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礼自然也看到了信上的内容,他不动声色地压住林伽蓝的手腕,摇了摇头,示意她噤声。
林伽蓝压下心底的恐惧,面色如常地将视线投到窗外。
那确实是一封婚礼邀请函,只不过,在邀请的内容之上,不知是谁,竟然用血写了一行求救内容——
救救我!!他们要杀我!
这个“杀”字,看起来触目惊心!
举办婚礼的地点是郊区的顶级豪华小区“天上人间”,这里的建筑全部都是古风古调,看起来相当有意境,很是高雅。
若是换在往常,林伽蓝一定会好好欣赏,但因为恐怖邀请函,她现在心底很是不安,完全欣赏不来。
他们到达时,门口已经有了很多宾客,小区里的每一户住宅是带着大院子的超大五层庄园,雄伟气派。
刚一下车,林伽蓝就看到两道熟悉的背影。
“小艾,坛子?”是的,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谭欣和李佳艾。
闻言,两人也惊讶的转过来看向他们:“同桌?”
“你们怎么在这儿?”
“白蝶姐姐是我的邻居,她邀请我来参加婚礼,可以带一个朋友,我就怕坛子带上了。”李佳艾解释道,“你旁边的是?”
“呃,”林伽蓝干咳两声,“这位是我舅舅,我妈妈的弟弟,哈哈,是不是很帅啊,长得是不是一表人才!?咳咳,舅舅,她们是我的同学。”
莫名降了无数辈分的白越礼笑了笑,道:“你们好。”
谭欣抿抿唇,这是她在现实生活里见到过最帅的男人,比她爱豆还要帅的多!
啧啧啧,明明是圆眼,周身气质却清冷脱俗,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舅舅您好。”谭欣的声音甜甜的。
“嘿,你平时和我说话可不是这个声音啊!”林伽蓝抗议道,“你都是让我直接滚蛋的。”
被揭了老底的谭欣差点破口大骂、原形必露,她笑了两声,咬牙切齿道:“你不要瞎说啊,我就是在这个声音好不好!”
“啧啧,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
被戳中心思的谭欣红温了,直接开启嘴毒战斗模式!
两人没拌嘴几句,管家便来了,他客气地对四人说道:“客人们,我来带大家到各自的卧室吧,天色不早了。”
谭欣踹了一脚林伽蓝的屁股,脚还没挨到人家屁股上,只见白越礼不动声色地揽过林伽蓝的肩膀,竟然就这么巧妙地避开了!
害的谭欣差点摔一跤。
她总觉得那人是故意的,可是他却表现得十分坦然,看起来好像真的完全不知情一般。
难不成,是她多想了?
“喂,你在得意什么呢?怎么突然情绪波动这么大?”林伽蓝戳了戳白越礼的腰,问。
白越礼收回嘴角的笑,道:“没什么,可能是你想错了吧。”
说着,他又不动声色地将搭在林伽蓝肩上的胳膊放下来。
林伽蓝耸耸肩,怎么莫名其妙的?她实在搞不懂千岁老人的心思,这大概就是有代沟吧。
他们几个人的房间挨在一起,位于二楼。
刚将东西放下,管家便叫几人下楼吃饭,几人结伴下楼。
一楼的餐厅金碧辉煌,一条很长的餐桌几乎看不到头,主座上坐着一位年轻的男人,眼神如鹰一般冷冷盯着人看,叫人好不舒服。
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位漂亮的美女,肤色很白,异域风情十足,五官立体;他的右手边则坐着几位老人,其中的爷爷长得和林伽蓝母亲有几分相像。
林伽蓝几人的位置,距离主位的几人还算近,她悄悄凑到白越礼耳边,低声道:“苗疆结婚时,父母不坐在主位嘛?”
白越礼摇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主位上的年轻男人一眼,道:“不会,无论是什么场合,坐在主位上的,要么就是家族族长,要么就是辈分最大的。”
“真奇怪了。”林伽蓝又不由得想起那封诡异地求救信,她有预感,这场婚礼注定不平凡。
坐在主位的年轻男人站起身,扯了扯嘴角,似乎想摆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但是他的脸本身就透着阴森森的气息,不仅没有让人感觉平易近人,反而多了一丝如同伪人一般的诡异感。
他举起酒杯,道:“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前来参加鄙人与未婚妻的婚礼,荣幸之极,希望大家能够与我们共同分享这份喜悦。”
林伽蓝一边扒虾,一边听着对方扒瞎,脑中暗暗回忆请柬上的内容。
新娘叫白蝶,新郎叫邹生。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姓氏很熟悉,邹姓在他们这里并不常见……
“靠!”林伽蓝想起来了,她看向白越礼,对方也正在看着她,她低声道,“邹家是我们这里的首富啊,我说怎么这么耳熟!”
“欸,可是在我的印象里,邹家选择妻子都是选择门当户对的,因为这个事情,大家有时候私下还会称呼他们家族为‘装货’、‘老封建’,虽然白蝶姐姐足够美,但是家境应该也就一般般,难不成是一处豪门少爷勇敢追爱的戏码?”
