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的目光不由得重新落在了最后那个微胖的少妇身上。
“朱云兰，咱们圈子里都叫她米娅，至于她是做什么的，我劝你不要打听，日后你会知道的。”
“米娅是你们LZ奢侈品总部的黑金客户，她每年都在LZ消费近千万，在你们国际总公司，同样是上白名单的大客户，她的绿泡泡通讯录里，可是有你们公司最高层的那一批人。”
“只要她动动手指，提一嘴你的名字，你就能回去上班了，吕亮在她这儿根本不值一提。”
周琦被震动得无以复加。
这三人几乎涵盖了周琦所想象的不同层面。
从艺术品再到最亲民的餐饮行业，均有涉及，足见袁晶莹手眼通天。
在这群人里，自己就像是只随时可能被踩死的小蚂蚁。
他连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被人这么介绍，米娅显然也是浑然不在意，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喝了口咖啡，饶有趣味地说道：
“晶晶，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弟弟一把？”
袁晶莹笑道：“对你这个大能人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嘛。”
米娅放下了手上的咖啡杯，话中有话：
“回去上班容易，一个柜哥有什么稀罕的，但小弟弟你想不想更进一步？”
“想！当然想。”
周琦曾经做梦都想着转正的事情，也想着有朝一日，能靠着自己一步步往上爬。
特别是在出了张楚楚那档事之后。
他越发明白，这个社会，没有钱，没有权就连自己的所爱都无法守护住。
他渴望着权力，也渴望着力量。
听到他抢答，四女纷纷笑出了声。
“想要更进一步当然可以，但你付出的东西同样更多。”
米娅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
他打了个响指。
几个男侍者过来，他们穿着很暴露。
衣领都大大地敞开着，满满的男色。
其中领队的那个更是夸张，脱得赤条条的，只剩下最低限度的布料，一进门就摆了个健美的造型。
引得宋菊吹了一声轻浮的口哨。
这些男侍者侍立在这些富婆的身边。
仍由这些富婆伸手抚摸胸肌和腹肌，还大胆地拉开了衣服。
气氛一下子旖旎了起来。
一旁的江月微调侃道：“换音乐了，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日子有没有退步。”
随着室内原本舒缓的音乐切换，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这些男侍者索性撕裂了自己的白衬衣，露出自己结实的胸膛和背脊。
每个人都只戴了个白色的领结，下半身穿着一条三角短裤，奋力地在场上舞动。
尺度惊人，而且这些男人始终都在对这群富婆眼神放电。
“我先去一步啦。”宋菊转过椅子，早有几个男人对着她放肆起舞。
其余的舞者也渐渐游离到了江月微还有米娅的身边。
就在这时，米娅伸手把一块完好的蛋糕拍在了其中一个年轻男人的头上。
一记耳光也抽了过去。
“狗一样的东西，我让你碰我的身体了吗？”米娅厌恶地看了侍者一眼。
似乎是这个年轻人不小心碰到了米娅的手臂。
那个人战战兢兢，连声道歉：“对不起，米娅小姐，对不起……”
见这尴尬的一幕，众人也不禁停下了动作。
还是宋菊呵斥道：“你们停下来干什么，跳你们的。”
其他人明显动作带上了些许犹豫，时不时注意着米娅这边的情况。
米娅翘起一只脚，尖锐的高跟鞋尖头抵着那个满头是蛋糕的男舞者。
她的高跟鞋往里一戳一抬，那动作看得周琦都有点胯下一疼。
这无疑是对男人最大的羞辱。
“给我舔，舔得干干净净，不然就给我今天就滚。”米娅像是个暴虐的女王。
可其余诸女对这件事仿佛习以为常。
男舞者跪在了地上，像是一条屈辱的狗，伸出舌头反复舔着那双价值不菲的皮鞋。
周琦如坐针毡，唯独只有袁晶莹身边没有男侍者陪同。
在这些富婆眼里，自己恐怕和那些男侍者压根没有区别。
不过是仍由他们取乐的玩物。
就像是米娅说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代价，你想要名利与权势，你就得付出足够的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尊严，尊严就像是这些年轻人一样被活生生地踏碎。
他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了张楚楚的脸，他们和张楚楚没有区别。
彻底放弃了尊严。
周琦和袁晶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这三个女人也是上了头，越玩越离谱，周琦看到比他年纪还小一轮的年轻男人，像是牛马一样驼着丰满的米娅绕着包厢穿行。
也有学狗一样躺在地上，露出自己的肚皮，仍由高跟鞋踩踏在上面，哪怕踩出血了，他们都只能笑脸相迎。
玩得汗流浃背，就算是不怎么说话的江月微也很痛快，拉开衣服，扇着风。
米娅倚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着周琦。
“小弟弟，怎么样，这种代价对你而言，也不难吧？”
“而且我们这些人也是有底线的，和这些男公关最多也就这样玩玩，我是连碰都不愿意让他们碰一下，你不一样，你是晶晶的好弟弟嘛。”
米娅笑了笑。
周琦心里也明白，这些富婆可不是普通人，出来也只是放松放松。
找男公关说白了，也是一种权力的象征，靠践踏别人的尊严取乐。
并不会真的和这些人发生关系。
就算是让他们多碰一下，他们都觉得脏！
打从心眼里看不起！
他只感觉头皮发麻，欲望就像是一座深渊，无时无刻都在呼唤他的名字。
只要答应米娅。
他不仅仅可以回去上班，而且还能继续往上爬，爬的更高。
这可能得熬十年，熬三十年！
可代价呢，周琦眼神微暝，但还是说道：“米娅姐，这个付出的代价，我……承受不了。”
米娅一怔，旋即释然地笑了：“那也不妨碍，就当我和晶晶都没提过。”
这样愿意往上爬的男人要多少有多少，她虽然挺喜欢周琦的，但也不缺他这一个。
三条腿的蛤蟆难寻，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到处都是？
一旁的江月微忽然递了张名片到周琦的面前。
“拿着吧，弟弟你身材这么好，介意给我当个模特吗？”
周琦有点犹豫，毕竟有米娅的前车之鉴，他并不愿意出卖自己的尊严来换取那些利益。
看了一整场的袁晶莹忽然开口道：“你就拿着吧，我回头有事要你办，拿着有你的好处。”
说完，她起身，冲着周琦勾了勾手指。
“你跟我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袁晶莹面无表情，周琦感受不到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也只好乖乖跟着她走进了包厢的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