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二叔是爷爷奶奶亲生的,爸爸妈妈、三叔四叔都是被收养的。爷爷奶奶都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离开了,三叔1981年也牺牲在了战场上。所以,刚才我才说,进门的红包一定是二叔给。”
姜婉的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晓枫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姜家原来只有二叔姜辉一个孩子。爷爷叫姜学友,奶奶叫刘凤仙。他们为了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决定不再生育,却先后收养了三个男孩子,就是爸爸、三叔和四叔。他们兄弟四个在爷爷奶奶的呵护下长大,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彼此关系非常亲密。但是,因为时代原因,爷爷奶奶都离开了。他们兄弟四个跟着姨奶奶,生活捉襟见肘。于是,爸爸、三叔和四叔又离开了姜家,外出流浪讨生活。在杂技班的时候,他们兄弟三个对我特别照顾,还带着我逃离了杂技班。后来,我们一起回到宁海,跟二叔重聚,我的名字就是二叔取的。回来之后,爸爸在钢铁厂工作,凭借出色的技术能力,逐渐成为厂里的技术能手。三叔选择了当兵,他的决定让我们都感到意外,但也同时为他感到骄傲。四叔则在汽车厂工作,他的技术改良和创新让他成为了厂里的技术骨干。我就在芭蕾舞学校学习舞蹈。然而,生活并不总是顺风顺水。三叔牺牲的消息对我们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我感到深深的愧疚和悲痛,仿佛是我间接导致了他的牺牲。1981年年底,在三叔牺牲的阴影下,我选择了离开,去佛罗伦萨寻找新的生活。在那里,我独自抚养文清,语言不通、文化差异大。那段时间虽然艰难,但也让我变得更独立了。1992年年初,我带着文清回到了宁海,跟爸爸团聚,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厚,文枫就是在1992年年底出生的。虽然回家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但二叔、四叔的温暖让我很快适应了新的生活。现在,还有你。我们最期待的就是文清和你,能早日开枝散叶。”
“妈妈……”晓枫扯着姜婉的衣角,声音软软糯糯的,“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呀……”
姜婉抚着晓枫的胳膊:“妈妈把你当自己的丫头,才把心里话讲给你听。”
晓枫点了点头,似乎在说自己能感受到这份爱:“妈妈,认识文清的时候,我觉得他说英语的语调很特别,原来他是学意语的。”
“这些他没有跟你讲过吗?”
“没有呢。”
“我带他到佛罗伦萨的时候,他才半岁,我跟他说中文,周围人说意语,所以他到两岁半才开口说话。”说到这里,姜婉笑了起来,“我当时真的担心他有语言障碍。”
晓枫也笑了起来:“他现在很能说啊,完全看不出来曾经有过‘语言障碍’。”
“他对着你,特别有分享欲。他跟爸爸叔叔他们基本就是谈公事,有时候跟我聊聊天。”
“妈妈,我想象你在舞蹈教室跳舞的样子,一定很漂亮。”
姜婉立马起身:“不用想象……”说完,她脱下鞋,踮起右脚尖,左臂虚抬着。吐出一口气之后,她开始了旋转,优雅的身影在晓枫的眼中模糊成流动的光影。
晓枫站在旁边,目瞪口呆,直到听到姜婉笑盈盈地说“还是老了”,才回过神来,感叹道:“我怎么才能练成这样?”
“我这就是一点基本功。四叔说你需要训练平衡能力,你很聪明,不用担心。”
“妈妈,谢谢你!”
姜婉噤声细语:“我们是一家人,不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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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之后,文清提出要给晓枫准备些生活用品,就陪着晓枫先离开了。
姜恒、姜婉叫上姜文枫,去了二楼的书房。姜文枫刚刚坐定,姜婉就拿出相册,指着那张照片问:“文枫,你是打听周洋还是晓枫?”
姜文枫在椅子上微微动了动,似乎在寻找一个舒适的角度,思考一个合适的答案。
姜恒直接开口:“如果你想跟我们谈谈,我们很乐意听。”
沉默的气氛让人窒息,姜恒再次开口:“你哥哥对待这段感情很认真,如果你喜欢晓枫,或者做出任何越界的行为,会伤害你哥哥,甚至伤害到晓枫。”
没有等到姜文枫的回复,姜婉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事情,我们不会跟你哥哥说,如果有需要,妈妈可以陪你去寻求心理咨询师的帮助。”
“我喜欢晓枫,是我的事。难道你们觉得哥哥能控制所有事情吗?”
“我理解你的感受,那你觉得怎么做既能尊重哥哥,又不压抑自己呢?”
“你们不理解我。”姜文枫嘴上说着,心里却责怪爸妈,“你们不是让我向哥哥学习吗?我现在就在模仿他……”
姜文枫起身离开后,姜婉声音哽咽:“老公,怎么办?”她的手抓在姜恒的胳膊上,因为过度用力,指甲都嵌入了肉里。
姜恒拍了拍她的手:“别太担心,走一步看一步吧,文枫虽然直率,但他和文清的感情也是很好的。”
姜婉的眼泪夺眶而出:“找机会,我跟他说说三哥的事情吧。”
“别逼自己。”
第二天,姜文清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晓枫搬过来住需要准备的事情很多,他最近很忙,所以他们暂时还是住在晓枫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