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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剖白

作者:妃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尽力了,我骗自己说,你喜欢的是未婚夫,不是我。很可笑吧,自己骗自己,但是没办法,我慌极了。怕自己太喜欢你,会变得太被动。”


    “昨夜向你坦白,说出口的那瞬间我居然是高兴的。我高兴终于歇下了这么沉重的负担。我默默向女娲神许了愿,只要我能留在你身边,我一定把心意全部告诉你。长长久久的陪伴你。女娲神听到了我的愿望,你真的救了我……”


    司玉有点不耐烦,想掏耳朵却伸不出手来。


    这些话都是虚的,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司玉在现代早就过了痴迷言情小说的阶段了。


    就算他一时沦陷痴迷,她就要摒弃自己的好恶,配合完成他一厢情愿臆想出来的人设吗?


    这可是女尊啊!


    季朝还靠在腿上叽叽咕咕个不停,司玉腿有点麻了。她打断了季朝的话:


    “你昨晚不是提到花楼?可以告诉我花楼有什么秘密吗?”


    像按下了一台录音机的开关键,叨叨不停的季朝闭麦了。


    “为什么不说话了?既然在你眼中我已经是‘新的’了,你这样喜欢我,你不希望我解决以前的事吗?”


    司玉将双手举起来,季朝宁愿被带着抬起头也不松手。他眼里的惶恐不安就这样直直撞进司玉眼里。


    问到点子上了。


    司玉刻意让自己的面容变得更加柔和:“只要你告诉我花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就相信你。”


    所以,她不相信自己的心意?


    季朝眼底的水雾退去,他仰头看着司玉,却摇了摇头:“不够。”


    司玉怔愣:“什么不够?”


    季朝拉起一个有些凄凉的笑:“二娘对我的感情不够。我的不安,消解的还不够。”


    哪怕是装的,装到这个程度司玉也很佩服他了。


    这么恶俗的话真的不是台词吗?


    司玉的表情太明显,季朝像不忍看似的,重新埋头于她腿侧。


    “哪怕看轻我也没关系,只要满足这份心愿,不要让我不安。我就一定会成为你手上最坚韧的刀。二娘,我所有的软肋都交给你了……你要不要换?”


    但是司玉仍不敢信。他看上去是将软肋彻彻底底交到了她的手上,实际上呢?这真是他软肋吗?


    她知道的太少了,面对亲密的人,她掌控自己心性的能力也还太弱。她做不到和季朝虚与委蛇,季朝是她看中的盟友,成为这盟友的条件是“不依附她,就会死”。


    但是,万一呢?


    情爱是太虚无缥缈的东西。季朝要拿他来投诚,不能过司玉这一关。


    在切实掌握证据前,她不会信。也不会装出信任。


    这是她给季朝独有一份的尊重。


    两人之间,季朝离绝路更近。


    季朝会想到办法的。


    想明白后,司玉忽然觉得眼前的对话索然无味。


    “最初是主君的位置,现在是宠爱。以后呢?你会向我求取什么?我能给的出来吗?”司玉幽幽叹口气,“季朝,你太心急了。”


    “你还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紧握她的双手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司玉用力一挣,终于离开了他。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伏在地上的季朝。


    “你威胁我,我很害怕。所以我也要让你害怕一回,你才会明白我们之后要怎样对话。”


    司玉环顾一圈室内,猛地眼睛一亮。她快步上前拎起那样东西。


    季朝仍陷在表白心迹却被拒绝的羞耻里,低着头,看见司玉快步朝自己走来,急忙绷紧肩膀,紧闭上眼睛。


    她伪装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刻吗。


    难道是他赌错了?


    她的脚步却在面前停住:“我会去参加上官家的宴会——原本我要装病不去的。”


    季朝震惊的抬起头,又急忙垂下眼帘。猛然一瞥里看到司玉手里拿着的是昨晚司瑛给的那本请柬。


    他埋了埋头,怕眼里的兴奋太明显,再吓到她。太好了,只是他的剖白让她不满而已。她就是新的,只属于他的二娘。


    可是她要是去了宴会,主君之位还会留给他吗?


    按照他的身份,他现在的宠爱,如果只得到侍郎之位,是一定活不长的。


    再可是,宴会上会不会有别的郎君?她要是像花楼……


    只是想到这个词,季朝就心底一跳。他换了词重新想。


    她要是心动了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许愿得到了她,她为别人心动,他会伤心死的。


    季朝心里担忧,司玉却像猜到似的,蹲在季朝面前,神情是季朝从未见过的得意:“这只是警告。下一次再擅自进我屋子,擅自近距离接触,做一些我不高兴的事。你就要担心你的主君之位了。”


    季朝眼睛亮了。


    她总是知道怎样让他心动。


    他的……主君之位……


    当上主君就能彻底拥有她了,对吗?既然如此,有什么不能够忍耐的?


