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卫国冷哼一声,慢条斯理道:“爹,您在厂里老实本分,不懂那些弯弯绕。许大茂那家伙,溜须拍马的本事可不小,他在厂里攒了点人脉,给王主任点好处,卡我一下还不简单?不过,他想让我吃瘪,门都没有!”
许富贵看着儿子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既欣慰又担心:“卫国,你有啥打算?厂里这机会不容易,错过了怪可惜的。”
许卫国笑了笑,拍了拍许富贵的肩膀:“爹,您放心。厂里不录我,我还有别的路子。许大茂想看我笑话,我偏不让他如意!这事儿,我得好好跟他算算账!”
与此同时,杂物间里的许大茂正躺在破旧的棉被上,嘴里哼着小曲儿,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刚从王主任那儿得了准信,许卫国的面试被否了,理由还是“品性不佳”。
他越想越得意,忍不住自言自语:“许卫国,你不是能耐吗?哼,进了厂还不是得听老子的?现在连厂门都进不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他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瓶二锅头,咕咚喝了一口,咧嘴笑道:“这回看你还怎么翻身!老子在厂里混了这么多年,收拾你一个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许卫国脸色冰冷,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劲,这些四合院的垃圾,蹬鼻子上脸是常态。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在空气中回荡。
杂物间的门缝里透出一丝昏黄的灯光,许大茂裹着破棉袄,蜷缩在角落里,嘴里嘀咕着骂许卫国的话,脸上却带着几分颓丧。
这些天,他窝在这潮湿阴冷的杂物间里,身上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打出的青紫还没完全消退,心里的火气却越烧越旺。
他想着许卫国被厂里拒绝的面试,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可那笑里却透着股酸涩。
就在这时,杂物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
许大茂一愣,抬头一看,竟是娄晓娥。
她穿着一件旧棉袄,头发简单扎在脑后,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和不忍。借着微弱的灯光,许大茂看清了她的脸,心头一震,忙爬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晓娥?你……你咋来了?”
娄晓娥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大茂,我……我来看看你。你在这儿住着,日子不好过吧?”
她的眼神在杂物间里扫了一圈,看到那堆破烂的杂物和墙角的老鼠洞,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眼珠子一转,脸上挤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晓娥,你是不知道,这破地方冷得跟冰窖似的,老鼠半夜爬我身上,我这几天都没睡好!你看我这脸,贾家那两口子下手多狠,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我真是活不下去了!”
他越说越委屈,声音里还带上了几分哭腔,试图博取娄晓娥的同情。
娄晓娥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大茂,你干的那些事,确实缺德。可你好歹是我男人,我……我也不能真看着你在这儿受罪。走吧,回去住,屋里我已经收拾好了。”
许大茂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忙不迭地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晓娥,你真让我回去?好好好,我听你的!以后我再也不干那种糊涂事了!”
他嘴上说得诚恳,心里却乐开了花:娄晓娥这女人,果然还是心软,舍不得他吃苦!
娄晓娥却摆摆手,语气低沉:“别说这些了,走吧,趁着夜深没人,咱们悄悄回去,别让院里人看见。”她说着,转身推开门,带着许大茂蹑手蹑脚地回了前院的屋子。夜色掩护下,这一切悄无声息,连院里的狗都没叫一声。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里渐渐热闹起来。
许卫国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端着脸盆在院子里走着,准备去晾衣服。阳光洒在青石板上,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晨雾气息。
他心情还算不错,虽然厂里的面试没通过,但他已经有了别的打算,准备去街道办问问有没有别的活儿干。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哼唱声传了过来,带着股子得意扬扬的调调。
许卫国抬头一看,许大茂正站在前院的水池边,端着个搪瓷盆,慢悠悠地刷着牙,嘴里哼着小曲,脸上挂着嚣张的笑。
他穿着件干净的衬衫,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跟前几天在杂物间里那副狼狈模样判若两人。
许大茂刷着牙,斜眼瞥见许卫国,嘴角一咧,笑得更张扬了。
他故意把声音放大,生怕院里人听不见:“哟,这不是卫国嘛?大清早的,咋没去厂里上班啊?哦,对了,听说你面试没过,厂里嫌你品性不佳,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说你,医术再好有啥用?连厂门都进不去,还在这儿晃荡,丢不丢人?”
这话说得尖酸刻薄,院子里几个早起的街坊都听见了,纷纷探头探脑地看过来。
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门口刷鞋,闻言推了推眼镜,皱眉道:“许大茂,你这嘴咋又开始不干净了?卫国的事儿关你啥事?你自个儿干的那些破事儿,还好意思在这儿嚷嚷?”
许大茂却不以为意,吐了口漱口水,嘿嘿笑道:“三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我好歹是厂里的老员工,卫国连厂门都没进去,我说两句咋了?再说了,我这可是大喜事儿,晓娥昨儿半夜亲自来接我回去住了!看见没?我许大茂又站起来了!不像某些人,啧啧,厂里都不要,还在这儿装大尾巴狼!”
他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街坊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娄晓娥居然把许大茂接回去了。
傻柱端着碗从屋里出来,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皱眉道:“许大茂,你少在这儿显摆!晓娥接你回去,那是她心善,你干的那些缺德事,谁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这儿嚷?”
许大茂却像是打了鸡血,腰板挺得笔直,指着许卫国冷笑道:“傻柱,你少管!卫国,你不是能耐吗?不是让贾家给你下跪,威风得不行吗?咋了,现在连厂里都不要你,你还拿啥跟我斗?告诉你,老子现在住回屋里了,晓娥对我好着呢!你呢?还不是个窝在家里的废物!”
许卫国站在那儿,眯着眼看着许大茂那副得意忘形的模样,心里冷笑一声。
他慢条斯理地把脸盆放在石桌上,拍了拍手,淡淡道:“许大茂,瞧你这德行,住回屋里就真以为自己翻身了?哼,娄晓娥接你回去,那是她心软,可你干的那些破事儿,院子里谁不清楚?你坑贾家的钱,害棒梗差点没命,这账还没算完呢!至于厂里的事儿,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使绊子?”
这话一出,许大茂的脸色微微一僵,但随即又恢复了嚣张的神气,哼道:“使绊子?卫国,你可别血口喷人!我许大茂光明正大,哪干过那种事儿?厂里不录你,那是领导看你不顺眼,关我啥事?你没本事就别在这儿甩锅!”
许卫国冷笑一声,往前跨了一步,盯着许大茂的眼睛,语气里带着股寒意:“光明正大?许大茂,你那点小心思,院子里谁看不出来?你在厂里给王主任塞了多少好处,买通他卡我的面试?哼,你以为我没路子查?等着吧,这账我迟早跟你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