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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chapter17 再见

作者:橘子山洲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帝国出了一位新的SS级雄虫阁下并且当场成为雄保会一员的消息马上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到了帝国的每个角落。


    帝国引起了一阵阵的骚动,未婚的军雌,贵族雌虫等都蠢蠢欲动起来,他们窥探着,期待着,渴望着这位雄虫阁下。


    但这一切诡谲云涌却都被挡在雄保会的大门外,生活对维森来说却没有什么变化。


    偶尔会遇见想讨好他的雄虫,想给他介绍的雌虫的雄虫,但都被他冷漠又无情地拒绝。


    无一例外。


    慢慢的,大家便发现他孤僻又冷漠。


    大家都是高高在上的雄虫,自然也不愿拉下脸再靠近他。


    兰科做为会长又极忙,也没办法一直在他身边。


    于是,渐渐地,维森又一只虫,形单影只。


    但他一点都不在乎。


    在雄保会,他按照自己的计划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回到公寓,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看着机械书看到日夜颠倒。


    生活平静带着孤寂,和之前的生活没有什么区别。


    两周后。


    他高分通过了结业考试,成为一只真正的帝国雄虫,也拿到了第一军校机械系的录取通知书。


    这是他所希望的。


    他对虫族机械着实痴迷,前几天凭借自己独立设计的机械元件和雄虫身份,拿到了第一军校的破格录取书。


    一切都在掌控之内。


    除了看书,其余的便是摆弄机械,像一潭死水一样的生活。


    *


    今天是入学的日子。


    维森早早收拾东西等在了门口。


    早就有虫通知他说第一军校会派人来接他入学报道。


    因为报道,他这段时间寡淡的情绪难得变得有丝雀跃,连今日大雪都不觉寒冷。


    沙,沙,沙。


    沉稳的脚步声踏着厚雪而来。


    黑色的长风衣显得他格外肩宽腿长,红色的瞳孔在大雪中格外明显,是耀眼又热烈的红色,是维森熟悉不过的红色。


    不仅仅是眼睛,还有那深邃的轮廓,高高的鼻梁,薄而浅的红唇,古铜色的皮肤,都曾被他一寸寸带着怜惜与爱恋地细腻吻过。


    居然是他。


    维森被那张脸怔在原地,没有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翡泊斯,特别是他在飞船上那么决绝地和翡泊斯说再也不见了后。


    “维森阁下。”


    风雪落在翡泊斯的肩上,衣服上,他开口,声音低哑,好似他为这次见面已经忍了很久,现在终于见到了想见的虫。


    落了一地的风雪让翡泊斯好似变成了奔波千里,为他而来的归家者。


    让维森无端想起刚刚来雄保会那天晚上梦见的景象。


    他看着那张脸,感到有些陌生。


    那昏暗的山洞,飞船的房间,肌肤相触的温热,唇间流转的喘息,橘子的气味......好像是经年前的记忆了,蒙上了一层灰。


    “维森阁下。”那虫看他没有应,又低低喊了一声,嗓音温柔,好像完全忘记了维森曾经那么决绝狠厉地和他说再也不要见面。


    熟悉的腔调,呼喊他名字的细节,突然就让维森记忆里蒙的那层灰吹散了。


    维森紧紧攥着伞柄,连手指尖都变得苍白。寡淡无波的心湖像被投了一颗小石子,溅起一阵阵波澜。


    他无端感到有些烦躁。


    “翡泊斯上将,日安。”维森回了神,忽视着心里的异样,冷漠地出声,“翡泊斯上将来雄保会有何贵干?”


    “由我护送您到第一军校报道。”


    翡泊斯低头,对他称得上有些恭敬地说道。


    又好像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话剧般的相逢,没有最后决绝的道别。


    翡泊斯从他苍白的指尖处接过了伞。


    维森身高一米八,自认当人时在男生里面已经算高了,但耐不住虫族雌虫都很高大,特别是军雌,每个都接近两米。


    于是当翡泊斯帮他撑起了伞,即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维森还是感觉有大片的阴影笼罩下来。


    像被驯服,表面忠诚又无害的大型凶兽用自己的身体圈住了他。


    “没有其他军雌了吗?怎么能劳烦上将大人。”


    翡泊斯皱起眉,一副为难的模样:“我现在任职第一军校的教官,而且您之前是被我带到中央星,所以学院那边......”


    翡泊斯没有把话说完,但维森也知道了他未尽之意。


    维森感觉烦躁感更强了,他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再说什么。


    他加快速度,自顾自地往前走,像想把那个讨厌鬼甩掉一样。


    但讨厌鬼不仅没被甩掉,还离他更近了,他甚至还闻到了淡淡的橘子味。


    不浓烈,但可以明显被闻到。


    不是说超高等级的雌虫只会在极端兴奋的时候才会产生可以被明显闻到的信息吗?


