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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我是病猫

作者:花照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苏樨和姬玉衡围在郁山白床前。


    苏樨皱着眉,“烧成这样,还一直骂该死该死,到底谁跟他结了深仇大怨?”


    没多久,郁山白又喊道:“别死,别死,求你别死……”


    苏樨摸了摸下巴,“我开始有点好奇他做了什么梦。”


    姬玉衡站在她身旁,“许是昨日出了汗又吹了风,弱不禁风还逞强。”


    苏樨后退了两步,“你说这话看向我是几个意思?凭良心说,除了中毒以后我像个病猫,我何时弱不禁风了?”


    姬玉衡笑了一下,在她发脾气前停止继续逗她,吩咐道:“莫竹,你脚程快,带他去村里找大夫医治。”


    莫竹背起了郁山白。


    苏樨上前给郁山白裹上了斗篷,只留了两个鼻孔出气。


    莫竹的身影了消失在了山林中。他背着神医来到接洽处,骑上马,往山下村飞奔而去。


    莫竹的行李由松月心来提。


    苏樨被姬玉衡抱着。还好他循序渐进,没让她因为一个公主抱太过兴奋激动而毒发身亡。


    没有郁山白这个拖后腿的小别扭,剩下的路走得很快。


    马车内苏樨半躺在姬玉衡的怀里,毯子下双手被姬玉衡紧紧握着。苏樨问道:“我们进山时这里都没路,几时还能上马车了?”


    “上次我们进山,留莫竹莫松二人在此,雇了村民开路。”


    苏樨仰起头,目光烁烁。


    姬玉衡眉宇微动,低头吻了她。


    生离痛,死别恨。魂梦销尽,相思入骨。


    苏樨很明显地察觉到身后人动情的反应,血一下子轰到脑门。她吃痛地推开了他,扶着软榻边沿喘气。“疼疼疼疼,离我远点……”


    姬玉衡默默地远离了她,合上眼,灭掉那团火。


    苏樨捂着心口皱眉道:“你的自制力呢?”


    “被你带跑了。”


    “……”


    等苏樨缓过来,她欲哭无泪地咬着毯子。“生理戒色。”


    姬玉衡揉了揉眉心,眼里一派清明,“患难夫妻见真情,看来是你我必经磨难。”


    “别到时候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我们都超脱世俗没激情了……”苏樨鼓起了腮帮子。


    姬玉衡皱眉思索半天,认真提议,“那看来只能下药了。”


    苏樨差点笑了,龇牙咧嘴捂着心口让人又好笑又心疼,“你别惹我笑。”


    苏樨一行人赶到山下村,莫竹前来禀报,“主子,神医喝了药烧已退,如今正在昏睡。庄子上的房间已收拾好,主子和苏姑娘舟车劳顿先回房歇息吧。”


    姬玉衡和苏樨进了他们在山下村中向首富借用的庄子。


    一旁也有好奇的村民过来围观庄子上的贵客。


    山下村首富是个大腹便便的秃顶中年男人,见到姬玉衡和苏樨惊为天人,又看到标致周正的松月心,忍不住呵呵道:“这个好,这个也不错。”


    莫竹在一旁咳了一声,“这还让您选上了呢?”


    首富知晓这几位贵客来历不凡,特别是那位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他连忙点头哈腰,热切地招呼苏樨一行人进了庄子。


    那边村民都围了过来,“哎哟,这是仙人仙女下凡了吧!”


    “这少爷和小姐可真俊呐。”


    姬玉衡闻言在苏樨耳畔低声道:“如今想来,初遇时与鸡腿仙女的笑谈皆已成真。”


    苏樨哼了一声,“你就非要加上个鸡腿。天降的福星都掉了一个档次。”


    姬玉衡勾起唇角,心情更好了。“上天眷顾,我捡到宝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


    当初这话还是苏樨对真言斋甄老板说的。


    鉴于苏樨现在对小哥哥的碰触容易上头,小哥哥似乎也很想温存,亲了一下就有了反应,苏樨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跟小哥哥拉拉扯扯,很自觉地跟他保持距离。


    姬玉衡不免叹气,修身养性必经磨砺,他先前还以为自己早过了这关。


    晚饭后,苏樨裹着斗篷在窗户边张望。


    松月心端来火盆,“姑娘在等公子?”


    苏樨点头,“我在等他来培养感情。”


    “姑娘说笑了,姑娘和公子情比金坚,何须再培养?”


    “月心,此言差矣,小狗半年没见主人都可能会疏离的,更何况一头野狼。”


    说狼琅到。


    姬玉衡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苏樨的双眼跟小狗重新见到主人一样一下子变得明亮澄澈,充满了喜悦。微小针扎的疼痛依然不合时宜地从心口处传来。


    姬玉衡见她表情变了又变,问道:“又疼了?”


