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一噎:“什么包办婚姻……我哪是离家出走,我正经上学。”
“得了吧,家里不捐楼你以为你毕得了业?”任珂又不赞同地摇了下头,“他们是亲父子,怎么闹都无所谓,你掺和进去……”
任逸撇着嘴说:“可是姐,谢家连远哥的身体都不顾,我总不能也不讲义气吧?”
任珂又笑着摇了下头,决定不再跟任逸讲这些了,反正任家以后有她撑着就好。
“这样的Alpha,可是要把抑制剂当饭吃的。”任珂意味深长道,“你应该知道吧?”
任逸挠头,不好意思道:“我知道。那什么特效抑制剂,你也帮我打听打听呗姐。”
任珂压了下嘴角,语气温和:“那我再问问你,你们昨晚到底干嘛了?”
“通宵打了一晚上麻将。”任逸伸出一根食指,幽幽道,“整整一个晚上啊!我一把都没胡。”
任珂半点意外都没有:“嗯,就你那牌技,正常。”
“什么正常?!明明就是我手气不好!”任逸马上反驳,“不像远哥,别人打出来的牌他都用得到!”
任珂看傻子一样看着任逸:“弟,要不咱把麻将戒了呢?”
“那可不行。”
任珂也幽幽道:“一口一个远哥,他是你亲哥,还是我是你亲姐?”
“那当然你是我亲姐了。”任逸露出讨好的笑,“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了姐,咱爸那边……”
“看你表现。”听完八卦的任珂满意了,在外面客厅沙发上坐下,继续翻着吃瓜软件,“赶紧起来收拾收拾,回家吃饭。”
“得嘞姐。”
* * *
谢妄远被带回去后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最后被饿醒了。
洗完澡,谢妄远站在镜子前面,顶起腮看了看已经不明显的嘴角和侧脸。
打开衣柜,谢妄远又开始嫌弃小时候的自己:“啧,品味真差。算了,上学嘛,那也算是给自己送丧了。”
谢妄远勉强挑了件蓝色T恤套上,有点紧了,然后就再也找不出能穿上的合适的内裤了,全都小了。
最后他只能挂了空档,又穿了条宽松的灰色运动短裤,骂骂咧咧地出了房间:“什么衣服都没有,还不如住会所。”
“没有合适乐乐的代言?前不久不是说刚谈下来一个新手机的代言?那就把更好的给乐乐,别的你不用管。乐乐这两天受了委屈,你就好好照顾他……”
谢妄远靠在楼梯中间,听着背对着他的谢天承打完电话,面无表情地下楼进了餐厅。
谢天承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瞥了他一眼,皱起眉:“又什么衣服?!”
已经过了饭点,餐桌上什么也没有,谢妄远饿得胃疼,好不容易从冰箱里翻出几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了。
“……上去换了!”
谢妄远吃完,大剌剌走到谢天承面前:“真不好意思啊爸,高中的衣服我只能穿成这样了。你要实在看不惯,赶明儿我去医院里做个全身削骨手术?”
谢天承腮上肌肉咬得绷紧:“在家住了就记得按点下来,没有我等你吃饭的道理,也不会让厨房单独给你开火。还有,把烟给我戒了。”
“我作息就这样,烟也戒不了。”谢妄远咬着烟含混道,“你要不还是让王叔把我送回我那房子去吧。”
谢天承用怀疑的眼神看了谢妄远好一会儿,想着他现在卡也被自己停了,应该是搞不出什么事了,才冷冷道:“没钱就老实待着,少在外面丢谢家的脸。”
谢天承叫来王管家,又叮嘱道:“送他去,看着他进门再回来。”
事实证明,当人倒霉时,真的会一直倒霉。
“王叔,你这是故意在玩儿我呢吧?”
刚开出十来分钟车就坏了,此时停在公路边,引擎盖开着,满头大汗的司机手上动作没停,王管家站在一旁,面露尴尬:“二少,真的是抛锚了。”
谢妄远看了看附近,除了周围荒山和面前的笔直公路,夜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王管家挂掉电话,说道:“二少,那边派拖车过来了,您跟我一起回去?我再派别的车送您。”
谢妄远烦躁道:“啧,算了,你们回吧,我找人来接我。”
打电话确认了任逸现在有空,谢妄远发了个位置过去,蹲在马路牙子上开始抽烟。
抽到第三根,再一次拒绝王管家的提议后,拖车开远,谢妄远站起来。
山区的夜间温度更低,谢妄远搓了两把露在外面的手臂,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抽象的穿搭,活生生气笑了。
他还趿拉着洗澡时穿的人字拖,洗完澡头发也没吹,现在不用想都知道,已经变成了鸡窝头。
凉风吹过,谢妄远总算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胯''下一凉,忍不住又把小时候脑子抽了穿这种短裤的自己狂骂了一通。
骂爽了以后,谢妄远马上又原谅了自己。
毕竟如果没有这条裤子,他可能会被路过的人当成深夜公路暴露狂报警抓走。
来回走了几步身上也没暖和过来,谢妄远只能又蹲坐回去,继续抽烟。
刚抽两口,又被雨丝砸了脸。谢妄远这下是连骂都骂不出来了,满头满脸都冒着浓浓的郁气。
不远处有车灯闪了两下,谢妄远眯着眼转过头,见是从别墅区方向开出来的,又扭回脸。
一辆红色奔驰一路闪着灯疾驰经过他,又缓缓倒了回来。
副驾的车窗降下来,开车的人似乎对他很好奇,身体使劲往窗边靠,又被安全带卡在驾驶座里,动作显得有点滑稽。
很快那人就下了车,绕过车头,靠在副驾的车门上说:“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这不是我们刚上了热搜的谢二少吗。”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腔调,本来就抽烟抽多了的谢妄远更有点犯恶心,眼皮都没抬:“怎么,不上热搜就不认识你爹我了?”
