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三名相貌出众的男子,齐齐朝上方虽早已不年轻,却仍旧能看出年轻之时容貌不俗男子行礼。
皇帝:“璎瑶如何了?”
“一切都如同父皇吩咐般进行着,今日下人来报,虽是自尽,但已被救回。”
明明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妹妹,但太子说话间却仿佛谈论的不过是个不相干之人一般,面上毫无半点情绪波动。
皇帝:“凡事不要做得太过,那毕竟是你们妹妹。”
三人齐齐跪下:“谨遵父皇口谕。”
皇帝:“这是等会朝堂要议之事,你们先看着,稍后商讨出个解决办法出来。”
皇子们接过折子打开看去,上头全是些边疆外族又在蠢蠢欲动的消息,以及三月后各国使臣前来朝贡等事。
将皇子打发到偏殿研究后,皇帝将外头候着的太医给召了进来。
这是去给公主诊治的太医,虽然现在的结果有皇帝默许在,但总归还是他的孩子,多少有几分心疼在。
“……缺少之物可去朕的私库取。”
“是。”
太医跪地应下。
“陛下,臣还有一事相禀,公主身上似有剧毒物存在过的痕迹。”
“可曾探出此毒来历。”
“回陛下,恐是外族之物。”
“此事可有第二人知晓?”
“回陛下,仅本殿内人所知。”
“既如此,你知晓该如何做,倘若今后朕听到任何风声……”
虽未说完,但太医已知晓其中厉害,连连磕头应下。
*
公主府内……
云栖梧看着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便与世隔绝的云璎瑶,那双柳眉紧紧皱起,不知她为何要做出那般傻事。
听到消息的云栖梧连梳洗都未来得及,只匆匆披了件氅衣便赶了来。
那时太医虽还未到来,侍女便已经为公主草草包扎过,但依稀可见,手上仍旧在不断渗出鲜血。
也就在此时,云栖梧方才发现,公主的手上,竟出现了大大小小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看其痕迹,都是近些日子出现的。
云栖梧当即唤来平日伺候公主的侍女进行质问,却不料她竟摇头否认,表示并不清楚公主身上的伤口从何而来。
对于这番话语,云栖梧自是不信,当即命人拖下去,治其失职之罪。
所幸太医来得及时,将其救了回来,不然云栖梧都不知晓该如何是好了。
待一切稳定下来后,云栖梧唤了人来,询问起上官瑾瑜的消息,只可惜仍旧是一无所获。
“可恶的上官瑾瑜,究竟去往了何处,如今公主都如此了,也不值得你回来看一眼吗,到底有没有心,当真是个毫无自知之明,恃宠而娇,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
就在云栖梧唾骂上官瑾瑜之时,原本安安静静,如同白玉仙瓶,毫无生机之人,睫毛微颤,在云栖梧念念叨叨的话语中睁开了眼。
“……不得好死…你醒了!来人,快来人,公主醒过来了。”
云栖梧一脸惊喜的看着云璎瑶,赶忙让人将汤药拿了进来。
所幸云璎瑶身子骨还算康健,这次顶多让其亏空大了些,方才使得其不过半日便能醒了过来。
日后只需好好调养,便不会落下病根。
将汤药喝下,将其余人谴出后,云璎瑶看向云栖梧,眼底泛着期待的光芒。
“方才似听你谈起上官哥哥,他,他是不是回来,回来看我了。”
虽身子虚弱,但谈起上官瑾瑜时,云璎瑶双眼之中仿佛着火,支撑着她如今那脆弱的身体。
云栖梧沉默半晌,看着云璎瑶眼底的光芒一点点熄灭下去,咬了咬牙还是说出了实情。
“没有,你听错了。”
眼看着云璎瑶差点摔下床,云栖梧眼疾手快的将其扶起,面上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上官瑾瑜他不会回来了,我的公主殿下,以你身份天底下想要什么样男人得不到,何必钉死在他一人身上。”
云璎瑶垂着头,喃喃自语。
“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总归是一个鼻子一双眼,这般人天底下多了去了,再者说,如今你既已嫁了我,便不能再肖想他人,否则那就是对我的不忠。”
云璎瑶皱眉:“你怎地又提起这事,当初那不过是玩笑罢了。”
“游街迎亲,三叩九拜,明媒正娶,何来的玩笑,你出去问问,如今何人不知,你是本郡主的美娇娘,往后就是那上官瑾瑜真回来了,没有我的同意,你同他见面就是红杏出墙,见异思迁之人。”
“栖梧,我头晕……”
眼见云栖梧越说越偏,云璎瑶知晓争执下去没有意义,当即便表示自己要休息。
同时在心底暗自庆幸,幸好云栖梧没有问起她自尽原因,否则更是不知该如何将其说出口。
看着云璎瑶沉沉睡去,云栖梧除了叹气,也没有其余可做,此时此刻,她方才意识到自己拥有的东西似乎太少了。
倘若像太子那般,拥有属于自己探听消息之人,现下是否就能将不知藏匿何处,上官瑾瑜给抓出来。
就在云栖梧沉思之时,陆青临也已上朝归来,偷偷潜入郡主府未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后,当即派人到公主府传信,将其唤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不放心云璎瑶,云栖梧也没了玩闹的心思,见到陆青临第一眼便直接询问。
“三月后你父王进京,到时须提前做好准备。”
“他来做什么?”
