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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作者:镜烛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少辞呢?还没起床吗?”


    镜端着清茶走进客厅时,遇见了从后院回来的岐主鹰,顺嘴问出了这句话。


    “去了仓库看书,早上孕吐的厉害,就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


    岐主鹰提着大大的衣篓,边往庭院走去,边回答镜的问题。


    到了院子里,他从衣篓里拿出几件洗好的衣裳,放在一旁的木架上晾晒。


    镜把茶盏递给长月牡丹,对着岐主鹰问道:“仓库的书籍,他不是早就看完了吗?”


    岐主鹰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眼笑了笑:“是啊,可他说想再翻翻……可能是想找出点什么吧。”


    他低头抖开一件衣裳,目光掠过衣角绣着的暗纹,“对了,其他人呢?”


    镜耸耸肩,无奈道:“别提了,门守家传话说有个棘手的事让我们帮忙,大家都去了,就让我、你和匣留在家里。”


    岐主鹰闻言轻笑了一声,目光从晾晒的衣物上移开,“为何?”


    镜抿了一口茶,按原话回答道:“说是匣本来就是在家里待着的,我留下陪牡丹,你需要照顾少辞,所以让我们看家。”


    岐主鹰点了点头,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仓库的方向。


    风吹动晾晒的衣裳,发出细微的哗哗声,像是回应他心底未言的话语。


    “说的倒也合理,只是到底是什么紧急事情,竟让他们都赶了过去?”岐主鹰的声音低缓,似在自语。


    镜亦是摇了摇头,目光转向牡丹手上的折纸,“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门守说,似乎和业原火有关。”


    岐主鹰的目光微凝,业原火这三个字在空气中激起一丝无形的涟漪。


    他缓缓将手中的衣裳挂好,低声说道:“看来,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镜也收起了先前的随意神色,眼神中透出一抹忧虑,“若真是与它有关,那这次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长月牡丹静静地坐在一旁,手中折纸的动作未曾停歇,听着两人的对话,忽然抬头问道。


    “对了,怎么一大早都没有看见一个纸人?它们呢?”


    镜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环顾四周,确实没有见到往常活跃的纸人身影。


    她皱了皱眉,低声道:“是啊……往常这个时候,它们早就在院子里转悠了,今天怎么一个都没出现?”


    岐主鹰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它们能去哪,朝思暮想的主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哪里还把我们放在眼里。”


    镜愣了一下,轻笑出声,“也是,那群纸人怕是要整天围着少辞转,恨不得一天到晚黏在他身边。”


    岐主鹰叹了口气,目光柔和地看向仓库的方向,“希望他这次回来,可以开心点吧。”


    镜点了点头,端起茶盏抿一口茶,神色略显复杂,“说起来,少辞这次出去一趟,变化不小。”


    长月牡丹放下手中的折纸,抬头望向岐主鹰,“是啊,他面对我们的时候,感觉轻松了很多。”


    岐主鹰的目光深邃,如晨曦下的湖面,“或许是因为经历了什么,让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某些包袱。”


    镜望着岐主鹰的笑容,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少辞这次回来之后,你的变化好像最大啊,爱笑了很多。”


    岐主鹰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镜身上,“有吗?或许是因为他回来,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长月牡丹了然一笑,目光落在岐主鹰和镜的身上,提出了一个突兀的话题:“那你们觉得那个渣男是死了,还是跑了?”


    此话一出,两人的笑意瞬间凝滞,几乎异口同声道:“就当他死了吧。”


    岐主鹰和镜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似有默契,意外的达成了共识,空气中的凝重也随之消散。


    长月牡丹垂眸浅笑,低头继续折着手中的纸,纸张在她指尖翻飞,很快便折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鹤。


    白鹤的羽翼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好似随时会振翅飞走。


    「你们说谁死了?」来到前厅的洛少辞,刚巧听到了这句话,疑惑的开放了声音。


    她将纸鹤放在茶几桌上,闻声抬头,再次惊艳的看着洛少辞,那眼神亮晶晶的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宝一般。


    “说笑呢,少辞不是在看书吗?”长月牡丹赶忙起身迎了上去。


    她邀功般将手中的纸鹤,递到洛少辞面前,“你看,我刚折的,是不是特别像真的?”


