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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浮游的蜉蝣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天赋卓绝:是出自本心的选择


    这时的丁仪庚对卢爵的感情已经远没有早些年那么浓了,但多年以来相处愉快,丁仪庚也不太乐意随便把卢爵当炮灰使。


    于是丁仪庚问:


    “不用卢爵,其他人行吗?


    “比如,我另一个孩子及其母亲?”


    阿古:


    “不行的,除非那两人也死亡,否则他们与你的联系并不够紧密。


    “这位钱缘涟女士对你的感情浓度可远不如盛敏女士。


    “钱缘涟女士太容易放弃。”


    丁仪庚:我就是吸取教训才特意挑这么一个胆小懂退缩的。


    阿古:


    “而如果钱缘涟女士及其孩子死亡,那不过是再增加一个婴灵,并不是承接厄运的角色。


    “每一个人在世间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很难完美相互替代。”


    丁仪庚再一次赶走了阿古。


    但有些想法确实在这一天便扎下了根。


    也是从此刻开始,受到丁仪庚情绪起伏的吸引,灵气团逐渐在他身遭凝聚,促使他的一些隐约情绪不断扩大、浓烈。


    直至偏执。


    自那一天起,丁仪庚频繁让卢爵到盛繁小区住几天,还带着卢爵到阿古所说的三个地址分别住了一晚,之后将其中一套房子租给了阿古住。


    阿古给出的三个地址都是丁仪庚名下的房子,加上阿古轻易说出盛敏和钱缘涟的名字、性情、怀孕状态等信息,都加重了丁仪庚对阿古的怀疑。


    丁仪庚怀疑阿古对他进行过详细调查,目的是设局骗他。


    丁仪庚调查了阿古,但没调查出太多有效信息,也没调查到阿古有调查过他。


    丁仪庚只得知阿古是某国的知名大师,在国内某些圈子中也颇有影响力。


    但更具体的信息却被遮掩着。


    知情者只神神秘秘地劝丁仪庚:


    “相信他,他是真的灵验。


    “他不需要调查你,他只要面对你,就能看透与你相关的一切过去及未来。


    “他可不是有钱就能请到的那种大师,他出手都是看缘分的。


    “你跟他有缘是你走运,可别错过了。”


    丁仪庚依然有些怀疑。


    可一边怀疑,丁仪庚一边已忍不住顺着阿古的每一个说法做。


    丁仪庚嘴上还不太承认,但心中已隐秘期待着阿古真是有本事的大师,自己真能由此转运。


    尤其当一个小感冒莫名其妙变得严重把丁仪庚送进医院躺了半个月后,他的想法发生了质变。


    因为住院期间阿古来医院看望丁仪庚,说:


    “运势的低迷所造成的影响是全方位的。


    “即,不只会影响事业,也会影响健康。


    “直至影响性命。”


    鬼使神差的,或者说,顺理成章的,自这一刻起,丁仪庚心中对阿古的信开始压过了不信。


    丁仪庚爱惜自己的事业,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丁仪庚给了阿古一笔钱,并对他说:


    “我不知道你具体想做什么,但你可以去做了。”


    阿古:


    “未来你会庆幸你今日的选择。”


    在阿古探病后的第三天,丁仪庚康复出院。


    后来阿古说丁仪庚这一次只是低运势带来的小波折,本就不致命、本就到了该康复的时候,与他所做的事情并无关系。


    阿古:


    “起效并没有这么快。


    “核心点都还没有建立呢。”


    但丁仪庚心中的天平还是有了更多倾斜。


    不过对于拿卢爵当祭品的事情,丁仪庚此时依然有所犹豫。


    在盛敏早产加难产的那一天,丁仪庚又损失了一个项目。


    烦躁之中丁仪庚后悔没有强硬地让盛敏早点打掉这个在母体中就显露出不顺的孩子。


    丁仪庚倒不是在乎盛敏和一个孩子的死活,反正在医院里难产死亡跟他又没关系。


    丁仪庚主要是不满自己第一个孩子的母亲死了,以后他再想找人生孩子可能会被迫缩小可选范围。


    毕竟有些图钱的人还是惜命,尤其会在道听途说后乱联想。


    这时,阿古再一次出现在了丁仪庚面前,对丁仪庚说:


    “在你的资金支持下,我所能做的前期准备工作即将全部完成。


    “现在到了你必须下最终决定、且亲自付出行动的时候了。


    “这一步必须由你自己走,得由你亲口劝服他。


    “我无法代替你走,你也不能花钱雇其他人来走。


    “你没有太多可继续犹豫的时间。


    “错过这个机会,前期的准备工作全部作废。


    “接着很快,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本就低迷的运势滑到谷底,再不能翻身。


    “换一个角度想,你的运势到底,他也没好日子过,所以为何不趁着你还有选择余地之时牺牲他来保护你呢?


