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崽崽“强制关机”后,陈之屹开始布置绘本小屋和儿童小帐篷。
鹿伊嘴里叼着半个苹果,翘着脚,指挥陈之屹干活。
鹿伊:“书架的门口再开大一点,上面那个绿色挡板好像装歪了,陈之屹,我觉得白色条纹的懒人沙发放那很合适,你搬进去看看效果。”
陈之屹刚把懒人沙发放进去,鹿伊就低声阻止:“还是别放了!这个懒人沙发不太适合,换灰色的看看,灰色小沙发跟绘本屋的颜色挺搭配的。”
陈之屹气笑了,他双臂环胸,看着趴在沙发上啥也不干,但是颐指气使挑刺的鹿伊。
“鹿总,这阅读角是我精心布置的,绘本放得整整齐齐,沙发软和,灯也够亮。您倒好,这也挑刺那也嫌弃,难不成把月亮摘下来当吊灯才能入您的法眼?”
鹿伊拿着苹果指着他:“你!”
陈之屹笑了笑,语气促狭:“没关系。谁让本帅哥有耐心惯着你,你慢慢挑,挑到满意为止。毕竟,也就我这么完美的男人,才能接住你这五花八门的不喜欢。”
说完后,他还自恋地理了理美式前刺,继续弯腰干活。
看在他努力干活的份上,鹿伊没跟他继续吵,而是狠狠翻了个白眼。
她这一眼却不小心看到,陈之屹弯腰干活时,有点吸睛的手臂肌肉。
当他抬手调整绘本屋角度时,嚣张凌厉的肌肉线条从宽厚的肩膀一路滑向手腕。
光影跳跃在他凸起的青筋脉络上,肌肉轮廓被勾勒得锋利又柔和。
她一直都知道陈之屹的身材特别好。
小时候他还是瘦瘦小小的,鹿伊一拳可以打晕两个他。
但自从上了高中后,陈之屹不知道怎么就基因突变了,一下子窜到一八八,十八岁那天量身高甚至超过一米九。
他的身材也完全变样了,从细狗长成一个高大强壮、有着凶悍肌肉的男人。
鹿伊抿了抿唇,快速移开眼。
什么嘛?
虽然他们不知道怎么就谈了恋爱,成了夫妻,但她和陈之屹的关系从本质上讲,是四岁就认识的、纯洁铁血的死党兄弟关系。
她看他的肌肉干什么?
鹿伊觉得自己的关注点实在是莫名其妙。
该不会是因为这副身体跟他曾经do过,所以才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
想到这里,鹿伊红着脸,大口咬着苹果,却被呛到:“咳咳……”
陈之屹皱着眉抬起头:“你干嘛?”
鹿伊把吃剩一半的苹果丢了,她囫囵擦了擦嘴,落荒而逃。
“没、没事。你慢慢安装,我先去洗澡了。”
陈之屹:?
鹿伊洗完澡出来后,儿童房的阅读角已经布置好了。
浅木色书架围成半封闭空间,书架上摆满了儿童绘本。
隔壁是一个儿童帐篷游戏屋,篷顶轻垂,串灯闪烁。
角落放置着宝宝懒人小沙发,地面有毛绒玩具和小玩具车,氛围温馨童趣又舒适。
鹿伊坐上懒人沙发,压低声音惊叹道:“这个阅读角不错,芽芽明天起床看到肯定会超级喜欢。”
陈之屹扬起下颌,语气自恋地说:“那是当然,就我这带娃的本事,从环境打造到氛围营造,一般人学不来的,这叫大师级。”
鹿伊露齿一笑:“这位大师级的带娃天才,请你现在去检查一下芽芽的被子有没有盖好。”
陈之屹“嗯”一声,过去查看芽芽的情况。
鹿伊也静悄悄跟在他身后,来到婴儿床边。
看到婴儿床里的崽,鹿伊忍不住发出“好可爱”“啊啊啊”“以人类的意志力,还不足以抵挡此等萌宝的魅力!”之类的轻声尖叫声。
只见在昏暗的小夜灯下,婴儿床里躺着胖乎乎的芽芽。
小猪崽正在睡胖觉,崽崽手短腿短,小手和小脚丫都小小一点,但肚子却圆滚滚的。
崽崽睡得很香,呼吸均匀绵长。
长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阴影,小嘴巴偶尔微微嘟起。小脸蛋像一块散发着奶香的小蛋糕,连呼吸都带着甜软的香气。
毫不夸张地说,再多看几眼,鹿伊又要下嘴了。
她忙扯着陈之屹走:“使不得使不得,我现在给自己立了一个规矩,每天只能亲她三次。”
陈之屹勾唇:“超过三次呢?”