林伽蓝挠了挠头,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但是无论如何,她还是祝福白蝶姐姐,虽然这个邹少爷看起来不像善茬,但既然能摒弃家族的门当户对原则娶白蝶,想必应该是真爱。
白越礼若有所思地看着主位那边,此刻,大家都在自由交谈,声音嘈杂,他只能凑近林伽蓝耳边说:“白蝶家族里现在还有人会蛊虫?”
林伽蓝“咦”了一下,抖了抖身子,她的耳朵很敏感,此刻热气扑在上面,竟惹得她一抖。
“没有吧,据说是失传了,嘿嘿,不过你既然活过来了,就说明老天爷还是想让这种独门秘技传下来。”林伽蓝回答道。
“可我瞧着,在这个屋子里,应是有人在养蛊虫。”
“为什么这么说?”林伽蓝不解地问道。
“你看管家的右手。”白越礼提醒道。
闻言,林伽蓝看过去,仔细观察:“诶欸,他的小拇指指甲好长啊。”
一说到这儿,林伽蓝忽然想起白越礼的左手小拇指上的指甲似乎也格外的长。
“嗯,重点抓的很好,”白越礼夸赞道,“不错,这正是我想让你发现的地方。多数蛊虫的外表都有一层毒液,因此在饲养过程中,为了避免直接摸到蛊虫,养蛊之人通常会留长指甲,用长指甲勾虫子、喂食,因为指甲属于身体里‘死掉的部分’,所以无论沾到什么毒液,都不会蔓延,而为了日常生活方便,多数养蛊的人都会留小拇指的指甲。”
林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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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恍然大悟,没想到啊,竟然还有这层渊源。
“蛊虫会有特殊的味道,但是大部分人都闻不出来,除非和蛊虫相处多年才能分辨出来,而这个房子里,充满着蛊虫的气息,气味浓到哪怕我已多年没有接触蛊虫,却仍旧能闻出来。”白越礼继续解释道。
林伽蓝明白了,她万分感慨地摇摇头,难不成“蛊虫失传”不过是一场骗局,不过嘛,这也不重要了,人的本性本就是利己、自私,有所隐瞒也是有可能的。
她叹了口气,刚抬起头,她就撞进一双充满忧郁、魅力的双眸中。
她眨眨眼,不解地看着白蝶,白蝶抿唇移开视线,仿佛刚才的对视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
吃过饭以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林伽蓝正想着去骚扰白越礼,敲门声陡然响起。
她顺着猫眼看去,外面哪有人?
难不成是谁在恶作剧?
林伽蓝推开门,左右张望,确实没人,或许是她听错了吧,于是,她又关上门。
她刚转身没走两步,身后的门又被敲响,林伽蓝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门,外面又是空无一人,林伽蓝用力拉上门。
这次更过分,她刚转身,门就被敲响,林伽蓝“嘶”一声,不耐已经攀至眉间,她拽开门,忽然,两道身影猛地将她抱住,林伽蓝心底一凉,操,不会是遇到什么觊觎自己美色的神经病了吧!!
就在她刚要怒吼救命时,两个神经病说话了。
“哎呀,你怎么脸色发白啊,我俩来找你玩了。”是谭欣。
林伽蓝终于松了口气:“吓死我们你们两个,玩就玩,别吓我啊,我差点让你俩玩死喽。”
“敲个门而已,你害怕什么?”谭欣笑嘻嘻道。
“不儿,我平时也没见你俩跑步有多快啊,果然啊,人在做坏事的时候精力无穷!”
闻言,谭欣和李佳艾对视一眼,同样面露疑惑,异口同声道:“跑啥?”
“我刚才开了两次门,你们到底跑哪儿去了。”
李佳艾一脸懵的眨眨眼,半晌才道:“我和坛子刚出房间啊,就只敲了一次门,你就开门了。”
听到李佳艾这么说,林伽蓝也懵了:“一次?那之前的两次是谁?”
“啊?”
“这难道不是你们第三次敲门嘛?”林伽蓝瞪大眼睛问道。
“当然不是啦。你也知道的,我俩是两个懒鬼,怎么可能敲三次!!”谭欣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
林伽蓝原地转了个圈,问:“刚才管家是不是和咱们说,这层楼只有咱们四个住在这里?”
“没错,而且每一层楼梯间都有大门,那个门很劣质,推开的时候会发出很大的声音,整个楼层都能听到,反正我是没听到有人上楼,你们听到了吗?”谭欣问。
李佳艾脸色苍白地摇摇头。
三人面面相觑,这层楼里目前只有他们四个在,其他人如果是走楼梯上来的话,正如谭欣所说,林伽蓝一定会听到推楼梯间大门的嘎吱声,那么就只可能是白越礼、李佳艾、谭欣在恶作剧。
不是谭欣和李佳艾,白越礼也不会这么幼稚,那……到底是谁?
三秒钟后,整个楼层爆发出一句鬼哭狼嚎的“卧槽!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