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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作者:乐知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20章


    唐子宽不明所以点了点头。不晓得这位俊俏的公子来干嘛?他跟顾哥正在聊最近的生意,忽然就见顾哥望着那边,还警告了过去招惹人的王清,他们顾哥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怎么忽然管这闲事?


    “我坐这,你再找地方吧。”江淮锦随手从顾瞻的桌子上拿了一本书扔过去,宣告这个位置从此就是他的了。


    甚至,他用的还是顾瞻的书,他自己新带来的那一摞还扔在上上斋无人问津。


    唐子宽看看江淮锦,又看看书桌,最后看向顾瞻:“顾哥,你得给评个理吧?”


    “那你就再找个地方坐。”顾瞻随口敷衍了唐子宽一句,才看向江淮锦:“这都什么时辰才来,眼睛下面还这么黑,昨夜没睡好?”


    唐子宽一听这话,凑过来问:“认识?熟人?”


    江淮锦见唐子宽凑得近,离顾瞻就那么一点距离,再近点都能亲顾瞻脸上,忍了半天实在没忍下来,伸手把唐子宽拉开,重新做了一回自我介绍:“江淮锦。顾瞻是我伴读。”


    唐子宽嘴角抽了抽:“呵,没见过这么介绍的,还顾哥是你伴读,怎么着你还是我顾哥的主子不成?哼,什么人呀。”


    江淮锦素来跟唐子宽就不对付。上辈子就不对付,唐子宽这人算是顾瞻的亲信,打小一起长大,军队里给顾瞻当个狗头军师,非常崇拜顾瞻,对江淮锦跟顾瞻成婚这件事意见很大,总觉得是江淮锦仗着皇权逼迫顾瞻,觉得以顾瞻的本事,肯定能娶上更好的老婆,不说琴棋书画样样俱全,起码温婉和顺漂亮能生孩子,生两个!


    这话是唐子宽亲自当着江淮锦的面说的,句句都戳江淮锦的心窝子。他就是个纨绔只会吃喝玩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也不知道什么叫温婉和顺,最重要的是,他也不能生孩子,还生两个呢,江淮锦一个都生不了。


    为着这件事,江淮锦憋了满肚子的委屈,当天就在顾瞻怀里哭得不成样子,还“体贴”大度地说如果顾瞻想,可以纳妾,他不反对。


    实则说这话的时候,嘴唇都咬出了血。


    顾瞻肯定没答应,抱着人哄了大半夜,最后查出来是唐子宽说的这话,直接对唐子宽动了军棍。具体怎么打的江淮锦不得而知,反正后面大半年唐子宽都没出现在他眼前,再后来,唐子宽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话说不再乱说,但对江淮锦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没个好脸子。


    果然他就跟唐子宽不对付,不管什么时候,永远不可能对付。


    不过,江淮锦不怵唐子宽,因为江淮锦知道顾瞻向着他。


    唐子宽上下把人一打量,哼了一声:“知道了,就你吓唬的左平肖吧?怎么着仗着自己家里有点本事,纠缠我们顾哥到书院来了?我还就告诉你,惦记顾哥的人多了去,聚宝楼的钱老板惦记顾哥可不是一天两天,成事了吗?咱顾瞻就不是那种人!”


    “钱老板?他是谁?”江淮锦一听立马不乐意,冷着一张脸逼问唐子宽:“他凭什么惦记顾瞻。”


    说这话的语气,好像随时要带人去弄死那个什么狗屁的钱老板。


    顾瞻眼看着这话题要跑偏,踹了唐子宽一脚,拧眉斥责:“胡说什么玩意儿,坐下念你的书,斗大的字不识两个,就会满嘴扯胡话。”


    “你也是,坐下。”话音一转又说江淮锦:“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不是说来书院念书?再闹下去直接吃饭得了,还念什么书。”


    江淮锦抿着唇过去坐下,看行为倒也还算听话,但等唐子宽离开以后,他立马就凑到顾瞻身边,直勾勾盯着顾瞻追问:“钱老板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做什么的?他、他惦记你怎么都不,你怎么能让他惦记你!”


    说着都还有点生气,瞅着顾瞻的眼神也变得凶巴巴。


    顾瞻伸手把他的脸转回去,没奈何道:“我欠他钱,他惦记我很正常。还有,钱老板今年五十八,上个月孙子刚满周岁。”


    “哦。五十八了。”江淮锦转回去,有点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控制半天最后拿书挡住脸,最后终于还是趴在书桌上自己低着头偷偷笑了好一会儿,隔壁的顾瞻看了看他,摇摇头叹气。


    这小孩儿真的、真的很容易让人没办法。


    那边江淮锦高兴完了才重新找到重点,又偷偷摸摸转过来,见顾瞻在看书不搭理他,直接动手戳了戳顾瞻:“你怎么欠他钱?欠多少?”


