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几次于飞船上偶遇那位阁下,并每次都直接被冰川味的信息素抓捕于众虫不知处折磨,只能在那位阁下无辜又疑惑的眼神下仓皇逃窜到房间,但还是被恶劣尾随进来的信息素搞得狼狈不堪后,翡泊斯终于感觉到了不对。
白色粘稠物和无色的粘液与洁白的水混杂,带来的味道终于将一直幻绕的冰川味掩盖。
翡泊斯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头疼,他明白现在的自己肯定出了什么毛病。
太超过了。
他被那位阁下的信息素控制地太过厉害,或者说他对那位阁下的信息素渴望得太过厉害,像成了瘾,这是十分不正常的。
即使那位阁下安抚了他,但后续的依赖或者说后遗症也不应该持续地如此长久。
现在的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那位阁下,有时候脑子还没反应,身体却自觉地走向了那位阁下。
他渴望他,想接近他,想他抚摸他,安抚他。
而且他自从喝下避孕剂之后,有时总感觉到了强烈的腹痛,只有靠近那位阁下,闻到那个冰川味道的信息素才能缓解,于是他越发渴望去到他身边。
虫医说这是正常想象,但他心中却莫名悬空了一块。
他清楚感知到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完全不顾维森想法将他困在怀中,将他脑中重复出现的幻象变成现实。
他厌恶信息素的捆绑结合,厌恶一方对一方的强迫,他不允许自己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模样。
*
一墙之隔,维森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法控制的信息素给那位不苟言笑,压迫感拉满的上将大人带来了多大困扰。
这几日他过得不太好,但好在也不算坏。
听说飞船还要一周多才能抵达帝国,中途还要在几个星球停落。
他一如既往讨厌着被人群围绕的感觉,讨厌注视的视线,换成虫子也一样。
发现那群虫子确实不会伤害他后,维森就想自己一人呆在房间里,只有三餐才出门。
但呆了两三天他就发现实在是太无聊了,没有网没有手机,房间里还没机械元件可以玩,于是他不得不出门,到处给自己寻找一些乐趣。
幸亏终于还是给他找到了一些乐趣,比如躲在角落里摆弄着机械玩具,顺便欣赏一下不一样的上将大人。
翡泊斯什么时间点会出现在什么区域已经被维森摸透了。
无他,这虫实在像一个极其自律的机器人,多留点心就可以摸透他的日常。
和平时在属下面前的翡泊斯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处理事情时总是板着一张脸,话极少。
本就深邃的眼窝,凌冽的眉骨,眉再一往下压,眼睛紧盯,唇角一扯,压迫感就变得极重,加上从军杀敌多年染上的戾气,很少虫能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
和他原本对翡泊斯的印象相差甚远。
他以为他会是一个很随和好说话的上将,像伊利亚宣传的那样,像他第一次了解他那样。
当然,他们一开始便于那样的环境那样的状态下相遇,是不一样。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看见他大抵也和看见陌生人差不多。
也许吧。
但看见翡泊斯这样反差的样子,维森还是感到有几分新奇。
一般下午接近晚饭时分,他就会在健身区看见翡泊斯。
毫无疑问,翡泊斯的身材是维森见过的身材中最踩着他心坎上的。完全不同于健身房或科技打造出的大块头,而是实打实军队训练和浴血实战锻炼出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精壮。
他穿着工装背心,可以看见宽阔又线条流畅的背肌,一块块漂亮的巧克力色肌肉蕴含着绝对的力量,映着满满安全感,而隐约之间还可以看见前几天他指甲留下的红痕,灯光本就给肌肉打上诱人的光泽,红痕更给给这本就充满张力的身体添了不可告人的欲色。
块垒分明,随着衣摆翻起若隐若现的漂亮腹肌,他曾亲手体验过那硬中带弹的好触感。
往上攀爬时,脖颈和手臂处的青筋会因用力暴起,张力十足。
卧起时,本就饱满的胸肌会显得更加饱满,感觉埋着可能会无法呼吸。
嗯,他确实埋过,也就那样吧,一般般舒服。
维森撇了撇嘴带着几丝嘴硬地评价。
虽然他不喜欢他了,但这种堪称男菩萨的表演,他还是很喜欢的。
不过明明做为上将,却也十分小气,每次他还没看多久,那只虫就皱紧着眉看他,脸色青黑,眼神凶狠,咬肌绷紧,好似因为他的视线格外难忍的样子,然后冷漠地转身快速离开。
