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和大汉们,把几个人从人群里带出来。
没有跟赛博戈隆签名拍照的人,站在原地流连了很久。
此时此刻,没人愿意回忆“被众星捧月”的一幕,密不透风的,太吓人。
“肯,你派人送他们回住的地方,我去看看车。”赛博戈隆带上墨镜和口罩,回到三十五号车停车点。
他不放心盛顾的车。
肯很喜欢盛顾,在送他们回别墅的路上,告诉他说:“如果以后你有团队了,比赛前后,都要守着的。”
盛顾虽然不懂,他听劝:“以后我再参赛,会组建自己的团队。”
“你也可以直接雇佣我,”肯拿出名片,递给盛顾:“戈隆也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戈隆老师,”收下名片,盛顾戳了戳肯手臂上结实的肌肉:“我也很喜欢你。”
把人送到别墅,肯用力拥抱了盛顾:“谢谢你的喜欢,希望你越走越远。”
盛顾在第二场比赛里仅得了第二名,言子铭跟他打趣:“老大,就差一点点,你就是第一,真的就差一点点。”
“你不懂就少说话,”言爸在言子铭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以为第二名就很容易吗?”
能得到名次,本身就是实力的展现。
盛顾的第二名,比第一名含金量更高。
他们都知道内情。
只是不能揭开谜底。
顾清语在盛顾头上摸了三圈:“明天你就是甲等马,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加油。”
“放心吧,妈妈,沈于白今天胜了一场,他已经飘了,”盛顾把自己跟沈于白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学给顾清语:“胜他,我没有心里压力。”
“你的心态不够稳,”盛锦兆不动声色的把顾清语拉到自己的怀里:“爸爸妈妈能给你支持,却不能替代你,改变你的心境。”
盛顾茫然的看向盛锦兆:“老爸!怎么越说越深奥了?”
顾清语解释道:“这一点,你要跟你老爸学习,你看他,喜怒不形于色。”
“就是板着脸呗,我懂。”盛顾努力板起脸。
他不敢看盛锦兆的脸,只能给顾清语看:“这样就稳重了吗?”
顾清语扶额,曲肘杵盛锦兆:“你自己要你儿子学什么心态的,你自己教他,”她牵着盛清和盛鱼朝房间走去:“明天哥哥的比赛就结束了,你们有想好去哪里玩吗?”
“妈妈,我想回家,”盛鱼举起手机:“我有一堆题目还没做。”
“出来就是带你们玩儿的,等回家之后,你再做题,”顾清语征询的看向女儿:“你想去博物馆吗?”
盛鱼摇摇头。
盛清高高举起手:“妈妈,距离这里最近的是大瀑布,你带我们去看看。随便去几个自然景观 ,咱们就回家。”
“明天比赛结束之后,我们再讨论。”自然景观,盛锦兆早就提前决定好了,他要给她补蜜月,顾清语只能由着他去。
此时孩子们的意见,不重要。
沈于白雀跃的回到酒店:“只要明天我能再胜一场,我就是冠军。”
“那是明天的事情,”安甯回到房间没看到孟龙,她不耐的道:“你去孟老师的房间找他,我带你们出去吃饭。”
得了第二名,没有得到安甯的赞赏,沈于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起吃饭,是为了给我庆贺 吗?”
“赶紧去找人,废话真多,”把支票给了孟龙之后,安甯就再也没看到孟龙,孟龙没给她打电话,也没发信息。
沈于白只好去孟龙的房间找人,敲了半天门,孟龙都没出来。
在楼道里打扫楼道的服务员出声道:“住个房间的先生走了。”
“什么叫走了?我们一起来的。”沈于白加大力气敲门:“他是我的老师。”
服务员好心的解释:“我看到他拿着行李走了。他还叫前台给他订了机票。”
原来服务员说的“走了”,是真的走了,沈于白回到房间,把自己往沙发上一丢:“服务员告诉我,孟老师走了。”
“走了?”安甯愣住,她是叫孟龙是散散心,但是没叫他走。
“走就走了,是我赛车,你带他干嘛?”沈于白在网上搜比赛的视频:“你应该带爸爸来。”
沈非庭要是肯来,哪里还有孟龙的事情?安甯想,其实孟龙走了也挺好,她跟孟龙之间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
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偷情。
她若是继续贪恋孟龙给她带来的美好感受,长此以往,肯定能被沈非庭发现:“你爸爸公司事务繁忙,我邀请他了,他抽不出空,孟老师是专门陪我们来参赛的。”
沈于白随意的哦了一声。
爸爸跟白老师有一腿,妈妈跟孟老师有一腿。
他那小公主一样的妹妹,被人当做公交车。
他自己——沈于白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他真的这么忙吗?”
“刚出国回来,就要处理公司事务,当然忙,”安甯显然对沈于白的话,没有深思:“你要争气啊,爸爸妈妈努力从小城市来到云城,就是为了给你们创造人上人的生活。”
“我不太理解,妈妈为什么不喜欢盛家,”沈于白不是没听出妈妈对盛鱼的恶意,他不可能因为盛鱼有病,就同情她。
强行把孟龙从脑子里剔除,安甯板起脸:“沈氏在云城的排名,根本不起眼,盛氏是沈氏前进的绊脚石,没人愿意把绊脚石留下的。你要记住,有些人,天生就是敌对的。”
“盛家那些赚钱的项目,如果被我们拿了,就是我们在赚钱。”
沈于白心里有强烈的想法,妈妈说的不对,但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比如说盛鱼那个精神病跟你妹妹的绘画比赛,精神病就该在精神病院,绘画比赛的第一名,就该是你妹妹得的。”安甯阴森森的望向沈于白:“赛车比赛,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任性,如果你不能胜过盛顾,我之后的教育中心,只能是你妹妹。”
被放弃,妈妈重心转移,沈于白眼中浮现出迷茫又痛苦的神色,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本来想要的是父母的关注。
后来被妈妈管束的没有自由可言,他多希望妈妈别管他,他想好好喘口气,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