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过犹不及。今天这份特殊的礼物,这份手写的食谱,已经在他和冉秋叶之间,搭建起了一座最坚实的桥梁。剩下的,只需要静待花开。
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经擦黑。
何雨柱的心情好到了极点,连带着看院子里那些探头探脑的邻居,都觉得顺眼了几分。
他将自行车推进屋,锁好门,连晚饭都顾不上做,直接躺回了床上。
冉秋叶的出现,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对未来的规划。他要过上好日子,要让自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而在这个年代,好日子的标准是什么?
是人人羡慕的“三转一响”!
自行车他已经有了,剩下的,就是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工业券!
他想起了自己刚刚兑换到手,还没焐热乎的那十张工业券!这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他心念一动,那叠崭新带着油墨清香的工业券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一张一张地仔细看着心中一片火热。有了这东西,买手表这件事就从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变成了触手可及的现实!
不能等!
何雨柱是个行动派,心里一旦有了决定就一刻也等不了。
他将工业券和自己攒下的一部分工资,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好,第二天一大早就请了半天假连早饭都没吃,直接骑着车直奔全京城最繁华的百货大楼!
八十年代初的百货大楼是这个城市当之无愧的商业中心。这里商品琳琅满目,人头攒动,每一个柜台前都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雪花膏的香味、新布料的味道和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何雨柱推着车在一众羡慕的目光中,将崭新的二八大杠停好,然后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大门。
他直接无视了那些卖布料、卖日用品的柜台,径直走上了二楼来到了那个最能彰显身份和地位的专柜——钟表柜台。
柜台里灯光明亮,玻璃擦得一尘不染。一块块崭新的手表静静地躺在红色的丝绒垫上,反射着令人目眩的光芒。上海牌、北京牌、海鸥牌……这些在后世看来平平无奇的牌子,在此刻却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奢侈品。
“同志,麻烦给我看看那块上海牌手表。”何雨柱指着柜台正中央,那块表盘最大、指针最亮的手表声音沉稳有力。
售货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原本还有些爱答不理但一看到何雨柱这通身的气派和自信,也不敢怠慢将手表取了出来。
“一百二十块,外加十二张工业券。”售货员报出价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这个价格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何雨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从怀里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叠崭新的人民币,仔细地点出十二张大团结,然后又拿出了那叠让周围人呼吸都为之一滞的工业券,不多不少正好十二张。
“开票吧。”
那云淡风轻的三个字,瞬间让整个柜台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何雨柱身上,充满了震惊、羡慕,还有几分不可思议。
一百二十块钱!十二张工业券!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来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无数道火热目光的注视下,何雨柱办完了所有手续,售货员亲自帮他把那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戴在了他的左手手腕上。
冰凉的金属触感,清晰的齿轮转动声,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抬起手,看着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表盘,嘴角的弧度,再也无法抑制。
他戴着这块足以亮瞎整个四合院眼睛的手表,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百货大楼。
当何雨柱骑着车,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院子里,三大爷阎埠贵正拿着个大茶缸,坐在门口跟几个邻居闲聊。
何雨柱刚一进院门,手腕上那一道晃眼的银光,就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哎呦!”
一个邻居最先惊呼出声,指着何雨柱的手腕,“柱子,你……你这是买手表了?”
这一声喊,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炸弹。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在了何雨柱的手腕上。那块崭新的、锃光瓦亮的上海牌手表,在午后的阳光下,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不可思议!
三大爷阎埠贵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他手里的茶缸都忘了往嘴里送,嘴巴微微张着,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无法掩饰的嫉妒。
手表!
傻柱竟然买得起手表了!
他快步凑了上来,伸着脖子,几乎要贴到何雨柱的手腕上,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可那语气,却是酸得能倒掉牙。
“柱子,你这可真是今非昔比了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上海牌手表,得一百多块吧?顶我好几个月的工资了!”他摇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年轻人,是该有点追求,可这钱,也不能这么花啊!不知道省着点过日子,以后娶媳妇怎么办?你看看你,连家里的水电费,都算计不明白!”
他又开始了他那套“我为你着想”的虚伪说教。
【检测到来自阎埠贵的强烈嫉妒+180!】
【检测到来自阎埠贵的虚伪说教+120!】
何雨柱听着脑海里的提示音,心中冷笑。
他缓缓地抬起自己戴着手表的那只手,故意在阎埠贵面前晃了晃,看着那亮闪闪的表盘,淡淡地开口了。
“三大爷,”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竖着耳朵的邻居耳朵里,“有这闲工夫算计我花多少钱,不如多关心关心您自己家的孩子。”
他手腕一转,崭新的手表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光芒,直接晃了阎埠贵的眼。
“我花我自己的钱,买我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理直气壮。”
他的话锋猛地一转,声音也冷了下来,目光直直地看向阎埠贵那张瞬间僵住的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