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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作者:乐知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55章


    江淮锦:……???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什么时候跟他有嫌隙不对付了?那是我夫君,我跟他好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跟他有嫌隙不对付?


    “走走走不玩这个了,后边有个场子宽敞得很咱蹴鞠去。”梁辰裕拉着武楚言张罗人。


    江淮锦正要说不想去,就被梁辰裕不容拒绝地拉走:“怎么不想去,你平时不是最爱蹴鞠,今天怎么就不想去了?穿得花里胡哨就不爱动弹是不是?一会儿麻溜把衣裳换了,痛痛快快蹴鞠!”


    “我不想去你干什么非要拉我?”江淮锦烦腻得不行:“梁辰裕,你给我松开,听见没有?快点给我松开!”


    “松什么松,我一松手你就跑了!”梁辰裕不仅没松手,反手用胳膊勒住了江淮锦的脖颈,不许他动弹:“我还不知道你,你今天必须去!咱俩多长时间没见,天天病歪歪就该多蹴鞠,多蹴鞠你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今天必须踢到尽兴!”


    吵吵嚷嚷一堆人呼啸着过去,等人走了,偌大一个园子竟然忽然就空落下来。


    顾瞻立在人群里,看着那群人远去的背影,神色微冷。


    被人欺负还不知道反抗,性子这么软,也不知道暗地里到底吃了多少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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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院书房里,文德太子换了便服立在桌案前看着下面人传过来的连诗,随口问道:“淮锦呢?可在一旁看着?”


    他着意安排人把顾瞻拉去试才,为此专门从国子监请了不少才俊过来,这些人可不比溪山书院那些,世家子弟从小就跟着大儒启蒙,年纪稍长就有名师带教,不管是天资还是师从个个不凡,把这些人喊来跟顾瞻应对,自然存了要压顾瞻一头的意思。


    文德太子是故意派人引着顾瞻,至于家里那个不争气的小表弟眼神都直勾勾恨不得扒在顾瞻身上,自然是顾瞻去哪儿他就一并跟着去哪儿,正好也让他看看顾瞻那点所谓的才学在真正的才俊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惜,安排得再好,也抵不住临时的变故。


    江淮锦自己个儿是恨不得黏在顾瞻身上,可架不住还有个闹腾不安分的梁辰裕,再舍不得他也被人拽走,根本就没机会看看顾瞻跟人连诗对句的场景。


    “侯爷跟辰王等人去了后院校场蹴鞠,眼下正踢得热闹呢。”


    文德太子失笑:“又玩去了,罢。”


    说完便又继续看那些连句,看着看着稍稍拧眉,越看越心烦:“这些人平日里个个自诩才高,恨不得眼睛长到天上去,怎么连一个不正经念书的人都比不过?一帮废物!”


    本意是想让顾瞻被这些才俊比下去,也好让淮锦看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那顾瞻不过是个接头小混混,能有什么本事!可现在再一看,幸好淮锦被拉去蹴鞠,不然那眼睛还能舍得从姓顾的身上挪开?


    内宦垂在立在一旁不敢应声。


    文德太子心知这样为难顾瞻没多大作用,从前倒是他小瞧了这个小混混,没想到竟然还真有几分才学,也不好真的太过为难,令人派了赏赐就以示嘉奖。


    宴会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落下,受了嘉赏的才俊们各个喜笑颜开,唯有顾瞻掂量着手里的古籍没说话。


    太子殿下给他的赏赐最为贵重,惹得一干人等十分羡慕,纷纷赞扬他既得了太子的嘉奖必然入了太子的眼,往后仕途上肯定平步青云。


    话说得跟山长讲得无甚差别。


    可顾瞻却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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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蹴鞠踢得满头大汗,江淮锦喘着气厌烦得推搡着梁辰裕,一个好脸色也没有。


    本来被拉去蹴鞠就不大高兴,结果梁辰裕玩得兴起忘了时间,等蹴鞠结束江淮锦想起顾瞻时宴会早就散场,顾瞻人影儿都没一个。


    白瞎了他今天特意换的新衣赏,都没能踏踏实实跟顾瞻说上两句话。


    “唉,坐我的车一块儿走呗。”被喊了哥的辰王殿下有点飘,大大咧咧非要跟人叙叙兄弟情,奈何他兄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自上车走了。


    辰王殿下一扭脸,人那汗血宝马都已经走出去多远。


    江淮锦并没有直接回侯府,他好不容易解了禁足哪肯这样轻易回去,直接去了柳字街找顾瞻。


    柳字街路不好走马车不方便,江淮锦便令他们都回去,自己穿堂走巷摸到顾瞻家门口。


    他来的次数不多,路也记得不熟,一点点摸索着才找到地方。


    开门的是月氏,见是江淮锦过来探访,脸上堆着笑意:“是你呀,来就来了怎么还又带这些东西。”


    “应该的干娘。”江淮锦进门四处找顾瞻的身影:“顾瞻呢?他不在家吗?”