据云栖梧所知,被派去封地的王爷,都是无召不可回京的存在,加之父王与陛下关系并不太好的缘故,自她记事以来就从未见父王离开过西北边疆。
这也就是她当初敢逃婚,前往长安的缘故,只有此地,她父王的手方才伸不了这么长。
如今时隔多年,他竟真要进京,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云栖梧便慌了起来,她已经能想到自己被五花大绑抓回去的情形了。
“不必担心,应当是因为边疆匈奴进犯一事。”
这时云栖梧方才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
“朝堂上除了讲述其他封地王爷都一同进京给当今陛下贺寿外,那些外族使臣也会在那时进京。”
云栖梧微微点头,方才将心中那丝不安压下。
“如今你功夫也有所长进,除了大理寺之事在忙外,可还有空余时间帮我去做其他事?”
面对云栖梧的请求,陆青临微微一笑:“但凭我的郡主大人吩咐,小的在所不辞。”
云栖梧将自己想做之事,通通说与陆青临听,待将事情吩咐完陆青临应下后,又马不停蹄的回了公主府。
刚坐下,连口茶都未来得及喝上一口,外头下人便来禀报,二皇子来了。
云栖梧心中略有不悦,总归是自己堂兄,也不好拂其面子,稍作整理便往偏堂去。
“多日未见,不知堂妹近来过得可好?”
对于二皇子,云栖梧印象并不深,只记得此人乃是太子跟班。
想起上回太子同她曾说过的那番话,云栖梧心下一沉,直觉二皇子此次前来,不像是有好事模样。
“多谢二殿下关心,自是一切安好。”
“是么,今日来时我可听到的不少流言,似是同堂妹有关。”
“即是流言,二殿下又何必放在心上,这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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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闲言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
“堂妹当真是心胸开阔,倒是我这做哥哥的见识短了些。”
“二殿下莫要自谦,外头谁人不知,殿下自开蒙以来便一直名列前茅,不少课业甚至连太子都比下去。”
“堂妹不是不喜流言,怎地连这种事都如此清楚。”
“二殿下声名在外,又何须我去打听。”
一番简单交锋,最终以云栖梧浅胜做结。
寒暄几句过后,二殿下方才说起其来意。
“不知堂妹是否知晓安乐王即将进京述职之事。”
虽早已从陆青临那里知晓了消息,但云栖梧面上仍旧装作迷茫惊讶之态。
“哦,父王也来长安了?”
“堂妹未听到消息?”
云栖梧摇头。
“即如此也不妨事,今日不过是奉陛下意思,问问堂妹,是否将成婚一事告知安乐王。”
云栖梧虽知晓其话中作假之处,但为知其来意,还是顺着他话中意思否认。
“据我所知,堂妹是逃婚而来,如今虽同公主成亲,但总归不被世人认同,想必安乐王也不会同意,不知堂妹可有应对之法?”
云栖梧可不觉此人有如此好心,当初若不是他们,公主何至走到如今地步。
“听殿下意思,像是早已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云栖梧刻意在两全其美四字上加重。
可原先急切的二殿下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故作伤心的说道:“堂妹当真是好狠的心,亏我整日为堂妹之事殚精竭虑,四处奔走,却换不来堂妹一声亲近之语。”
这人葫芦里头又卖的什么药。
“堂兄说的什么话,这不是担心落人口舌嘛,毕竟殿下喜听流言,若传出什么有失身份之事,便是栖梧罪过。”
二殿下恍然大悟。
“原是如此,堂妹当真是思虑周全,倒是我小人心了。”
云栖梧微微浅笑,眼神示意着二殿下方才未尽之言。
“此事自是好办,京中好儿郎不少,郡主可随意指了人,做那名号夫妻,而公主则恢复自由身。”
名号夫妻,云栖梧没想到他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这等事虽听起来对双方都没有影响,实则就是在暗处毁女方名声,让其渐渐将全身心都投入进夫家之中,蹉跎一生。
倘若云栖梧没猜错,那所谓好儿郎也是二殿下的人,为的就是想利用她谋得父王西北大军支持。
当真是好算计。
也不知太子殿下是否知晓,整日跟在其身边的弟弟,有着这等心机。
“多谢堂兄,只是此事我还需多想想,总归也是女儿家的终身大事。”
“这是自然。”
二殿下告辞离开,方才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正陷入沉思的云栖梧。
“堂妹还需尽早做出决定,据我所知,安乐王两月后便能抵达京城,倒时我可无能为力。”
“多谢堂兄。”
将二皇子送离公主府后,下人便传来公主已醒,正寻云栖梧的消息。
云栖梧当即往公主闺房赶去,同时询问前来传话的下人,公主恢复如何了,可有派太医去看。
待云栖梧进门时,刚巧碰上提着药箱出门的太医,遂将其拦下。
“公主身体如何?”
“回驸马话,气血亏空,须得好好养着,下官已开了不少温补之物,可同药膳一起使用。”
里头的公主似听到动静,轻唤了两声云栖梧名字。
云栖梧微微颔首,便让其退下,进入公主闺房。
“我的公主殿下,好好躺着,别起来,等会伤口裂了可别哭。”
“栖梧,我想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