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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nringed Diary

作者:先别做梦了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她」的日记


    「身体是一个人生活方式的总和。」


    ——


    只记得他们跟小学班主任说我居然看着开学第一课哭了,看来情感越来越丰富了。


    这该是什么新奇的、值得分享的事吗?


    >我后来有哭很多[划去]


    >「你怎么突然就哭了?不应该啊?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


    所有同学见我第一面都会问我打不打辩论...好吧,天生高冷有什么办法!


    军训时被任命为临时班长,后面就这样自然连任下去了。我的形象大概还能算是那种镇定靠谱、一直在耐心帮助别人的那种?他们总是最愿意找我分享那些「爱恨情仇」......


    ——


    好安静,没人在说话。


    以至于扑通的脉搏声快将我的皮肤震破,蛆虫从我的手指、脚底板爬进血管里。


    ——


    他走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


    在我不想练琴、只是坐在琴凳上发呆的时候,应该没有从背后飞来的谱子了。


    ——


    我的情绪挤在蛋壳里,藏在潮湿狭小的盒子里。它们还没多到无法被关住的程度,只是我偶尔想开个缝、透风呼口气。


    没有报名竞选、不再去田径队,能算是爆发吗...?至少学校里的人都像是被突然吓一跳。


    我躲着她。她也没怎么问我。


    >是我躲着她吗?她早已不在我面前哭了。


    ——


    我好想吐。应该怎么说来着?胃里有乱撞的蝴蝶?


    我觉得有谁站在我面前。这段模糊的影子把蝴蝶抓出来,两手各捏着一边翅膀慢慢向旁边拉开。动作很慢。因为她在观察我的反应。


    蝴蝶的触角到处弯来弯去,身体剧烈地挣扎着。


    >说到观察......


    最开始发现幻灯片上的字开始模糊的时候,我有点不敢向他们提起。一开口,就会引来更多的问题:为什么视力下降?是不是又熬夜玩手机?你最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每次随机点名,就是开启行刑倒计时。一直默数前面还有几人...眯起眼睛...用手指把眼皮用力往眼角扯起...向旁边的人借眼镜...诶欸应该选什么啊......


    还好,每次都挨过去了。运气挺好。


    ——


    又请假了。


    请假得多了好像就得一个人去食堂了。即使到了学校我也一直在睡觉。


    我觉得还是直接走自招签约吧。


    ——


    我开始一个人住了,在校外的房子里。


    每天晚上点外卖也很麻烦,坐在那一直往下滑半小时也选不出要点什么。等送到再吃完后就很晚了。呃感觉要是有不同口味的营养液选择也挺好的...但成真了大抵又会后悔?也许。


    用的亲属卡...应该会有消费提醒的吧?


    >「别敲门别打电话直接放门口别敲门别打电话直接放门口」怎么写了备注还有人非要打电话?未接来电记录里都是陌生号码。


    ——


    新高中里还是有一堆熟悉的面孔。其实我们的中考成绩都到了最上一档的分数线,只是全选择了提前签约。


    好的开始。像初三之前那样。


    ——


    青春期的标志是初智齿吗?让人疼痛酸涩、又必须被告别的初智齿?


    我一直在用舌尖探寻那个角落。我的智齿怎么现在还是好好地呆在那?它坚硬、光滑、平整、几乎过分懂事。


    ——


    最后一年。


    怎么总感觉上一年的真题更简单...生错时候了吗?


    >那些热气是真的,彼此相贴的鼓胀的心是真的。但我是最差的回应者。


    >大家都很忙。讨厌上网课。讨厌上课。


    >恢复了。我又开始请假了。


    ——


    其实,这个成绩有点意料之中...?最擅长的两门考出了从未见过的等级...最后的两门只能说是正常发挥...总分合起来刚好够到第三校素质招生的门槛。


    他们都还挺意外的。接着让我好好准备面试。


    但我最终没去。他们以为是面试没通过,其实是我自己放弃了。进了哪都还是能看到熟悉的人。


    我在第一志愿填了别地的大学,他们同意了。


    ——


    今天又被催着去机房做心理测试。有谁会在这做出别的结果吗?无用的健全。


    上面的这些其实都是后补的。


    书里说情绪和同感久不细看就会变成模糊的印刷字体,所以我要写下一点什么,像过去给他们写信一样。


    ——


    人的记忆好奇怪。


    那些卡在界限边上的称呼、不经意间的调笑没能对当时的我激起涟漪,但在过去的几年里总是微妙地出现。其实我的记忆力只够支撑起零星的具体片段、容纳曾存在的某些人。但这些联结点从来都出我意料。


    有时候我想,那不过是我惯用的小聪明,是试图自我催眠的把戏。又或者,只是我对某些词汇、某个标点闪回的占有欲?为什么偏偏是这些被留下?它在审视我吗?它会折磨我吗?


