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狩猎而杀人。
艾琳诺想起昨天听到的关于这位恩德斯伯爵的传闻。
“人命么?别开玩笑了,”恩德斯脸色涨红,缓缓站了起来,“我可是贵族啊,杀了又能怎么样?”
突然觉得自己公爵的头衔有点烫手了,她转过头请求侍者去帮忙叫警察和医生。
“我的贡献是这家伙对大英帝国贡献的成千上万倍,我的钱造了多少桥开发了多少森林让多少人得以生存你们知道吗?”他拿着刀胡乱的左右挥舞,“谁敢杀这样的我?”
趁他发疯,艾琳诺举起望远镜去看他身后的人,由于视角缺陷,她只能看见那人的胸膛没有起伏,应该是死透了。
“这里可是诺亚号啊,除了贵族全是家畜,对于他们,是生是杀都是我的自由!”
恩德斯持刀爆起,带着狠厉的气息扑向面前的人。
突然一个手刀劈开了他的动作,来人灵巧的低头躲过恩德斯毫无章法的反击,一个抬脚将他踹翻在地。
围堵的警察很快就将恩德斯控制住了。
她这才看清了来人的身形,这放荡不羁的发型,一看就是昨天跟威廉小教授玩演绎推理的那个,这人是个侦探么?倒是不怎么令她意外。
她倚着栏杆支着望远镜,静静地看着他翻动尸体。
侦探查看了死者的口腔和肢体灵活程度,撸起了他的袖子。
艾琳诺觉得她好像是眼花了,要不让她怎么看见尸斑了呢。
她摇了摇望远镜眨了眨眼,再去看,尸斑还在那个位置一动不动。
这就有意思了,刚死没几分钟的尸体就开始出现尸斑了么?
“维奥莱特女公爵。”是刚才被她遣出去的侍者回来了,他带来了最新消息,“恩德斯伯爵跳海自杀了。”
艾琳诺放下望远镜,问道:“这样吗,那他有没有留有遗言呢?”
“他说,”侍者低着头,平静的转述,“贵族的诸位要好好注意你们的生存方式,现在的我就是你们以后的样子。”
怎么办,感觉她的公爵头衔更烫手了呢,不过……
“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艾琳诺垂手而立,“贵族即将成为过去式了,以后的时代是平等的时代。”
由于这起恶性杀人事件,轮船很快调转航线回到港口。
这不是艾琳诺与家里约定好的时间,她有些忧愁怎么回去。
“艾琳诺,”威廉小教授走过来,有些关切的问,“我看你站在这个地方好久了,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么?”
这倒没有,艾琳诺摇摇头,电视剧里有比这更血腥的场景,她早就脱敏了。
“谈不上被吓到吧,我只是感觉这件事情可能会引起骚动。”
多么好的机会,完全可以用这件事情来鼓动民众去游行示威,以逼迫政府给予普通劳动者应有的权利或限制贵族不合理的特权。
“不说这个,”艾琳诺问,“威廉小教授准备怎么回去?”
“哟,”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对话,“我正找你呢,数学家。”
是那个侦探。
“多么精彩的一场戏剧啊,”侦探感叹道,“能乘上这艘船真是太好了。”
威廉小教授轻巧的把帽子拿在手里,“听你这说法恐怕说的不是戏剧吧。”
“我当然是指那件杀人事件,”侦探擦着了火,点上了烟,“那不只是单纯的事件。”
她默默退后两步,并不想吸收二手烟。
“是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么?”
“那具尸体,昨晚就死了。”
她竟然猜对了么?艾琳诺把视线转到侦探的脸上,继续听他说。
“从下巴到四肢,”侦探吸了一口烟,“死后僵直甚至已经发展到了指尖,人体死后十到十五小时是这个样子的。”
他食指轻巧的抖了抖烟灰,“从站在舞台上的伯爵的言行举止来推理,犯人是他没错,而他自己也有杀人的觉悟。”
“但杀死的是前一晚上的尸体不奇怪么?
“这样的话就表示伯爵并不知道这个人昨晚已死的事。”
艾琳诺听明白了,换句话说,也就是有人让恩德斯以为死者还活着,以激起他的恐惧,让他当众杀人。
侦探一只手插兜,“这说明有一个故意设计此事的第三者不是吗?”
威廉小教授似乎并没有认真听他的分析,只是礼貌的接话,“第三者?”
侦探点点头,继续说道:“可以解释这样不合理事情的方法只有一种。
“那就是这艘船中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的舞台,通过大量的人员和多数的机关设计让伯爵如此行动。”
“竟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威廉小教授用食指抵住下巴,“那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侦探眼睛亮得可怕,他搓了搓手掌,“虽然如此,但我在船里转了转,没有找到一点证据。”
“那您还对自己的假说那么有信心么?”
