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惊霜感觉到晏恒洲浑身的气质瞬间变了,没有了平时在学校里的朝气蓬勃,反而多了几分沉稳。
“这是我的舍友,祝惊霜。”晏恒洲无精打采地互相介绍:“这是我爸妈。”
祝惊霜礼貌地问了好,晏恒洲的父母微笑着回应,看着他目光若有所思。
之后晏恒洲的父母和晏恒洲交谈了几句,字里行间都很客气。
看晏恒洲满脸心不在焉,晏恒洲的父亲又板着脸训斥他成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晏恒洲全程低眉顺眼,没有反驳任何一句,拳头却悄然攥紧了。
站在一旁的祝惊霜微微蹙起眉。
他在从小到大开的那些家长会里是见过晏恒洲的父母的,印象中他们很在意晏恒洲的成绩,为人也比较古板。
但今天见到他们和晏恒洲说话的氛围后,祝惊霜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哪怕他小时候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和父母已经算比较客气生疏的了,也都不会在面对对方时如此紧绷。
和父母分开之后晏恒洲就变得沉默起来,却还是一直跟在祝惊霜身后,垂着眼看他灯光下拉长的影子。
走了一路,祝惊霜终于想到为什么会感觉那么奇怪了,因为晏恒洲的父母对晏恒洲说话时的语气就像是发号命令一样,冷漠到没有一丝温度。
按理来说孩子那么大了说话应该更偏向于商量和讨论,也不适合当着外人的面去斥责。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清冷的声音唤回了晏恒洲的神志,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跟着祝惊霜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没有其他理由。
最后他干脆耍无赖:“你凭什么说我跟着你,这条路又不是只有你能走。”
祝惊霜淡淡地瞟他一眼,故意道:“那你离我远点,我怕我男朋友误会。”
“你!”晏恒洲气的脖子都红了,完全没了刚才死气沉沉的模样。
说曹操曹操到,祝惊霜的手机响起电话铃声,是赵牧铭打来的。
吃早餐的时候赵牧铭发现自己出来时忘记带手机了,祝惊霜就让他吃完先回去。
赵牧铭在电话里问他吃完没有,又问他等会儿要不要去四楼按摩。
“等会儿要不要去四楼按摩?我记得你这段时间肩膀不太舒服。”
祝惊霜同意了。
按完之后赵牧铭匆匆忙忙说要去洗手间,祝惊霜则戴着眼罩继续躺在椅子上。
正昏昏欲睡之时,他听见有人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祝惊霜以为是赵牧铭,也就没有在意。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高大的阴影从上方投下,祝惊霜感觉到唇瓣被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移开,又凑近,这次贴的时间长了一点。
之后反复含住他的唇,还试探性地伸出舌头。
赵牧铭在搞什么呢?
还是说,是以为他睡着了,不想吵醒他?
这么想着,祝惊霜也就这么开口问了。
面前人却好像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
祝惊霜觉得奇怪,想扯下眼罩,却被面前的高大身影按住了。
“赵牧铭?”
祝惊霜试探着开口,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口顿时一沉。
对方力气很大,祝惊霜完全无法动弹,也不再浪费力气,开始冷静思考对方的目的,以及自己应该怎么反抗和呼救。
但是对方竟然什么都没做,和他僵持了一会儿突然撒手走了。
眼罩里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阴影消失在门口,直到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祝惊霜才意识到,对方好像真的离开了。
他扯下眼罩,面前空无一人,紧绷的全身微微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后背满是冷汗。
那个人会是谁?
万则越?晏恒洲?还是其他人?
就在此刻,门外响起脚步声。
祝惊霜没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衣服在挣扎间变得凌乱,还微微红肿的唇瓣被舔吮的更加肿胀,眼里积着生理性的泪水。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看向门口——
……
“你怎么戴着口罩?”
赵牧铭推开门,疑惑地看着祝惊霜。
祝惊霜轻咳一声,语气平静:“感觉有点感冒。”
他怀疑过是万则越,也怀疑过是晏恒洲故意整自己,只有赵牧铭是他心里第一个排除嫌疑的人。
祝惊霜一开始没有挣扎就是因为以为对方是赵牧铭,所以赵牧铭在听见他喊自己名字后完全没有必要伪装成其他人。
赵牧铭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怎么就感冒了?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他皱着眉拿出手机:“这附近好像没有药店,我问问前台有没有感冒药。”
“不用。”祝惊霜拦住他,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一双明亮的黑眸:“不严重,明天应该就好了。”
“不行。”赵牧铭意外地执拗,坚持打了电话去问,听见对方说有才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自责:“我出来应该提前准备好药的。”
祝惊霜沉默几秒,最后选择转移话题:“你刚刚怎么出去了那么久?”
