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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鲤会被欺负?

作者:鹿桃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祁凡盯着忽然间镇静下来的小肥鲤,眼底带笑。


    “不止姜铮夫人的死因,我要瑞国公府内宅的所有消息。”


    “奴才明白。”


    楚一心领命欲退,男人却喊停了他:“既如此,那姑娘如何了?”


    姑娘?


    楚一心琢磨了几息,这才回过味儿来。


    “禀主子,姜姑娘若无意外,应是无碍了。”


    “嗯,去吧。”


    “是,那奴才这就去传信儿!”


    听着楚一心匆忙离开的脚步声,姜灼璎心定魂安。


    知晓了自己的身子没事儿,她立即恢复了活跃。


    不止来来回回在祁凡的跟前游得飞快,还时不时跃出水面。


    任谁也能瞧得出她当下的兴奋劲儿。


    太好了!


    眼下这是最为理想的境况!


    她从二皇子这儿得到关于她娘亲死因的真相,再回府查清关于她忽发“痘疾”之事。


    若无意外,她此番突发的“痘疾”应是同姜莹结亲一事有关。


    可当中细节,还得她亲自去查探。


    比起她的事来,查清娘亲的死因则更为要紧。


    姜灼璎暗自筹谋了一番,将自己眼下要做的事儿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自小就受尽家中宠爱,也从小就积极乐观。


    尽管前几年因着爹娘的事有过一段消沉的日子,可眼下她又有了新的念头。


    ……


    姜灼璎是忽然间被惊醒的。


    她原还在午睡,却在陡然间被被一尖细嘹亮的嗓子给吵了一个激灵。


    这声儿,听起来也像是太监,可却不是二皇子那位贴身太监的音色。


    姜灼璎心下疑惑,缓缓上浮,想去瞧瞧究竟是谁来了。


    她甫一露出水面,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岸边的两个太监。


    二人皆立在池边,正朝着水面张望。


    等寻到了池中那抹火红的身影,那脸生的太监眸中发亮,尖着嗓子语气惊喜:“这便是灼灼了吧?”


    楚一心笑着接话:“正是,这池中便只有灼灼,殿下说了,灼灼无需同旁的赤鲤争宠。”


    姜灼璎瞧着那二皇子的贴身太监如此有礼,对那脸生太监的身份更是心生好奇。


    她往前游至岸边,在二人的眼前来来回回,不停地从两人的眼底游过。


    “灼灼的身形同去年相比,并无明显变化。”


    楚一心当即接话:“柳公公说笑了,灼灼已经年余十岁,不会再长了。”


    那脸生的太监闻言沉默了几息,忽而话锋一转:“陛下也十分想念灼灼。”


    姜灼璎:“!”


    她听到了什么?


    陛下?不是说这二皇子不得圣宠嚒?


    若当真不得圣宠,皇上又怎会记得这一尾赤鲤?


    正当这时,姜灼璎的头顶又传来熟悉的冷冽嗓音:“柳公公,劳烦你跑这一趟。”


    柳黎当即转过身:“奴才给二皇子殿下请安。”


    “柳公公客气,起身吧。”


    柳黎抬起头来,掺着笑:“殿下,陛下可是极为记挂着您,这回也遣奴才来给灼灼带了不少好物件儿。”


    祁凡却不为所动,只平静地侧过身拱手道:“儿臣替灼灼多谢父皇。”


    姜灼璎更是震惊,皇上还特地遣人给她送来了东西?


    “咳咳。”柳黎轻咳了两声,转而又道,“二皇子,奴才这回前来还有另有要事转告。”


    “柳公公直言即可。”祁凡身姿挺拔,朝他微微颔首。


    “咳,这三皇子有意瑞国公府的大房嫡女为皇子妃,陛下啊,也想为您指一门婚事。”


    男人眼神微凝:“不知父皇是属意哪家的贵女?”


    “陛下想先听您的意思,不知殿下可有心仪的女子?”


    柳黎的脸上写满了期待,这是陛下交代给他的最为要紧之事。


    男人垂眸沉思,继而又摇头:“还望柳公公转告父皇,儿臣只愿清闲度日,无意成婚。”


    柳黎扬起的唇角僵住:“殿下啊,恕老奴多嘴,这清闲的日子,成了婚也享得啊!”


    姜灼璎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男人沉吟不语,状似思考,未几又缓缓开口:“我常年避世而居,性情冷淡,并无娶亲之意。”


    柳黎无奈点头:“殿下的意思,奴才晓得了,定会如实禀告给陛下!”


    祁凡脸色依旧淡淡:“劳烦柳公公,院中已然安排好了住处,柳公公可随时前去歇息。”


    “奴才晓得,可许久不见楚公公,奴才想跟他啊,叙会儿旧!”


    “嗯。”


    ……没意思。


    姜灼璎摆了摆脑袋,沉入水底深处。


    这二皇子不仅年岁大,也当真古板无趣。


    ……可真等她沉入水中,水面上的二人又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你给咱家透露透露,二皇子当真是无心仪的女子?”


