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请去医院:尴尬
苏书继续打量周围环境,说:
“其实,不管这次你姑母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继续对那些传言嗤之以鼻。
“封建迷信就是不可取。”
易科古怪地看了苏书一眼,可能想说你个卖护身符的,一边专业判定这里不存在晦气,一边反对封建迷信?
但大概是想到苏书本身没把纹身贴当护身符卖,而且完全不迷信的人其实也可以断言哪里都不存在晦气,再加上两人不太熟,于是易科最终忍住了吐槽,只带着,或者叫陪着苏书继续在小区里逛。
苏书没管易科的欲言又止,以易科听不见的神识交流方式与苏云聊。
这两年寒暑假回家时,苏书都有特意感知过自家附近的灵气情况。
“附近”的意思是,基本把整个竹城都粗略感知了几遍。
在这几遍中,盛繁小区也被包括在内。
不过因为只是粗略确认安全情况,所以当时苏书和苏云仅是一边在主干道上骑行,一边放出神识对身遭一公里区域内进行感知。
并没有整个人、整只猫走进小区内,于是感知得并不像今天这么细致。
这一人一猫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感知过的某块区域叫盛繁小区。
毕竟人类的区域划分与命名,对环境灵气危险与否并无决定意义。
苏书当时对这块区域的记忆只有:距离自家XXX公里的某处安全。
今天深入其内仔细感知后,苏书对苏云说:
“虽然肯定没有到达‘不吉利’‘晦气’这些层面,但严格说来,这小区内的灵气环境确实存在一点问题。
“不确定这问题是近半年内新出现的,还是半年一年前我们来附近感知时就已存在,只是当时过于微弱、我们隔着距离没能感知到。
论对灵气的感知,苏云比苏书更敏锐一些。
苏云判断:
“比起其他很多地方来,这小区内的灵气浓度略高了一点、流动性略差了一点,还有特质略沉郁了点。
“不过总体而言,依然还在常规中性灵气的范围内。
“并没有真正变为正面或负面灵气。
“只能说,如果小区内有人情绪激动,其情绪比在小区外更容易凝聚灵气形成正面或负面灵气团。”
苏书:
“小区内与外界的环境灵气差异很容易解释。
“主要是三个原因造成的:植被多、进出的人较少、小区内外针对这小区的负面想法都较多。
“这些全是我们之前在其他地方已观察到过的影响因素。
“这小区受这些因素影响所形成的效果及幅度也都在我们之前经验总结出的范围内。
“基本可以肯定,这小区内目前不存在能显著影响普通人的负面灵气聚集现象。”
苏云:
“甚至这小区内的灵气虽然略沉郁,但沉郁得很稳定,比起你学校中的灵气来倒还显得纯净清新一些。”
苏书:
“沉郁中带着纯净,其实也正常。因为人少嘛。
“十几年历史的老小区,虽然还存在利益相关者,但都早已经过了为这小区殚精竭虑、哭天抢地的阶段,进入了死马当活马医的状态。
“自本世界环境中出现灵气以来,针对这小区的负面想法多是都市笑谈类型的。
“谈论者基本只是在说与自身无关的八卦,根本不走心,也就不存在太强烈的情绪,进而便不会过度地凝聚灵气。
“学校里人口密集、人心杂乱。
“学习压力、就业压力、攀比、嫉妒、自卑、失恋等,全是切身问题,相关情绪全都能强势成为聚集灵气、让中性灵气负面化的‘核’。
“而奋进、野心、成功喜悦等,则会赋予中性灵气以正面情绪核。
“总之,学校里的大量人群很容易让灵气不那么纯粹、染上人类特质。
“人过多的地方,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情绪激动,于是便总有人类情绪对灵气进行感染。
“而被染上情绪的灵气又反过来影响、激化人类的情绪。
“反反复复,形成循环。
“最终导致灵气越来越混杂。
“或者说,越来越与这个社会、这个世界的气质相统一。
“这事说不上好坏,只是必然发展。
“彩雾空间与外界隔离,可以一直维持灵气的纯净态,连与放入彩雾空间内的东西都不发生交互。
“但外界的灵气必然会世俗化。”
苏云:
“我们不能嫌弃它,得适应它。
“反正嫌弃也没用。”
苏书:
“持续适应,跟上它变化的节奏。
“盛繁小区算是个有些被时代抛弃的地方。
“有人但人少,其内的环境灵气有些受人影响,但又存在充足的自由飘荡空间。
“在环境灵气意义上,盛繁小区同样称得上闹中取静。
“人们总说一个住宅一旦没人住就很容易破败荒芜,从人工建筑的角度说是这样没错。
“但在自然环境、灵气的意义上,荒芜未必是坏事。
“那可以还原出灵气最原始的状态。
“盛繁小区似乎被动地、不知不觉地在原始荒芜与人造繁华之间取得了一种平衡、到达了一个临界点。
“两头都粘边,没有彻底倒向某一边。
“这对想靠这小区发财的人是个坏消息。
“而对于某些想让这小区彻底完蛋、推倒重建的人,在未来好些年内他们也只能想想。
“稳定的平衡态区域。
“相当符合我的需求。
“更想在这里买房了。”
易紫莲今天的精神状态格外好。
昨天易紫莲睡得很早,今天在易科出门接苏书时她才刚醒,睡了相当长的一觉。
长得让宁魁震惊。
要知道,这两年易紫莲一直说她睡眠质量欠佳,一天能睡这个时长的一半就算睡得很好了。
易紫莲对此显露出了一种莫名的心中有数:
“老宁保佑。”
想想易紫莲前几天的表现,宁魁很难把这句话当作单纯的心理寄托。
但他看着易紫莲红润的脸色,以及她后颈处颜色依然鲜亮的纹身贴,自我安慰似的说道:
“什么保佑不保佑的,大病初愈,睡久点不是很正常吗?”
