今日还有脸上门来,袁夫人悔不当初,早知道那日就该将话说绝,也省去了今日的事端!


    说起这事端,她一只手捂紧了胸口,眉心皱成一团,像极了被气坏的样子。


    龙岩寺的事,袁子逸一早就听母亲说过,只是没放在心上,就想着事后跟沈若辞见了面,安抚她一下,这事便可揭页。可此时母亲当着沈若辞的面说出这些话来,袁子逸一时愕然,不敢相信母亲会是这种落井下石的人。他转而去看一旁的袁国公,希望父亲能出来说两句公道话,他们袁家不是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


    袁国公知道这个儿子自小刚正坦荡,怕是短时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逸儿,听你母亲的话,离开她,议亲一事到此为止……”


    经过龙岩寺一事,沈若辞已提前有了心里准备,多少也明白了袁家的意思,不外乎是父亲落了难,这些人也就开始视她如洪水猛兽,生怕一个不小心要受牵连。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都懂,毕竟两家还没有婚约,议亲一事尚在口头,并无实质性的进展。


    沈若辞也想过若是父亲真的蒙了冤,日后恐怕会累及袁子逸的前程,倒不如好聚好散。


    虽说她也萌生过要与他分开的想法,但此时这些话由他们口中说出来,却变得难以接受了许多,心中更是酸涩。


    袁家人面目可憎,但沈若辞到底不想袁子逸在她与父母之间左右为难,正想开口调和,一旁隔岸观火的袁妙莹看出苗头,误以为她要求情卖可怜,抢在前头道,“大哥一早便该离开她的,现在好了,落人口舌,让人以为是她家失了势,我们才抛弃人家的!”


    袁子逸打小孝顺,他明白父母的苦心,但他不想因此失去沈若辞,这是他从小就喜欢的女孩,怎能自己亲手放开呢。内心一番纠结过后,他红着眼恳求道,“父亲母亲,我向二老保证,以后不让小辞干涉沈相的事,只要她置身身外,就不会牵连到我……”


    就算袁子逸此时被逼急了,慌不择言,可当置身事外这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一直垂头不语的沈若辞倏地抬眸去看他,面上隐隐有失望之色。


    “……好不好小辞?”袁子逸回头看她,希望沈若辞能当场表明态度,不再掺和沈相的事。


    他可以说想跟她分开,但不能让她放弃自己的父亲。


    “不好……”沈若辞摇头,身子不受控制往后退了一步,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道。


    沈若辞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到大只有父亲一人真心爱她、护她。沈相是她的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叫她如何能置身事外?


    这一刻的袁子逸,她觉得是陌生的。印象中他从来都是从容不迫、谦和有礼的姿态,眼下他正两眼猩红,神色慌乱,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她,“沈相的事,不要管,求你了……”


    沈若辞一颗心狠狠地揪起。


    她面容还算平静,眼神里全都是难以置信。一言不发地看着袁子逸近乎讨好的央求,心中却没有半分妥协的迟疑。


    这一幕看在袁夫人眼里,更加深了她的怒气,“逸儿你再执迷不悟下去,早晚被她毁了前程!”


    袁子逸只冷冷地听着,也不做回答。


    国公夫人没想到向来听话孝顺的儿子,竟然因为一个女子忤逆于自己,不由得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沈若辞身上。


    不过是来路不明的狐媚子,若不是沈相视她为千金,她如何能同意袁子逸和她来往!


    此时见她姣好的面容风轻云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丝毫没有破坏别人亲情关系的愧疚,一口怨气上来,破口大骂,“你爹而今失了势,你这病秧子空有一副美貌又能如何,扔大街上都不会有男人要,哪个男人会真心想要你这丧门星,生不出孩子又……”


    “母亲!”