    月氏手里拿着江淮锦带来的一应物事腾不出手,闻言便冲屋里喊了一声:“淮锦来了,你出来一下。”


    “屋里呢,我找他去。”江淮锦急性子。


    他今儿等了一天要见顾瞻,总是没顾上说说话亲昵一番,当下不等月氏阻拦直接自己往里闯,他跑得快,屋里的顾瞻听见声音正起来堪堪就让江淮锦看见。


    江淮锦先是一愣,然后又抬头看了看顾瞻前面的牌位,脚下的步子顿住,脸上带着十分的不解:“你、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那个牌位江淮锦见过,在将军府的祠堂里面。除逢年过节祭祀日外顾瞻很少会去将军府祭拜,江淮锦怕他伤心也不主动提,今日忽然见到父亲的牌位,手脚便有些放不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怎么站门口呢。”月氏从后面追过来,见了江淮锦迟疑的脸色,又看了看顾瞻,马上说道:“今儿是瞻儿父亲祭日,过来给他爹爹磕头呢,没吓着你吧?”


    江淮锦忽然转过头盯着月氏,又回头看看顾瞻,抿着唇略微思索一下才想起答话:“没。我要不要也上柱香?”


    “不用。”顾瞻三两步过来按住了江淮锦的手腕,把人带到屋外:“你怎么来了?”


    “有事。”江淮锦喏喏地应了一句,又像是想不起来什么事,脑子忽然卡了壳一样,呆愣愣的不再说话。


    顾瞻见他脸色不对,微微蹙眉轻声问:“吃饭了吗?”


    月氏在一旁听见,也忙说:“要不要娘给你们煮面吃?臊子面,瞻儿最爱吃的。”


    “我们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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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锦眨眨眼睛,似乎是想挤出来一个笑脸,但有点失败,表情十分难看:“我想吃街边的那家酒酿小圆子,你上次说好吃的那家,酸酸甜甜的。”


    “行,等我一会儿。”顾瞻按住江淮锦的肩膀:“换身衣裳带你去。”


    江淮锦这才注意到顾瞻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簇新的蓝色束袖箭袍,只是膝盖处明显带了灰,漂亮的袍子上面也有了褶皱。


    “嗯,你去吧,我等你。”


    看着顾瞻行动时的稍微别扭的动作,江淮锦眉心拧起,顾瞻习武且功夫很好,稍微跪一下绝对不至于行动不便,可看他走路时的姿势,分明是跪过不短的时间。


    内宦说他们未时就散了,从别院到这里小半个时辰的路程,江淮锦看看天色心里默默算过时辰,顾瞻起码跪了一个时辰不止,也就是说顾瞻回到家里就开始在牌位前面跪着,一直到他过来!


    如果他不来,说不定还要继续跪下去。


    “发什么呆,走吧。”顾瞻已经换了衣裳出来,依旧是他平日里常穿的粗布棉服,袖扣缠着一圈束带,很精神的打扮,明明江淮锦已经看习惯的装扮,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非常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江淮锦知道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前世的记忆没有出错,顾瞻父亲的祭日是在腊月,是大雪纷飞的时节,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现在,可既然不是,那月氏为何要说今日才是顾瞻父亲的祭日?


    小圆子还是记忆里的味道。但与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彼时顾瞻给他端过来的小圆子用的是白底青釉荷花碗,漂亮的碗里点缀着几朵桂花,香甜可口。


    今日的小圆子装在粗瓷碗中也没了精致点缀的桂花,依旧香甜但也更加真实。


    两个棚子凑在一起搭建出来的店铺,棚子下面摆着几张油腻腻甚至还泛着油光的老木桌子,这是江淮锦不曾触及到的记忆,扎得很非常难受。


    “怎么了?不合口味吗?”顾瞻一直注意着江淮锦的脸色。


    嘴上说着饿了,可东西真没两口,而且看起来蔫蔫的精神也不大好。


    “是不是累着了?要不要先送你回去?”还有一句话顾瞻没有说。这地方简陋得很,他怕江淮锦吃不惯又不愿意当他的面说,是以要给江淮锦找个由头。


    “顾瞻。”江淮锦忽地放下手里的勺子,抬头问:“我都送了你宅子,为什么你不搬?”


    顾瞻一愣,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这个,搅拌着小圆子的动作慢了一些,才说道:“那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江淮锦有点急,手搭在顾瞻的肩膀上,语气十分烦躁:“你又这样是不是?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为什么你都不愿意跟我说实话,今天也是,明明今天就不是父亲的祭日,为什么你要磕头,为什么说今天是父亲的祭日,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都不一样,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呀?”


    他焦灼彷徨,整个人像是一头应激的小兽,莽撞之中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江淮锦只觉得很乱,非常乱,他可以告诉自己不想那么多,只要顾瞻在他身边就好,可这样的顾瞻给他一种抓不住的感觉,他很怕,怕顾瞻、像从前一样再次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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