    维森皱着眉,装过头,眼神疑惑无声询问。


    很明显,翡泊斯也闻到了自己不安分的信息素,他冲着维森露出带着歉意和无奈的苦笑。


    好无辜。


    看见他模样的维森狠狠皱眉。


    “抱歉,阁下,我最近的信息素有点失控。”


    其实不是,他的信息素只有靠近这位维森阁下才会失控,才会千百倍的渴望。


    维森不知道的是,很多成婚的雌虫都有一个现象,当他们处在一些特殊时期,特别是孕期,他们会极其渴望来自雄主信息素,所以在靠近自家的雄主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散发信息素。


    维森正想借此发难一脸抱歉无奈“可怜”模样的翡泊斯,就闻到了冰川的味道。


    他脸一黑。


    这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看着翡泊斯一脸舒展的模样,维森敢打包票保证这虫一定也闻到了!


    他的信息素肯定是被这只不要脸的雌虫勾引出来的。


    维森气无处发,只能狠狠地把锅甩到了翡泊斯身上,却也不好意思再借信息素为难,只得恶狠狠地冲翡泊斯说道:“快走,赶不上我报道你就完了。”


    但落在翡泊斯眼里活像坏脾气的小猫挥舞着爪子,没什么威力,只剩下挠得虫心痒的可爱。


    翡泊斯有些失笑但也暗暗松了口气。


    之前在飞船上时,维森的信息素总是让他失控,让他身体的防线失守,他这次带上了信息素抑制剂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再次出现。


    但幸好,冰川味的信息素出现后,他只感到极端的舒适,以及强烈的想要和那位阁下肌肤相贴的渴望,但还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


    没有被诱导发情。


    也不会因为用了信息素抑制剂产生副作用后遗症难受一段时间。


    “快跟上来,你在等什么?”


    “是。”翡泊斯好脾气地应下,迈着长腿跟上。


    雄保会去第一军校有一条小路,大概走上半个钟就可以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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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果开飞船绕着外面大路,加上因为报道虫流太多,很可能要绕上几个小时。


    行李只有一个小箱子的维森知道后坚决决定走小路,翡泊斯自然也只能奉陪。


    狭小的小道,两边是有些扎虫的灌木丛。


    他们两个本就很高,加上翡泊斯的精壮,显得空间格外的狭小,于是,橘子味和冰川相融的气味更加的明显。


    翡泊斯暗自松了口气,幸亏安抚的后遗症已经基本消失,只剩下闻到维森的信息素会很渴望但也还能控制这微不足道的一项,要不然如果还是在飞船上那样,闻到冰川味信息素就开始失去控制,翡泊斯都不知道他现在该有多狼狈。


    至于闻到维森的信息素会很渴望这个问题,虫医初步诊断大可能是因为他们的精神力锲合度过高,信息素匹配度过高,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并且无法解决,建议他多跟在维森身边,这对他的精神海修复有很大好处。


    想到这,翡泊斯有些自嘲地看了一眼维森的侧脸,回想了维森在飞船办公室里对他表现出来的恨,回想到了刚刚他接过伞时维森的抗拒。


    别说多靠近了,这位阁下现在还不在多排斥他呢。


    翡泊斯这样想着,却没有移开他盯着人家看的视线。


    这花痴雌虫到底在看什么?


    维森不是木头,相反,他对别人注视他的视线非常敏感,几乎是翡泊斯刚一看过来,他就感觉到了。


    他以为只是短暂的注视,没想到这虫盯着他看了半天都不移开,专注的,火热的视线让他全身都麻麻的,像一小串一小串的电流流过。


    到底在看什么?!


    他心里别扭得很,忍不住在心中多次反问,想当面质问,又怕这虫说他自作多情。


    他只得更大步地向前走,风刚好变大了,吹过他的头发,显得他像一只暴走炸毛的小兽。


    至少在翡泊斯看来是这样的。


    一直注视他的翡泊斯被他有些孩子气的举动逗得有些发乐。


    “维森阁下,等等我。”他带着笑意开口,却惹恼了维森。


    “不准笑!”维森气得回头瞪他。


    回头却发现刚刚笑着他,追着他而来的翡泊斯突然笑容僵硬变成了惨痛的神色,眉头紧皱,弯着腰,拎着行李的左手捂着肚子,呆愣在原地,连嘴唇都变得惨白,嘴唇无意识张着喘着粗气,好像瞬间承受了巨痛。


    维森被吓住。


    “你没事吧?”维森看他没有反应,急忙跑了过来,伸出手掌在他前面晃了晃,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他几句,“翡泊斯?翡泊斯·格西里安?”


    短暂的一会过后,翡泊斯那痛得有些失焦的眼才重新聚焦上,他盯着那双如玉一般成色的手,好似缓过了那阵疼痛,他直起腰来,声音却仍然嘶哑:“我没事,阁下,我们继续走吧。”


    维森看了好一会,确认这虫是真的没事了,才沉默又坚持地抢过了自己的行李往前继续走。


    两虫走着,没有任何一虫开口,心中却都藏着事。


    终于,维森率先忍不住地打破了寂静。


    “你怎么了?”


    “没事。”翡泊斯没想到他会开口问,一怔,随即又不在意地说道。


    “我再问一次。”维森紧紧地皱着眉,整个人四围的气氛都沉了下去,好似蒙在了一层黑雾里面,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明显感觉到他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他称得上有些凶地开口,“你刚刚为什么会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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