    季朝极力掩饰激动的情绪,他忍着蹭上前的冲动垂下头:“明白了。”


    司玉见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季朝也再没有黏黏糊糊的变-态行为。终于姿态舒展地站起身,走到一旁伸了伸懒腰:


    “明白就好。我饿了,叫人摆饭吧。”


    ——


    汝成院内,司瑛拧眉看着面前的两封信笺。


    一封烫金描花,是请了四皇子坐镇的上官府内的春日宴。


    一封仍是素白封皮,但从格式看,像是请辞的回帖。


    “二娘真说她要赴宴?”


    立在一旁的翠奴急忙上前回话:“是。二娘确实这么说的。但是二娘还说……”


    司瑛一听“但是”就开始揉额角。


    翠奴余光瞥着,语速都加快了:“二娘还说她会在宴席上禀明自己已有婚约的事。她提前和大娘知会声。”


    司瑛揉着额角的手停了下来:“还知道和我说一声?”


    一旁的翠奴闻言将头埋的更低,不敢说话。


    “懂事了……还是心软了?”司瑛将空白的信笺拿起,三两下撕碎放回桌上。“她愿意去就去吧。”


    翠奴上前将碎纸收拾好,攥在手心里。余光却瞥见司瑛唇角勾着,十分心情愉悦的样子。


    翠奴不解,张口欲问时却听司瑛道:“二娘身旁的那个女使我记得是新来侍奉她的,你记得多嘱咐些。宴会上不要出了差错。”


    翠奴连忙低头应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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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司玉一大早就被茯苓叫醒。她撩起床帘看出去,窗外的天色仍蒙蒙。茯苓袖着手立在一旁,看见司玉探头,十分高兴的将司玉手里的床帘接过去挂好。


    “我还担心二娘起不来呢。”


    司玉缓缓起身打了个哈欠,在茯苓收拾床铺的空档,推开窗子深深吸了口清晨的空气。


    梳妆打扮好用过早膳,司玉前去拜别女侯和女侯君。快到桐东院时,司玉遥遥看见司瑛站在院门前的背影,心下稍安。


    “姐姐。”头上环佩轻简,只是衣裙繁复。司玉按捺下心里那点激动紧张,缓步走至司瑛身侧。


    司瑛见她跟上来,微微点头示意。两人并行走到门口,等待侍郎禀告两人请安的消息。


    不一会,侍郎躬身从内院来,对二人各行了一礼:“女侯说:知晓了,请娘子们速速赴宴,切记谨言慎行。”


    司瑛回了一礼,司玉照样做了。


    侍郎还垂眸站在原地,司瑛已礼毕向府门外走去。司玉急忙跟上,瞧见司瑛似乎有几分笑意,以为眼花还想再仔细瞧瞧,却被她说话声打断。


    “比以前有眼色多了。到了皇子府也记得跟紧我,别被花花公子迷了眼。”


    原来真是没瞧错,她这个便宜姐姐就是在笑她。


    倒是挺罕见的,她一直以为司瑛就是个迂腐古板的老学究呢。


    司玉没回答司瑛那句话,一路闷头登上了马车。


    这是司玉来到这处陌生时空以后,头一次出府。她听着马车外的市井声只觉新奇,但她也按得住好奇,车帘就在她眼前摇摇晃晃,但她就是不伸手揭开。


    司瑛坐在她身侧,看见这情形不觉又莞尔:“小玉,你早饭吃了吗?”


    司玉回头看她:“怎么不叫我二娘了?”


    司瑛微微一笑:“知道是叫你就行。”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下一秒,司瑛撩起车帘对窗外翠奴道:“叫马夫人停下车,你去旁边浮雪堂简单挑三四样早点带来。”


    翠奴应了。不多时,马车晃晃悠悠停下,茯苓将两侧马车帘子卷起来。


    司玉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宽阔的大道上行人如织,路边行商的人,早起赶路背着行囊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悠闲啃着饼行进的人,背着书囊念念有词的人……这些人全是女子。


    她们身着飘逸整洁的衣裙衣裤,头上或挽着利落的发髻,或斜插了诸多富丽的钗环。一举一动明明没有什么分别,但其中流淌的那阵松适安然的气氛,忍不住让司玉眼眶泛酸。


    翠奴不一会就回来了,司瑛将茶点接过来放在车内的茶几上。


    司玉还在看窗外,也许是天色尚早的缘故,大街上没有男子。罕见走来一位,身上倒是穿着的比街上的夫人们还繁丽许多。但路人反应都平平。司玉一时好奇,稍后宴会上的男子穿着打扮是怎样的?


    她见过的侍郎童子打扮都朴素,唯一艳丽些的就是季朝,衣服颜色多的像打翻了颜料盘,打扮的那么嚣张,偏偏又走的是茶里茶气的风格……


    眼前的车帘松动,司玉意识到马车要开始行进了,将视线收回车内。


    一旁司瑛已经吃上了,注意到司玉回头,她举了举筷子:“看什么呢?翠奴买了你小时候爱吃的枣泥山药糕,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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