“那当然,这是很简单的东西,”他把烟掐灭了,“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么难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等等,这句话有点熟悉吧。
“不知道是谁……不,不知道是什么组织,我还完全抓不到头绪,但他们给我提供了极致的迷题。”
艾琳诺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忍不住问:“抱歉,您叫什么名字?”
侦探又拿出一根烟,却没有把它点燃,“我的名字是福尔摩斯,夏洛克·福尔摩斯。”
你是福尔摩斯,那柯南·道尔写的那个是谁?
她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倒不是说不相信自己在一本书里,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了,还思考地点到底是不是一本书么?她疑惑的点一是年龄对不上,二是性格对不上,三是没有约翰·华生在身边。
“上次是艾琳诺送我回家,”威廉似乎是没受夏洛克的影响,依旧是那副好脾气的模样,他邀请道,“那这次换我送艾琳诺回家吧。”
艾琳诺欣然答应,她留在这本来就是打算蹭车的。
“刚才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真厉害啊,”车上,威廉小教授感叹道,“竟然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她不想接这种话,毕竟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何况他也没拿出来证据。
“是很厉害的推论,”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面上是不能这样说的,“感觉他像是很厉害的侦探呢。”
对方似乎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心口不一,问道:“怎么了,艾琳诺不认同这个假说么?”
“从逻辑上来讲我是认同的,但在实际上……”她顿了顿,“毕竟他也没有拿出证据来证明。”
对方顺着她的话思索道:“要是真有这么一个组织,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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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组织今天的做法,他们应该是倾向于惩戒那些贵族权利至上论的拥护者和践行者,就相当于一个民间审判庭,起到约束贵族的作用。
“不知道,”艾琳诺摇摇头,虽然她不赞同这样的手段,“但这个做法确实是为人民发声了,说不定能够以此为由向政府争取到更多合法的权利。”
威廉小教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毫无保留的赞叹道:“艾琳诺很有政治头脑呢。”
“并没有,”她摇摇头,这只是上辈子在学习中培养出来的浅显的政治素养而已,算不了什么,“那我们也要谨言慎行一点,不要成为这个组织的下一个目标。”
“不说这个,”她身体微微前倾,好奇的问道,“威廉小教授知道这位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什么人么?”
对方用手指点了一下下巴,“很博学的样子,似乎是一个侦探呢。”
“侦探啊,”她默默坐正,“好厉害的样子。”
“怎么,艾琳诺对他有兴趣么?”
她诚实的点点头,不管是不是书里的那个福尔摩斯,就凭这个设定,就够吸引她的关注的了。
“我到了,”艾琳诺朝威廉小教授挥了挥手,“感谢您能捎我回来,再见。”
跳下马车,正好看见桃丽娜将要出门去,于是她抬手吸引对方的注意。
“桃丽娜,我在这里!”
“小姐?!”桃丽娜快步走了过来,“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个待会儿再说,”她拉着桃丽娜的手面向马夫点点头,“感谢您,请您继续行驶吧。”
在目送马车走出街道之后,艾琳诺才转过身,有些疑惑的想,看来她确实是对外国人有些脸盲的,要不然怎么老是看见有点像的人?
“您玩的还开心么,小姐?”
“还好,”她乖乖的交代着船上发生的事情,“就是出现恶性杀人事件了。”
“什么?!”桃丽娜捂着嘴惊叫一声,连忙拉着她转了一个圈,“您没事儿吧。”
艾琳诺随她的动作转了一个圈,一把揽住对方,笑眯眯的说:“我们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说,丽塔呢?”
“在烤您爱吃的华夫饼呢,”桃丽娜拉住她的手臂晃了晃,“您就先跟我说一点点吧。”
“会说的会说的,”她拽着桃丽娜进家门,“先让我换个衣服休息一下,好不好?”
……
“事情就是这样,”艾琳诺闷头喝了一口汤,抬头就发现丽塔正在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于是她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你们认为这个假说有道理么?”
“艾琳诺小姐,还请您注意一下礼仪,这样喝汤太不优雅了。”
维吉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有些道理,这像是我曾经向您提到的传闻,Lord of Crime做的。”
维吉尔是她父亲斯凯勒的好伙伴,知道许多平常人不知道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他总是靠谱的,就因为这个,小的时候艾琳诺老是缠着他想听他讲故事,让她父亲吃醋了好久。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见Lord of Crime这个词了,这个词怎么翻译?艾琳诺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犯罪王?犯罪之主?
“您不必忧心这些,”维吉尔温和的注视着她,“我会注意您说的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