“谢妄远你……”那人深呼吸了两下,又阴阳道,“这大冷天还下着雨,谢二少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我可能有点见识短了,二少这身衣服是哪里的新潮流啊?”
谢妄远伸直手臂,对着男人的鞋子弹了下烟灰:“舌头长了见识就短了,不想被人发现就闭上你那哔——嘴吧,长舌男。”
长舌男:“……”
他脸上扭曲了两下,又咧开嘴笑道:“谢妄远,你这是生怕大家不知道你回国啊,搞出这么大的事来。不过,谢家也太不讲究了,怎么不多准备点衣服就把咱们谢二少扔到这儿来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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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嫌弃的话,我身上这件您先拿着穿?”
“嫌弃。”谢妄远干脆地回道,“人畜有别,我嫌脏。”
长舌男沉下脸:“谢妄远,你有什么资本还跟以前一样目中无人?你那小情人现在可就在我手里,我劝你好好想清楚。”
谢妄远终于抬眼,随意打量了一下面前的Alpha,有点眼熟,但根本想不起来是谁。
谢妄远放弃思考,懒散道:“你爹我情人太多,说的是哪个?不过哪个都一样,都是你小爹,好好伺候着吧。”
雨势渐大,长舌男也没了再跟谢妄远进行这场毫无胜算的口水战的心思,又假意说:“真不巧,我车里刚好没伞,就委屈谢二少在这继续淋着了。谢二少可得多注意身体啊,会所里那么多Beta还等着您呢吧?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毕竟您时间宝贵,这一小会儿的功夫,也差不多该换人了。”
谢妄远猛地站起来,长舌男警惕地后退了一步,见他不是要动手,舒了口气,又对上谢妄远讥讽的视线,恼羞成怒道:“谢妄远!”
“怂比,不想我把这烟头塞你嘴里就赶紧滚。”谢妄远唬完人,更觉烦躁,“别在这碍你爹的眼。”
只是被谢妄远一个起身就吓到的长舌男自觉丢了面子,但继续待在这儿好像也是丢面子,最后只留下一句“不打扰谢二少赏雨的雅兴了”就上车走了。
雨中的谢妄远被车尾气喷了一脸,脸瞬间黑了:“操,哪来的傻逼。”
站也站累了,蹲也蹲累了,任逸却还是没出现,谢妄远忍不住又打了个电话,得知下雨市区堵车,还要再等一会儿。
谢妄远脸更黑了,衣服湿答答黏在身上,当下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几顿没吃饭,饶是他烟瘾大,这么半包烟下去谢妄远也有点受不了,一直犯恶心想吐。
靠着路灯杆的谢妄远又叼了根烟进嘴里,觉得今天可能是自己犯太岁的日子,就不该出门。
但他实在想不起来那长舌男在哪见过。谢妄远纳闷,从前他有得罪过那么多人?
公路另一侧伴着渐近的车灯,喇叭也响了两声,任逸打方向盘倒车,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远哥,堵车耽误了。”
谢妄远把烟灭了,抽了两张纸巾擦脸上和身上的雨滴:“没事。”
任逸扫了眼谢妄远身上的衣服,猜到他肯定又跟家里闹了一番:“还是先去酒店吧?”
身上暖和过来,谢妄远把车窗全部降下去,伸出手感受着外面的风速:“卡被停了,可没钱付你。”
“跟我客气什么!”任逸开玩笑道,“也就是我高中分化成Beta了,不然就咱俩那关系,我爸当时可就要死皮赖脸地赖上你了。”
任逸初中的时候,任家刚到C城发展,家里条件是不错,但对于C城那些死板世家来说,任家就像个没有根基的暴发户。
任逸本身也不是个性格强势的人,刚转学过去就被人欺负了,谢妄远当时嫌吵顺手一帮,这么多年倒也跟任逸成了朋友。
“也不是不行,总比我爸拼命想塞给我的强。”谢妄远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但他偏头看了任逸一眼,又嫌弃地别开眼说,“还是算了,跟你太熟了,下不去手。”
任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