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将长长的耳毛吹得朝后倒去,宋舒扒拉着秦眠的肩头,头一次体会御剑飞行的感觉。他睁大眼睛看着脚下的山川河流,又抬起爪子抓了一把耳边掠过的飞鸟,不过因为准头不够,只碰到了飞鸟的一根羽毛。
“咕!”
鼠会飞!
“瞧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成功将小松鼠忽悠到手,秦眠立刻变脸道:“让你好好修炼,届时无论御剑飞行亦或劈山裂石都是常事。”
“咕。”
偷粮贼少嘚瑟!
宋舒用脑袋撞了撞秦眠的下巴,不乐意听偷粮贼说他是小土冒,他虽没出过灵山,但听老王八说过许多故事,并非全无见识。
“好好好,说不得。”
秦眠哼笑一声,最后带着宋舒在一处高耸的山峰处落下,山峰上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白云峰”三字。
而山峰中间的位置有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底下对称的摆放着两尊神兽雕像,而石门门头是雕刻出的“逍遥门”三字,门头下是一副雕刻的对联写着“白云峰上白云飘,白云朵朵乐逍遥。”
瞧着怎么感觉不太正经。
宋舒皱着眉头,隐隐有种上当的错觉。
见小松鼠看着石门上的字冥思苦想,秦眠好奇道:“莫非,你当真识字?”
小松鼠不是一直待在灵山,为何会识字。
“咕。”
宋舒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秦眠。
鼠会的东西可多了,莫非还要一一告诉偷粮贼不成?
“会识字好。”秦眠笑眯眯的说:“以后学起功法速度快些,我师叔养的那只黄鼠狼就不识字,所以师叔每次教他功法都快气死了。”
宋舒得意的叉着腰,大尾巴翘得老高,“咕咕”的嘲笑道,你们仙门居然还有黄鼠狼不识字,鼠都识字,看来灵山的王八比仙门的修仙者还要厉害。
“又让你得意上了。”
秦眠好笑道:“小松鼠竟如此厉害,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咕。”
鼠超厉害。
一人一鼠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走进逍遥门,秦眠不过刚踏进宗门两步,便有守门的童子前来迎接,俩童子一红一青,一个唤作白风,一个唤作白月,二人头上都梳着总角,瞧着格外喜庆。
“大师兄。”
“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白风白月先是朝着秦眠抱拳行了礼,瞧见大师兄依旧衣袂飘飘,白衣胜雪,白风欢快道:“师父前几日还念叨着你怎么还不回宗门,怕不是喜欢上了独处的滋味,想要隐居来着。”
按理最后一次加固阵法后,秦眠稍作休息便该回宗门,但因着那几日小松鼠迟迟没有下决定,秦眠便多陪了几日,直到开春才最后一次询问了小松鼠的意愿。
秦眠微微一笑,随口道:“他老人家怕是缺人陪同喝酒了吧。”
喝酒!
宋舒抬爪子拍了拍秦眠的嘴唇,不高兴道:“咕!”
偷粮贼不许喝酒!
上次宋舒喝完酒后,第二天感觉头还晕乎乎的,一点都不好受,就算是有灵气的酒,宋舒也再不喝了。
用食指推开小松鼠的爪子,秦眠好笑道:“以后不让你喝了。”
他哪里晓得小松鼠一点酒都沾不得,不仅醉得快,后劲儿还大,竟还产生了宿醉后的头疼之感。
见大师兄与一只背部是灰色长毛,而胸口却是雪一样白色短毛的小松鼠打闹得火热,白风白月这才注意自个儿大师兄出门一趟,竟还带了个眼生的小家伙回来。
瞧见小家伙用尾巴打大师兄的脸颊,白月眨着眼,好奇道:“这是大师兄的灵宠?”
白风附和道:“大师兄你的灵宠叫什么名字,如今修炼如何?”
灵宠?
宋舒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秦眠,莫非偷粮贼是想骗自己回来做小宠?
他可不愿意!