    袁子逸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两个字,声音之大,吓得国公夫人住了嘴,再不敢往下说。


    袁家人乱成一团,这时的沈若辞反倒冷静下来。要说先前她还在彷徨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此刻竟有了明路。


    她掐着掌心,娇娇柔柔的声音却透着果决,“国公爷、国公夫人不必逼袁大哥,若辞依你们的意思,议亲一事就此作罢。”


    她神色不卑不亢,努力不表现出慌乱。只是在转身面对袁子逸的时候,眼中有过一丝松动,“袁大哥不想自己的父母操心,若辞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父亲。”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倒不如依你父母的意思,日后各自安好。”


    袁子逸胸腔一震,仿佛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一路冷到脚底板去,他怔愣地看向沈若辞,正怀疑自己听错的时候,又见她轻垂了眼眸,声音微微沙哑,“若辞在这里祝袁公子前程似锦。”


    话音刚落,沈若辞果断转身往外走。


    不出意外的话,这估计会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国公府。


    等袁子逸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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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已走到院中,他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夏日的风迷了他的眼。


    宋临不知何时来的国公府,小心翼翼地护着沈若辞离开。


    风停了,大朵白云聚拢起来,在他脚边投下一片阴影。袁子猛然惊醒,眼神里的悲伤慢慢地化成绝望。现在的她,与两年前的沈若辞一样,有着相同的决绝。


    *


    御书房内。


    严从晖将沈若辞送回沈府后,马不停蹄地赶回皇宫复命,“皇上,沈姑娘已平安到家。”


    元栩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来,凝了他一眼,“见到人了?”


    简短的几个字印证了他心中所想,严从晖心头一叹,答非所问,“皇上真的决定让沈姑娘入宫?”


    元栩微微颔首。


    严从晖神色一沉,面上隐隐有忧虑。


    他不过年长元栩三岁,看起来却意外的老成。就连行事,也跟外貌如出一辙的老练稳妥。


    可是这件事上面,明知于理不合,他还是要开这个口,“臣斗胆说一句,天下爱慕皇上的女子不计其数,皇上为何非要沈姑娘入宫?”


    旁人不知道内情,他却是再清楚不过。


    元栩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所幸也没有多加怪罪,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朕意已决。”


    严从晖真心认为沈若辞不适合入宫。且不说那女子愿不愿意,就单论沈相,是万万不可能同意放爱女入宫的。


    “皇上……”


    他话到嘴边,忽然发现皇帝眼中闪烁的光芒,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严从晖惊讶之下,双唇一僵。


    “她忘了。”


    “忘了朕。”


    皇帝看着他,眸光更盛,分明只差将这三字重复说上个一百遍的冲动。


    严从晖将这三个字回味了一下,待明白的过来的时候,脸上皆是震惊……


    这会儿他才回味过来。


    也难怪那女子如同变了个人,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一般。种种怪异,竟是因为如此。严从晖心绪翻涌,方才被打断的话,这时候已不知所踪,抛到了九霄云外,脑子只剩下惊讶。


    *


    沈若辞昨夜睡得还算安稳,一早起来周身还有些疲倦,但精神状态却很好。


    马车里她神色期盼,怀里抱着一个大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腿上护着,正是那坛治腿伤的药酒。


    一路辗转,马车停在天牢门口。才刚下了马车,就有狱卒上前打招呼,“沈姑娘,这边请。”


    沈若辞跟着狱卒进了天牢,牢里寒气逼人,空气浑浊,弥漫着难闻的霉味。


    走道两边皆是窄小昏暗的牢房,偶尔有犯人发出几声呻吟嚎叫,吓得沈若辞加快了脚步。


    走道的尽头,有一扇不大的窗户,光线铺洒进来,视野渐明。沈若辞心跳加快,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视线往角落里单独一间牢房看过去——一道伟岸的身影正倚着墙壁,双目紧闭。


    沈墨穿一身粗劣的囚衣,多日来的牢狱生活早让他形容落拓,却难掩丰神俊朗,气质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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