后面他发现翡泊斯就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了,连他下飞船后的安排都是叫伊利亚来告诉他的。
他不给看,他还不是很想看呢。
又一次被避开的维森把手中拼好的机械玩具抛来抛去,心里郁闷又不爽。
维森打算明天自己去虫医的诊室跑一趟,他要学着控制信息素,毕竟按伊利亚说的,他下飞船后要面对很多虫,也要做很多检查。
要是到时他还控制不了信息素,不仅怪异,而且还会带来麻烦。
*
虽然伊利亚光脑已经确定了他的雄虫身份,但真临近到了要去检查的时候,维森还是格外担忧。
毕竟做了24年人,一朝做虫,格外不适应。偶尔思绪还会冒出是不是伊利亚的光脑测错了,从而引来更深的担忧。
一晚上辗转难眠,直到十分疲倦时,嗅到了隐藏极深的橘子味时,才好似被一双宽厚的手轻拍着轻哄着睡去。
这种时候,他就会避免不了地想起那位橘子味的上将大人。
明明是那么锋利的虫,信息素的味道却是截然不同的甜美无害。
但第二天,维森仍不可避免地顶着黑眼圈,像游魂一样叼着个面包,阴暗地飘荡在餐厅角落。
应该时刻还早,餐厅意外的少人。
不,应该说他每次来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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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时,军雌们都会有种怪异的默契一般地避开。
那群军雌好像也不太喜欢他。
除了一开始见面的热情,还有第一天他在玩机械元件时,一群虫围在他身边看他玩机械元件,还夸奖他,后面平常日他们连对视都不和他对视,一般他看过去,他们就转回了头。有时他们讲着话,他走过去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就瞬间安静了。
他也能理解,毕竟他是个陌生的外来者,还不是军队的。但久而久之,他也尽量躲着他们走,不去打扰他们。这样一来,他看见的军雌就更少了。
也有几分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只能盯着翡泊斯看,但后面翡泊斯也避着他,于是他的周围像无虫地带一样。
不过维森也习惯了,他当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很多人避着他,他一直独来独往。
维森向记忆里翡泊斯介绍过诊所方向走去。
但飞船实在是有点大,他不小心走到了个复杂又狭小的几个接□□合处。
好像有些迷路了。
维森正要喊一嗓子看看周边有没有虫,突然就看见了左上方的过道传来了交谈声。
“我真不知道上将怎么想的,怎么会留一个雄虫在咱们飞船上,到时雄保会知道了又要大做文章。”一道激动又年轻的男声,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不满,“还把那群蠢货迷得神魂颠倒。”
维森知道他是谁,维拓西·拉尔,是一个很年轻的红色头发的军雌。他记得他是因为只有他,在他看过去时不会避开,还曾对他笑了笑,他一直以为维拓西对他应该不能算厌恶的。
现在想来,当时那个笑应该是恶意的笑。
“维拓西,你能不能安静一些?不要再这样讲了,上将上次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另一个浑厚的声音带着掩盖不住的头疼和不耐。
“哈?难道我有讲错吗?雄虫这种废物到底有什么用?”被反驳后,维拓西的声音更大了起来,“耶费尔,你不是已经尝到苦果了吗?差点被雄虫剥夺外出的权利导致晚归队的可怜虫到底是谁呢?可不是我。”
“要我说,雄虫这种生物的正确使用方法应该是被吊起来,源源不断地抽信息素就行。”说着说着维拓西地笑出了声,恶意满得要溢出。
“上将留着他自然有用。”耶费尔没有再争辩,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
“哦,那可能也是要抽他信息素吧。”维拓西听了,有些激动地推断起来,“毕竟上将精神海的危机已经瞒不住了,上将可更是狠角色,又那么讨厌雄虫。”
“私自议论上将和高级雄虫阁下,被发现后果是怎么样需要我背给你听吗?”发现维拓西的不肯停歇,耶费尔终于动了火,冷冷地看着他。
没有得到同伴的回应,特别是这个同伴还是被雄虫伤过,还不能理解他,维拓西也一阵火大,他愤愤收了声,径直离去,军靴带着主人的愤怒踏在走廊发出极重的响声。
耶费尔站在原地看着维拓西离去的背影,眼里是藏不住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