    洛少辞接过纸鹤,目光温柔,梨涡绽放,“嗯,很像。”


    他的指尖轻抚过纸鹤的羽翼,犹如在触碰一只真正的生灵。


    纸鹤在他指尖下突然有了生命,颤动起了翅膀,似是在回应他的触碰。


    洛少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意更深,像是发现了什么可爱的宝贝。


    纸鹤在他掌心缓缓升起,微光流转间,真似一只灵动的鹤,带着晨曦的光辉,围绕着他翩然飞舞。


    长月牡丹怔怔望着这一幕,眼底满是欣喜与震撼。


    她低声呢喃:“你还真像个造物主啊。”


    岐主鹰与镜也望了过来,目光落在那飞舞的纸鹤上,神情复杂而无奈。


    洛少辞连连摆手,解释道:「不不不,跟我没关系,这个我也控制不了。」


    纸鹤有了自己的意识,绕着洛少辞飞了一圈后,稳稳地落在长月牡丹的肩头。


    长月牡丹伸手试着摸了一下纸鹤,它竟微微歪头,像是回应她的触碰,蹭了蹭她的指尖。


    她忍不住笑出声,眼中满是柔光,“它好像喜欢我。”


    岐主鹰晒完了衣服,直接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空的衣篓,顺手放在角落里。


    “少辞,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看累了就去休息嘛,怎么来前厅了?”


    岐主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边,目光看向茶壶,掀开盖子瞄了一眼,确定是温开水,便给少辞倒了一杯,动作熟练而自然。


    洛少辞接过茶杯,低声道谢,眼神心虚的飘向纸鹤,「没有那么金贵,我不想天天躺着。」


    纸鹤安静地站在长月牡丹肩头,低着头,偷听他们的对话。


    岐主鹰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到洛少辞旁边,语气轻松地说。


    “其实你偶尔出来走走也好,总比一个人闷在屋里强。”


    镜望着庭院里的纸人们,故作叹息道:“少辞,自你走后,纸人对我们都是爱搭不理。”


    长月牡丹忍不住笑出声,开始了告状,“纸人只偏爱你,你在的时候,它们活泼点,不在的时候,通常都会在树荫里待着。”


    洛少辞抿了一口水,神色有些无奈,“它们有自己的心思,我也管不了。”


    镜挑眉,“偏偏你还纵着它们。”


    洛少辞莞尔一笑,没有反驳,「你们也挺纵容的,而且我只给了它们意识,又不代表是我在控制。」


    纸鹤忽然振翅飞起,绕着镜的头顶转了一圈,像是在回应洛少辞的话。


    镜无奈地摇头,“它这是在替你说话?”


    纸鹤轻巧地落回长月牡丹肩头,微微歪头,像是默认了镜的话。


    岐主鹰仔细想了一下,接话道:“说的也对,不然,光靠一个人操控百只纸人,累也得累死。”


    洛少辞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眼神闪动,「其他人又出门了?怎么没看见你们的贴身纸人?」


    镜叹了口气,“他们出门办事去了,估计得晚上才能回来。”


    岐主鹰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至于贴身纸人,它们现在都有自己的‘脾气’了,有时候连我们也管不住。”


    长月牡丹手捧着纸鹤,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都跟着羽织出去了,应该事情比较棘手吧,否则也不会让它们都出动。”


    她摩挲着纸鹤的羽翼,语气温柔,“希望羽织那边一切顺利。”


    洛少辞听着长月牡丹的话,杏眸瞥向庭院里的纸人们,那些纸人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庭院角落,似乎在低声讨论什么。


    忽然,一只纸人抬起头,朝这边望了一眼,眼神里透出几分灵动的关切。


    洛少辞微微一怔,看向门框边不说话的匣:“要不要让纸人帮忙?它们平时也可以做些巡查的工作。”


    匣诧异抬眸,没想到,少辞仅在短短几句话里,就大概猜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羽织他们带着大部分的贴身纸人出门,正是因为对方实力不错,担心在对付目标时会有所闪失。


    也怕对方会暗中来绑架牡丹,以此要挟他们妥协。


    所以,才会让他这个负责结界的付丧神留守家里,镜作为防御在牡丹身边寸步不离,岐主鹰作为最强战力坐镇家中,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但少辞这一提议,让在场几人瞬间觉得醍醐灌顶。


    是啊,洛少辞把纸人留下,就相当于默认的送给了长月家,怎么使用都可以,其实,他们不必那么见外的。


    既然纸人本就归长月家调配,那让它们帮忙巡查家宅,确实再合适不过。


    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啊,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岐主鹰也点了点头,“它们数量多,行动灵活,熟悉府里的一草一木,又了解京都的大街小巷,确实适合做些巡查工作。”


    匣神情微松,没有废话,而是直接动手将结界印记一一标记在每个纸人身上,让纸人们可以自由出入。


    不知何时离开的岐主鹰,端来了两碟点心,放在洛少辞和长月牡丹面前,笑道:“光喝茶多无趣,吃点甜食吧。”


    匣刚给最后一只纸人做好印记,抬眼就看到岐主鹰端来的点心,他犹豫了一下,自觉的走近落座,顺手关上了通往庭院的拉门。


    阻拦了初冬的寒风,也隔绝了外面可能传来的细微响动。


    岐主鹰将点心碟子推到两人面前,洛少辞看着那熟悉的甜香,轻轻地“咦”了一声,「气味好像跟正宗的信玄饼不太一样。」


    岐主鹰挑眉,“你吃过正宗的信玄饼?”


