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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只手遮天

作者:花照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苏樨已经被晏玖当小鸡仔一样拎来拎去拎习惯了。


    好在苏樨也是一个十分合格安分的挂件,没给晏玖带来什么麻烦。


    晏玖给她带回了别院附近,趴在山坡上从上往下看。短兵相接的铿锵声此起彼伏。


    没望远镜,这场战斗苏樨根本分不清敌我。只隐隐能看见一个无比英勇的身影杀伐果断,以一敌百。


    “这是……”


    “我师娘,应夫人。”


    苏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只见过应夫人一面,没想到应夫人如此英姿飒爽,巾帼偶像。


    “为何应夫人会带兵在这里?”


    “回去说。”


    晏玖带苏樨到一处驿站借了马,晏玖骑马疾驰,苏樨坐在她身前被颠得不知天南地北。


    等到了地方,苏樨下了马直接给一人一马跪下了,当场吐了。


    晏玖:“……”


    马:“……”


    晏玖招呼小厮取来水囊,给苏樨喂了口水,苏樨才算缓了过来。面前不知是哪里的军营,一队又一队的士兵井然有序出动。


    “这哪?”


    “京畿大营。”


    “这地方能随便带人来的?”


    晏玖沉吟片刻,“来都来了,你还想吐着回去?”


    “……”


    “我们去里面等你小哥哥。”


    到底晏玖还是没胆子让苏樨继续去前线看戏,生怕姬玉衡一个不爽暗算自己。


    苏樨坐在大帐的主位上,一晚上受惊奔波,她有气无力地问道:“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晏玖给她倒了杯茶,“让本王想想。这件事……从那个红蕖之死开始。”


    “玉衡说查不出死因,只当是溺死了。”


    “对,一开始的确死无对证,但后来晏京又发生两起死因不明的案子。那尸体停放在义庄多天,其中有一个无人认领,放在棺材里。棺材流血水,给送棺材的人吓掉了半条命。重新开棺时,尸体只剩一层浮皮,五脏六腑皆溃烂化成血水。”


    苏樨刚被颠得吐了,被晏玖这么一顿恶心的描述,手里的红茶顿时不对味了,“你不用给我描述地这么详细。”


    “不行嘛,当时本王还亲眼见了,一天没吃下饭。樨樨,这个苦我们得共享啊!”


    苏樨想当场谋害王爷。


    晏玖继续道:“终于,在第四起案子的尸体上发现了一种毒。而这些人的共同点都是去过黑市。这段时间你家小哥哥和我都在调查此案。而且他已经潜伏多日了。”


    “这是来自黑市的药?”


    “对,这个药,用量极少,混在茶水中使人心情愉悦,百般是好,但极易上瘾,长年累月五脏六腑会逐渐枯竭,死后化成血水。但若是用量不当,下的重了,则会暴毙而亡。”


    “那与德亲王有什么关系,红蕖之死与德亲王脱不了干系,难道他不仅仅是用药的吗?德亲王还包生产毒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在樨樨可还记得军师在外面说了什么?”


    “大战在即,切忌沉迷声色。”


    “你被掳到了这间别院后,松月心传信来,凭借你身上的香囊找到了给你换衣裳的婆子。那婆子不知后面主顾是谁,只管送姑娘去别院,只是她儿子觉得这生意不太正当,留了个心眼跟踪过一回。他带我们找到别院。”


    “这间别院我们已经盯了多日,别院是个造兵的地方。巧不巧,不仅黑市的线索指向他,暗地里还有人刻意让我们的目光借着你转向他。”


    苏樨拧着眉头,“欲盖弥彰吗?毒药案子的幕后黑手其实另有目的,所以把德亲王造兵谋反的事捅出来,弃车保帅?”


    晏玖点头。


    “那这个幕后黑手真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


    “是,但眼下也只能先解决我三哥,再去解决他了。”


    “那应夫人为何又带兵到别院那里了?”


    “得到你的消息,所有计划必须提前。我和你家小哥哥去救你,顺带挟持德亲王,声东击西。他们被偷袭手足无措,盲目来追三哥。那时宅子里的兵器多半被师娘掏干净了。”


    “三哥他们不敢回别院,大事败露,只能提前发兵,你家小哥哥放虎归山,直捣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这毒药呢?毒药是做什么用?敛财造兵?”


    晏玖摇了摇头,“尚不明确。不过确有这个可能。”


    “那就说不通了,敛财为了造兵,造兵是为造反,现在事发却把德亲王抛出去了。那这幕后黑手还有什么比造反更大的目的?”


    晏玖道:“樨樨,这件事等水落石出再说。如今你想破脑袋瓜子,也跟你没关系。”


    有道理。


    苏樨握着茶杯,点了一下头,“我最后有个问题,你三哥在这里除了坏事还起了什么作用?”


