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像风一样,在厂区里传得很快。
但结果,却跟许大茂预想的完全相反。工人们每天端着香喷喷的二米饭,吃着味道淳厚的炖菜,心里那杆秤,比谁都清楚。许大茂的谣言,不仅没有败坏何雨柱的名声,反而成了工人们饭桌上的笑料,越发衬得他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这天下午,何雨柱拿着新制定的食堂采购计划,正准备去厂长办公室汇报工作。刚走到办公楼前的小广场,就冤家路窄,迎面撞上了提着放映机箱子的许大茂。
许大茂一看到何雨柱,那双三角眼里立刻射出怨毒的光。他想起这几天自己受的窝囊气,心里的邪火“蹭”的一下就冒了上来。
他故意往路中间一站,拦住了何雨柱的去路,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哟,这不是我们的何大组长吗?这么急匆匆的,是准备去给咱们杨厂长‘汇报工作’啊?”
他特意把“汇报工作”四个字咬得极重,那股子酸味,隔着三米都能闻到。
何雨柱停下脚步,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淡淡地看着地面,吐出两个字:“有病。”
“你!”许大茂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正要发作,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办公楼里走出来。是杨厂长!
许大茂心中一喜,机会来了!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何雨柱下不来台!
他立刻拔高了音量,故意让周围路过的人都能听见:“何雨柱,你别得意!你不就是会拍马屁,会走后门吗?我告诉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靠歪门邪道上去的人,早晚得摔下来!”
他这番话,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也包括刚刚走出大门的杨厂长。
杨厂长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何雨柱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状若疯狗的许大茂,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怜悯,就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白痴。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许!”
杨厂长背着手,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过来,他脸色严肃,目光如电,直直地射向许大茂。
许大茂心里一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挤出笑脸:“杨……杨厂长,您忙完了?”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说谁是靠歪门邪道上位的?”杨厂长没有理会他的问候,而是单刀直入,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我……我没说谁……”许大茂的额头开始冒汗。
“我听见了!”杨厂长声音猛地一沉,“小许同志,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何雨柱,对着许大茂,也对着周围所有围观的工人,朗声说道:“我来告诉你们,何雨柱同志是怎么当上这个组长的!”
“他是靠着一手能让糙米饭变得比大米饭还香的真本事!是靠着一份能让食堂杜绝浪费、开源节流的详细方案!是靠着敢立军令状,敢为全厂职工负责的担当!”
“我们轧钢厂提拔干部,看的是能力,是贡献,是思想觉悟!不是看来不来事,会不会在背后嚼舌根子!”
杨厂长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许大茂的脸上!
周围的工人们一听,也纷纷炸开了锅。
“厂长说得对!许大茂就是嫉妒!”
“自己放个电影都天天迟到早退,还好意思说别人!”
“就是,有那功夫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如琢磨琢磨怎么把电影放清楚点!”
【叮!情绪值结算!】
【检测到来自杨厂长的强烈认可+100!】
【检测到来自众工人的鄙夷、嘲讽情绪,共计+550!】
【检测到来自许大茂的极度羞辱+200!
【检测到来自许大茂的强烈怨恨+180!】
许大茂被杨厂长训斥,又被工人们群嘲,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又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最后变得惨白。他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想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何雨柱!你给我等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也分不清是说给何雨柱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然后就提着箱子,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几乎是落荒而逃。
何雨柱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脑海里系统提示音叮当作响,心情舒畅。
……
傍晚,夕阳的余晖给整个四合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何雨柱骑着他那辆锃亮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心情愉快地回了院子。刚把车停好,他就看到了一幕让他有些意外的景象。
中院,他家的门口,秦淮茹正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
她的怀里,紧紧抱着棒梗。小家伙的脸蛋烧得通红,蔫头耷脑地靠在母亲的肩上,嘴里还发出一阵阵压抑不住的、令人心疼的咳嗽声。
看到何雨柱回来,秦淮茹像是看到了救星,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她抱着孩子,快步迎了上来,嘴唇翕动着,脸上是混杂着祈求、尴尬和无助的复杂神情。
“柱子……”
傍晚的夕阳,像一块融化的橘子味硬糖,把金红色的光芒均匀地涂抹在四合院的每一片青砖灰瓦上。
何雨柱骑着他那辆崭新锃亮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车轮卷着轻快的风,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许大茂当众出丑,颜面扫地,给他贡献了海量的情绪值。食堂的改革步入正轨,工人们的赞誉不绝于耳,威望和地位,都在稳步攀升。
这种把命运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他吹着口哨,单腿支地,稳稳地停在了中院。可就在他准备把车推进屋里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又让他心生厌恶的身影。
他家的门口,秦淮茹正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抱着棒梗焦急地来回踱步。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平日里总带着几分精明算计的眼睛,此刻却蓄满了水汽,红彤彤的,像是刚哭过。
她怀里的棒梗,小脸蛋烧得像块红炭,蔫头耷脑地靠在母亲的肩上,小小的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嘴里还发出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如同小猫呜咽般的咳嗽声,听着就让人心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