    洛少辞瞥他一眼,「羽织不是买过一次嘛。」


    岐主鹰一愣,煞有其事的点头,“倒是忘了,羽织喜欢吃甜食,京都有名的点心,她应该都尝过了。”


    长月牡丹好奇的望向洛少辞,“就那一次,你就记住了气味吗?我怎么闻不出来?”


    洛少辞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看向岐主鹰,「你在点心里动了手脚?」


    岐主鹰神色不变,诚实的回答:“是,我把黄豆粉换成了玫瑰花粉。”


    镜捻起一块点心细细端详,“为什么换掉黄豆粉呢?”


    岐主鹰理所当然道:“因为少辞对豆制品过敏,花粉味道也不错的,我试过了。”


    洛少辞彻底愣住,片刻才回过神来,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对什么过敏?」


    所以,药妍说的是真的,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岐主鹰真的为他默默做了很多事。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多想,原来那些深夜放在案头的药茶、换季时刚好出现的暖炉、暴雨天提前撑开的伞,都不是巧合。


    岐主鹰本来就没有打算瞒着,只是觉得没必要特意说出口罢了。


    他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你受伤的时候,我趁机采了点血,到医院找人托关系查了一下。”


    长月牡丹想起了一件事,“所以,煮汤用的酸枣仁,是你给扔了?”


    “那天你煮汤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谁不小心弄错了材料,事后才想起来,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少辞对这个过敏。”


    岐主鹰说的简单,但能做到这种细致入微的照料,绝非一句友情就可以概括的。


    他的举动看似随意,却处处透着用心。


    其实,接触过岐主鹰的人都知道,他并不是个擅长表达情感的人,但会用行动在点滴之间传达着关心。


    洛少辞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既惊讶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岐主鹰像是习惯了他这样的反应,也不多解释,及时换个话题道:“吃吧,趁热吃味道更好。


    他的语气轻快,仿佛刚才的坦白,只是寻常对话。


    洛少辞本不嗜甜,可这一刻,低头看着那碟点心,有点忍不住拿起一块,小咬了一口。


    玫瑰花粉的香气在舌尖绽开,带着一丝清甜,不浓烈,但恰到好处。


    他突然觉得,这味道,好像也不赖。


    洛少辞咽下那一口点心,沉默片刻,终是没再开口。


    岐主鹰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应,见他吃了没有孕吐,才自顾自地拿起一块,慢条斯理地品尝着。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玫瑰香,让人觉得莫名安心。


    镜看着两人,莫名地笑了一声,打破了这份静谧,“你们两个啊……”


    她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长月牡丹看着两人低头各自吃着点心,总觉得这画面有些奇妙的和谐。


    她不禁意识到,或许有些感情,早就悄然生根,只是当事人不愿点破罢了。


    岐主鹰看似随意的一句“味道不错吧”,更像是为了掩饰某些情绪。


    洛少辞没说话,只是默默又拿起一块点心,好像再迟疑些什么。


    而岐主鹰,始终安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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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在一旁,像是无论多久,都愿意等他回头看到自己的存在。


    长月牡丹盯着洛少辞的昳丽容颜,不受控制的来了一句:“要是孩子长得像少辞的话,一定会很漂亮吧。”


    众人听的一愣,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洛少辞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洛少辞手一顿,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轻声道:「这谁知道呢……」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和不自觉的温柔。


    岐主鹰眼神微动,随即垂下眼帘,掩去眼中深意,“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洛少辞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会被问得这样直接。


    他摩挲着腹部,语气柔和了些,“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健康就好。”


    岐主鹰听后,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眼底也多了几分温柔。


    镜好笑的看着岐主鹰,揭穿道:“你应该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吧,但就是不想告诉我们。”


    岐主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有些事,知道得太早,未必是件好事。”


    长月牡丹翻了个白眼,“你这就是故弄玄虚。”


    洛少辞没再开口,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眼神柔和而平静。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风声低语,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镜察觉到空气中那一抹微妙的情绪,温声道:“不管怎样,孩子平安就好。”