没错,在宋舒的心头,他和秦眠是处于同一地位,冬日他多是吃的自己收集的粮食,偶有些灵果,蜜水也不过是二人相处得不错,所以秦眠用来与他分享。
就像秦眠难受的时候,宋舒也愿意分自己的粮食给偷粮贼一般。
“不是灵宠。”
抬手摸了摸松鼠的脑袋,秦眠一本正经道:“是我的朋友,它叫松鼠,你们下次若是遇见,可以直接叫它的名字。”
白风白月:“我们记住了。”
说罢他又向宋舒介绍道:“红衣的叫白风,青衣的叫白月,你记住他二人的名字,若是哪日在宗门找不着路,可以让他们带你回我的洞府。”
毕竟秦眠回到宗门有许多杂事,不可能时时陪着宋舒,他又不愿意拘着小松鼠,万一哪日小松鼠想独自出来玩耍,走丢可就不好了。
“咕。”
宋舒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将二位童子的名字记了下来。
介绍完,秦眠又对二位童子道:“师父如今在何处,可还是在洞府内?”
“正是。”白风道:“师父正在洞府等候大师兄。”
秦眠温声回答:“那我先去找师父。”
白风白月:“是。”
宋舒坐在秦眠的肩头,一路瞧过逍遥门中的景色,繁花锦簇,绿意森森。
如今不过刚到春日,茅草屋外的核桃树也不过刚发出绿枝,但逍遥门的花、树都养得极好,根本瞧不出是刚经历了寒冬。
秦眠带着宋舒七绕八拐的走过许多个山道口,最后在一处洞府外停下,他双手抱拳,恭敬的对着洞府紧闭的门行礼道:
“弟子秦眠,请见师父。”
宋舒看着洞府外浅浅一层的光,黑漆漆的眼眨了又眨,这和鼠在灵山上看见的差不多。
秦眠说完后,紧闭的大门“咚”的一声打开,吓了宋舒一跳,他拽着秦眠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探头往洞府中看去。
“莫怕。”轻笑一声,秦眠揉了揉宋舒的后脖颈安抚后,方才踏入了洞府之中。
洞府中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摆着十来坛酒,而一名身着玄衣,面容清秀的男子手里拿着酒杯正啜饮着,见秦眠进来,便哼笑道:
“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道你欲在灵山定居,正琢磨着要不要将你除名,让凌忧尝尝做大师兄的滋味。”
凌忧是秦眠的师弟,二人拜师只相差三日。
“即便我不在灵山定居,师父也可让凌忧做大师兄。”
神态自然的坐下,秦眠将宋舒取下放在掌心,另一只手掌缠着小松鼠的大尾巴,云淡风轻道:“索性这大师兄我也不想做了。”
玄桦一愣,瞄了秦眠一眼,见他神色间竟真是一副淡然,赶紧坐直身子,惊慌道:“我不过是说笑,你可莫要当真,如今师门也就你还能扛些事,凌忧那小子说他两句恨不得给天都捅翻。”
“那师父便少说他。”秦眠优哉游哉道:“明知他吃软不吃硬,你多哄哄他不就将所有事都做了。”
玄桦:……
嘴张了张,玄桦又嘴闭上,有些无奈道:“你懂什么,那小子,啧,算了。灵山的阵法你可修复好了。”
秦眠淡淡道:“嗯。”
“你办事我放心,这活计原本不该你做,也是辛苦你在灵山底下待了三月。”玄桦笑笑,复又躺回椅子上,朝着秦眠招了招手,随意道:“这些酒都是我当年酿的好东西,你瞧瞧有没有爱喝的搬一坛回去。”
又是酒!
“咕!”
宋舒直直的看向秦眠,眼中满是警告,好像秦眠真敢搬酒,他就要扯光偷粮贼的所有头发。
勾了勾唇,秦眠用食指戳了戳他的爪子,安抚道:“我不喝酒,师父还是留着自个儿喝吧。”
玄桦:?
“你在同为师说笑?”他忽的坐起身子,瞧见秦眠正同掌心的小松鼠玩闹,他表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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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奇怪道:“这趟出去,还找了个灵宠?”
