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碎片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荡开回声。
白鸦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的呼吸急促,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刚从溺水的边缘挣扎回来。
林砚就站在他面前,作战服上的血腥味混着硝烟气扑面而来,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场。
金属碎片坠地的脆响还没散尽,白鸦的手腕还保持着前伸的姿势,指节因为刚才的用力而泛白。
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绪,只有那抹病态的红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林砚用作战靴碾过地上的玻璃碴,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看着白鸦单薄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肩背,忽然低笑出声。
那笑声不高,却带着种淬了毒似的玩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荡开,撞在玻璃培养舱上,碎成一片尖利的回响。
“怎么,这就没胆子了?”林砚抬起手,指尖带着硝烟和血的温度,起了狎玩的恶劣心思,轻轻划过白鸦后颈那枚银色图腾的边缘。
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得像块玉,那图腾却在他触碰时微微发烫,仿佛有生命般蠕动了一下。
白鸦猛地抬头,一下就抬手去掐他的脖颈。
林砚见此,没有躲避,也没放手,反而用了点力,指尖陷进那片单薄的皮肉里。
他能感觉到白鸦皮下的血管在疯狂跳动,像困在笼里的野兽。
“还有点脾气。”林砚并不在乎脖颈上的力度,反而有兴趣嘲笑面前的青年,“不过胆子也太小了。也就这点脾气?报仇都不敢想,只管**就好了。”
脖颈上的手猛地用力,似要掐死这个不好好说话的人,林砚却依旧气定神闲。
白鸦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林砚的话像一把生锈的刀,把他早已结痂的伤口又生生剜开,露出底下腐烂的血肉。
他恨,恨到骨头缝里,恨到每个午夜被基因排斥的剧痛惊醒时,都想把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撕碎。
可他更清楚,他连走出这个培养舱的力气都没有,那些恨意不过是困在他这具残破躯壳里的鬼火,烧不死别人,只能把自己烧成灰烬。
“说你是蠢货,没说错。”林砚慢条斯理地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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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他后颈的手,把他的手掰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白鸦脖子上被他按过的地方泛起一片红,像雪地里溅了点血,艳得触目惊心。
“连恨都不敢恨到底,连死都选在对他们最没价值的时候,蠢成这样的家伙实在少见,最近见的有点多了。”
谢晏:…你嘴里的两个蠢货都是我!可恶你等着!
白鸦冷静地与他对视,而后问道——“你不想让我死,是不是我能对你有价值?”
天颂会只是没了一个据点,还完全没到被摧毁的地步,既然能互相利用,何乐而不为。
林砚挑了挑眉,但似乎并不意外,“是。”
这个实验体要是能收为己用,那自然好处多多,虽然是个失败品,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实验,价值也不菲,不然他才不救,末世以后在他面前死的人多了去了。
白鸦的目光在林砚脸上停顿了两秒,像是在评估着什么。
实验室的冷光灯打在他苍白的皮肤上,那些青色血管在皮下若隐若现,像极了濒死蝴蝶颤动的翅脉。
他忽然扯了扯嘴角,那抹笑极淡,却带着种破罐破摔的锋利——仿佛终于在无边黑暗里抓到了一根沾着血的绳索,管它通向哪里,先攥紧了再说。
“可以。”他的声音依旧嘶哑,却比刚才多了点笃定,“我跟你走。但我有条件。”
林砚挑眉,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指尖却漫不经心地在隔离舱壁上划着圈,留下一道浅痕。“说说看。”
“你要帮我压制排斥反应,让我能活着。”白鸦抬起手,露出手腕上转瞬即逝的各种各样的颜色,“还要教我怎么**,怎么杀得干净利落。”
“就这些?”林砚低笑出声,笑意却没达眼底。
他向前倾身,两人距离骤然拉近,“不过,我要的是一把有用的刀,不是只会提条件的废物。”
没用的下场是什么,此刻两人已经心知肚明。
白鸦没退缩,直视着他眼底的寒光。“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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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落地的瞬间,林砚转身从背包里翻出件衣服,跟他一样的黑色,扔到白鸦面前。
衣服上还带着户外的尘土气,和实验室的消毒水味格格不入。“穿上。”
白鸦弯腰去捡衣服,胡乱地套上。
林砚靠在舱壁上,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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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拙地穿了一阵,便发话——“走了。”军靴碾过玻璃的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
白鸦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走得踉跄。
长期浸泡在营养液里的骨骼似乎还没适应重力,每一次落地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看着林砚的背影,那人作战服后腰处有块深色的渍痕,血已经半干。
他突然问——“实验室里的人都死干净了吗?”
“不然呢?”林砚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觉得我会让他们跑?”
他伸手指了指外面的走廊,“从这里出去,走廊里,大厅里,那些穿着白制服的,脑浆溅在墙上的,肠子拖在地上的,都是天颂会的‘功臣’。”
“躲在最里面的杂物室的暗道里的人呢?”
“躲得那么拙劣,我能找不到?”林砚走到一个培养舱前,看着里面漂浮的、长着六条腿的胚胎,用手指敲了敲玻璃,而后转身看他,“怎么,仇怨深重?”
白鸦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然后,他忽然笑了。
那笑声很轻,开始只是低低的气音,后来越来越响,他笑得浑身发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他笑的时候,唇色莫名像染了新鲜的血,整个人像一朵在血里泡开的**,瑰丽又糜烂。
“他们……”白鸦一边笑一边说,声音因为剧烈的喘息而断断续续,“就是我的父母。”(其实根本没关系,只是看这两家伙藏得好随口说的)
说着,他上前两步,竟一把抱住了林砚,勾住了方才还掐过的脖颈,眼中迸发出病态的狂热。
“以后你的什么要求我都会同意了,主人。”
虽然他的效忠演出来的真心居多,但现在,他是真的有点喜欢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