“我也不想,我和你说我刚刚有多倒霉……”
原来赵牧铭刚刚在洗手间被路过的清洁机器溅了一身水,只好回去换了身衣服。
祝惊霜这才发现赵牧铭身上的衣服不是早上出来的那一套。
“我有给你发消息的,你是不是给我设置了免打扰?”赵牧铭抱着他坐下,凑在他耳边吸了口气,调笑道:“你身上好香啊。”
祝惊霜的皮肤很白,耳垂更是如同一块小巧的白玉,随着他的凑近又泛起淡淡的红,漂亮极了。
“没看手机。”祝惊霜拿出手机,发现赵牧铭确实给自己发了消息,只是他当时戴着眼罩在闭目养神,所以没有看见。
沉思了一会儿,祝惊霜又问道:“你刚刚有看见谁从这里出去吗?”
他习惯遇到事情先尝试自己解决,所以暂时没准备把刚刚的事情告诉赵牧铭。
更何况按照赵牧铭的性格,他也怕他冲动之下做下无法挽回的举动。
赵牧铭目露茫然:“什么人?我没看见。”
随后又警觉道:“刚刚有人进来了吗?”
“没事。”祝惊霜摇了摇头,挪开赵牧铭搂着自己腰的手:“我去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祝惊霜对着镜子摘下口罩,擦了擦脸,顺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基本恢复了那幅冷淡的姿态。
出去后赵牧铭的目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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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立刻落在了祝惊霜红润的唇上,心里暗暗怀疑,自己亲的有那么过分吗?
祝惊霜注意到他的视线,先发制人道:“都是你,我现在一碰都疼。”
他自己觉得自己语气很是冷淡,赵牧铭听着却只觉得他是在撒娇,看见那秀气的眉蹙起,整颗心都像是泡在水里一样酸软,再想不起其他,只想把面前人抱在怀里哄。
应付完赵牧铭,祝惊霜拿出手机点开和万则越的对话框,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点进了对方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今天早上发的,是一张日出的风景照,看角度应该是在水疗馆后面的桥上拍的。
这时弹出了一条新消息:
【万则越:怎么了?】
祝惊霜切回聊天页面,才发现自己刚才点进万则越朋友圈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了拍一拍。
见他没回,万则越继续发:
【万则越: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万则越:祝惊霜?】
祝惊霜纤长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
【祝惊霜:你现在在哪?】
消息刚发出去几秒,对面突然打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祝惊霜下意识挂断,扣了个问号过去。
【祝惊霜:?】
【万则越:你不是问我在哪吗,我想着开视频给你看不是更好】
【万则越:我在旁边的市集】
【万则越:[图片]×3】
【万则越: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万则越:我带回去给你】
祝惊霜在心里推算了一下从这里过去市集的时间,就刚刚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算不太来得及,应该不是他。
【祝惊霜:没有,不用】
这个排除了,祝惊霜点开下一个人的对话框,直截了当发到:
【祝惊霜:你现在在哪?】
没等他收到回复,万则越又继续消息轰炸:
【万则越:真的没有喜欢的吗?】
【万则越:那你有没有什么其他想要的,我找找有没有】
【万则越:不用和我客气】
祝惊霜随手划掉,没有理他。
与此同时,晏恒洲的回复也发了过来。
【晏恒洲:?怎么了】
【晏恒洲:你要来找我吗?】
【晏恒洲:这不好吧?你男朋友不会误会吗?】
祝惊霜险些被气笑了,晏恒洲还记着他早上说的话,现在又阴阳怪气地还了回来。
【祝惊霜:你就说你现在在哪。】
这次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好一会儿才弹出新消息。
【晏恒洲:泡温泉,你要来吗?】
祝惊霜琢磨着应该不是晏恒洲,他了解晏恒洲,如果是晏恒洲做的,他说话不会这么理直气壮。
【祝惊霜:不】
最后回完一个字,祝惊霜就放下了手机。
其实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还有一个最简单便捷的办法,那就是查监控。
祝惊霜避开赵牧铭,以落下东西为理由去查监控,却发现刚好被强吻的那段时间里监控短路了。
只坏了那一小会儿,前后都没问题。
祝惊霜静静地注视着屏幕,半晌微笑着对工作人员道了谢,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