许是因为自家师弟整日和一只黄鼠狼待在一起,玄桦对灵宠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小松鼠瞧着比黄鼠狼讨喜许多,玄桦心中便也没那么排斥。
又听到灵宠两个字,宋舒转过头怒目瞪向玄桦,很凶的“咕”了一声。
鼠不是灵宠!
鼠是偷粮贼的朋友!
“哟,它还凶我呢。”
玄桦乐呵呵的伸着手去逗宋舒,结果下一瞬便被小松鼠抱住了手指,宋舒正准备咬人,却被秦眠拦了下来。
“师父,莫要逗它。”拦住小松鼠想要继续报复的手,秦眠无奈道:“它脾气大,心眼小,若是气着了一夜都不消停。”
宋舒:“咕!”
鼠咬死他!
秦眠有些头疼,小松鼠连自己的皮肉都咬不穿,莫又给牙磕到了。
“呵,脾气当真大得很。”
玄桦觉得有趣,他从袖中掏出一颗灵果,朝宋舒晃了晃,诱惑道:“小松鼠,吃不吃灵果。”
宋舒:“咕?”
见小松鼠停了下来,玄桦将灵果塞到小松鼠爪子里,笑道:“我给你灵果,你便不能继续生气了。”
宋舒:!
以为鼠好打发!
愤怒的将果子扔到玄桦脸上,宋舒“咕”了一连串,大骂道:鼠可不是没见识的鼠,一个灵果就想打发,挨打吧你!
“啧,好凶。”
玄桦接住灵果,顺势啃了一口,冲秦眠道:“养这般凶的松鼠,也就你能吃的消。”
秦眠笑笑,手指轻轻的点在宋舒的头上,安抚着小松鼠,待小松鼠终于气消了些,他才对玄桦道:“对了,师父。我喂松鼠吃了些凝气丹,可它如今还未引气入体却是为何?”
“你给一只松鼠吃凝气丹?”
玄桦震惊的看着秦眠,“也不怕自己交代在了灵山。”
“无事。”秦眠淡淡道:“我不过分它吃了一点,足够支撑到灵气恢复。”
玄桦摇了摇头,看看小松鼠又看看秦眠,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这坏脾气的小松鼠如何勾得自家冷心冷情的大徒弟,竟然愿意冒着灵气耗尽的风险还要分它一些凝气丹。
瞧了半晌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他挥袖道:“我于妖精修行一事并不精通,或许你可以去问问玄胥。”
玄胥乃是玄桦的师弟,也是秦眠那养黄鼠狼的师叔。
“也好。”
秦眠将小松鼠重新放回肩上,客气道:“如此,弟子便先行离去。”
玄桦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秦眠正要转身却又忽然停下脚步,他转头看了一眼玄桦,又道:“师父应当没忘,弟子前往灵山修补阵法,你曾答应许我一诺。”
“没忘。”
玄桦不在意道:“你现在可是有用得着的地方?”
秦眠抿唇一笑:“暂时没有,弟子只是怕师父给忘了。”
“说我健忘呢?”玄桦好笑道:“放心,有你时时提醒着,我想忘都不能忘。”
秦眠点了点头,带着宋舒正要离开,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风,他抬手接过飞来的锦囊,听玄桦随口说道:
“好歹是你的小友,初次见面,为师也该给些礼才对。”
秦眠打开锦囊看了眼,发现里面是些帮助修炼的丹药,眼中凝着笑意,他真心实意道:“多谢师父赏赐。”
“别说废话,快找你师叔去。”
洞府的门再次关上,宋舒扒拉了一下秦眠的手,去看锦囊里的东西。
他方才可都听说了,这些是偷粮贼的师父给他的见面礼,里面的东西都是鼠的,他得清点一下。
“都是你的。”
无奈的将锦囊给宋舒,秦眠用脸蹭了蹭小松鼠短短的胳膊,轻笑道:
“走,我带你‘打劫’去。”
宋舒:“咕?”
怎么“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