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声,便将云璎瑶从恍惚中唤了回来,当即抓住那进来报信的丫鬟,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丝的不敢置信。
“你……你说什么,驸马他真的来了?”
丫鬟点了点头,正欲再说些什么。
却被云璎瑶给打断了。
“快,快来帮我梳妆,我的眼睛是不是肿了,快去拿消肿的膏药来,这副样子怎能给上官哥哥看到。”
等云栖梧进门时,看到的就是盖好盖头的新娘子。
因为怕露馅,云栖梧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同一旁的皇子殿下微微颔首。
“三哥,怎么是你来背我,上官哥哥呢?”
“还未到别人家呢,心就偏了,就这般不喜三哥送你吗?”
“没有,三哥能来送璎瑶,璎瑶自是高兴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三哥再送送你吧,原以为你还要晚些才成婚,却不想竟越了三哥先寻到了……人。”
“……”
三皇子就这样,背着云璎瑶一步步往花轿走去,轿子很大,除了样式精巧的雕花外,还坠满了各色金银珠宝。
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湿润感,三皇子微微一笑:“新娘子可不能哭,否则我会误会的,到时你就被圈在宫里头,嫁不出去了。”
“三哥又在唬我。”
哪怕再万般不舍,云璎瑶还是上了花轿,一道唢呐声响,仿佛是一道信号般,整齐的敲敲打打声骤起。
令原本昏昏欲睡,将离开的百姓们给拉了回来。
铜钱就掺杂在鲜红似火的花瓣中,从天而降。
百姓们嘴上说着吉利话,挥舞着双手试图捞取更多银钱。
随着驸马爷渐渐骑着马走入群中,不少百姓都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这驸马看着怎么比我还瘦小。”
“你懂什么,这才是读书人的模样。”
“我怎么感觉这位驸马看着有些怪怪的,这好像不是上官家的人吧。”
……
面对百姓们的议论,坐在象征着新郎官白马上的云栖梧,没有半点心虚,反而从袋中抓起一把铜钱,精准砸到那些说闲话之人的脸上。
突如其来一疼的百姓正欲呼喊起来,可当看清是什么砸到他后,那恼怒的面容瞬间炸开了花,连连跪谢公主驸马。
若不是怕被公主发现,她有可能会闹着离开,云栖梧还想着再多嚎俩句。
一路走来,许是皇家威严,又或是银钱撒得够多,倒是没有啥不好听的声音。
唯一令百姓疑惑的是,驸马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听在上官府那边的百姓说,他们也不清楚。
直到公主府大门前,白马花轿方才停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云栖梧一把将新娘抱起,跨过火盆,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这场迟来的婚礼方才完成。
隐约间,云栖梧似乎能听到,怀中之人那低低的谢声。
云栖梧微微一笑:“还要多谢公主,给了我左拥右抱,享一妻一夫的美事。”
盖头下的云璎瑶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飘起一抹红,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便是俩新婚夫妻在稍稍说着什么体己话,给小娘子整害羞了。
“呜~还得是新郎官厉害,两句话的功夫就将人整不好意思了。”
“话说这是谁家的公子,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生呢?”
