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远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撑在车窗上,弯起指节轻蹭着下巴,思考要怎么给秦驭一个难忘的回击。
秦驭突然开口:“给郑景驭的‘惊喜’,二少是从哪里找到的?”
谢妄远的耳朵被风吹得发烫,他现在有点听不得这两个字,总觉得之前那要命的触感还在,关上车窗,粗声粗气道:“你没别的称呼可叫?”
秦驭莞尔:“妄远?阿——”
“远”字的气声刚出来,车身轻微晃了一下,谢妄远抓紧方向盘,转头瞪着秦驭:“秦驭,你是不是想死?”
秦驭无声笑了下,改口:“谢妄远。”
谢妄远碎嘴又嘟囔骂了一句,咬上根烟含混道:“碰巧。”
谢妄远再返回饮品店时曾琳已经走了,他没停留,立刻又回了酒店,想接着找二班还在酒店的人再打听打听。
孟朝之有事,在谢妄远离开后不久也离开了,组织同学会的策划人员联系不上孟朝之的助理,刚好见谢妄远回来,直接把新情况跟他说了。
有一位自称是那一级某个班级班主任的男人刚来过电话,他不愿透露更多的个人信息,只问了几个曾经学生的现状近况,其中有提到郑景驭的名字。
谢妄远要了手机号打过去,在电话里足足磨了半个小时,才磨到了男人现在的住址。
那是C城跟隔壁城市相邻的一个山区,偏僻得谢妄远甚至都没听说过。
导航只到了附近的乡镇边缘就没有用了,谢妄远一路打听,沿着山路上了山,找到了一所山区小学。
哪怕在电话里已经知道谢妄远的身份,但男人还是很警惕,谢妄远无法,只得从网上找了谢天承和谢埈的一些新闻,来证明自己确实是那个有钱有势没去过几次学校的谢家败家子。
男人曾是那年高三二班的班主任。那时正是临近高考最紧张的时候,有天他被通知参加一场会议,会议在座的是校长、教导主任和跟学生有过接触的其他领导,有曾给二班代过课的所有老师,还有经手过所有学生档案的后勤老师。
或者领取离职补偿金自己走人,或者调任到别处,不同的两条路只有同一个要求,那就是离开C城,他们每个人有三天的时间来考虑。
男人作为班主任,在会后又被通知去销毁班里一名学生的全部档案。他旁敲侧击,也没能知道事情的始末。
“后来我总是在想他是不是惹了那些惹不起的人。”放学了,男人在校牌破烂的大门口送走最后一个学生,表情怅然,“总觉得我作为班主任没能保护好我的学生。”
男人主动离职了,没有领一分钱的补偿金,离开C城后辗转了几个地方,这里是他第四个支教地点。
“也是巧了,山上信号不好,要不是中午下山到镇上跟朋友吃饭想起以前,又去网上搜了搜,还不知道这场同学会呢。”男人领着谢妄远往学校最后面的一排房屋走去,“不过就是提前知道了,我们这些人也是不敢去的。”
男人拿出一次性杯子给谢妄远倒了杯热水:“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不过都好几年了,你又是为什么找他啊?”
房屋狭窄,还有些潮湿,谢妄远拉过角落的小板凳,憋屈地坐下了,睁眼编着瞎话:“……高中时他帮过我的忙。”
男人显然不相信,但他还是起身打开书桌的抽屉,翻出一个信封递给谢妄远:“当时偷偷藏了张,你看看有没有用。要是真能找到人,也跟我说一声。”
信封倾斜,一张一寸照落在谢妄远手心。照片有些年头了,少年的脸显得模糊又稚嫩,紧抿着唇,似是在抗拒。
气质跟秦驭并不相像,但谢妄远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秦驭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碰巧,但谢妄远不想说,秦驭就没有再问。
“谢妄远。”
谢妄远不耐烦了:“又干嘛?!”
“多谢。”
“……”谢妄远把即将要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嘁了声,“哪天秦景玄要是死了也有人记得他,还得去他墓前面吐口水。你一个大活人,要找点什么还不容易?”
秦驭只笑笑,没有接话。
春水溪风,谢妄远常去的包厢外面,吩咐完侍应生后,谢妄远转向旁听了全部的秦驭,挑衅地扬起眉,拉长音:“秦——三——少,都听见了吗?”
秦驭不答反问:“这就是给我准备的第三个礼物?”
“当然不是。”谢妄远一笑,“可是都已经是第三个礼物了,你还想要,总该有点诚意吧?”