    苏樨道:“我啊,中了一种叫‘玉衡’的毒,每次见你想你都会心痛如千针穿孔,爱之深,痛之切。”


    “怎么,听你所言,似是我们已断情,从此不复相见。”


    苏樨顿了一下,故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可不是么,你姑母关心你的婚事,怕我消磨你的意志,耽误你的仕途,不许我们往来了。”


    姬玉衡知晓这件事始末,却不曾听过个中细节,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如何说的?”


    苏樨道:“我啊,我说我是个贪财奴,请用一万两银票甩我脸上,否则我才不会离开你这个香饽饽呢。”


    “你夫君要听真话。”


    苏樨弯起眉眼,明媚的笑意却落不到眼底,“我说,不管结果如何,感情之事需两人当面谈,好聚好散,我想见你一面。”


    “……奈何生而卑微无法高攀天家权势,她老人家不听我一言,只下令将我逐出京城,从此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晏玖说你被派到埠北,我想去埠北找你,无论如何我都得问你拿到一万两的分手费去买宅子,我要拿着这笔巨款去养小白脸,”苏樨搓了搓手,“想想都兴奋,能养好多个。”


    松月心在一旁铺床,时不时投来心疼的眼神,结果苏樨绕得跟山路还要十八弯似的,让她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苏姑娘可真是初心不改,”姬玉衡眯了眯眼,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发亮的牌子,“还想这个?”


    苏樨伸手就要抢,姬玉衡的手往后一扬,苏樨的手就够不到他了。


    “野心可真不小,我负责养家,你负责养小白脸?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姬玉衡板起脸来问。


    苏樨嘿嘿笑了一下,“要不你改名叫天下?”


    姬玉衡将祈愿牌丢还给她。


    苏樨这才发现这祈愿牌不知被摩挲了多少次,表面盘得发亮。


    姬玉衡不屑道:“坐拥天下,都比改名更可行。”


    “那不成。”


    苏樨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晃荡着祈愿牌的红绳,从四方院落的屋檐看向繁星闪烁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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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不成,你的爱都要分给天下了!”


    “或者,生个儿子叫天下?”


    “……儿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就开始坑儿子呢,”苏樨将祈愿牌塞回到姬玉衡手里,“你是有‘坐拥天下美男’牌子的美男,我有你。”


    “这就是你的定情信物?”


    这么说来,苏樨的确没给过他什么,一时间有点惭愧。


    姬玉衡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夜空,如今,有她在身侧胡说八道他已心满意足。


    郁山白第二日一早醒了,下地汲着鞋嚷道:“樨樨,樨樨,你快出来!”


    他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摆设,走到院子里四处查看叫唤,惊得庄子上的男女老少都跑出来。


    松月心动作快,先一步走到了院子里找到了心急如焚的郁山白,“神医,你好些了?怎么了这是?”


    郁山白脸色苍白,扯着嗓子问:“樨樨呢,樨樨人呢?怎没和你一起?”


    “姑娘估摸还没起呢……”


    “她在哪里?”


    “东院……”


    来不及听松月心说完话,郁山白径直朝东院走去。


    松月心真怀疑神医是烧傻了,东院在哪,姑娘住哪屋都不知,他怎么找去?


    郁山白冷不防和闻声而来的姬玉衡撞上。他不耐烦地皱了下眉,语气不善,“别挡道。”


    “叫唤什么?大清早将她吵醒了。”姬玉衡也向来对这种没规矩的毛头小子没好脾气。


    郁山白浑身一震,又惊又恐,喑哑的声音都劈裂变了调,“你,你们睡一起了?!”


    姬玉衡抬眼看着四下围过来的庄子上的人,沉声道:“口不择言,你不要脸她还要清白,她睡在隔壁,有什么动静我能不知的?”


    郁山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沉默片刻,才收了声调嘶哑问道:“她人呢?”


    姬玉衡给他指了个方向。


    郁山白往那个方向刚迈出一步,领子被人一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回头对这个讨厌至极的男人怒目而视,“你做什么?”


    “神医,你也老大不小了,能否像点样谈正事?倘若你一直这么一惊一乍,听见风声就打雷,如何保护樨樨?”


    郁山白拧着眉头,终于抓住了重点,“什么正事?”


    姬玉衡把他带回了自己房间。


    天气太冷,苏樨磨磨蹭蹭从被窝钻出穿好衣服,出房门后她没再听见郁山白在喊自己,于是走到隔壁,刚抬起手,隔壁的房门向内自己打开了。


    从门内走出一脸严肃的小白和心情看着很好的小哥哥时,苏樨以为自己眼花了。


    “小白找我有事?”苏樨问道。


    郁山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漠道:“无事。”


    “那你大清早吵醒我干嘛?仗着自己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郁山白神色郁郁地走出门,苏樨抬手就要去摸郁山白的额头,被他躲开了。


    苏樨问道:“好些了么?”


    “我是神医,我自己有数,无须你瞎操心。”


    “医者不自医,生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舒服你别憋着不提。”


    郁山白仔仔细细盯着苏樨,发现她真是在关心自己以后,他的头疼脑胀都消减了许多。


    但他终究是不太习惯这种关心,脸上挂着别扭的表情,含含糊糊地应道:“要你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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