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善良的田螺姑娘来我不知道,但是生气的前辈拿着他的水果篮走来了。
我快僵硬成一条濒死的鱼,被按倒在沙滩上没有了呼吸,仿佛有冷冷的空气在我脸上胡乱的拍,明明是这么热的夏季,我却感觉到了一丝寒冷。
哈哈,是下雪了吗?
夏天下雪也很正常的是吧。
刚才前辈面无表情地拉开门,手里提着新鲜的水果,在花瓶里面插上花,把其他人的水果放到一旁,然后把自己带来的水果篮放在了最前面,进行了这一段行云流水的行动之后,就开始削苹果了。
说实话,这几天我吃的苹果有点多。
但是我不敢开口,我只敢躲在床上瑟瑟发抖。
我感觉前辈不拿着刀捅我已经很仁慈了。
而前辈也一直没派人来拿他那把胁差,清洗干净后就一直放在我的床头。
我敢肯定,他刚才放水果篮的时候看见了,视线还在上面停留了好几秒。
他一定在心里骂我,哪怕我没有打喷嚏。
从方才起,前辈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跟我对上目光,只是默默地削着苹果,难不成是前辈这几天的任务已经让他的心安如磐石、坚不可摧吗,眼神冷的就好像是杀了十几年的鱼,心就要跟杀鱼的苦无一样冷了吗?
我感觉他削的不是苹果,削的是我。
前辈把苹果削成了漂亮的兔子形状,然后递到了我的嘴边。
对上前辈面无表情的脸,我只能是乖乖张口吃下,下一秒兔子苹果又递到了我的嘴边,直至一整个苹果喂完,前辈也没有说话。
前辈是真的很生气。
总之、总之不能让气氛再沉默下去了,先开口道歉吧。
“前辈,对不起!”
前辈抬起眼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在阴影下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吓得抖了一下。
冷脸的前辈真的好恐怖,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拿出杀鱼的苦无来捅我一刀了。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就道歉。”不过好在前辈总算是应了我的话,只要开口的话,接下来的话就应该会顺利许多吧,我想着。
让前辈生气的事情,也只有切磋的事情了吧。
但是如果我重来一次也会那样做的。
我移开了视线,声音细若蚊吟,“就是切磋的事情,我不该那样做的,还有更好的方法。”
“宇智波晴绚。”
前辈一字一句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迟疑地把目光转移了回去。
“你知道你说谎会移开视线吗?”
我抿了抿唇。
如果说我不在意这些我下次还敢,这不是怕你更生气吗。
“我调查了一下。”
闻言我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前辈不是去做任务了吗,他还能挤出时间来调查?
“你执行过好几次S级的任务,其中护送卷轴的时候遇上了雾隐,那次你任务完成的很出色,”当我听见前辈的夸奖时正想骄傲地点点头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可是根据你那次任务的同伴说,你肋骨断裂休息了半个月,接下来的S级任务又让自己的腿骨折了,这几次你做的任务虽然都完成了,但是……”
我识趣的没说话。
收取情报的工作就是这样的嘛,总是要去敌人的中心,再加上我又不是那么宇智波的宇智波。
总的来说,三代目对我挺友善,不过他也没有一直让我去窃取他人的情报,现在没了战争世态和平,这几次的任务大多数都在小国之间发生,自然也不会出现像前辈口中说的那种会受伤的情况了。
“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说到最后,前辈有点生气了。
连脸看起来就像是被冰霜敷了一层。
我在思考着,可是每个人的观点不一样,我也没法跟前辈解释。
这种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了,不是前辈或者其他人说几句话我就能改变的。
“前辈……”
“前辈的写轮眼是怎么来的呢?”
止水前辈的表情凝固了几秒,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反问。
宇智波开眼的几种理由无非就是那几种,前辈的表情并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眼神下移、嘴紧紧地抿起近乎变成了一条线,他俨然已进入了回忆,看着他沉默下去的样子,我近乎就差不多猜到了前辈的写轮眼是如何开眼的了。
“前辈,有兴趣听个故事吗?”
没有等前辈回应,我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在发生战争的时候,我也是被派遣到战场上的一员,人、惨叫声、数不清的死亡和伤痛,我一开始并未察觉到战争的衣角,或者说实在是太过于懵懂、甚至还在他人的庇护之下,我认为那东西离我是很远的。
可是直到人的死去、体温的消散。
我才猛然发觉过来,人是会死的。
就死的那么简单、潦草,甚至没人会记得自己的名字。
而正巧那个时候,战乱让真由花失去了作为一个忍者的能力,维持着一个‘废物宇智波’的名号,进入了无限期的休假。
那时的我一直在思考。
是宇智波就要上战场吗?
