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总算坚持不住了,原本还带着一丝余晖的天空,此刻被墨色的乌云彻底覆盖,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芒也消失不见。
风变得越来越大,呼啸着穿过走廊,带着刺骨的寒意,将会客室里的血腥味吹得更远。
灰雾变得越来越浓,浓得像实质一样,贴在皮肤上,冰冷黏腻。
霍烬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外面已经彻底黑了,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只有远处偶尔传来诡异的嘶吼声,却很快被风声淹没。
这不是普通的夜晚,而是……永夜。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从地面传来,霍烬低头看去,只见一道正红色的光从基地的中心升起,像潮水一样朝着四周蔓延。
那光越来越亮,逐渐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屏障表面缠绕着细密的红色丝线,和之前困住入口的屏障一模一样,却比之前大了无数倍。
屏障以基地为中心,朝着方圆百里的范围蔓延,很快就覆盖了整个区域。
远处的山峦、森林、河流,都被这道红色屏障笼罩,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囚笼。
屏障表面的红色丝线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屏障里的一切。
就在屏障完全成型的瞬间,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霍烬站在窗边,看着基地中心的位置。地面裂开了巨大的缝隙,碎石和泥土不断往下陷,却没有露出地底的泥土,反而有金色的光芒从缝隙里透出来。
紧接着,一座巨大的宫殿从地底缓缓升起。
那是一座极其华丽的古董宫殿,汉白玉的基座上雕刻着繁复的龙纹,龙纹的缝隙里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紫檀木的梁柱笔直地立着,上面缠着金色的锁链,锁链上挂着小小的铃铛,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屋顶是琉璃瓦做的,红色的琉璃瓦在红色屏障的映照下,像燃烧的火焰,屋檐下挂着的宫灯里,跳动着淡绿色的火焰,却照不亮周围的黑暗。
宫殿越来越高,直插夜空,最后停在半空中,与红色屏障融为一体。
宫殿的大门是朱红色的,上面雕刻着诡异的符文,符文里流淌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有生命般在缓缓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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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的窗户是雕花的,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隐约有红色的影子在晃动,却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可在这永夜里,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霍烬看着半空中的宫殿,金色眼瞳里闪过一丝微光。
他知道,这座宫殿的出现,意味着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离开窗边,朝着会客室门口走去。地上的血迹和尸体在他脚下被踩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风衣下摆扫过地面,将散落的符篆和蚀雾灯碎片扫到一边,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一场宴会,而不是从血肉堆里走出来。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宫殿。
红色屏障笼罩着百里范围,永夜吞噬了所有光明,只有宫殿上的琉璃瓦和符文在闪烁着光芒,华丽而诡异。
他转身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走廊里,灰雾越来越浓,地面上的血洼被灰雾覆盖,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远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却很快被永夜的风声淹没。
永夜已至,囚笼已成。
——
无数肢体在腐叶上拖拽,骨节碰撞的“咔嗒”声响起,像一张无形的网,从永夜的各个角落朝着基地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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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有动静的是西侧的黑森林,此刻竟泛着一层淡青色的磷光。
磷光里,无数手腕粗的暗绿色树枝正从树干上剥离,像活蛇般在地面蠕动。
树枝的顶端没有叶片,而是顶着一颗颗肿胀的、布满血纹的肉瘤,肉瘤裂开时,会露出密密麻麻的细小齿尖,正随着蠕动不断开合,仿佛在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血气。
它们朝着基地的方向爬来,所过之处,腐叶被碾成黑泥,枯枝被绞成碎末,连埋在土里的兽骨都被缠绕、勒碎,混着黑泥一起成为前行的“养料”。
北侧的山峦上也传来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月光早已消失,可借着屏障表面闪烁的红光,能看到无数灰白色的骨殖正从山岩的缝隙里钻出来——有的是完整的兽骨,有的是零碎的人骨,它们在空中拼凑成半人高的骨怪,骨节处缠着发黑的肌腱,眼眶里跳动着幽蓝色的鬼火。
这些骨怪没有腿,下半截是无数细小的骨刺,像蜈蚣般在山壁上攀爬,速度快得惊人。
最前头的那只骨怪,头骨上还嵌着半片锈蚀的**,刀身反射着红光,它每爬一步,**就会在山岩上划出一道火星,火星落在灰雾里,瞬间被冻成细小的冰粒。
东侧的浊河里,此刻河面翻涌着泡沫,泡沫破裂时,会浮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有的口鼻被水草缠绕,有的眼球鼓胀得快要脱落,皮肤泡得发白起皱,像泡了百年的尸骸。
这些水形怪没有固定的形态,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却拖着长长的水尾,水尾拍打着河面,溅起的水珠落在岸边,竟瞬间冻结成冰。
它们都有所感应。
有一只大鬼在附近。
(双更燃尽了…大家别急着加群了,作者社恐犯了qwq,车是国庆的事,你们别太激动了,在群里最多先看个开头而已,也不是只发在群里,到时候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