    “他和这个孩子一样,注定没有活路,但你可以利用他们的必然成就你的幸运。”


    在丁仪庚所剩无几的迟疑中,医生通知了丁仪庚盛敏母子的死亡。


    一分钟后,阿古告知丁仪庚婴灵已经就绪,只要卢爵同意承受即可。


    阿古再次强调:


    “得尽快。


    “以我的能力,最多只能封存婴灵的完美状态两周左右。


    “这期间如果不能完成转移,这个婴灵的效用就会大降。


    “若一个月还没能转移,则就再没有转移的机会。


    “你便只能等待下一个孩子及其母亲的死亡。


    “以贵国的医疗条件及监控密度,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死得如此恰到好处。”


    丁仪庚依然有些不愿,但同意了先亲手将盛敏的骨灰放入卢爵短暂住过的三套房子之一中,又亲手将死婴的脐带放入另一套中。


    接着便发生了保安戴北偷听到的那场谈话。


    或者说,是阿古对丁仪庚的最终劝服。


    再之后便是丁仪庚以盛繁小区为借口,让卢爵同意了替他承接厄运。


    以及丁仪庚很有效率地将盛繁小区的房子转到卢爵名下。


    在卢爵刚搬进盛繁小区的那一天,丁仪庚的一个眼看着已没希望的项目因为对方负责人的突然更换而顺利签约。


    也是在那一天,被雇来的监视者将盛繁小区业主群内对卢爵的指指点点转发给了已退出盛繁业主群的丁仪庚。


    丁仪庚看着那些内容,不忍、怜惜却又庆幸地笑了:


    “抱歉啊,我的小美人,我真的也不想的。


    “但只要我好,我至少能保你衣食无忧。”


    阿古也对丁仪庚说:


    “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你会为此庆幸终生。”


    卢爵以业主身份搬入盛繁小区居住后,丁仪庚的事业确实顺利了几天,钱缘涟的孕检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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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


    比起盛敏的努力争取上位来,钱缘涟相当安分守己,完全是做完交易就一拍两散的态度,让丁仪庚非常满意。


    可这样的舒心只维持了几天。


    之后丁仪庚的公司业务又开始出现不顺。


    同时,丁仪庚雇去监视卢爵的人告知丁仪庚卢爵过得挺好。


    丁仪庚去找阿古,一直神秘但胸有成竹感十足的阿古此时却神情凝重,说:


    “他在对抗。


    “他替你承灾的心不诚。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没关系,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契约已成。


    “即使他实际面对灾厄时后悔了,也解不开连接。


    “最多只能造成一点小波折。


    “我会压死他的运势的。


    “他已不可能真正妨碍到你。”


    丁仪庚闻言对心不诚的卢爵有些不满,冷淡地对阿古说:


    “别手下留情。


    “给他足够的教训,让他彻底安分下来。”


    阿古:


    “这是自然。


    “你是我的有缘人,我必然会全力助你。”


    阿古究竟努力了些什么,苏书无从知晓。


    但苏书明确知道发生的事情是,那几天卢爵待在盛繁小区内足不出户,而苏书苏云密切观察盛繁小区以及卢爵家,只看到无波无澜、一切太平。


    再之后就是苏书引导卢爵看见灵气团。


    以及次日,卢爵将灵气团及连接线都塞入玩偶中,丁仪庚得知了阿古的死讯。


    之后的丁仪庚显然已经完全忘了,他本怀疑阿古是骗子。


    也忘了最初他带着卢爵去那三个地址住,只是抱着“反正没害处,随便试试”的心态。


    还忘了他对拿卢爵当祭品这事原本是不忍、不愿意的。


    阿古死后,之前还只算是宁可信其有的丁仪庚反而彻底信了他与卢爵的运势是此消彼长的对立态。


    丁仪庚对卢爵产生了杀意。


    他已无法忍受被动地在远处等待卢爵倒霉,并绝望于自己可能永远都等不到了。


    他破罐子破摔地带着“反正已转运失败,就干脆同归于尽好了”的心态冲到卢爵面前。


    但最终,丁仪庚没有将杀意付诸实践。


    在自身情绪与灵气团的不断相互影响中,丁仪庚的思路已完全走入极端。


    这样的极端心态让丁仪庚冲到了卢爵面前,瞄准了卢爵的脖子,对卢爵伸出了手。


    可最终,丁仪庚的手却没有真正掐上卢爵的脖子。


    当然,光天化日下,旁边还有好些围观者,丁仪庚如果真动手,那必然失败,还会被抓。


    但丁仪庚最后的收手究竟有几分源于明知不可能成功的理性,又有几分源于因与卢爵多年感情而产生的不忍,在苏云读到的灵气团中没有答案。


    不过无论如何,这一次悬而又悬的收手似乎给了丁仪庚重新找回自控与理性的契机。


    苏书告知了卢爵从灵气团得来的全部信息,并说:


    “如果丁仪庚能熬过这一茬,彻底放下对你的杀意,不再盼望通过你的倒霉来给他带去好运,那么以后灵气团应该都不能再对他造成过界的影响。


    “也就是,未来,在灵气进一步复苏、剧烈改变全世界运行逻辑的时代,丁仪庚有机会维持住他自身的高度理性。


    “这也许能让他在事业上建立起更高层次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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