鹿伊:“那她当然是被我亲秃了啊。”
陈之屹:……
鹿伊:“因为她的头发本身也不多。”
陈之屹:……
把儿童房的门轻轻关上后,客厅里一室静谧。
之前有芽芽在所以感觉不出,但现在氛围有点过于安静了。
鹿伊跟陈之屹四目相对,她看到了陈之屹鼻梁上那颗小小小小的痣。
那颗鼻尖痣,她小时候趁陈之屹睡着时还用手扣过,但怎么都扣不下来。
鹿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一直拉着陈之屹的手腕。
他的皮肤温度微凉,而她的指尖恰好摁住了他那条凸起很明显的青筋脉络上。
鹿伊赶紧松开陈之屹的手,抿了抿唇,别过脸,面上浮起一抹尴尬。
陈之屹似乎也有点尴尬。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默契地同时闭上嘴,鹿伊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陈之屹也勾了勾唇。
“你先说。”
“你先说吧。”
又不约而同说了同一句话,鹿伊笑得眉眼弯弯:“你干嘛学我说话?”
陈之屹挑眉:“明明是你学我,你小时候就是个学人精。”
鹿伊给了他胸口一拳:“你才是学人精。你忘了你小学二年级抄我寒假作业,连我名字都抄了的事吗?你抄我作文,那篇作文写的是我的爸爸妈妈,你不仅抄了我名字,连我爸爸妈妈的名字都抄了进去,哈哈哈陈之屹你真的是一个大傻缺。”
陈之屹双手插兜,脱口而出反驳:“那也没错啊,说明我有远见。你爸妈现在不就是我爸妈吗?”
话落,鹿伊愣了愣。
陈之屹的喉结也滚了一下。
氛围突然变得十分古怪。
做了那么多年互损互殴的死党,以前无论在一起干什么都觉得很自然,但现在相处起来,那磁场莫名其妙就变得诡异起来。
有些话不经意说出口,或者眼神偶尔对视时,会有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尴尬沉默。
鹿伊挠挠头:“那个,我先回房学习一下公司的资料。”
陈之屹低声回应:“好,那我去理疗室。”
鹿伊回到主卧找到了她的平板,她不喜欢规规矩矩坐在电脑前工作,所以坐到了落地窗边柔软的小沙发上,开始埋头学习色块计划的资料。
她一边学一边觉得自己很苦逼。
人家穿越都是直接躺平当豪门太太,享受着霸总专属的宠爱。
而她,穿成了老总本人。
这笔帐她究竟要跟谁算啊?
管理一个具有一定规模的公司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她也不知道五年后那个自己,是怎么有毅力、有心性去创业的,毕竟她大学那会儿可是一个连做期末pre都会喊苦喊累的小女生。
鹿伊集中精力学了一会儿公司和行业资料,她的目标也很简单,就是在员工和客户面前不再当哑巴,而是稍微能说出几句有价值的话。
学着学着,鹿伊开始犯困。
不能怪她,只能怪那些字密密麻麻的。
她放下平板电脑,舒展了一下四肢,身体挪动间,屁股侧方突然硌到了什么冰凉尖锐的东西。
鹿伊一惊,回头把沙发缝隙里的东西找出来。
看着那只四四方方的避孕套包装袋,她不敢置信睁大了眼。
卧槽,怪不得她的工作资料全部都在书桌上,原来这张沙发也是大do特do的战场之一??
鹿伊脸色爆红,她像甩掉烫手山芋般,把那只避孕套像投篮一样丢进垃圾桶里。
虽然这张沙发可能沾满了不明液体,但鹿伊偏不走,偏坐这,偏躺这。
她闭上眼睛愤恨地想着,五年后的他们每天就知道搞搞搞,dododo!
搞来搞去,do来do去,终于整出孩子了吧,现在甚至两手一撒,把孩子丢给他们来带。
鹿伊羞愤又恼火,想着想着就气到睡着了。
等她再次迷迷糊糊有意识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被稳稳托起,随后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鼻尖似乎撞上了男人颈侧,温热的体温混合着淡淡的皂角薄荷味很好闻。
鹿伊的视线迷迷糊糊往下移,她看到了男人锁骨下方绷紧的线条,那是被布料勾勒出的胸肌轮廓,在呼吸间若隐若现。
一阵失落感突然袭来,鹿伊心跳漏了一拍,她猛地攥住陈之屹胸前的衣料,却不小心抓到了满手的、饱满厚实的胸大肌。
“鹿伊,你变态啊,竟敢偷袭我!”
鹿伊从陈之屹怀里跳下来,她耳根烧得通红,脸颊也在发烫。
“谁、谁偷袭你了?我那是紧急避险,怕你站不稳把我带沟里。”
陈之屹扬着下巴,嘴角挂着欠揍的笑:“哦?避险需要抓得那么紧?”
鹿伊转身扑到自己那侧床上,她裹紧被子,只露出一双瞪圆的眼睛:“你少臭美!赶紧滚回你那边去。”
她裹着被子偷偷抬眼,视线不受控制地扫过陈之屹的灰色短袖。
布料紧紧贴在男人身上,把肩线和腰腹线条勾勒得清清楚楚。
“喂。”她没好气地嘟囔:“大晚上穿这么修身干嘛?你是准备去参加睡衣选美大赛?”