谢妄远推开门,冲秦驭身后抬了下下巴:“别说我太欺负你,现在你转头回去还来得及,之前的就当是我白送你了。”
秦驭淡淡看了谢妄远一眼,进了包厢,谢妄远松开手跟着进去。
五分钟后,两个侍应生进来了,手里端着托盘,前一个托盘里码着四种不同大小的杯子,后一个托盘里是几个不同造型的酒瓶和几款调酒饮料。
放下托盘,侍应生半蹲在正中的桌旁,把杯子移到桌上,熟练地一层层往上垒着。
最大的杯子打底,第二层是稍小一点和最小的两种,稍小一点的杯子里又卡进两个杯子,垒成了第三层。
桌子两侧,一边五个杯子整齐码好。
“本来打算搞二十五个来给你庆祝,但都喝完估计过了你生日了,所以只要了五个。”谢妄远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应生走了,他又转向秦驭,“不过五个么,也是我数好的。”
谢妄远指间夹着根没点燃的烟,在秦驭身上各处点了点:“外套、衬衫、裤子,还有内裤……我给你这个寿星面子,领带也算一件,怎么样?”
包厢门又打开,进来五个Beta,上身都穿着件轻薄的贴身大V领打底。
谢妄远低头点烟,对着秦驭扬起抹恶劣的笑:“喝一杯换个人,你脱一件他们陪两件。五杯喝完,剩一件衣服就算你赢,怎么样?”
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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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eta是之前谢妄远送出火机又从他手里买回来的那个,他仗着谢妄远对自己有印象,先一步挤到谢妄远身边:“二少,你真来了?不过怎么把人家拉黑了呀?”
谢妄远其实并没有半点印象,他有些莫名,但还是顺口道:“手误。”
Beta揽手臂揽得太紧,谢妄远有些不耐烦他影响自己抽烟,干脆指挥着Beta去倒酒:“咱们秦总酒量好,一点饮料都不要,每一杯都要倒满。”
Beta老老实实松开谢妄远去倒酒,桌上全部都是调酒用的高度酒,他一边倒,还一边偷瞄着秦驭。
酒量这么好?
谢妄远满意了,让剩下四个Beta都坐,又站起来走到沙发另一端坐下,敞开腿碰碰秦驭的膝盖,歪着头道:“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输了反之。秦三少如果觉得今晚在这里脱光丢人,现在直接认输……可以只脱三件,怎么样?这规则已经够宽松了。”
谢妄远看着秦驭,嘴角一点点挑起,不紧不慢抽着烟,等着秦驭的答复。
谢妄远曾见过秦驭醉时的模样,知道秦驭酒量不好,而且今晚秦驭已经喝过酒,这么多种高度酒掺在一起,就是谢妄远自己也不敢说能把五杯都喝完。
“当然,要是三少觉得直接认输丢了面子,也可以先试喝两口尝尝再决定。”谢妄远前倾身子,补充,“我一口不沾,就在这里给你当司机,结束了送你回家或者送你去医院都成,随你开口。”
早在包厢外听到谢妄远吩咐侍应生准备这些杯子和酒时,秦驭就已经知道谢妄远打的什么主意。
秦驭目光缓缓扫过还在倒酒的Beta,又对上谢妄远闪着戏谑光芒的眼睛,确认:“什么条件都可以?”
“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谢妄远挑眉,“我谢妄远说出去的话有没有收回来的时候。”
秦驭伸手拿走了谢妄远指间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淡定道:“既然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赌注,就没必要让别人参与。”
手指间一空,谢妄远却笑了:“提醒你,跟他们玩可没有限时。他们喝完了,就算一局结束了,剩下的酒也不用再喝。你要是想自己玩,也行,五杯还是一杯?总要规定个时间吧?”
酒倒完了,谢妄远挥挥手让五个Beta又走了,凑近酒杯闻了闻,直起身子道:“先说好,秦驭,真进了医院,可别赖到我头上。我劝你要不就直接脱……”
“就一杯酒。”秦驭平静道,“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我赢了,换你一个问题。”
谢妄远舔舔唇一笑,还是好奇:“你赢……行,什么问题?”
秦驭脱掉西装外套,解开领带放在一边,又解掉两个袖扣扔在桌上,随便挽了几下袖口。
金属袖扣因惯性在桌上碰撞的不停声响里,秦驭的手摸上谢妄远的后颈,整个覆盖住,缓慢拉近的距离里,秦驭手下轻捏了两下。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