    隐秘的、显视的、被蒙住的胃病、无法发声的蝴蝶和执着的雨——它们构成了我迟来的青春期。那些一掠而过的偶发事件反而组装出了现在的我。


    我以为我该不记得,我以为我站在讲台后不会发抖。但当我提笔时还是写下这些。


    >Why so serious?


    She/He’s so serious.


    Need it to be serious?


    ——


    怎么总在如果呢。但和分到的室友实在...交换完「你是哪里的考生」之后空气就变安静了。听到她们一直在说运气好,考到比平时好得多的成绩...运气不好,分到完全不感兴趣的专业。我觉得这个专业挺好的,是我的第一志愿。


    希望对床的她在打视频的时候不要照到我。


    我还是出去住吧。


    ——


    喜欢不戴眼镜的感觉。


    世界是柔光的、模糊的,所有微小的动作、不经意投来的目光和可能存在的恶意,全都融化在朦胧里。


    直到最后告别时,我才第一次真正看清他们...眼神、表情、脸上的纹路。原来他们长这样。一切都那么陌生。呃好像说看清也不对...?我早就自己配了眼镜。只记得那一瞬间我被一种庞大的茫然...击中。突然对焦成功的镜头,过于锋利、过于清楚,清楚得让我有点不安。


    总之,在经过镜子的时候我会把眼镜摘下来。


    ——


    疫情[划去]...在某种程度上......不是那么坏[划去]


    现在被要求合照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真的不喜欢拍照。


    人人都要带口罩,要尽可能避免皮肤接触。早在这场风暴之前,我就喜欢把自己包裹起来。口罩、长袖外套、长裤,一年四季如此,像真的对紫外线过敏。每一次触碰,都会让我想起那个楼梯间——第一次意识到□□有肉在摩擦的瞬间,站在高处大声笑着说「你是不是胖了」的男同学,还有那些为了甜食带来的多巴胺而不断咀嚼吞咽的下午。


    >其实从前...喜欢和...挽着手、挤在一起歪歪扭扭地走路。体温通过薄薄的校服传递,仿佛我们是一个生命体。后来和搭子就很少牵手了...?大概吧。但我好感谢她在我请假完回去补考八百米的时候陪着我。


    ——


    「难道理想是为了实现而存在的吗?难道我们人活着是为了废除死亡吗?


    不是,我们活着是为了敬畏它,然后再爱它。」


    爱是什么?


    ——


    为什么?为什么背不出来那些学号和名字了...?


    刚进入初中、高中的时候我都能熟练地按顺序背出所有人的名字。当时有想过要写下来,却没有动笔。


    可现在,真的什么都模糊了。偶尔有一个名字跳出来,我都不太清楚她究竟和我同初中还是高中、一直同班还是在高二分班离开了。


    >「模糊」是我的茧。


    ——


    回去了。但没有出门。


    没回约定聚餐的消息。一直。


    没有其他电话。


    ——


    大概是因为定价太高吧?这家猫咖工作日里没什么人,后场和吧台隔得很远,我可以带着书呆一天。


    ......怎么都给它们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


    [全部划掉]


    猫总是走向我。


    对那些被标记的、带着红色项圈的猫,我只需蹲下,将手低低地放在它面前等它熟悉,它们总愿意将呼吸与我共享。对那些活泼亲人的,我一坐下它们便自然地跃上膝头,呼噜着把味道全蹭在我的身上,腿间蔓着温热的麻。我对那张照片还有些得意——五只猫一起挤在我的怀里睡觉。我的相册里全是它们的照片了。哦他们还喜欢霸占我的外套和包...所以夏天去要再穿一层。


    我还是喜欢找那些连店员都不太熟悉的猫。店里的每一只,我都能说出关于它的故事——喜欢哪个角落、何时会眯起眼、被触碰哪里会小声撒娇、和其他猫关系好或不好。


    能说五分钟以上吧?虽然我没真正试过,也没有人听过这些。


    ——


    桌子好像被我不小心烫出了一道疤,越不去在意越显眼。


    键盘...初中之后就没再碰钢琴了。来这念大学,没带上旧的键盘。为什么?记不清了。应该是觉得一个人拖着太麻烦了吧。


    已经不想打开力度键了,就这样随便弹着。


    ——


    什么是紧要的事物?


