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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招生考试的场地很大。
中间摆着几张桌子。
姚校长，姜守年等人都被邀请过来充当评委。
姜守年蔫蔫的道：“我看中的学生，不能拜我为师，我还得为她给别人拜师当评委，这是什么事情啊。”
另外几人的神色跟姜守年差不多：“欧阳回国之后，还没公开露面呢。”
“他不是要收盛鱼做弟子吗？为什么又要进行公开考试？这明显是择优录取的架势的。”
“还能有什么人可以跟盛鱼的优秀相比？”
考场四周的看台上已经站了不少慕名而来的观众。
评委在前面单独做一排。
有不少人架起了直播设备，准备直播考试画面。
欧阳振羽来了。
有人将麦克风递过去，欧阳振羽拍拍麦克风，试了下音，朗声说道：“有几个资质不错的孩子，我要从其中选一个做我的关门弟子，今日特举办一次公开招生考试，公开透明，无内幕。”
开了直播的，屏幕上弹幕飞起。
“大佬，你要是被迫的，你就眨眨眼！”
“大佬似乎怨气很足啊。”
“我听说，真正收看好的弟子，都是敬茶拜师，同行之间通个气，这样公开，大佬可能真是被迫的……”
考场内，摆了八张桌子。
走进来几个年轻男女。
直播屏幕的弹幕飞满整个屏幕。
“主播，把镜头拉近，我要看小公主！”
“雪雪小公主更漂亮了，咦？那个比小公主还漂亮的女生是谁？”
镜头多是对准沈于雪和盛鱼的。
一个清纯可爱，惹人不由生怜。
一个精致漂亮，引人注目不舍移开目光。
弹幕上一片“女鹅”“乖女”“看看麻麻”“又是骗我生女儿的”
欧阳振羽兀自坐在了评委席旁边。
由助理给八张桌子上，摆上画纸，画具。
入场的人，不多不少，正好八个。
安甯带着墨镜，一脸自信得意的望着场中的沈于雪。跟沈于雪同台竞技的人，她都知道，在她眼里，这些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盛鱼即便再被人看好，她也已经有十年没画过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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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妹不是白在西山疗养院当医生的。
场里的观众，有人打出了横幅“雪雪公主”，各种应援牌，应援灯的，都是声援沈于雪的。
沈于雪噙着可爱的笑容的，朝四周摆摆手。
引起一片惊呼。
其中夹杂着“雪雪小公主”“雪雪公主最棒”的呼声，此起彼伏。
“盛鱼，你看他们认识你吗？”她的声音只有站在她旁边的盛鱼能听到，盛鱼这个老师，她要定了，盛鱼还是回疗养院继续当她的精神病最合适。
盛鱼淡淡的道：“你在一声声的恭维里，迷失了自己，本来你或许可能跟我比一比，现在——”后面的话，她没说。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沈于雪都没法跟她比。
她只能一次又一次无能狂怒。
沈于雪果然生气，但一气之下，只是怒了一下，现在是公开招生考试，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和多少镜头在对着他们。
“反正今天能做欧阳振羽弟子的人，只有我，”沈于雪傲然的睨了盛鱼一眼：“你这个精神病，别想跟我抢。”
只听这一句，盛鱼已经不想理她了，斗嘴不能决胜画技，谁的画技更强，还有未可知。
八个候选人已经就位，欧阳振羽拿起麦克风：“我的第一道考题是，以风为题，画一幅国画。”
“第二道考题是，以生命为题画一副油画。”
两道考题，一东一西。
无人有意见。
无人不知道欧阳振羽在国画和油画上都有不错的造诣。
“欧阳兄，以风和生命为题，是不是难了点？”姚校长听完题目，大吃一惊，这两个题目就是成年人听了，都要好好琢磨琢磨，别说现在场中这些十几岁的孩子了。
评委也频频朝欧阳振羽看过来。
几人眼里明晃晃的是“你莫不是不想收徒故意的吧？”
欧阳振羽淡定的道：“风是常见自然因素，没人没见过，生命之题虽然听起来难，其实也不算难，很多东西都能代表，他们虽然是孩子，但拥有的知识储备，未必比大人少。”
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是所有人都是盛鱼那个怪物。
他随便在国学里找了些问题，盛鱼对答如流。
这孩子过去明明没上过学。
两个题目一颁布。
八人脸上神色各异。
大半稍做思考便提笔作画。
盛鱼便在这其中。
她先完成了国画。
放在一边待干，支起油画架，调色开始画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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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活跃的仍是各个主播直播画面的弹幕。
绝大多数人都想看看雪雪公主的作品，他们猜测雪雪公主可能是欧阳大佬认定的弟子。
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人，则盯着直播画面，并没有点评。
“你不去看看？”姚校长捅咕欧阳振羽：“好几个人的国画已经画完了。”
“那是评委的事情，我仅能向观众保证，我跟评委没有私下的，提前的，暗地里的沟通，”欧阳振羽抱起了手臂，他面上淡定，实则心里慌的一批。
自从得知他要公开招生之后，几个老朋友非要把孩子送过来参加他的考试。
这些孩子也是年少成名的，天资也是不差的。
现在压力给到了盛鱼。
盛鱼画了什么，他比任何人更在意。
心里慌的一批，脸上云淡风轻。
又想，谁做他的弟子都行，大不了悄悄教盛鱼，只要不是沈于雪就行，她那个神通广大的妈，给他的感觉只有厌恶。
有评委坐不住了，下场去看孩子们的画。
其余的评委也下了场。
“一起下去看看？”姚校长早就坐不住了，他站起来的时候，顺便邀请了欧阳振羽。
欧阳振羽一脸不情不愿：“等他们画完，我再看也不迟，”身体还是诚实的站起来，跟姚校长一起走到场中。
八个人把国画都已经画完了，放在桌上晾干。
评委们手里拿着分牌，看完第一幅画，在桌上摆上了各自打的分数。
“8分，8点5分，8点8分……六个评委打分的平均分是8点6分。”
第二幅画。
“……平均分7点8分。”
第三幅画，8分，第四幅画，8点2分……
有个评委失声叫了出来：“这个小姑娘，她的平均分得9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