“嘘,不该说了别乱提,祝贺就对了。”
就在所有人皆以为接下来该送新娘子入洞房的时候,新郎官却让众人稍作安静。
“多谢各位来参加我栖梧郡主与公主殿下的结亲宴,倘若有招待不周的,还望各位多担待,来日必亲自上门道谢,今日是我大喜日子,就不陪各位了,祝大家吃好喝好。”
在场众人也不是什么傻子,早就发觉不对了,但碍于皇家,这才不敢明说。
原想着稀里糊涂的,这事就算过去了。
却不曾想云栖梧竟敢当众挑明这大不违之事。
云璎瑶也被惊到了,回过神来的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云栖梧打断直接抱回房了。
“唔唔唔……放开,快放开本公主,云栖梧你当真是疯子,不可理喻,你……你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番话,你知不道那样你的名声……”就毁了。
“我知道。”
云栖梧打断。
“但那又如何,你不会还想着为上官瑾瑜那混蛋守身吧,既然那么漂亮的美人他不要,我可就要了,我定下之人,决不能无名无份,白给他人作嫁衣,从今以后你云璎瑶就是我云栖梧的人。”
云璎瑶被她这番话说得,顿感脸上热得紧,仿佛有暖炉靠近似的,下意识的想离云栖梧远些,却被其牢牢抱在怀中。
“你…你我同为女子,怎么……”
“女子又如何,其他事我都可以担着,现下我只想听一句话,你究竟要不要跟我,西北的风沙虽大,但胜在风景辽阔,绝不会委屈了你。”
看着云栖梧那认真的眼神,云璎瑶原本到嘴边的话,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千言万语到最后都化作一个字。
“好。”
任凭外头流言蜚语再多,到只要她们相互扶持,未来终是条阳光大道。
房内的红烛燃了一夜,房顶上的‘鸟’也吹着冷风蹲守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去。
因昨日是公主成亲这等大喜之日,今日朝堂得已休假。
而云栖梧则带着公主,不——现在应当称之为娘子,一同进宫谢恩。
或许是看在公主神色还不错的份上,皇上与佳妃虽然并不是很看好这俩人,但也没有过多为难。
离开皇宫回到公主府后,云栖梧知晓昨日云璎瑶并没有休息好,便让她先回去歇着,自己则要回郡主府一趟。
外祖母那边也听说了昨日之事,递了帖子来打听情况。
这些皆须得云栖梧回去后,方能定下。
刚穿过假山,还未来得及唤人,云栖梧便感觉到一股大力将她扯到一边,按到了假山上。
熟悉的梨花香萦绕在鼻尖,都不必睁开眼去看,云栖梧便知晓来人,还未等动手之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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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率先轻呼出声。
“唔,疼……”
好不容易架起气势,预要问责之人听到这话,紧绷着的那张脸,眉头皱起,当即将人搂入怀中。
“错了,错了,都是我的错,让我看看可有伤着。”
云栖梧扭头轻哼。
经过陆青临查看,幸一开始便没下死手,现下看去连个印子都没留下,见此情形陆青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就是仗着我宠你,现在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单单是吓我便也罢了,但昨夜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原先陆青临都做好了要翻身质问的姿态,可经云栖梧方才那番打岔,使得陆青临自开口便再也憋不住。
那含酸拈醋的小模样看得云栖梧气血上涌,恨不得将其绑回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只可惜她担心公主因上官之事伤心,守了一夜,等会还要回外祖母帖子,以及打听打听,现下的流言风向,实在没有精力与陆青临在此搂搂抱抱。
“不过是哄人心安的话罢了,这般着急作甚,昨儿个不都在旁看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
云栖梧轻抚上陆青临的脸,轻哄着。
声音如同一汪清泉般,安抚了陆青临那颗酸气十足的心。
但昨夜云栖梧都说了些什么话,他都有记在心里。
看着陆青临那缓和下来的神色,云栖梧还以为已经将人哄好了,正要去忙其他事时,大红色的衣角却被其拽住。
“怎么了吗?”
“我……我也……也想要个名分。”
“!”
书房内,云栖梧好不容易将堆积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就连身上那套红衣都换成了平日里头最喜欢的淡青色。
连着两天一夜的忙碌,云栖梧还以为能一头栽倒睡过去,现在却在小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说起来,昨夜三皇子虽提了让她李代桃僵计划,但后来刻意暴露身份之事却是她自作主张。
明明都已经到了将要结束的时刻,到不知为何,云栖梧莫名的不想让上官瑾瑜白白占了驸马爷的名头。
女子人生中最大喜事之一,就这般凭白被毁,连个口信都不舍得留,这种人甚至都不配为人。
因此,在最后时刻,云栖梧还是没能忍住,将其点破。
至于事后会传出什么流言,云栖梧并不在乎,再不济她可以带着云璎瑶离开京城,去往其他地方生活。
天下之大,处处皆可为家。
只是云栖梧没想到,那话竟被陆青临听了去。
想起之前他百般‘勾引’自己,就为了要一个名分之事,云栖梧只觉得头疼得紧。
不知这一次陆青临又要隔多久,方才愿意让自己上手。
那种只能看,却吃不到的滋味实在是难受得紧。
云栖梧躺在小塌上,手里抓着本书,但上面的字却一个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在想着要如何去哄陆青临。
是给他打条细链子,还是再绣个荷包之类……
就在云栖梧思索之际,丫鬟进来报信,说是太子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