    ——


    其实买了很多手帐用品...收集癖作祟。总感觉什么都必须要有。


    但真正翻开本子之后,却依旧只用一支旧铅笔。在那些堆叠的品牌素材、重复的图案旁边写日记好奇怪啊.....没人这么觉得吗?缠胶带、贴循环、调整页码这些整理动作倒是挺解压的。


    这些微小而重复的秩序让我安心,像拼乐高一样。所有零件都摆在面前,颜色和形状都很分明。翻开说明书下一页,就知道该拿起哪一块,嵌进哪个位置。从小我就更喜欢在小游戏网站上玩那些做饭的游戏...不喜欢实时对战。但那时候不知道下载软件,老爹系列总是要从第一天玩起。


    ——


    那些偶然弹出来的碎片...有时候不记下就会消失。怎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很难受。呃呃呃怎么又在买设备,会用吗到底。


    想随便发点什么。起名字好难。


    >对不起,还买了吉他。好吧我就这样。


    ——


    学生会的学姐在我朋友圈看到照片,问我有没有空帮她上门喂养。养猫居然出乎我意料地简单(?) 我应该能是...一个好主人吧?要不要也养呢?


    >坏!外国人怎么都先做狗的产品线、书也是...没关系我算算算。


    ——


    接回了一只猫。其实我和它反而不算熟悉,因为它长期被关在猫房里,总是拉肚子、流脓鼻涕、咳嗽声剧烈得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呕出来、脏污的皮肤上总有新鲜的划痕。店员担心它出去会乱尿,放出去的话得浪费纸尿裤,但店长也没给它安排绝育。


    太瘦了...它的骨架其实很大。躬起背的时候,它脊椎的骨头总是要贴住隔间天花板的。每次我进去,它都会一直叫我。它好像是最需要我的。是给我回应的Siri。


    还有就是...它没有毛,所以习惯一直贴着我。喜欢。


    >「全景相机存在的意义就是同步地记录你的生活和你的真实反应」我只拍猫。


    >Oops..Siri太特殊,手帐产品里找不到它的代餐啊TT


    ——


    不知道就是想学点什么,给自己找点事做。报了双学位、又开始自学韩语。


    看网课里的韩国老师举例说:「大家放心,韩文时态比中文要简单得多。我学中文的时候一开始根本搞不懂...‘了’在中文里是代表过去时的,比如‘我吃了饭’」,只跳出来四个字「我长大了」。


    我长大了吗?大概率是没有的。这是很难说出来的话。


    倒是没有那种「以为人生到了二十岁,人生会哗一下子变得壮阔美丽」的心情。我连自己几岁都不想算。虚岁..实岁...入学年龄...管它呢。


    >倒是有点过于找事了。期中周打算怎么过^^ 但是现在挺好的。


    ——


    Siri适应得超快TT 虽然每天还是会咳一次,但其他毛病都快见不到了。果然是那里猫粮的问题吧...?喂冻干就没事。


    评论区里夸我的人变多了耶...><>


    一直有留言让我Cover Kpop歌曲。我发现我还挺适合用Bubble的(??)——那个允许用户单向发送讯息、不必及时回应的应用。大概因为我终究无法长久地和别人维持高浓度的亲密关系。但偶尔会患上一种急切想要输出的病...要是发给爱豆的话?反正他们是遥远的人,在意不到具体发消息的人是谁,答非所问也可以、回不回都可以、不用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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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水柠檬泡在茶里久了就会渗出固执的苦涩。


    Bubble Pop因为轻盈所以安心。不要细究,不应仔细去看。


    ——


    有点想跳舞了。这个念头好突然。


    但我的身体早已生锈,关节之间塞满了粗糙的沙砾。基本功...已经快全部还回去了。去舞室的话,即便能忽略周围陌生的人群,也无法回避那面巨大的镜子和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没有站在对过、可供我参考、教我律动的人了。


    让自己流点汗吧。让自己热起来。挣扎着动起来。


    ——


    今天带Siri去绝育了!很顺利..虽然它在做心超的时候哇哇大叫,但我一直摸着它的头,不停地跟它说话,它居然就忍住了。麻醉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我怀里撞A


    片子拍出来它的支气管那片还是白白的,好在现在已经不流鼻涕,咳嗽也几乎消失了。医生发现它心脏里有条假腱,左心房的某个比值在临界线旁。但最终的结论是暂未影响心功能。


    ——


    管控收紧了。但因为住在校外,我还是能天天申请出校。


    ——


    快递还在运行着。但我卡住了,不能去任何地方,不能标上其他颜色。


    树叶像一只只手向着天空聚拢,不停地倾泻而下。


    楼下的信号灯还在运转着。红光、绿光、有时是黄光。


    问句...要问点什么呢?