    长月牡丹也接话道:“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只要能继承少辞的一点美貌,那也足够让人疯狂了。”


    镜赞同的点点头,“没错,怕是以后家里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还好,京都见过少辞的人屈指可数,不然,我们家就惨了。”


    长月牡丹瞥向一旁成了盯辞狂魔的岐主鹰,忍不住调侃道:“应该没关系,谁让主鹰的妈妈是有名的富豪呢,多的门槛给人家踩,你说是吧?主鹰先生。”


    岐主鹰无奈扶额:“长月小姐,说话还请留点余地。”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窘迫,又隐隐透出几分宠溺,目光落在洛少辞身上,眼神温柔得好像能滴出水来。


    洛少辞低头喝了口温开水,解解甜腻,嘴角悄然扬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春风拂过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你家那么有钱,你怎么还喜欢手工制作美食呢?”镜有意无意地在揭岐主鹰的老底。


    岐主鹰闻言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调整了坐姿,“因为……那是种放松的方式。”


    岐主鹰的语气平静,透着几分认真,“而且,能为在意的人亲手做点什么,不是也很幸福吗?”


    镜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长月牡丹憋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主鹰先生这话说得倒是深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表白呢。”


    岐主鹰神色不变,目光却再次落在洛少辞身上,眼神深情如初,“那也要看对象是谁。”


    洛少辞全当没听见,只是低头专注地喝着水,神情没有明显波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饿了。”他忽然抬起头,潋滟的杏眸里,满是无害纯澈,对着岐主鹰毫不客气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岐主鹰愣了一下,随即掩住眼底失落,语调低沉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洛少辞眨了眨眼,语气平静,带着一丝理所当然,“面条吧。”


    岐主鹰起身准备离开,他也跟着起身,惹来了长月牡丹的疑惑:“少辞,你在这里等着就好,你要去哪?”


    洛少辞故作好奇,说的简洁明了:“我没有进过厨房,想去看看。”


    岐主鹰脚步微顿,神情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无奈,“厨房没什么好看的,很普通的。”


    洛少辞迈步跟了上来,轻声道:“可是我想看,不行吗?”


    岐主鹰侧身望着他,眼底泛起温柔笑意,低声道:“好。”


    留下长月牡丹和镜面面相觑,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互相的问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厨房里,光线柔和,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错。


    岐主鹰打开橱柜,取出面条和配料,动作熟练而优雅,一副早已做惯了的样子。


    洛少辞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柴火堆旁边,托腮望着岐主鹰的侧脸,眼神安静如水。


    岐主鹰走过来,递给他一颗剥好的橘子,“你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洛少辞接过橘子,指尖不经意碰触到岐主鹰的手背,微微一顿,抬眼望向他。


    岐主鹰像是没有察觉到,已经半蹲下来,开始点火烧水,神情沉稳而专注。


    洛少辞低头剥下一小瓣橘子,下意识地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绽开。


    他一开始的确拿不准岐主鹰对自己的感情定位,只以为能够成为普通朋友。


    可他忘了,岐主鹰从小就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小小年纪就荣登‘塞眼’的人,实力和自制力都是极强的。


    若不是一见钟情,又怎么可能和一个不知根底的陌生人,同床共枕和发生关系呢。


    洛少辞不是不懂感情的人,他只是习惯了疏离,也习惯了忽略爱情。


    而且,他没有动过情,也很少接触这个东西,听说过关于情爱的实质性认知,但不代表自己经历过或是真正懂得。


    所以,他对于岐主鹰的照顾与温柔,总是下意识地归结为对方的性格使然。


    毕竟自己从小就身体不好,大家对他的爱护和关心,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也很少去深究其中的意味。


    直到,这次回来,岐兵马和他谈了谈,简单地几句话,让他立马意识到过去岐主鹰对自己感情的定位。


    他虽然对同性的感情不反感,但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男人。


    而且任务也不是他想做的,完全就是随机抽取的,他再怎么无所谓,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弯了吧。


    他对岐主鹰是有感激,可这个东西跟感情不能混为一谈,不然,岂不是玷污了岐主鹰的一片真心。


    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迟钝和误解,让岐主鹰误会了什么,又或是受了委屈。


    这两者之间的分寸掌握,还真是让人既头疼又难以拿捏。


    不过,好在岐主鹰对他很尊重,没有越界的行为,也没有给他任何压力。


    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反而让他觉得安心,也难怪他之前会下意识地忽略了爱情的选项。


    就先如此稀里糊涂的生活着吧,看岐主鹰固执偏爱的样子,想要让他移情别恋,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自己多年的异性恋认知,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转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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