是宇智波就一定要不愧对自己的名号,就一定要去夺走人的生命吗?
生命会诞生、生命会死去。
有些时候鼬也会提出那样的问题。
生命的重量很轻,轻的只需要短短的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人的死亡。
可死亡的分量很重,重到人要用一生去祭奠。
可是至少生命不应该那么简单的死去,不应该那么潦草地消失在这世上,化作无人认识的尘埃,到现在我也很难用几句话来断言我对生命的态度,明明想着要好好的活,可是每次面对敌人的时候总是会选择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可是我坚信着这是能活下去的方法,哪怕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
比起可能性微弱的选择,我会更选择可能性更大的一方,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我到底说了什么,我感觉我的目光无限的拉长,灵魂和意识飞到上空,像是站在另一个视角冷眼地看着我自己。
“好了!”
我的话语戛然而止。
前辈阻止了我。
我感觉到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肉里,额角一点一点的抽动,疼痛如同细沙一般蔓延开来,连血液都变得冰冷、寒冷,像是要喧嚣、愤懑,树叶纷飞、海浪拍打像是无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我的耳畔回荡。
“你为什么没有救我?”
那日的血海山头就如梦魇席卷、如同海啸喷发一般袭来,世界突然变得喧闹而又繁杂。
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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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血的眼睛凹陷下去,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早已没有了光亮,像是落入了一片漆黑的黑夜,再也看不见星星闪烁,她平时白净的身子全是血,断掉的血丝和残布,那双眼睛明明没有了光,可是却狠狠地瞪着自己,肉皮翻开来露出了脆弱的骨头,骨头还有碎肉攀附,血液不断地从伤口涌出,泥土逐渐被血浸湿,空气里充满了浓厚的血腥味,令人发吐,灰色的残污弥漫上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攀附而上,她的嘴唇一张一合——
“你为什么没有救我!”
我为什么没有救……
双手被发黑的血液沾满,一滴又一滴的落下,属于生命的体温在急速消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仿佛世界都要跟着昏暗了。
太弱了。
我太弱了。
我没能救下来。
“宇智波晴绚!”
我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双手捂住了我的耳朵,那双手宽大而富有力量。
世界安静了下来。
我听见了血液流动的声音。
我愣愣地抬起头,看见了前辈眼里转动的写轮眼。
啊……
我什么时候也开了写轮眼?
“别想了,别说了。”
“……抱歉。”
前辈你的表情为什么要看起来那么难过?不、不应该让我来说抱歉的吗?因为我又搞砸了,我让前辈难过了、生气了,如果仔细想想的话应该还有其他的方法,也不一定要追求胜利,让大家感到担忧了。
……是我没有做好呀。
前辈没必要因为我难过的,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所以我也在往前看了。
哪怕我很弱,但是我也会努力的。
所以前辈、前辈……
“前辈,不要讨厌我。”
我像是一个执拗的孩子伸手牵着前辈的衣角,由于攥的实在是太紧,那整洁的衣角都被揪成了不成形的形状,变得皱巴巴的,我不敢抬起头看前辈,声音也不敢轻易发出。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些事情了。
可是一旦从回忆里、声音里,回想起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依旧觉得放不下、挪不开。
死亡的分量实在是太重。
生命的分量实在是太轻。
“不会讨厌你的。”
过了许久,我听见了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像是雨巷里面的绵长雨天、像是潮湿与晦涩交织在一起的荒芜,前辈低下了身子,伸手从我的臂下穿过,轻轻地揽住了我,他的怀抱很轻、很温柔,像是冬日里面的暖阳,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医院的病房总是有些冰冷、显得不近人情,微风夹着夏日的温热,吹过了我的身体,前辈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
他给了我一个拥抱。
那像是给蜉蝣一个依靠、像是给停靠船只的避风港。
我闻到了属于前辈身上的味道。
还带着一点点雨后青草的清冽气味。
我动了动手指,伸出手有些犹豫地回抱着前辈,我知道前辈这个拥抱只是一个安慰、不带任何旖旎的意思,可是只要稍微一下就好、只需要一分钟。
我想要做一个任性的小孩。
“前辈……能去吃烤肉吗?”
“……可以。”前辈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吃两次,我赢了前辈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