    晏玖嗤笑一声,“起个聊胜于无的作用。”


    “那我要是军师,手里有兵又能造兵,干嘛不自己干?扶他一个沉迷声色的王爷干嘛?直接丢掉自己造反不好吗?”


    “军师不过是献计献策,没有兵权,调不了兵,”晏玖伸了个懒腰,倒在榻上,“一晚上东奔西走可把本王累死了。来,樨樨,你来服侍服侍本王,让本王也快活一下呗?”


    “神经,你都累死了还能快活得起来?”


    晏玖:“……”


    晏玖突然来了精神,“难道你家小哥哥起不来?上次哥几个打赌他能不能行,被他一把没收了所有赌注。樨樨,你要这么说我可得找他拿回来……本王一千两银子的赌注呢。”


    “这……王爷你还是死心吧。”


    苏樨因为担惊受怕了一天,倒在榻上,合上眼就睡着了。


    苏樨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双叒动弹不得。


    她挣扎了两下,依稀闻到那熟悉的檀香,这才安分下来,在黑暗中睁着明亮的双眼。


    姬玉衡哑声道:“醒了?”


    “几时回来的,我现在在哪?”


    “今早寅时末回来的,你在京畿大营。”


    苏樨道:“外头天还黑着,我睡很久了?”


    “一天一夜。”


    “看来美人在怀,我睡眠质量也贼好。”


    姬玉衡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饿么?”


    “不是很饿。”


    “我让他们送点吃食来。”说完,姬玉衡便起了身,点亮烛火,去了屋外。不多时,苏樨就见他拿了两碟热腾腾的炒饭过来。


    “蛋炒饭?”


    “嗯,自打你在宫里露了一手,这玩意儿便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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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里兴起。”


    伙头表示,是姬大将军在大营时想吃,才逐渐流行起来的。


    苏樨下了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依旧是那嫣红流金的“辣妹装”,心口处还有他的咬痕。


    “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公报私仇啊!”


    “我若真公报私仇,就应当借机给你摸个遍。这就不得不说起某些人,趁人生病时,摸个没完。”


    苏樨干咳了一声,“现在你是我的人,怎么说你也没吃亏。”


    姬玉衡偏头示意那边挂着的他的长袍,“去穿上。”


    苏樨哼道:“我不穿又如何?”


    姬玉衡放下手中的两碟炒饭,冷着脸走了过来。


    苏樨见他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甘示弱地扑了上去,像考拉一样挂在了他身上。


    姬玉衡双手托着苏樨走回床边俯下身,一手支在床上。苏樨敌不过重力,滑下去了。


    姬玉衡一手撕掉了苏樨身上欲盖弥彰的薄纱,苏樨一个激灵,脸上泛起红潮。


    她才受了惊吓,三魂七魄都还没完全归位,脑子里还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没有心情跟他亲密。


    姬玉衡强硬地让她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穿不穿?”


    苏樨一瞬间起了逆反心理,犟着脾气,梗着脖子说不穿。


    姬玉衡的手掌贴在苏樨腰间的肌肤上,炙热的温度从掌心传来,一下子将苏樨全身煨锝滚烫。


    苏樨肉眼可见地变成了粉色。她目光盈盈流转,声音娇媚,“你对我温柔点。”


    姬玉衡不敢置信。


    这丫头嘴上就没吃过亏。


    苏樨看到他明显愣了一下,在床上翻滚,放肆地哈哈大笑。


    姬玉衡被逗笑了,大将军生平第一次认败投降。他拿过架子上外袍丢在了苏樨身上。


    苏樨用外袍裹住自己,外袍都拖到了地上。她认真地发问,“这样穿和那一地被你撕扯掉的纱裙,人家一进来误会更深了。”


    姬玉衡忍住想把她嘴堵上的念头,回过头。


    苏樨坦然地伸出双手,长袖垂落在手指两端,歪着脑袋,那双桃花眼里是与她那张嘴一点都不合的纯净。


    像水一样澄澈。


    “有没有那么一回事?”苏樨不依不饶地问道。


    姬玉衡淡淡应道,“樨樨,你这么调戏我,又何必在意他人进来看到是否误会?”


    “正面回答。”


    “没有。”


    苏樨端起炒饭来吃,“怎么会没有呢?”


    “你可知德亲王为何会看穿你?”


    “我没有经验,演技拙劣,被看穿也很正常。”


    姬玉衡摇头,“半真半假最容易叫人相信,也符合你一贯惊世骇俗的作风和德亲王猎奇的口味。”


    “那,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虽然你衣着诱人,动作妩媚,你这眼神正直坦荡,大将军见了你都想跟你拜把子。”


    苏樨将一口炒饭和他的话一起嚼碎了咽下,“我觉得你在夸我,但是又感觉你在骂我清澈而愚蠢。”


    姬玉衡笑了一声,舀了一勺饭递到她唇边,“后面演得还不错,来多赏你一口饭。”


    苏樨怒了,“本姑娘牺牲色相,就值一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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