    楚一心愕然:“这……殿下说的自然是实情。”


    “哎,咱们当奴才的自然皆是向着主子,可二皇子已然这般年岁,三皇子可比二皇子少了近五岁!”


    说罢,他又悄悄拍了拍楚一心的胳膊:“你跟在二皇子殿下身旁这么些年,心中当真不急?”


    后者哑然,他心急有何用?


    自二皇子出生起他便跟在身旁,这么些年过去,他自是希望二皇子能达成所愿,可也望他能享常人的喜乐。


    爷心中有大业,如今大业未成,怕是没什么心思在这男女情爱上。


    柳黎左右望了望,压低了嗓音:“咳,你给咱家说说,二皇子可是有何偏好?”


    “即便不娶妻,待回到宫中咱家向皇上这么一禀,给二皇子安排几个妾室通房来,这一得了趣儿,日后可不就顺其自然了?”


    楚一心有些微的动摇。


    “实话同你所说,陛下心中记挂婉嫔娘娘,自然也牵挂二皇子,这三皇子也即将成亲,二皇子再这般下去,皇上又哪里会应允?”


    “咳咳。”


    楚一心紧握了下拂尘,罢了,待日后再向主子请罪。


    他下定决心,又将声音放得更低:“若是这般,还是得性情娇怯些的为好,最好是那单纯、乖巧又听话的,再柔弱……”


    这声儿太小了,姜灼璎已几近浮到了水面上,可还是听得断断续续。


    只听到了‘娇怯乖巧’‘听话单纯’‘柔弱……’


    原来二皇子偏好这样的女子。


    楚一心考虑得周到,自家主子从未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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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触过女子,如此还是得选些单纯乖巧的好。


    让爷知晓,这女子啊天生就跟男子不同,可比整日研究那兵书得趣儿。


    柳黎听罢,赞同地点头:“你所说的有理,待回宫咱家便禀告给陛下。”


    “去屋里吃杯茶,慢慢儿再说……”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姜灼璎也随之离了岸边,游进了莲蓬深处。


    她梳理着脑中思绪,若无意外,方才来的那太监是皇上身边的人。


    二皇子来此本是为了婉嫔娘娘的忌日。


    且方才那太监还曾言‘一年过去,赤鲤的体型并无变化’,这就说明皇上每年都会派贴身之人来此。


    二皇子在皇上心中绝非如谣传的那般!


    姜灼璎只略微回想来此处后所探听到的消息,心中便得了一个结论。


    这二皇子身上的隐秘可不少!


    ……


    姜灼璎的晚膳依旧是祁凡亲自来喂的,可这回与往常有所不同。


    她被围观了!


    喂她吃食儿的人虽神色淡然,可他身旁的两名太监却是极为捧场。


    好似她全身皆是优点,数也数不尽。


    夸她颜色好,夸她游得快,还夸她通人性……


    对此姜灼璎甚是无语,她可原本就是人啊。


    姜灼璎被一声接一声的夸赞声给淹没,这般的吵闹忍忍也就罢了。


    可有一事却让她难以忍受。


    这俩人夸她的同时,偏生口沫横飞,这都快溅到她瓷匙里的虾仁儿上了!


    “咕噜咕噜咕噜!”


    她凶狠地朝着他们吐泡泡。


    “咳咳,瞧上去灼灼也很是兴奋。”柳黎笑呵呵,“奴才回去就将此事禀报给皇上,也不知二皇子殿下何时能将灼灼带回宫中,让皇上也瞧上一瞧。”


    姜灼璎:“……”


    若非是这外人就在跟前,为了给二皇子留些面子,那她可就要当即发怒了。


    “回宫?”一直无言地男人忽地接了话。


    “没错儿,带回宫中。”柳黎眉开眼笑地颔首。


    祁凡低笑一声:“这可不成,灼灼自小便是宠着长大的,到了那宫里的鱼池,许是会被欺负。”


    “这……”


    柳黎咋舌,他视线转向了池中的火红赤鲤。


    再一回想宫中鱼池内的小小金鱼。


    这体型悬殊犹如天壤之别……会被欺负?


    姜灼璎微怔,他爹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阿灼是被宠着长大的,日后可得多长些心眼儿,若是被欺负了可如何是好?”


    男人将瓷匙递送到水面,姜灼璎却迟迟未有动作。


    曾听闻父女连心,她冥冥之中总有预料之感,爹爹还会回来。


    可娘没了,她该如何跟爹爹交代?


    “灼灼?”楚一心见水面无甚动静,随口唤了一声。


    就在下一瞬,三人皆瞧见水中的赤鲤忽地甩了甩尾鳍,又从水中探出脑袋,一口吞下了瓷匙中的碎虾仁儿。


    柳黎面露惊诧,语气也似是大吃了一惊:“灼灼这是……能辨识自己的名字?”


    祁凡的面色当即沉了下来。


    姜灼璎:“!”


    男人半阖着双眸,语气幽幽:“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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