易紫莲:
“我只是感冒了一场。
“被你说得跟绝症过了似的。”
宁魁:
“赶紧呸一下,别瞎说。”
易紫莲没理他,有点担心地说:
“小柯去接人去得有点久啊。”
宁魁:
“也许顺便在小区里转转?
“这小区新打造的一些景观还是有点看头的。
“她都大学毕业的人了,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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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还在自家小区里,不可能出事。
“你别老还当她是幼儿园小朋友。”
易紫莲:
“我当然知道她是个大人了。
“还是个远比她爸更有责任心的大人。
“看着小科顺利拿到毕业证回来,迈入了人生的新阶段,我是真的开心。
“再加上老宁回来了,双喜临门。
“一开心,心情就放松。
“一放松,这不,整个人的状态都好了很多。”
宁魁心头一跳,一时没控制好语气,干巴巴地说:
“是是是,易科才是你的亲女儿,我是捡来的。”
易紫莲一边说着“多大个人了还装吃醋”,一边习惯性地想拍宁魁手臂一下。
然后她就看到了宁魁手臂上的警犬纹身贴。
易紫莲疑惑:
“你不是贴的蓝色玫瑰吗?”
宁魁:
“嗯,玫瑰变狗了。”
易紫莲稍微一想就猜到宁魁是把蓝色玫瑰洗掉,换成了警犬。
易紫莲不太理解年轻人的玩法,抱怨:
“贴了洗、洗了贴的,多浪费啊。
“这多少钱一张?”
宁魁:
“反正比真纹身便宜多了,而且不伤身体。”
易紫莲数落:
“这种直接贴在皮肤上的东西,哪能真不伤身体。
“商家宣传时最擅长避重就轻,尽挑好听的说。
“实际上贴多了说不定致癌。
“就算是同学卖的,专坑熟人的事情还少了吗?”
宁魁:
“是是是,回头我就教育易科,让她少贴。
“非要贴就贴手机壳上。”
刚开门和苏书苏云一起进来的易科:……该怪房子保养太好、开门一点声音都没有吗?
苏书不见外地接话:
“贴手机壳上确实不错。
“反正现代人手机几乎算是长在手上的,贴手机壳上一样能随时看到、碰到。”
虽然宁魁和易紫莲之前都没见过苏书,但两人都知道,此时此刻会和易科一起进来,又与易科年龄相仿的,只可能是那位云纹杂货铺老板。
宁魁不确定这位老板有没有听见“避重就轻”“坑熟人”等内容,但本着“即使听见了只要齐心协力装没发生过就大家都不尴尬”的成年人基本社交礼仪,宁魁格外热情地招呼道:
“苏书同学吧?
“咦,这是你的猫?
“长得很像纹身贴上的快递员苏云。”
苏书:
“它就是苏云。
“它跟着我回来老家了。”
苏云礼貌打招呼:
“喵。”
宁魁:
“啊,能继续在一起很好。
“它应该也算是云纹杂货铺的一个活招牌了。
“欢迎两位光临。”
易紫莲没有宁魁这么好的心理素质,或者说,脸皮还不够厚。
想到自己对苏书的恶意猜测有可能被当事人听见,易紫莲简直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其实易紫莲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但这次说的是小辈,尴尬度就格外剧烈。
她倒是很愿意立刻道歉,只是又感觉那样好像会让当前气氛更加尴尬。
易紫莲当大姐、当长辈习惯了,是真第一次在小辈面前如此坐立难安。