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惊霜面无表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陈韧轩反驳完才发现自己太过激动,又放缓语速:“前者是,只要他是那个人你就喜欢;后者是,你真的喜欢上了他。”
祝惊霜醉眼朦胧,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看了他一会儿,又笑起来。
“那还是没有区别。”
……
凌晨三点,睡梦中的赵牧铭被一个电话喊醒。
“你那个小男朋友和你闹分手了?”
一句话就让他瞬间清醒,整个人都从床上弹起来:“你怎么知道?你见到他了?”
“深更半夜一个人在街上晃,满脸写着失恋两个大字,啧啧啧。”陈韧轩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祝惊霜,那一头黑发如同海藻般,有种凌乱的美。
“你在哪看见他的?你的咖啡馆吗?”赵牧铭边匆忙下床换衣服边焦急地对着电话道:“他现在怎么样?”
陈韧轩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心口莫名一颤,没由来地把本来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最后隐藏了那个吻把见到祝惊霜以后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我现在过来。”赵牧铭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像飞一样出了门。
天光黯淡,夏日的夜晚空气里依然残留着暖意,等开着车赶到咖啡馆时赵牧铭已经满头大汗。
陈韧轩看了一眼手表,才过了二十分钟。
一进门,赵牧铭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祝惊霜趴在桌上,似乎是醉倒了。
赵牧铭下意识放轻脚步。
但当他想把祝惊霜抱起来时,祝惊霜却醒了。
他仰着脸推拒着,雪白的皮肤上泛着绯色,眼尾湿红,平日里清冷的神态如今多了几分媚意。
只看了一眼赵牧铭就不敢再看,呼吸加重,声音也变得低哑:“我送你回家。”
祝惊霜在短暂的犹豫后再次拒绝了他,推拒的手“啪”地一下拍在赵牧铭的手背上。
他漂亮的眼眸里覆着一层朦胧的水光,一向凌厉的丹凤眼此刻透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用你送。”
这句话出来后赵牧铭立刻判断出,祝惊霜还醉着。
不然他绝对不会这样对自己像撒娇一样发脾气。
“不要我送?”赵牧铭俯下身,几乎贴到了他的鼻尖:“那你要谁送?”
那么近的距离,他能够清晰地闻到祝惊霜身上自带的幽香混合酒香的气味。
“……我喊了别人。”祝惊霜垂下眼帘,又细又密的睫毛仿若展翅欲飞的蝶翼。
“那么晚除了我还有谁会来。”赵牧铭有些心猿意马,根本没认真听他在说什么,望着面前人雾蒙蒙的水眸和湿红的唇,情不自禁越凑越近。
就在唇瓣即将相贴的瞬间,门口传来一声大喊:“祝惊霜!”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逼近,一股大力从肩膀传来,赵牧铭措不及防被一下推开,扭过头就看见满脸怒气的万则越。
刚才赵牧铭进来的太急没有关门,暂停营业的牌子也掉在了地上,所以万则越畅通无阻地进来了。
“你喊的人是他?”赵牧铭看着祝惊霜开口,声音嘶哑到仿佛含着血。
祝惊霜没有说话,态度如同默认。
万则越上前把祝惊霜扶起来,这次祝惊霜没有反抗。
走到门口的时候,祝惊霜的胳膊被身后的赵牧铭拉住了。
“你真的要和他走吗?”赵牧铭的声音很沉,语气里带着恳求:“你喝醉了,他送你不安全……”
万则越眉头一皱,正要反驳,祝惊霜却开口了,声音里没有半分醉意:“跟你走就安全了吗?”
“我跟万则越至少认识了三年,你呢?”祝惊霜抽回手:“能在酒吧和不认识的人接吻,你又是什么好人?”
赵牧铭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祝惊霜提的是他们的初遇,慌忙解释:“那天是我的初吻……”
“你的话我一句都不会信了。”祝惊霜低声开口:“你就是个骗子。”
“我不是,我只骗了你这一件事……”赵牧铭不明白,为什么仅仅一件事就让祝惊霜对他下了死刑。
“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是不是会瞒我一辈子?”祝惊霜从他的表情里得出答案,唇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没有笑意:“你让我觉得很陌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一直在演。”
所以他根本分不清,真实的赵牧铭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不清楚自己在恋爱时所生出的好感究竟是对谁。
虚假的人设换来真实的心动,那么回归真实的那一刻心动就变得虚假。
赵牧铭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万则越把祝惊霜带走。
上车后,祝惊霜坐在副驾驶上闭上双眼。
大脑里模糊不清,太阳穴一阵阵胀痛,哪怕在空调里浑身依旧燥热。
万则越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时声音听不出情绪:“你酒醒了?”
