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泊斯猜得没错,某个风和日丽的早上,维森就被雄保会的虫找上了门。
他们想要给维森介绍雄虫,让他从册子中挑雌虫当雌奴或雌侍。
美名其曰,不浪费基因。
维森看着那本快到他膝盖的册子,只感到了一阵阵的头疼。
怎么穿到虫族来了还要面临催婚和相亲?
甚至还更严重了。
当人的时候好歹只有老师催,现在来到虫族还有专门机构来催?
维森自顾自地喝着水,任两只工作虫在旁边唠唠叨叨讲了半个钟,神情没有变动一丝一毫,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两只工作虫对视苦笑,他们来的时候就听兰科会长说过,这位尊贵的阁下对雌虫不感兴趣,可能会很难搞。
当时他们只以为兰科会长只是在吓唬他们,毕竟这次听闻是给维森大人挑雌侍雌奴,申请的雌虫档案资料塞满了他们的办公室,里面甚至不缺高级军官和贵族。
他们自信满满地就来了,现在才发现这位尊贵的阁下是真难搞啊。
像极了性冷淡。
某种程度来说,这位阁下的脸长得确实也很性冷淡就是。
像坐在高椅上的神明,无一虫可将他拖入凡尘。
“维森阁下,您要是不肯选的话,是会受到规定惩罚的啊。”
其中一只工作虫发现怎么劝也劝不动他,苦着脸道。
“哦?什么惩罚?”
“要抽取您的信息素凝液一管,要是半年之后,你名下还没有雌虫,那您的资料将被投进匹配池自动匹配雌虫。”工作虫表情夸张地说着,试图吓唬一下这位阁下。
谁知维森干脆利落地应下:“可以。”
能再拖半年是半年。
“不不不,不可以啊,维森阁下。”另一个工作虫脸色大变,抢着开口。
“你可能不知道信息素凝液是什么,我和您说一下。”
工作虫突然想到这位阁下是近日才回到帝都可能不知道抽信息素凝液意味着什么,赶紧说道。
“信息素凝液是高浓度的信息素浓缩形成液体,要用特定的医用机械抽取。一管信息素凝液要释放大量的信息素,而雄虫过量释放信息素会产生一系列不良反应,所以抽取信息素凝液一般是作为监狱里惩罚雄虫的手段。”
“您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能去抽信息素凝液呢?要是......要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啊!”
要知道,抽信息素凝液会对部分雄虫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甚至会产生很严重的后遗症,不然也不会列为军队惩罚。
这位阁下可是年轻一代唯一的SS级雄虫,甚至是古虫血脉主系,要是因为他没有劝阻抽信息素凝液出了事,那他十个脑袋的不够赔的。
工作虫嘴干舌燥讲了很久,核心思想只有一个,劝说维森实在没有办法就随便选一个雌奴,放在家里,当不存在也好啊。
但耐不住这位尊贵的阁下是个犟种。
“直接告诉我去哪抽就好了。”
维森对他的建议没有丝毫心动,他话语冷酷,眼神淡漠又极具压迫力地看着工作虫,看得工作虫格外有压力。
这威压也太强了,不愧是SS级的雄虫阁下吗?
工作虫稳住有些软绵的腿,最后只能颤颤巍巍道:“去医务室那边就有仪器可以抽取。”
“好。”
维森一得到答案,就快步向外面走去,风吹起他的衣摆的头发,冷淡中带着自由的意味,衬得他也像风,像不为凡间停留的风。
两位工作虫不约而同地想,也许,这位阁下本就该是这样。
像不落世间的神明,没有和其他雄虫一样的俗欲。
“阁下,您怎么来了,是怎么了吗?”刚刚还在打着瞌睡的虫医看见时维森马上清醒,一脸担忧地快速小跑过来。
“抽信息素凝液。”维森简明扼要道。
虫医不敢置信地呆住,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了什么。
而维森已经直接在椅子上坐下,催促着他:“来。”
早抽早结束,他等会还要去机械室呢。
“这,这不行啊。”虫医的脸吓成惨白,说什么都不肯给他抽。
维森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了兰科,坚决并多次表达了自己宁愿抽信息素也不选雌奴,不喜欢多一只虫在家里呼吸,也不喜欢在家里多看见一只虫。
千说万说,才勉强让兰科点了头,允许虫医抽他的信息素凝液。
虫医挎着一副好像死虫了的哭脸,但能到第一军校当校医技术还是不容置疑的,手很稳,维森感觉没有什么不适的。
甚至感觉身体更轻松,脑子清明了。
抽取压缩过程中也没有感觉到痛,只有针管扎到脖子时小小疼了一下,几乎没有感觉。
他挥挥手告别了在后面絮絮叨叨说了千百遍有后遗症一定要告诉他,今天要好好休息的虫医,转头就去了机械室。
只挨这么一小下,就可以换取半年清净,真的是太值了。
抽取的时候他问过虫医,这些惩罚的信息素凝液会用在什么地方,虫医告诉他说会捐给医院,用于治疗精神海剧烈暴动的雌虫。
那他的信息素凝液会落到谁的手中呢?