    ——


    一切都很荒谬。


    ——


    被迫关掉了飞行模式,因为要收那些该死的短信和通知。


    ——


    均匀的压力不足以让蛋壳破裂...但一件微小的事,就能让它彻底碎开。Siri只是拒绝了兔胃——我只需要把剩下的部分倒掉,找点冰柜里的其他肌肉组织替代就可以。本该那样的。可是我却朝着它尖叫了。别人一定能听到。但这是在白天,应该还没不道德到被投诉扰民。它缩着脖子,瞳孔微微放大、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浅薄。但在确认我不会打它的下一秒,它还是把头贴了上来。


    >那些多出来的乐高没再被好好地收在展示盒里,它们被混乱地叠在角落,最底下的那些有些落灰了。Siri的尾巴甩到了它们,它们随树叶一起簌簌作响。


    我听见了,我的叫声。


    都是一瞬间的事。


    脐带是隐形的。


    ——


    茧子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皮肤下看不见的蠕动。不是疼痛,而是痒,很痒,一种从骨髓深处渗出的痒。那些蛆虫回来了,它们急切地想要破开一切——破开我的皮肤、我的记忆,还有那些看不见的缝隙。我只能抓挠,不停地抓挠,直到手指侧边的皮肤全部破绽开,渗出血丝。


    伤口再也没有恢复原状。我的牙齿开始自动搜寻目标:手指根部翘起的死皮,侧边新长出的嫩芽,还有干燥的嘴皮。我不停地撕扯它们,咀嚼它们,用唾液浸湿那些不规则的边缘。


    新长出的皮肤总是泛着不健康的红色,像微妙凸起的硬块。


    也许它们还有机会长好?


    但我只是继续咀嚼着。


    ——


    爱是暴力。


    爱是[划去]凝筑而成的。


    ——


    我是不是该带个手套再录制...之后在夏天也戴手套的话会奇怪吗?


    ——


    *****


    ——


    它走了。


    就在我完全出不去的这几天。什么申请都没有用。应该都到不了这一步,因为那就是一分钟之内的事。


    ——


    被撑起的蓝色塑料棚布彻底包裹住了。我记不得。


    ——


    夏天是吉他弦生锈的季节吗?红色的。


    ——


    掌声很快就结束了,接踵而至的只有在逼近高峰的寂静中盯着我看的几十双瞳孔。


    ——


    「时间仿佛我犯下的罪


    总是随意地接受最后回到原点


    就算从夜晚到凌晨又一次天亮


    我也必须奔跑向前


    I want to hold my time in tonight.


    Before it runs out.」


    Before it runs out.


    ——


    我想看清它会在夜里干什么,所以给床头的那盏灯换了智能灯泡——亮度设定在20%,不会晃眼,每天晚上定时亮起。这个设定我现在也没有改。


    胃一直在烧。那盏灯幽幽地亮着,却让一整片胃壁持续发烫。我在床上翻身,灯也跟着晃。总是觉得饿,但又不是真的想吃,我只是一直...一直在啃咬着自己。


    床头柜上没有盛着水的杯子了。


    >【】是我体内的恶鬼[划掉]饿鬼。我们相安无事[划掉]相安无事。说真的,它不【】,只是让我平静得【】


    ——


    「所谓的天赋,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因为热爱某件事,而让自己能够去忍受、去克服那些令自己害怕或厌恶的东西的力量。」为什么不避开呢?


    无论是主动放弃还是默示放弃的那些...


    不要钝化自己。不要停止。


    ——


    我的过去好像只是几个一瞬间的感受。


    我躺在它的窝边,想象自己流淌在城市的河床上。我还是在想念那个我长大的城市。


    城市被【】撕裂,留下了洞,那个智齿不肯来填补的洞,我是其中那座永远在修缮的建筑。


    Wrong Place, Right Person.


    Right Place, Wrong Person.


    ——


    我已经算是幸运的那部分了,为何还是如此呢?[划掉]


    爱是无能的。


    ——


    漫长的服从性测试。我对身体。身体对我。


    手在颤、胃在跳、心在...


    It runs out.


    ——


    我无法形容自己,这也许是健忘的惩罚。


    ——


    「You try to run away


    Run away from the world


    But then you run away


    Run away from yourself」


    不知道啊!


    ——


    身体是我真正的日记本。


    我把那些瞬间咽下去,希望它们能成为我身体里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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