“嗯?”祝惊霜迷迷糊糊睁眼,漆黑的眼眸蒙着一层水光。
万则越盯着他看了两秒,淡淡道:“看来还没醒。”
下一秒,他突兀地上前在祝惊霜的唇上亲了一下。
余光是车窗外目眦欲裂的赵牧铭,他眼底很沉:“当时在水疗馆,我在门外喊你,他在门里亲你。”
祝惊霜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完全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万则越用粗糙的指腹抹去他眼尾的水痕,抿着唇说:“明明亲你的人应该是我。”
祝惊霜几乎开始怀疑醉的人到底是自己还是万则越,伸手拍了他一下:“快走。”
万则越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始开车,脸上的表情依然很臭。
祝惊霜重新合上双眼,声音不急不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根本没有叫万则越来接自己。
只是赵牧铭误会了,他也不想解释。
“你忘了你发的动态?”万则越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是不是谁来你都会跟着走?只要来的人不是赵牧铭?”
祝惊霜不说话,前面刚好是红绿灯,万则越扭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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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祝惊霜走到家门口时,怀里的人忽然醒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改天请你吃饭。”祝惊霜这下是真的酒醒了,眉眼恢复了冷凝:“那么晚了,我就不留客了。”
一开口就是驱赶,万则越被他气笑了:“祝惊霜,有你这样的吗?”
“我怎么了?”祝惊霜从他怀里跳下来,用指纹开了锁,神色冷淡。
身后被一道目光盯着,炙热滚烫,仿佛能在他背后烫出一个洞来。
下一秒,目光的主人上前一步跟着他进屋,反手把门关上。
“我知道你选我只是为了气他。”
身后传来的声音低沉沙哑,就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祝惊霜整个人都被从背后环住,对危险的直觉让他瞬间汗毛直立。
屋里没有开灯,黑暗中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每个字都透着偏执:“你认识那家咖啡馆的老板?”
“……不熟。”祝惊霜轻喘一声,回头想把他推开,却被擒住双手压在墙上,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声音里暗含警告:“万则越。”
尾音还没完全吐出,他的唇就被堵住了。
万则越一上来就吻的很深,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舌尖灵活地顶入他的口腔,汲取他的全部气息。
祝惊霜这时候竟然还能走神,他自嘲地想,还真被赵牧铭说中了。
玄关的柜子上放着一副眼镜,万则越无意间碰到,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声音透着情欲的沙哑:“我记得你不戴眼镜。”
祝惊霜的唇被他亲的肿痛,此刻不想和他说话,所以只是把头扭到一边。
万则越盯着他在黑暗中修长纤细的脖颈,忽然再次低下头。
祝惊霜被他措不及防的动作惊地“嘶”了一声,试图推拒的手都在发颤。
万则越忽然抱起他,径直走到沙发边上把他扔上去,随后欺身上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真的不熟吗?”
他伸手摩挲着祝惊霜被自己亲的微肿的唇:“原来在你心里,不熟的人也是可以接吻的吗?赵牧铭可以,那个咖啡馆的老板可以,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那为什么我不行?”
字字泣血,质问直击灵魂。
沙发很大也很软,祝惊霜并没感觉到疼,他试了一下发现挣脱不了便放弃了,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接吻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被万则越握住的手腕被攥得更紧,几乎有些发疼了。
其实万则越也不知道祝惊霜和陈韧轩接吻了,他只是发现那个咖啡馆的老板虽然站在旁边不说话,但是一直在盯着祝惊霜的唇,还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回味。
万则越没想到,祝惊霜真的承认了。
“为什么你宁愿找别人也不愿意接受我。”万则越把头埋在他胸口,声音有种狠戾的哽咽:“明明你最开始喜欢的人是我。”
祝惊霜闭上眼睛,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万则越去吻他的眼睛,恨恨道:“随便谁都行?你就这样糟践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