    “一点。”顾瞻不想理他,眼睛也没抬,继续看自己的书。


    江淮锦不甘心:“一点又是多少?到底是多少?还有那个聚宝楼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欠他钱?顾瞻,你说呀。”


    顾瞻按下手里的书,看着江淮锦:“不是在念《论语吗》?把学而给我背诵一遍。”


    “你怎么这样。”江淮锦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不是很情愿。


    顾瞻非常铁面无私:“我是伴读,督促你念书是应该的,还是说你想换个伴读?快点,抓紧背,不要磨磨蹭蹭。”


    “背背背。”


    这么严厉的顾瞻又有点让江淮锦重拾往日噩梦,但没办法,这回这是他自找的。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子曰:君子不重则、不怒,君子居无安,君子……”


    顾瞻越往下听脸色越黑,最后只盯着江淮锦看,看得江淮锦自己都背不下去,慢慢地就把头低下去,但又不太甘心,悄悄抬眼再看看顾瞻,像犯了错的小动物,想求饶又怕被责罚。


    “江俊乂,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俊乂。”顾瞻都气笑了,点点桌子上那本论语:“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好好念书?合着念了这么久,连开篇的论语都背不下来,你念的什么书?我还真当你是个高才,天天惦记着上书院,惦记着学习,惦记着念书,原来是这么念的呀。”


    “你别说了。”江淮锦十分不好意思,让顾瞻两句话说得浑身臊得慌,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书念得不好,也不完全是他的错,江淮锦知道自己念书差,前世全靠顾瞻盯着看着,他才认真念了几本书,这回全都忘个干净还得重头学起,江淮锦也很难过,他难道不想在顾瞻面前好好表现吗?他也很想,就那开篇的论语,他已经自己私底下念过很多遍,可就是记不住又有什么办法?


    后面的唐子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摸过来,落井下石:“怪不得要找顾哥当伴读,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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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还不如果儿呢,果儿都会背了。”


    江淮锦被唐子宽落井下石,更显得委屈,但也只是瞪了唐子宽一眼,没跟他对呛。


    反倒是顾瞻,驳了唐子宽的风凉话:“你背得好,下次策论自己写,别来找我。”


    一句话成功让唐子宽哑火,也不再看这边的热闹,自己找别的同学玩闹。


    他顾哥,变了!


    次下斋这里的学风不是很好,掌教们也都习惯这些混子每日来书院不过混天而已,哪个会正经读书,是以也多懈怠,掌教到课以后讲了两首诗经就自己打瞌睡去,下面的学子也没有正经听课,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甚至有些直接跑出去。


    要说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顾瞻。


    江淮锦肯定是没有在认真听课,首先他就听不明白,其次心也不在那上面。光顾着盯顾瞻看,人家顾瞻虽然前阵子不怎么来书院,但人只要来了,就会认真跟着读书,非常专注,江淮锦看过他认真的模样,这会儿撑着下巴盯着顾瞻看,越看越满意。


    等顾瞻温习完自己的功课,就看见他旁边这人一点进展也没有,只能叹气。


    他既然答应给江淮锦当伴读就不会敷衍他,于是伴读的第一天,顾瞻就把江淮锦的底子摸了个一清二楚,这位小公子就是个花架子,腹内真的没什么墨水。


    “顾瞻,你别这么皱眉,我会好好念书的。”江淮锦觉得这都不是问题,之前不会不代表他以后不会,而且这事儿他很有经验,有顾瞻带着,这些都不在话下,要是顾瞻肯上心,明年带他考个科举都不成问题。


    “还好,也没有特别差,起码不用从三字经开始背。”


    江淮锦:“那那你给我布置功课,我一定好好听话。”


    顾瞻想了想:“掌教已经讲到诗经三百篇,我看你不如就一边跟着掌教读诗经,一边先把论语补一补,如何?”


    “啊?”江淮锦嘟嘟囔囔:“不行吧。我资质愚笨,你先给我讲论语好不好?”至于掌教什么的,江淮锦根本不想听,讲得让人昏昏欲睡,哪里有顾瞻有意思。


    “不行!”顾瞻一点也不惯着他:“每旬书院会有一次考核,考核的内容就是掌教所授,再有几天就是下次旬考,你不跟着掌教,准备交白卷吗?”


    不等江淮锦说话,顾瞻自己先说道:“我跟你可丢不起这个人。”


    江淮锦见大势已去,再挣扎也没意义,小脑筋一转立马说道:“那每日掌教下课后,你要给我补习当日的内容,什么时候我会了,什么时候才算。”


    “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弄这些,我哪里弄得好,你是我伴读嘛,你得陪着我才行。”江淮锦也很乖:“我保证,只要你好好待我,我绝对不会教你失望,区区旬考不在话下。”


    顾瞻看着他说大话,有些想笑:“你最好如此,到时候可不要哭。”


    “我哪有经常哭,就哭了那一次。”江淮锦听见顾瞻揶揄他,也是很不好意思:“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不招惹我,我才不会哭,我也是个堂堂男子汉,难道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顾瞻脸上的笑容稍有收敛,所以那日青楼上,他是真到了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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