虫医刚刚给他科普了一下,雌虫的精神力暴动很危险,而且极其痛苦,一不小心就有让雌虫丧命,越高阶的雌虫越是如此。
早知道当时就不给他那么多信息素,留点痛让他痛着。
维森将手中的橙子抛到上空又接住,漫无边际地想到某只讨厌的虫。
*
“元帅,第一军校附属医院那边新到了那位阁下的信息素凝液。”
“哦?用我的命令去调,给他送过去。”
手下虫赶紧领命去办,毕竟上将已经不能拖了。
他取来信息素凝液,小心地轻敲黑色房间的门。
这层楼的气压低得让虫喘不过气来,但他知道里面的空间更加的逼仄。
不,已经不能用逼仄来形容了,应该说是吃虫。
当时元帅还在的时候,他们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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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过试图控制上将,但紊乱的信息素在狭小的房间乱窜,精神力显化在大肆破坏,一切一切说明着里面的主人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他们根本近不了身,多走近一步好像就要被撕碎。
回想到那时候手下虫心有余悸,他按照吩咐,打开了信息素凝液管口的盖子,小心地将其立在房间门口,做完赶紧跑下楼去。
处于失控状态的雌虫的领地意识和占有欲可是来到了顶峰的。
房间漆黑一片,蜷缩着身体躲在角落的虫嘴里发出低低的吼声,所剩无几的理智全力控制着意识不清的自己不要冲出去把外面的虫撕碎。
直到外面的虫逃一样的走开,剧烈的喘气才慢慢平静下来。
但,突然,他闻到了一股香气。
像把一块上好的,散发着香喷喷香气的嫩肉吊在一只快要饿死的虫面前。
好香。
好香。
好香好想要。
抢。
抢回来。
他被香味蛊惑得彻底失去思考,只知道凭着本能反应,猛地扑向门口,把门撞得直响。
但到了门板又停了下来,他把耳朵贴到了门板上,确认外面是安全的,才小心翼翼打开了细缝,快速伸出手去。
终于,他如愿以偿地将小小的香味源头的瓶子握在手里。
他已然是完全动物的做派,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宝贝似地握着那短小的瓶子,伸出舌头想舔又落了空,看着瓶子,他歪着头,眼里闪过了几丝困惑。
不,好像不应该是这样。
那该是什么样呢?
该是大只一点的,可以把怀抱完全填满的,该是柔软的......
柔软的什么呢?
他捂着剧烈疼痛的头,拼尽全力也想不出来。
他只好委屈又贪婪地握着手里仅有的瓶子。
重新调整位置,快速伸出红润的舌轻轻舔了一口瓶口挂着的颤巍巍的水珠。
终于舔到了。
他的表情快速地变为享受,整只虫都从兽类的暴虐中平息下来。
潮红蔓上了他的脸,感受到的快乐让他瞳孔都开始失焦,细碎的汗布满了他的额头,一直缠绕的饥饿感也终于消散了些,他感到了像躺在云端的舒适。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这种感觉。
他把所有液体倒进嘴里饱餐一顿,又伸着舌头把瓶子舔了无数遍,一点一滴都不肯放过。
整只虫像被埋入了冰川上的厚雪中,熟悉的信息素熟悉地安抚着他。
像把一只暴躁发怒坏脾气黑猫顺毛撸,撸到黑猫舒服地在怀中打滚。
暴虐平静,他也终于从平静中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去找他吧。
去找他吧。
快去找他吧。
理智尚未完全归位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想法。
*
于是,出门扔垃圾的维森在自家门口捡到了只看起来明显神志不清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