陈之屹自恋地说:“怎么?看呆了?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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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吧鹿小伊,你就是被我的身材给迷住了。”
鹿伊砸了个枕头过去:“赶紧关灯睡觉,再废话我把你踢下床。”
陈之屹稳稳接住枕头,慢悠悠放回床头:“行,听你的。不过说好了,明天要是醒来看见你滚到我这边,可算你偷袭啊。”
“你做梦!”
被子里传来鹿伊闷闷的怒声。
关灯后,整个卧室陷入一片黑暗。
唯有窗帘与窗框衔接的缝隙处,漏进一缕极淡极细的光线,像被剪刀裁剪过的银线,斜斜落在地板上。
安静得针落可闻,鹿伊能很清晰地听到身边男人清浅的呼吸声。
她悄悄把被子再往身上裹了裹。
真的好奇怪……
其实这不算是她和陈之屹第一次睡同一张床上。
虽然童年的记忆早已模糊,但鹿伊知道,他们幼儿园大班那会儿曾经有过同床睡觉的经历。
鹿伊妈妈跟陈之屹妈妈是好闺蜜,当年两位年轻的妈妈一起带着孩子出门旅游。两闺蜜互相照应着一起带娃,小小的鹿伊和小小的陈之屹顶不住连续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到了旅店后倒头就睡,当时他们就睡在一张床上。
两位年轻妈妈还给他们拍了不少合照,现在那些久远的合照还存在鹿伊妈妈那里。
回忆起以前的事,鹿伊身体很困,但精神上还不想睡,她不知怎么就问了陈之屹一句。
“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去的是哪里?”
话说出口后,鹿伊才觉得自己应该是困到犯傻了,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她和陈之屹认识这么多年一起去过不少地方,陈之屹怎么可能知道她说的是哪里。
没想到陈之屹淡淡答道:“大兴安岭。”
鹿伊一愣:“你还记得?”
陈之屹语气懒洋洋的,戏谑道:“当然记得。你那时不是还占我便宜来着?你偏要扒拉着我一起睡觉,我可是有照片为证的。”
鹿伊打了个哈欠:“滚!是你看我貌美如花,想占我便宜吧。”
黑暗中,陈之屹貌似翻了个身,把脸侧过来,面对她这边。
“那高二那年呢?那次绝对是你在占我便宜吧?”
高二那年?
想起一件事,鹿伊瞪圆了眼,双颊染上一抹气急败坏的红晕。
那是在高二上学期的一个周六。
鹿伊去陈之屹家找他一起去图书馆写作业。
鹿伊其实不太喜欢去陈之屹家,因为会遇到他的后妈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后妈美丽苗条,说话轻声细语的,后妈的儿子跟后妈一样,看到她也是姐姐长姐姐短,嘴巴特别甜,但鹿伊莫名就有些害怕这对母子。
所以鹿伊一来到陈之屹家里,就快速躲进了陈之屹位于二楼的房间里。
她刚进陈之屹房间时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紧接着,“咔哒”一声。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湿漉漉的少年从雾气缭绕的浴室里走出来。
鹿伊双脚往后退一步,一脸震惊盯着他。
少年小麦色腰腹有着清晰的薄肌线条,尚未完全褪去的青涩藏着破土而出的生命力,每一寸肌理都透着少年人的干净力量。
她视线一路往下,透过浓密的毛发,看到了一个缭绕着淡青血管的可怖东西。
那个东西在她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鹿伊当时就满脸通红,捂着眼睛大声尖叫。
陈之屹也顾不上擦干身上的水珠,手忙脚乱穿裤子。
那是一个弥漫着薄荷沐浴露香味,和少男少女尖叫打闹声的周六上午。
……
卧室里,陈之屹欠揍的笑声传入耳际:“怎么?你终于想起你是怎么占我便宜了?”
现在的鹿伊早已不像十六岁那年一样脸皮薄了。
她直接一脚朝床的那边踹过去,恶狠狠说:“谁知道你洗完澡不穿衣服就走出来?你给别人看薄肌就算了,怎么还给人看肌薄啊?”
陈之屹:……
陈之屹恰好抓住了她踹过来的脚。
她的脚很小,他一只手可以全然包裹住。
仿佛触到了上好的暖玉,细腻得几乎感受不到纹理,却又比玉石多了几分鲜活的弹性。
掌心下细腻的触感像电流般窜上来,顺着指尖一路烧到心口,男人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按下了加速键。
陈之屹僵着没有动,似乎把她的脚握得比之前更紧。
鹿伊一时动弹不得,她气急败坏用力一踹,终于把陈之屹的手甩掉。
她把自己蒙头闷进被子里,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烦死了,你能不能别再说话!?快点睡觉,我明天还要上班。”
黑暗中,她听到男人嗓音低哑地答了一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