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知道，最有可能的就是盛鱼。
考试铃声响起。
校园里一片寂静。
“好像没什么人，”今天是周六，被安排了跳级考试，顾清语没话找话。
“今天用的是准高考级别的安保，”姚娜自然的接过话头：“我对盛鱼同学很看好，为了继续带她，我跟很多老师竞争，终于竞争到了这个新班级的班主任。”
她得意的朝顾清语眨眨眼：“亲自带一个天才学生，是多少老师的梦想啊。沾了我爹是盛鱼师兄的光，哈哈哈哈。”
自己女儿真的是不好伺候，还有别人无法理解的自闭症，换别的老师，唯恐避之不及，顾清语对姚娜的观感十分好：“你能带盛鱼，我也很高兴，谢谢你，对特殊的孩子，一视同仁。”
盛鱼还是姚校长的师兄呐。
顾清语本人还真的没把这种关系当回事。
对方是校长，盛鱼不过恰好被两个老教师教过。
被家长夸了，姚娜的脸有些红：“你这么夸我，我可不好意思了，盛鱼妈妈，你要知道，我很喜欢盛鱼，肯定无法公平公正，就偏心一点点。”
“姚老师，可别说盛鱼是姚校长的师妹了，”这玩笑似得关系，顾清语听的都不好意思。
姚娜一本正经的道：“盛鱼妈妈，你不懂，老师对一届届的学生，门儿清的很，他们很在意这关系。”她压低声音：“盛鱼同学的第四名，就是她一个师兄帮的忙。要低调，你该懂的。”
生物比赛的第四名，还有这样的内情？
顾清语是真的一点不知道：“那该谢谢她师兄了。”
“这不用谢，”姚娜随意的摆手，前辈照顾后辈，本来就是应该的：“考试时间也跟高考时间一样，我们去饮品店坐坐？”
闻言，顾清语当即点头，她给保镖交代了几句，跟姚娜一起去了饮品店。
去考试的孩子是没带手机的。
等他们出来，保镖会把孩子带到饮品店。
在饮品店坐下，两个人面对面。
顾清语笑着道：“姚老师，你叫我过来，不只是想跟我在这里坐坐吧？如果只是单纯的坐坐，你知道吗？我的车里自带冰吧。”
还有音响和车内观影。
她完全没必要跟姚娜走这一趟。
“我是想跟你谈谈。”姚娜满脸坦然：“盛鱼同学跳级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权当她跳级成功，开学就是高三，所有高三生，都一样面临报志愿问题。我想提前跟你沟通一下。”
顾清语微笑着看向姚娜：“是姚老师和校方希望我的孩子进入你们指定的学校？”
“盛鱼妈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姚娜着急的道：“你误会了，我现在大致已经知道盛鱼同学想报什么志愿，孩子的选择，作为老师，老师自然支持，但是——”
她顿了下。
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一次学习两个专业，对孩子的负担也不小，两个专业，相对的就有对应的选修课程，课程会非常多。”
顾清语观察姚娜，发现自己确实是想多了，主动给姚娜一个安抚的笑容：“谢谢姚老师的对孩子的关心，张老师和高老师可能没给你们说，她们其实已经给盛鱼提前教了一部分大一课程，盛鱼接受起来完全不困难。”
两个老师是非常希望能继续执教的，盛鱼学习太快，她们年纪大了，要备课属于大一大二的课程，相当于她们自己也要学习一遍，她们实在无能为力，这才结束辅导。
姚娜张大了嘴。
她知道盛鱼天才，没想到这么天才。
“几个月时间从一年级课程到大一课程？”
差不多是这样，顾清语也没说盛鱼之前自学的细节，她知道一旦说出来，姚娜会更吃惊：“这两个专业，盛鱼是精挑细选的，她自己很喜欢，也有在提前学习。”
她晃了晃手机。
“现在的网课，非常全面。你知道，我家不缺钱。”
“是我多虑了，我是真怕盛鱼变成仲永。”姚娜不好意思的道：“我找你，也是希望家长和学校配合，为了孩子更好的发展。”
得知姚娜是好心，顾清语道：“谢谢姚老师，家长和老师的联动很有必要。”她对姚娜说道：“这次考中高三试验班的多是外地学生，学校打算怎么安排住宿？”
姚娜随口说道：“盛总捐建的实验楼，教学和住宿都在那边。盛鱼妈妈有打算叫盛鱼住校吗？”
“没这个打算。”盛鱼自闭了十五年，恢复正常的时间太短，顾清语希望高三这一年，孩子跟家人，同学，朋友，社会，都多方磨合一下。
家长不可能一辈子护着孩子。
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叫孩子独立。
她那三个孩子都是老大难。
哪一个，她都不放心过早独立。
想到此，顾清语好似随意的道：“姚老师，你帮我一个忙吧。”
姚娜茫然：“盛鱼妈妈，你请说，如果能帮，我一定会帮。”
“是这样的，你帮我看看九年级九班，盛清的那个女同学的资料，”顾清语一脸惆怅的道：“姚老师，你先别急着说拒绝，就问问名字就行。”
“那太简单了，我现在就能告诉你。”姚娜拿出手机，在手机上翻了一会：“他原本的同桌是个男生，前几天才换成一个女生，叫赵倩茹。”
果然不出所料！
又是一个爱慕男女主儿子的女生。
顾清语朝姚娜道谢：“谢谢。”
这就行了？姚娜不解的道：“你的孩子回到家，你也是能问到的吧？”
“盛清给我保证不会早恋，但他出现了早恋苗头，我担心又是一个文小言，”文小言那件事闹的轰动，顾清语不信姚娜不知道文小言。
“你的担心很有必要，”姚娜也关注了这个文小言，文小言在初中部和高中部非常出名，她的清纯无瑕，是很多春心懵懂的男生，心生爱慕的对象：“不管是男生或是女生，早恋问题，都不容忽视。十五班好像还有一个……”
顾清语反而笑了：“我那个大儿子，他不会有早恋烦恼，他只爱赛车，说他赛车就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